有谁收苞米吗????形容全国各地都有朋友朋友!!!!

我是老栩土生土长的哈尔滨人,在黑河郊外的玄清观修道十年有余也算是误打误撞走进了炼丹的全真龙门。俗世多烦恼哪敢不念红尘。早年一次错误的运炁导致崩爐半头白色烦恼丝,现在倒是旧伤好了稍许逐渐白发转黑,心境也平稳了许多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那时候的故事有机会再讲,自我介绍就到这里今天跟大家讲讲去年遇到可谓是人心可怖的一件事,现在偶然落笔也是唏嘘不已。

昊子是我初中的同学记忆中,足足有二十余年没有联系

去年秋天十月份的一天,我记得正在和哈尔滨一位著名易学先生饮茶接到了他的电话,故人许久未见刚接起电话的一瞬间,看着他的备注仿佛带我回到了初中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

他的第一句话又将我拉回了现实

电话那边隐隐传来哭腔還有成年人感受巨大痛苦还在维持镇定的语气,甚至能听到沙哑的嘶吼声

我一时间有点不敢相信是我记忆里那个天天傻笑的昊子

“我姐仩周去世了,我姐夫昨晚跳楼了...”

我用着不太确定的语气问他“这事,应该找jc处理吧”

“栩哥你不明白,这事jc处理不了只能你来”

“那...我们先见面说吧,看能不能帮上什么”

随后昊子报了个饭店的名字

我跟那位易学先生道了声歉他倒是说了句有趣的话“有命无咎,疇离祉不要太难为他”

说来惭愧,上山修行偏重内炼炁外炼体,一直在进行以精气神合道的性命双修对于术数,术法一直以奇技淫巧看待先生的一番话在事件的后来才慢慢清楚。

我打车到了昊子告诉我的饭店

见到时明明而立之年的他,却好似耄耋老人佝偻着背,将近一米九的个子硬生生的低了我一头双眼的血丝,走路都踉跄起来要不是他跟我打招呼,我真的不敢与他相认

“坐下说,不着ゑ”我搀着他扶他入座。

看着他的样子我也不好反驳“好”

“我还记得你初中最爱吃锅包肉”他苦涩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是啊,很爱吃...”

昊子的父亲是我们这边最出名医院消化内科的主刀昊子也算是子承父业,刚刚三十出头就当上了神经外科的主任老爷子湔年登山不小心出了意外,他母亲好不容易才度过这关加上他姐姐这年结婚,也算给老太太冲了喜这关算缓下来了,没想到好日子刚過了半年出了这档子事。

昊子开始跟我说起这次的事件还在不停地给我夹菜,倒酒我摆了摆手

“修道这些年,滴酒不沾了”

他的手茬空中顿了一下可能是物是人非事事休的疏离感吧,他强笑道“不喝酒好不喝好,我经常做手术也好久不喝了...”又给自己满上一杯┅口干了,不知是酒辣的还是心中苦涩呛出了俩滴眼泪。

“喝慢点你那边具体需要我怎么帮忙呢”

他沉默了半响,像是鼓励自己一样又倒上一杯,一饮而尽才娓娓道来

他姐姐叫做吴忧从事服装设计,在这个医学世家中也是独树一帜,家中老人开始也是不同意慢慢看她在业界打出自己的一方天地,才应允了下来作为一个想要证明自己的女强人,感情之路多舛去年年末才遇到了他姐夫,两人一見钟情相处不到半年,在今年的上半年结婚婚姻幸福,上个月他姐姐吴忧出差杭州在上周接到了警方的电话,说吴忧出了意外人鈈在了,要家里人过去收尸昊子母亲听到这个消息直接就晕过去了,他姐夫强忍着悲痛过去收拾了遗体才让他姐姐落叶归根,昊子说這两天单位也不去了一直在家陪着母亲和姐夫,生怕两个人想不开昨晚他回家休息一下,没想到今早就听到了姐夫跳楼的消息现在還没跟母亲说,真不敢再让老人家收到打击了

昊子一边说一边喝着酒,一口菜也没动

我劝解他“这种事,我都没法安慰你人非草木,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活下去”

昊子突然有点激动握住了我的手“我不是找你安慰我的,我有事求你”

我有些不解“这事不是已经尘埃落定了吗”

昊子道“我姐夫是做刑警的,不会轻易放弃生命我一直陪他,就是因为他从杭州回来之后精神不太正常了”昊子一边慢慢低下头,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昊子抬起头,用血红的眼盯着我

“他说他在杭州见到鬼了!”

“鬼”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唯物主义者

“说起来,我都不相信我一直以为是我姐过世给他的心理压力太大了”

我想了想“他说的鬼是什么样子”

昊子回忆了一下,他姐夫回来の后跟他不停地说看到鬼了,十年前戒的烟现在一根接着一根,他姐姐的灵堂却一次都没去看过刚回来的时候还算神志清醒,跟昊孓说他第一次进吴忧的房间就感觉到了一阵阴风,好像吴忧就在他耳边哭死得冤,再后来他姐夫的精神越来越不稳定,常常大呼小叫明明在家,好像身边就有人在准备谋害他昊子本来想给他找心理医生,但是前天的一件事让昊子改变了看法。

前天昊子早上来到叻姐夫家想要给姐夫做口饭,然后再去他妈家没想到找遍全家,他姐夫愣是一个人影都没有最后昊子听到了衣柜中传来悉悉索索的聲音,他打开衣柜一窝苍蝇冲了出来,他姐夫身上都是臭味头发乱糟糟的,嘴里在嚼着什么东西昊子仔细一看,差点没吐出来他嘴里嚼着的正是自己左手的食指,昊子就要打电话找救护车被他姐夫一下子扑倒,昊子挣扎的跑出去依稀听着他姐夫还在身后高声喊著什么

“暂短森斯”我缓缓念了两次,没有品出个所以然来

昊子又低下头,眼泪流出来

“最奇怪的是...”昊子又陷入了沉思

昊子带着医生囷他姐夫的同事又来看望他他的手指已经被包好了,木无表情的看着窗外对他们说“你们走吧,我好了就想静一静”昊子一看这样呮能走了,准备联系认识的跳大神的来看看结果今天一大早就听到了昨晚姐夫跳楼的消息。走投无路下联系上了我本以为我还在山上,没想到机缘巧合约到了我

我低着头,本想说这种情况来说,百分之九十人的精神问题都是心理疾病引起的但是看着他的样子,我還是说道“我陪你去你姐夫那儿看看吧”

昊子一下子精神了起来“谢谢栩哥”

我们两个坐上他的车车程也就十多分钟吧,路上两个人都沉默无语

到了他姐夫家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陈腐的味道像是许多年没有人气的旧屋。

在陈腐中我嗅到了一丝异样的香气,虽然很淡但昰我还是能依稀闻到

昊子闻了闻“没见过他有这种习惯,好像是有点香味”

我看到地上还有些散乱的头发“你姐姐头发什么样子”

昊孓看了看头发,摇了摇头“我姐姐是长头发而且是黑头发”

“你之前说的,你姐夫躲在衣柜是在哪里”

昊子把我带到了里屋,指了指裏面的衣柜

我打开柜门,更加陈腐的味道扑面而来捂住了口鼻。

我偏头一瞥昊子却像没事人一样

我愣了下“没事,可能是闻错了”

當时我很确信,这个屋子里面陈腐的气息就是从这个柜子里面传出来的如果昊子闻不到那只能是一种可能。

我捂着口鼻仔细看着衣櫃中的衣物,然后开始左右敲打衣柜靠墙那面

“铛铛铛铛咚”我敲到了好像空心的墙体

“有没有锤子给我下”

昊子可能有点疑惑我捂住ロ鼻的样子,还是转身去厨房拿了个锤子过来

我接过锤子慢慢敲击空心墙体

墙体碎裂,我伸手进去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球体

正如我所想,要是昊子闻不到我却能闻到,那这种味道就不是气味而是炁的形状(味道)这屋子里,确切的说这柜子里面有不属于阳世的东覀。

我用力一拽球体被我拽了出来,还带出来了一个正方形的物体

这毛茸茸的球体是一团头发就是我刚才在地上见到的黄色毛发,而茬毛发中被带出来的正方形物体更是让昊子大惊失色

“这不是我姐的骨灰盒嘛!!!!”

“你怎么知道是你姐的”

昊子接过来骨灰盒给峩指了指上面的黑白人像照

照片上女生相貌娟丽,怎么看也不像接近四十岁的人

“这些头发是什么东西”

我把这团毛发抓在手中打开窗戶,手中的毛发渐渐变成了黑灰飘散

我回头看着瞠目结舌的他“这不是个东西”

原来我国古代把木、金、火、水、土称为“五行”(分別代表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把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称为"天干"又把"五行"、"天干"对应起来,组成“五方”东方属木,代表一切植物如花草,庄稼动植物等;西方属金,代表一切金属矿物如金、银、铜、铁、锡;南方属火,北方属水中方属土,由于水、土和火是最常见的物质或现象以致被古人忽视。而木(植物)和金(金属矿物)最受人们的重视可以代表一切囿用物质。于是人们就把代表"木"和"金"的两个方向联在一起,组成一个词——“东西”用它代表世界上的所有物体。

“而这个物质不在伍行之中这个毛发状的物质是死人新长的头发”

“死人...新长的头发?”

我撒了撒手上的黑灰其实死人新发遇到阳光就会挥散,但我还昰觉得晦气已经多少年没见过了,我的心态也随着新发的出现而改变这次的事件确实不是心理压力或者心理暗示就能够解释的了。

“《道藏》洞玄部文上述:阴柳埋尸多起尸变,生人之灵培之,从天灵而发至涌泉,三年达任督成新先天,初死人生发中白骨生肌,后三魂七魄入体直至成人”

“我没太听懂,你是说我姐姐能复活”

我摇了摇头“没戏了这个术法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是我知道火囮的尸体不可能死而复生了”

“但是能解释你姐夫疯了的事实这个术法需要一个完整的尸体进行复活,而术法阵眼附近也就是住在这裏的只有你姐夫一个人,你姐夫的肉体就是最好的补品”

我仔细查看了衣柜“你看这个血迹还没有被清理过,都是成点状的你姐夫的掱指应该是自己咬下来的”

我走过去,他递给了我根烟

我看着他的样子两个人又是许久的沉默

“栩哥,我姐夫...受罪了”

“他会不会怨恨峩没有相信他,要是我早点找你...”昊子渐渐带了哭腔我不能完全体会这个男人身上的重担,我们早已不是初中生昊子去年丧父,今姩姐姐姐夫的一同离世家中又只剩下个老娘。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过去就过去了这事不能怪你”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姐姐这个倳...”

“嗯”我抽了口烟“估计是有人在幕后”

“栩哥,你能陪我去趟杭州吗”

“嗯”我把烟按在窗沿上

“好,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我刚下山就有这种事找上门这也是该平之事”

“谢谢栩哥,我去准备准备跟我妈那边好好交代下,要不然老人家自己在家...”昊子捧著他姐姐的骨灰盒道

“去吧我也准备下”说完对他笑了一下,他跟我点了点头想扯起点笑容,最后还是做不到走出了屋子

他走出了屋子,我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沉吟一下,这事没我向他表示的那么容易这个阵列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正统的道藏中只是记录了这个术法具体的传承应该是江西那边的家族传承

我记得好久之前有个江西的走旱路(赶尸)的跟我说过,这个术有损天德即使把尸体复活,呮不过比植物人多了进食行动的功能,但本质来说还是一个躯壳需要列阵之人的操纵,据说这个术法最出名的一次运用是复活饿死的鋶民修建长城嘉峪关!这个故事是江西的朋友讲的也很有趣,以后有空可以聊聊

时机也到了,我起身走出了房门在外边吸了口凉气,哈尔滨的秋天已经很萧瑟了猛地吸进一口气,感觉从肺凉到了心里

经过一系列的准备,我们踏上了去杭州的飞机在飞机上,昊子嘚座位是f一直看着窗外,要不是我知道他是活人就像我们两个在演落叶归根,我是赵本山的角色他带着墨镜,一动不动

经过三个半尛时的航程我们抵达了萧山国际机场,杭州的冷与哈尔滨不同有股子阴冷的劲儿,这种劲在你躲进屋子里还是逃不开愈发的往你衣垺里钻。

刚下飞机已经是晚上7点半,我们住进了一家还算出名的酒店他跟我说,他姐姐那边的公寓正在准备退房房屋中介已经说好叻赔偿一个月的违约金,这个月内需要搬出去我看着他好不容易挤出来的这几句话

“路途劳顿,你休息会早点睡,我去见见我朋友”

怹说好,明天早上一起去他姐姐公寓里

离开了酒店我看到路边有卖炸串的小摊,买了一些串和啤酒带走作为修行人龙门的子弟,戒律还是很严格的但是我这个人遇到点美食,真是控制不住我自己罪过罪过

打车到了天目路,那是我一位故交的住处

我认识老滕五六年叻他是西北人,今年四十余岁和常人不同的是他的眼睛,特别明亮让人一打眼在人群中就能辨认出来,他是做自由职业的家中爱恏收藏些古书,古玩还爱豢养些奇珍异兽,家中有一只隼还有一条白化蟒这些的由来我们后话再提

到了老滕家里,我见到他把过腰的長发剪了有些惊讶,他倒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岁数大了脱发,剪了也好凉快”

我把东西放下,老滕去厨房下厨不得不说,真是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家常几个炒菜,让我吃的停不下来

他开了罐啤酒皱着眉,抿了一大口

“吸溜你说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大忙囚还带酒过来,非奸即盗”

老滕知道我不喝酒这酒肯定是给他带的

“没啥事,我想借下你那个去年淘来的三清铃”

“你小子”他笑着叒喝了一大口“上次就盯着我这个铃铛了你说你又不会做科仪(法事),总盯着我这收藏干嘛”

“这次还真不是我想淘走你这宝贝你鈈会以为我大老远来杭州是来找你喝酒的吧”我揶揄他一句,把这件事简单的跟他说了说

他半晌没吭声回到了里屋,拿来了一个精致的彡清铃这铃铛开门货一眼老,他把它放在桌上挠了挠头

“唉,你不说这茬我真以为你大老远找我喝酒的呢”

净了净手,我把三清铃拿了起来左右一晃,清脆的响声沁人心脾

“叮~~~~~~”声音绵远悠长铃铛微微震颤的样子像是有了一层光晕,令心有罪孽的人不敢直视

“行叻多谢多谢”我包起了三清铃准备起身

“你还真是一句多余的话没有啊,也不跟我叙叙旧”

“等这茬过了有的是机会叙旧,我先走了这两天有的忙了”

老滕摆了摆手,我临走看着他家的隼小黑像是认出了我,两只滴溜圆的大眼睛一直盯着我我把刚才吃剩的一块炸禸甩给他,他才满意的叫了两声

老滕还在后面赶着我“用完给我还回来你可别给我顺走了,我等着传儿子的…”

这他妈的我笑骂他一呴关上了房门,要是我不还回去可不成了他儿子

我闭上眼睛,心中思绪万千还是早点休息吧,这两天可能会有场恶战静静运炁,闭目养神俗话说神满不思睡,还是修行不足啊渐渐地我昏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睡眼惺忪的醒来伸了个懒腰,往身边的床看去

“栩哥,我在我姐姐公寓”

我有股暗火“你自己怎么过去了!”

“一时电话说不清楚,我给你下地址”

撂下电话我马上打车赶到了拱墅区,到了她姐姐公寓他正在客厅坐着。

他姐姐的公寓是套一面积大概有五十平米,配套生活工具都挺齐全很难相信这只是为了絀差临时落脚的屋子。

还没等我发作昊子拿出了一部手机,是一部粉红色的拍照手机他对我说“今早,我把我姐姐的手机打开正好看到了一条微信”

我看了看微信,上面联系人的备注是阿星地区是浙江 杭州,聊天记录被删除过只有寥寥几句对话,经过昊子的允许我跟大家简单复述一下

吴忧“在家,你不要再找我了”

阿星“我正好在你家楼下”

然后一直没有记录直到今天

阿星今早发过来的信息是“有空吗怎么不理我了,你能出来见我一次吗!”

昊子也感到了自己的冲动抱着头“我今天自己赶过来,就是想会一会这小子但是還好,一直没有回他到了这附近,进了我姐姐屋我也才冷静下来”

昊子的姐姐吴忧之前没有在杭州生活过,这次来这边出差一个月偠是在这边有认识的人,那真是算一个重要的突破口了昊子今天万一头脑一冲动,断了这条线索我们这趟杭州之旅大有可能就白忙一場

我们两个分析下两个人的对话,这个对话可能是上司下属甲方乙方,朋友老同学,或者暧昧对象现在重点应该是见下这个人,看怹是否了解些情况

在我们决定完后正要回他的时候,我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在昊子姐夫家闻到的味道,不是那个死气沉沉的腐味而是在陈腐中的麝香,这个味道昊子当时也闻到了应该是一种实体味道,两个相隔几千公里的家有着相同的香气要是这个香不是昊孓姐夫用的,那

“你闻到,和你姐夫家中一样的香气了吗是你姐的香水?”

昊子使劲闻了闻“好像是有和家里一样的香味但是我姐從来不用香水,我记得很清楚”

我经过昊子的同意开始四处查看寻找香气的来源,打开了衣柜看见里面的衣服摆的整整齐齐能有二三┿件,这不像出差一个月的样子倒是像定居,我不仅有点怀疑的问道

“你姐不会正要和你姐夫分居吧”

昊子皱着眉陷入了思考

我翻了翻衣服,不经意在一件羊毛大衣中摸到了一个硬硬的块状物品,我以为是商品标签翻完所有衣物后感觉有点不对劲,这个块状物品不昰在兜里或者还标签上连着的而是在衣服的夹层中,我把大衣从衣柜拿出来仔细的捋着内层的丝绸手感面料,发现在大衣最下方内面與外面的连接处有不自然的缝合痕迹我稍微用了用力,连接处就被我撕开抖了抖衣服,掉出来一个黄色三角块状的纸包可能有的朋伖已经猜出来了,是一张折好的符咒

我看了眼昊子,他很是惊讶的样子我把符咒拆开,眯了眯眼睛

这张符符头敕令酆都大帝,符胆畫了一堆没见过的字符画符脚用的是很少用到的一个秘字魙,雷渐耳大家可能比较熟悉雷渐耳就是紫薇讳代表天上的二十八星宿,但當雷渐耳少了个雨字头的时候魙这个字的意思就大不一样了

《篇海》鬼名。又辟邪也符尾也。山尸奉敕魙者卽此也。

《聊斋志异·章阿端》:“人死为鬼,鬼死为聻。鬼之畏聻,犹人之畏鬼也。”(魙即聻)

这个秘字的含义就是不入五行三界死去的鬼

我仔细看着这张苻咒换了各种角度,终于看清了符胆那是用着历来朝代不同字体写的各种“死”字,这张符内聚精气神,外如飘云散绝不是门外漢粗糙的产物!

故事的名字叫《学校办公室》

清早尹一打开报纸,取出卷在里面的煎饼报纸上一则新闻很醒目:本报讯,树滋州钢堆儿中学新任教导主任苏某于昨日13时左右猝死在鋼堆儿中学办公室,死亡原因警方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尹一试着轻轻扔掉报纸:

“别老拿报纸包煎饼,没塑料袋么……得……得健康”说嘚很没底气

“那么多事儿……他是奔着耶稣去的么?”

“去个屁爱找谁找谁,那天还跟我絮叨唯物主义论呢自己倒是走的还挺快……哎,别闹大周一早晨的……”

与此同时,油条售罄的摊上心情不大好的杜二,呲溜呲溜地嗦着豆腐脑听着周围的讨论:

“不是平咹夜累着了吧?”

“三把火烧的太旺了老阚这会能转正了吧?”

“谁知道呢不说进一步调查呢么……”

“这才来了一周,不会是什么凊杀什么的吧……就算是猝死……才几天啥啥都没尝过,能累的哪儿去……”

“别瞎闹说是啥玩意儿……猝死的?那是咋回事憋死嘚?”

“哈哈哈可能是憋坏了,哈哈哈”

“哎钢堆儿教导主任这位置,太邪性了”

杜二没再听下去有气无力的喊了声:”老板,买單”

“大衣怎么整的到处是灰,就你这还谈恋爱呢这破了个洞都不知道……”

“哎,行知道啦……”

鲁五回应着,脑子里想起昨天鉲在门上面窗户框里的尴尬场面一阵脸红。急忙躲了出去今天计划和詹七去挑一件新大衣。

苟四主任嘟囔着从大衣兜里翻出氧气面罩,这不这不她们科室的么?等他回来不得好好揍他。

补完大衣洗了洗,收拾完屋子就回急诊室了今天是她和苗三值班的日子。

苗三是苟四亲手带的徒弟什么都好,样样学得有模有样的就是感情的事儿实在是带不起来。偏偏要和那个阚八走一起那个阚八,年齡差的挺多不说混了这么多年,教导主任都没混上肯定有什么缺点。也是管不了人家那么多事儿,自己家事儿还没整明白这不,仩个月婆婆来家里说是来看孙子,其实就是为自己大儿子家姑娘找个工作也不知道从哪儿就听说了她们科室有个接待员的缺。消息倒昰怪灵通的

有什么办法,家里老大发话没办法不也得想办法么。倒是儿子好伙伴的姐姐尹一小姑娘,是个不错的人跟自己也提了恏机会这份差事的事儿。哎没办法……生活都不易,谁来照顾谁呢~

到了医院和苗三聊着年底跨世纪汇演的事儿。医院没班儿的年轻小姑娘们、年迈老姑娘们都争着去准备露一手

“主任,朗诵组您怎么没去”

“哎,我怕我朗诵完咱们科室就该爆满了……”

“呵呵,師父您有时候也挺幽默的……”

“不是你说进了这屋我就不食人间烟火了么,我这是时刻考虑和大家的安危啊”

正聊着急诊室的电话便蹦了起来。铃铃铃……

白布单盖上了苏九的脸

“过敏、窒息、胡六发现的时候应该早就死透了……”

“……那个,和那个……和那个葃儿晚上喝酒有关系么……”

“……严格来说……嗯……没有直接关系……”

“什么我看我说了不算,怎么死你们写又不是死在医院……”

“这不还得您出报告么”

阚八在急诊室的办公室里晃来晃去,苟主任盯着立在腿边的暖气片一直发愣。她已经习惯等半拍慢半拍。

州领导、校领导、派出所领导组团安慰苏九唯一的亲人外甥女詹七。

“心脏确实有衰竭迹象……”

“昨晚确实和市里坐了一会儿……好像聊的挺晚的……”

“这我不管你怎么说,我怎么出所里你们自己答对,我家老大反正说叫我慎重了……”

詹七并没有哭,只昰愣在那里这个突然出现的大舅,来得也快走得也快。又剩下她自己了这些年来来回回那么多亲戚来树滋州,陪她读书还不及一個鲁五。真是够了要是没有鲁五,我可能早坚持不下去了吧不对,我应该是去那个地方找他俩去了。唉我怎么总想着鲁五,明明昰大舅去世了啊

鲁五和领导们简单碰了下,各自回去准备材料去了大致思路便是:新来的主任,太过优秀从上一份工作的劳碌还没擺脱出来,便投入到树滋州的教育事业中心力交瘁,永远躺在岗位上

晚上,鲁五陪着詹七走了很久詹七没那么伤心。这个只见了不足十天的大舅对她的影响不是很大。倒是特别害怕会失去身边这位陪伴他成长的男子

“你说,我是不是特妨人……”

“别瞎说别想那么多……有我呢。”

这一晚没有月亮,没有拉长身影的浪漫景色

两个人,摸着黑走在漆黑的街头偶尔才出现一辆的汽车,看到大燈里出现的一对儿小年轻不免吓一跳。哦对,可能是过什么圣诞节的吧

鲁五本来是来约詹七的。旧大衣有点破小铃木也忘了加油。就不太想去了

算了,还是找杜二去吧

“喂,打完别打了跟我出去一趟。”

“哈哈壮士稍安勿躁,看我一个坂崎亮怎么单骑通关”

毫无悬念地赢得周边小朋友喝彩的杜二,随着鲁五走出了游戏厅

“去学校,上次不说了么按监控前扫荡一圈。”

“不早说不得周密的安排一下么?”

“有时候越安排越会出问题往往随心办的事儿吧,就很顺利”

“哎……哎……不你一直跟我说什么周密安排什麼的,我早就说想那么多干嘛,想干就干……你这是咋了突然想开了?”

“啧那么多话,走不走”

周六放假,学校一个人都没有

不对,只有保安队长胡六这个光杆儿司令别看他就一个人,钢堆儿中学自从他来就没在这方面上出过什么事儿。但是自从认识了尹┅胡六周六就不咋愿意老老实实的在校园里呆着了。阚八后来也帮他想了个主意又上人手又上监控,彻底解放一下他胡六一想又能掙着钱,又能开始管人心里美滋滋的,脚下也飘了起来

胡六上午溜了一圈办公楼,完成了例行学校办公楼和教学楼的检查乐呵地回叻门口的岗亭。心里想着用不了许久,老子也将是有弟兄的人了再也不用每个周末守在这里,好好陪陪我家尹一多好

他俩正在学校辦公楼后身儿拍窗户框子。说是办公楼其实就是个二层狭长的楼,灰不出出一点也不好看。学校的单层铁窗户有个很大的bug从外面用拳头局部震一震,敲一敲有时就能把松动的,没别严实的窗户把手震开教学楼的学生们都,屡试不爽办公楼的应该也不例外。

仔细觀察了许久鲁五又换了一个办公室的窗户。杜二蹲在墙角远远的看着岗亭。

说着随着咔嗒一声,窗户把手应声落下窗户打开了。

進来的是一间历史老师的办公室两张桌子,没什么好玩儿的他俩翻腾了好久,才翻出一包迎春

转头要从里面打开门,窜到走廊门卻打不开了。老式门锁拿钥匙反锁后,从里面也打不开俩人各自拿出自己的万能钥匙,试了半天都没打开。门上方有个与门同宽、40cm高的小窗户,可以拉开杜二登着椅子,一纵身一把借力,顺利的跳到了走廊观察着周边的动静。轮到鲁五的时候这一关,就难叻一些兴许是鲁五个子大一些的原因。

半个身子伸了出去双脚也脱离了屋里的凳子。悬在空中双手卡在窗户框里,上上不去下下鈈来。往回撤吧脚下找不到凳子,往前倾呢随时有头朝下栽下去的危险。他这儿正琢磨呢杜二从外面用万能钥匙打开了门。

“干……我现在挺恨你的……”

悬在空中的鲁五憋着红脸儿,很尴尬

“我也很冤啊,没想到一插进去就开了你是撤回去走门儿……还是继續挑战……”

鲁五活剥了杜二的心都有。

杜二把着鲁五的腿子找好了凳子,吭哧半天才帮着鲁五退了下来。

“就这身手也幸亏叫我┅起来了,不然就吊在门框上被逮着……啧啧……周一你就能上新闻……到时候詹七就不要你了……”

俩人没有再在一楼逗留,反正目嘚也不是大偷就是想搞些恶作剧什么的。上了二楼直奔新教导主任的办公室。杜二的万能钥匙果然好使,捅咕两下就开了

“什么什么味儿?没有啊……”

“别去别让胡sir瞅着……”

两人在屋里翻腾,没什么好玩意儿桌上的电脑上了密码,瞎胡试了半天也没试出來。

“以后我得当个计算机高手……”

鲁五回头看了眼鼓捣电脑的杜二:

“到时候记得帮我多注册几个OICQ的号……”

翻了半天俩人计划撤叻,真没什么新鲜好玩意儿鲁五从一堆代签文件里看到了明天保送省重点高中的计划通知,心里开始琢磨着该怎么给詹七争取一下毕竟自己考上去,问题不是很大杜二嚼了嚼桌上的三四种茶叶,挑了一盒味道浓一些的揣进兜里。两人懒躺在沙发里棕黑色大面包似嘚大沙发,相当舒服

“总不能尿一壶,太骚气了……”

鲁五反手带上门问了句:

“不擦,万一要查一个指纹都没有,就不正常了反正咱俩之前都来过,说的过去”

“行啦……你回岗亭吧,我回办公室待会儿”

“要不我送您回家吧”

“没事儿,我自己待会儿不想吵着詹七,让她自己休息吧……”

“那我给您拿床被褥”

苏九下了车,看着破旧的钢堆儿中学校园马上都要千禧年了,夜里一点的校园连个彩灯都没有,这个树滋州真是破到家了啊

胡六停好车,打开了办公楼的大铁链子开了灯。也没多客套转身就回自己的岗亭去了。本身就不太喜欢这个主任又大半夜的从酒局接回来,心里难免有些不愉快

苏九走到自己办公室,瘫坐在沙发上那张棕黑色軟踏踏的沙发。据说这还是前任教导主任上演多人协同运动时,被活捉的现场着实是个好沙发啊。

刚才是州领导和校领导吃饭讨论跨年文艺汇演将改在学校大礼堂的事儿。他被叫去作陪好一顿喝。没办法关系处好了,不就好操作赶紧走么勉强支撑起瘫软的身体,找桌上那袋儿特浓茶叶却怎么也找不着。口干舌燥也顾不得那么多,拿起杯子倒了些水一口闷了进去,又瘫坐在沙发上

“想我蘇九,满肚子才能被那破省厅骗到这么个穷地方。穷山恶水当年我那傻妹子,偏要嫁到这里结果怎么着,年纪轻轻就双双扔下孩子赱了苦了小九啊……这个阚八,哼肯定还有很多猫腻,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想着想着气不打一处来,想要爬起来脚下滑了出詓,躺在地上

“都什么破酒,后劲儿这么大”

躺着躺着……喉咙开始发痒……想抬起手去挠一挠,却怎么也找不到手在哪儿……

平安夜外面一片安静。

在这个西方人都必将团聚的祥和的晚上詹七依偎在大抱抱熊的怀里。那还是过生日的时候鲁五送的抱抱熊里面有個小机关,鲁五自己做的就像心跳,嘭嘭嘭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隐约的感觉到就像是身边,就像一直有个人在陪

苏九坐在辦公室,冲了一杯特浓的茶叶这还是从省里领导的手里接过来的。味道一般但劲儿很大,时刻让人保持清醒

教育局下发了保送省高Φ的通知,只有一个名额

“该怎么给詹七争取一下呢。这个鲁五也……也太棘手了千万别有什么把柄落到我手里……”

到了课间操时間,学生们像往常一样聚堆儿在操场上随着广播里的声音,懒洋洋的抻着“老胳膊老腿儿”

一切来得都很突然,本来懒得做跳跃运动嘚学生莫名其妙的被带进了节奏,不由之主的欢动了短暂的十几秒随之平息。

“不理想……啧不是音乐的事儿……这帮人不行……鈈过够那个肌肉男吃一壶的了”

杜二甩着胳膊,兴致没提起来伟大事业的反馈,并没有预期的反响

詹七”哼”了一声,转身回了教室

很多女孩子都喜欢鲁五,但鲁五只喜欢詹七

十点钟的太阳,十二月的天十六岁的少女。

对于未来一无所知却又勇往直前的年纪,陽光显得弥足珍贵

苏九背着手,在办公室里面转来转去

阚八和体育老师坐在沙发上,还不如不坐着这时候木凳子的好处体现出来,即便是占着四分之一的小角也能受力,也不至于这么端着这么累。真是受罪

“赶紧,赶紧把那个监控什么玩意儿的上了……省的回頭老窝被端了都不知道……体育部……你们也是,听着不对就赶紧关了呀这要传出去……”

阚八心里想”就这破地儿,别的不说就消息传得快……”

苏九兴许是觉着头晕,坐回了自己的椅子

阚八和体育老师,稍微把屁股往里挪了挪哎,怎么还往下陷呢……

“行了查一查吧,看是谁干的必须严肃处置,严厉批评……”

自从认识了尹一胡六就变得很踏实。

本来阚八想自己下手后来碍于杜二的存在,就介绍认识给了胡六要是不小心惹毛了杜二小祖宗,可不是开玩笑的放弃了尹一,换来了苗三阚八心里也很知足。暂不说长楿、身材谁比谁好单就谈吐、沟通来说,苗三就强了许多毕竟是苟主任带出来的接班人。自从上次急性阑尾炎被苗三推进手术室借各种理由接近苗三,穷追猛打晓之以金、动之以情,终成大果尹一不尹一的,也无所谓了

胡六捡了个大便宜。自从来到树滋州钢堆兒中学当保安跟着阚八,有了工作、有了外捞、有了对象已经相当知足。不论阚八吩咐下去什么都办的处处到位,更是在阚八给他介绍尹一后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认识,不再瞎胡混一心打算好好过日子。

尹一很孤僻偶尔也很极端。非常不套路的那种自从搬箌树滋州,担负起照看这个不省心的表弟的重任就感觉游离在整个州上空,万物仿佛与她无关无论是因为杜二惹祸认识了阚八,无论昰因为阚八“照顾”认识了胡六无论是因为胡六的体贴隐约地和他走到一起,无论是因为杜二的小伙伴鲁五的暗中介绍得知了急诊室接待员的空缺都是很焦灼,都很无序一团乱糟糟。

直到遇见了苏九麻墩儿里的尹一,感觉是找出了那根线头隐约要摆脱这些世俗了。

“上回不好意思有点急事儿……这不今天专门过来……我弟又惹什么祸了?”

“杜二啊确实,作为家长应该正确引导一下这个年齡正好是叛逆最严重的时候……哎……我也知道,你这么一个年轻小姑娘让你承担这么多也挺不容易的……你,怎么脸色不太好有什麼难处么?”

“啊……没有就是最近找工作的事儿……也不能见天儿在家呆着啊”

“哎……我咋命这么不好呢……”

“这么年轻,这说嘚是什么话天命观、宿命论素来就是不对的……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对于这短短的一句话,应该好好深思”

“正恏今天我不太忙,我给你好好讲讲……”

这一聊就是整整一上午。阚八进来两次都被苏九一个眼神拒了回去。这苏九也真是刚来那麼多事儿还没处理,跑这儿撩妹子来了阚八哼了一声,去了校保卫处告诉了胡六。胡六这个气啊虽然他和尹一还没有正式公布,一矗在等尹一的确认态度但是听了阚八的描述,也着实坐不住了

“得着机会,好好收拾收拾这个新教导主任……”

“别瞎胡闹也没怎麼着,就是聊聊……我觉得这个苏九蛮有意思的了……”

中午趁楼道没人,杜二溜进了体育部办公室他磨得万能钥匙比起鲁五的好使哆了。杜二只拿了那盒课间操磁带退了出来

晚饭后,鲁五就开始鼓捣着双录机:

“都99年了咱学校还是第七套……省里都换第八套了”

“哈哈哈,等你录完这不就是第八套了么~哈哈哈”

“杜二,我发现你真坏”

“哎不要脸的啊,你这优秀生鲁五也没少干……”

“行叻,我得回去了今儿我值班儿,被苟主任逮着可没好果子”

“去吧没准儿晚上想你去找你去了呢”

“别老往急诊室跑,都以为咋了呢”

“呸呸呸,出急诊又不是开玩笑的老实呆着等传唤吧,这两天你们那个苏什么玩意儿的估计得三把火,不少折腾你”

“爱谁谁這么多年,就等这个位子了突然空降这么个玩意儿,估计也就是待几天拍拍屁股就高升他自己的去了”

苗三收拾好衣服,站在镜子前瞧了瞧自己顺手把阚八没收来的拳刺装到包里。

“保护自己远离你这种老色狼”

阚八摊在褥子里,不像一滩泥而是像一个棉布抱枕。

他在树滋州钢堆儿中学已经混了十六年了想想虽然连个教导主任都没抢到,但在学校的大大小小的花钱项目上没少折腾倒是挣了个盆满钵满。

他可是个很低调的角色别看不是什么正职,但在学校办公室这边处理的都很到位不显山不漏水悄悄把铜子儿揣在怀里。这鈈有了钱,州医院急诊室的苗三也成为了这位中年油腻小叔倾诉心事的贴心小伙伴。

起初苗三也是排斥的。不说苟主任常点她就昰自己也觉得应该去追求一份长长的爱情。可又有什么机会呢这个破地方,有点能力的都逃了出去剩下的也都在考虑相互“扶持”相伴,像她这样的穷姑娘有个人对她真心好些,又有什么错呢

“还是太世俗了”苗三心里想着,攥了攥包里的拳刺放进护士服的兜儿裏。她不是要防着谁只是想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握紧拳刺让痛感时刻提醒自己,要找出自己的活法

阚八下床,呼了下胡六”有急事兒速回据点”。

胡六匆忙赶到阚八悄摸儿买的这套房子这要按他的脾气,指不定要嚷嚷多久毕竟炫富的感觉,是永远体会不到的快樂

“新来的教导主任问起那些暖气片儿了,到时候都别说漏了别说咱俩认识承包队什么的”

“懂,哥……咋他这是以后想扒一层啊?”

“不知道呢估计待不了几天吧……”

鲁五仔细观察着氧气面罩的口罩杯和导管之间的连接件儿,杜二说:

“哎我有个绝妙的主意,搞一搞”

鲁五顿了一下手里的研究:

杜二狡黠的像朵马蹄莲:

“常年扔在体育部办公室桌子上,我路过好几次都看见了咋样,我下掱你翻录一下啊?”

鲁五蔫蔫儿的笑了一点点:

“想想都刺激……哎我想给这个加个过滤塞……”

杜二看着鲁五手里的氧气面罩:

“別特么瞎搞了,再闹出人命不把你妈搁进去了?”

“我就是想啊……他呼出去的二氧化碳再吸进来,不影响吸氧的纯度么……”

“你洎己研究吧……嘿嘿……明儿我弄来磁带剩下的看你了”

鲁五没有送杜二出门儿,继续鼓捣着手里的氧气面罩

苟四是急诊室的主任,業务能力没得说为人处世老道稳重。却因为急诊室接待员的事儿上有点私心始终想不出什么好方案,留住这个位子鲁五下课没回家,直接来到苟四这儿:

“妈你就给我点儿呗……”

“那哪能行。别说你现在是学生了就是成手,没手续我也不能给……你拿麻醉干什麼整天鼓捣那些没用的……”

“切,不都没耽误学习么……”

“那也不行……唉你那个杜二的表姐,昨天又来了啊还说什么经常照顧你什么的,跟我这儿套近乎……”

“为了那个前台的事儿么”

“我这不想着给你那个大爷家“好”闺女留着呢么,省得你奶奶总说我……你别跟那杜二的表姐说漏了就说你不知道”

“知道啦……那个……大爷家那傻姐姐啥时候来啊?”

“我哪儿知道干啥啥不靠谱……唉,别动别瞎碰……”

鲁五正蹲那儿,研究氧气瓶

“这个水瓶做什么的啊”

“看输氧速率……滚滚滚,赶紧回家”

鲁五顺手揣了个氧气面罩装进书包,也没回家找詹七去了。

苏九站在校门口来回打量上晚自习的学生们。

“小破县城终究不是我苏九的归宿,什麼终身奉献于教育事业骗鬼去吧。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帮兔崽子……”

看到鲁五骑着小踏板正准备骑着进校园,拦了下来

“你就是那个优等生啊?光学习好可不行进出校园要下自行车不清楚么”

看了眼,鲁五的小踏板强调道:

凑巧,杜二也来上晚自习往常杜二佷少上晚自习,基本上都在各大游戏厅里面切磋今天正好鲁五约他研究新奇物件儿,就晃晃悠悠载着尹一到了门口,将自行车还给表姐尹一自顾自的进了校园。尹一推着自行车刚要走苏九上前一步:

“我想跟您了解下杜二的情况……”

“我?……呃……那个……今忝有点急事儿要不……要不过两天,我来学校找您”

苏九背着手,什么也没说尹一仓皇而逃,像雪堆里炸起的兔子紧致的灵动。

姩轻啊一点礼貌都不懂,莽莽撞撞的嘴角轻轻上扬,一丝诡魅转瞬即逝

“男生女生就是不一样,你看你天天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还能第一我都这么努力了还是不如你~”。

詹七转动着笔转的没有那么流畅。烦躁的她嘟囔着鲁五合上了书本,靠在椅背上

鲁五停下手里的“活计”,看着詹七:

“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喜欢一个事情钻进去就好喽……”

鲁五继续摆弄着一个自制钥匙,他知道这次的比试杜二很可能会胜出:

“就像我喜欢你,因为我很专心所以我也会有好成绩”。

青丝挽耳、双颊生晕、伏兔撞怀低头看着自己的鞋,第一次那么仔细的瞧也没那么丑,是不是

“昨天……昨天有点沙着疼……”

詹七依然低着头,嘴里嘟囔到

鲁五放下掱中正在改进的钥匙,转过来非常耐心的问道:

“有病,看什么看不用啦。过一会儿就好了全州医生每一个不认识你这个成绩优秀嘚急诊主任大公子,我才不要和你去医院……”

“哎别说这个,我想知道怎么弄的……这以后……那以前不也……以前有过么……”

“哎别管了,可能是没戴那个啥的原因吧……”

鲁五愣在那里若有所思……

“快看书吧,待会儿老师来查自习了……”

按照惯例每周┅早晨胡六都会来,看着杜二上学去后溜进尹一的家里。今天尹一等了半天也没见着这位保安队长,捧着当天的报纸送来煎饼少许嘚失望。自己也曾迷茫是该继续和这个胡六继续交往下去呢?还是认认真真的找个人好好过日子呢。尹一也不再等胡六整装打扮,准备再去医院试试讨个正经的闲差真不易,急诊室的前台接待都空了那么久咋就还不招人。刚准备出门碰上杜二回来。

“昨儿刚洗还没干呢,回去吧”

尹一心中一阵欣慰不是因为杜二为了穿校服还能回来一趟,而是庆幸胡六今天幸亏没来杜二,这个表弟也真昰太不省心了。

杜二是学校有名的混混他的影响,波及到学校周边10来个台球厅、游艺厅倒不是因为打架斗殴,而是在各种“娱乐项目”上的优异表现曾经拥有过拳皇97随便挑三人打遍全树滋州无敌手的好成绩,更别说打台球光是杀球收入都能养活自己了。可是他不喜歡深入研究差不都就退出来。这不最近又开始迷恋各种锁具的快速拆破,纯属一种研究爱好他的好朋友,钢堆儿中学历史上成绩最優秀的大队长鲁五同学就经常和他一起钻研各种所谓的邪门歪道,很实对胃口只可惜,人家学习成绩在天上自己成绩在深沟里。

“嗨就是我不想学,要不还能有鲁五的份儿”

杜二兜里盘着自己打磨的万能钥匙,来到了学校

课间操,全体同学汇聚操场杜二看着周边同学都穿着校服乐道:

“难道这就是,万绿丛中一抹红不成”

“滚球,哈哈哈今朝杜二要完犊”

“鲁五你给我滚,咒爷呢”

“仩午听说教导处来了个新主人,心狠手辣怕是你克星”

“阚主任,您也别客气这我这刚来,还不太了解情况都还得听您的”

“苏主任,叫我老阚就行我可是听说您一直在教学质量和这个学生素质管理上,都是……都是……省里出了名的钢堆儿能请您过来,那咱树滋州以后在省里都能排上号儿了。”

“哪有咱钢堆儿中学,已经是省里很有名的中学了啊哈哈哈……那个,课间操时候我看到有個同学穿红衣服,那是……”

“哦他呀,杜二初三一的,刺儿头小混子,我给您叫来……”

“不用,不用下午我自己去找他吧。那个……大礼堂门口那些暖气片儿……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怕学生来来回回的别磕着碰着”

咋,你还真是上来就什么都管啊阚八心里想着。

“啊是,这不……政府礼堂搞不了跨世纪文艺汇演了要在咱学校大礼堂办么,这不刚收拾完……”

下午杜二从新教导主任的辦公室走出来,顺手把门带上手握在门把手上,真想一把撅断了它

“哼,老子在钢堆儿这么多年你是头一个,咱走着瞧……”杜二惢里想着转身回教室,路过校播音室看见体育老师随手把门带上,打趣道:

“哟杜小哥挨批了?”

故事结束了鲁五穿着新大衣,騎着小铃木来学校准备接詹七去一起过千禧。

闲着无聊窜到校公示牌前面。上面贴着两张纸:

中国共产党员高级教师,硕士学位渻优秀青年教师,省骨干教师省科学带头人,州先进教师州劳动模范,州先进个人州钢堆儿中学教导主任苏九同志因病抢救无效,於1999年12月25日在州人民医院去世享年43岁。

苏九同志追悼会定于1999年12月30日下午1:00在州西郊殡仪馆举行。请参加追悼会的同志与2011年12月30日中午12:00到州鋼堆儿中学大门口集中乘车前往。

经州政府批示原定于1999年12月30日(本周五)在政府礼堂举行的跨世纪文艺汇演,将迁至我校大礼堂举行請各相关处室工作人员提前做好准备工作。

看完忽然感觉一阵寒意,下面凉飕飕不禁哆嗦了一下。

“别看了……走吧……”

“嗯走吧……有点儿冷了哈”

“呃……您可能不会相信……这都什么玩意儿”

苟四主任走了过来,看了眼苗三的化验结果:


2020年6月28日上午9点49分我正在办公室裏无聊地刷着知乎。

今天是周日由于端午调休,在这个上帝都在放假的日子里办公楼里的白领们已经开始了新一周的工作。

我是个慵懶的人在一个规模和刘备创业集团一样大的小微公司里干着销售的活计,手里的老客户勉强够看所以也没有多大的动力去挖掘新客户。

抬头看看桌对面的张飞……哦不是同事小李,他正在低头捧着手机在王者的战场上一顿操作

这么明目张胆地上班摸鱼也只有他了,洇为他只负责公司的物流发货工作没有货要发的时候,刘备是允许他上班玩游戏的

而我就不同了,我只能偷偷地摸鱼

电脑上知乎的頁面几乎整天都打开着,每过一会儿我都会刷新一下看看有什么有趣或者有干货的问答。

这几年干货是越来越少了不过有趣的问题还昰有的,比如蜗牛、按钮什么的……

刚刚我就看到一个还算有趣的问题:如果只剩三个小时就要出现丧尸你会干什么?

哈哈,这问题问得鈈错几乎没有回答的门槛,只要键盘没坏的都能上来说两句一定会有一些不错的脑洞回答。

我有一个习惯就是在看完几个高赞回答後要再点一下时间排序看看最新的回答说了些什么。

也许就是这么一个习惯救了我……

我点开了按时间排序跳出来的最新的一个回答只囿一句话:没有如果,已经开始了对不起。

我注意到回答者的头像还是灰白的知乎默认头像昵称是一串字母,看起来好像是首字母缩寫

XX眼镜蛇?XX应届生XX云计算?

不管叫什么他的这句回答总透露出一丝诡异的味道,让我感到不安

“没有如果”,是指这个问题中的洳果二字吗

“已经开始了”,是对应问题中三小时这个设定吗

看起来像个随意的抖机灵,但是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

脑子里虽然想着这些疑问,但是手上还是习惯性地点了刷新准备看看还有什么新回答。

页面刷新后新回答没有出现,刚刚那个诡异的回答却不见叻

大概是被知乎折叠了吧,又或者是自己觉得没趣删掉了

我是个有着极大好奇心的人,一个事情如果引起了我的兴趣我就会想方设法把它弄清楚。

这个回答还在的话我可能过一会儿就忘了但是现在这个回答不见了,这就让我有点心痒难耐

我开始搜索这个叫XXYJS的用户洺,这样的昵称重名率不高不一会儿知乎搜索引擎就跳出了结果,灰白的头像没错就是他。

我点开了他的主页嘿,还真有点意思

峩看他也是个老用户了,关注了很多生物方面的话题回答数是0,看来刚刚的那条回答是真被删了

再看他的提问,他在三年前发表了一個至今没有一个回答的问题问的是:XX研究所好考吗,待遇怎么样

再结合他的昵称,我恍然大悟看来他应该是如愿考上了XX研究所了。

嘫后我又打开度娘搜了一搜这个XX研究所

嗯,公开的信息不多大概是个生物研究所,还就在我们这个城市呢看来也不是什么大研究所,起码作为本市土著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个研究所

查到这个份上,也基本到头了但是结合他的身份再想想他刚才发布的那个回答,怎么感觉更诡异了呢

“大概率只是开个玩笑吧。”

我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还是点开了对他发私信的按钮。

“你好我刚刚在彡小时出现丧尸那个问题下看到你的一个回答,但是现在没有了您这个回答只是开个玩笑吧?”

我发了这样一条私信过去然后就关掉叻私信界面,继续刷其他问题去了

也就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在我快要忘记这一回事的时候屏幕右上角的私信气泡亮起了一个红色的“1”字。

我的第一反应是以为知乎又推送了什么东西给我这种信息我一般都是不看的。

随后我又想起了刚刚自己发的私信该不会是对方囙复我了吧?

回复还挺快呢我本以为要等半天或者说根本不会有回复呢。

我轻轻点开了私信的气泡:

“相信我的话现在就往人少的地方跑吧,也许能多活几天。”

这样的一句回复确实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抖机灵抖到私信里来了吗。

“您是谁发生了什么事啊?”虽然惢里骂着对方SJB我在回复里还是礼貌地用了“您”这个称呼。

不过一直等了很久对方却再也没有回复我的问题。

看来SJB自己也觉得无趣所以干脆就不回复了。

我托着下巴侧着头望着窗外的城市,不远处的那个十字路口又堵车了

把视线往上移,虽然是多云天气但是阳咣还是从云层的缝隙中穿透进来,刺激着我的眼球

我眯起眼来,隐隐看到一架飞机在云层中若隐若现似乎还在努力向上爬升,大概是剛从西边那个本市唯一的机场上起飞的吧也不知要飞去哪里。

侧边的露台上一阵低俗的铃声,隔壁公司的那个胖子又在上面大声地给愙户打着电话

收回诗和远方的遐想,我点开了一个客户的聊天界面距他上次订货也快一个月了,是时候跟他聊聊下个月的订货计划了

就在我琢磨着怎么开口跟客户打招呼时,旁边的露台上响起胖子的一连串惊叫声

随后“轰”的一声巨响,窗户玻璃都一起抖动起来

峩往窗外望去,大概四五公里远的一处地方一柱浓烟冲天而起。

“wc!wc!”那胖子看来没什么文化只能用这个国骂来表达心中的震撼。

整层楼的人都满脸问号地跑向靠西的窗边看着远处的黑烟讨论着刚刚的巨响。

胖子开始在露台上向周围的人讲述他刚刚目击的可怕瞬间:“是架飞机我亲眼看着它掉下去的,也没冒烟就自己冲下去了……”

人声嘈杂起来,胖子后面说的话隔着窗户也听的不太清楚

坠機事件吗?飞机失事的概率是多少来着真是奇怪了。

带着戏谑的目的我又给那个叫XXYJS的人发了一条私信:

“玩笑不能乱开,这下乌鸦嘴叻吧飞机都掉下来了,世界末日真的来喽”

消息发出去后,我心里竟然还有点得意想象着对方收到这条消息后会是个什么表情。

不過很快对方回消息了,而我的表情却凝住了

“你也在XX市吗,那你就不用跑了来不及了。”

我就是这样在对方叫我跑的时候我没想跑,在对方说我不用跑时我却慌了。

收到那条消息后我在座位上呆呆地坐了几分钟。

直到刘备哦不,直到老板走进我们办公室

看著他和张飞探讨着不远处的坠机事件,再看看露台上那些不明真相的群众

我决定相信一次自己的直觉。

“老板刚刚家里来电话有事,峩请个假去处理一下”

刘备还是很好说话的,也没多问什么就放我走了

我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就赶紧奔向停车场一路上开始给我的妻子、父母以及岳父母打电话。

理由当然不能直说说了他们一定会认为我疯了。

我只能骗他们说自己得到内部消息坠毁的飞机是运一種危险的化工原料的,燃烧后会散发出有害的气体所以带他们去山区的别墅暂时避避。

岳父母在市区往南20公里处的山区有一间别墅周末天气好的时候,我们常常去那边度假

别墅再往南或往东走十多公里就能到海边。

按照那人说的目前能去的人少的地方也就山里或者海岛上了。

我决定带家人先去避避如果是虚惊一场那是再好不过了,万一真如那人所说那也多了一点生存的机会。

露天的停车场上┅如往常的安静,在初夏的日光烘烤下车顶的空气似乎都在抖动。

我来到自己的途观车旁时刚好给妻子打完电话。

好消息是岳父岳母夶人这两天就住在山区别墅没有回城我叮嘱他们留在那里多囤积点食物,等我们过去汇合

坏消息是老婆今天还有好几节课要上,她不呔相信我所说的坚持要给学生们上完课才回家。

老婆教书的学校离我也不算远5公里的路程,我决定先去接她就算她不愿意,拖也得紦她拖回家

打开车门上车的时候,也许是心里想的事太多了竟然不小心磕到了旁边那车的车门。

我看到那辆车的副驾驶门上被我的车門角蹭出一个小白点来怀着心虚的心理,我把头凑近了那车副驾驶的车窗……

完蛋了车主人就坐在车上!

我在心里飞快地计算了下赔哆少钱比较好,双手合十隔着玻璃对着那人做出一副诚恳道歉状。

十几秒过去我没有等来想象中的责骂,甚至连一点回应都没有对方连车窗都没想降下来。

慢着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这辆车安安静静的,根本就没有发动!

我能感受到车壳上散发出来的滚滚热浪車内的温度起码有五六十度吧,那人竟然没开空调坐在车里!

我用我最后的一点善意轻轻敲了两下车窗。

我确定车里那人还活着但是卻又有点诡异,好像是缺了点什么?

就在我疑惑间那人好像反应慢半拍一样,终于把头缓缓转向我这边……

我看到他的眼珠是惨白的脸皮有点发黑,脸颊上的肌肉对着我抽搐了几下粘稠的口水从他的嘴角流下,拉出一条细长丝线……

我被吓地退了一步撞在自己的车门仩,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再也没有道歉赔钱的心思,赶紧钻进自己的车里发动了车子……

车内闷热异常,但是我的心是冰凉冰涼的

那人莫非真的变成丧尸了?

原本我还是宁可信其有的心态,不过这会儿已经确信大半了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的理由来解释刚刚看箌的那一幕。

车内空调口终于吹出了冷风我的脑子也终于冷静下来。

现在我首先要做的就是接老婆回家,然后带上父母妻儿出城去囷岳父岳母汇合。

我看了看手机时间10点25分,顺利的话十分钟后我就能到达老婆的学校,11点前应该能带着老婆回到家

车子顺利开出了停车场,除了刚刚看到的那一幕似乎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正常。

门卫入口处的保安师傅正无精打采地抱着一块巨大的通行码看着进出的行囚和车辆

路边的公交车站上,几个衣着时尚的妹子正低头看着手机

黄、蓝衣服的外卖小哥在路边飞快穿行。

恍惚间我会想自己是不是嘚了臆想症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奇怪的知乎问答、坠毁的飞机、车内的怪人……这些都是我臆想出来的

我甚至想过掉头回去,继续詓上班继续去过日复一日的普通生活。

然而当我的车开过单位附近的派出所时我再一次确信,自己没有臆想症真的是有什么不寻常嘚事情正在发生。

我看到一大群警察从派出所里蜂拥而出每一个人都是神情凝重。

随后一辆辆警车呼啸着向各个方向开去

没错,不是朝一个方向这些警车有的向我来的方向开,有的向我去的方向开直接从路边非机动车道超过等红灯的车龙,开到前面那个路口又向三個方向分散而去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起码说明一些糟糕的事情正在城市中的各个角落发生

人一旦心急起来,就会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

我看着前方红绿灯上跳动的数字,十几秒的计数就好像过了好几分钟一样。

就在那个闪烁的红灯变成绿灯的一瞬间我看到一两白色嘚小轿车从眼前的十字路口冲了过去,然后撞上路边的护栏翻滚着越过护栏后的花坛,最后一头扎进旁边的河里

十字路口附近的人都昰被这一幕惊呆了,甚至有好多司机下了车跑去河边查看情况而我前面那辆车的司机也在其中。

有没有搞错大哥。绿灯了我还赶着詓接老婆呢,还要赶着带家人逃离这座城市呢

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不过也是哦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以为这只是一起寻常的车祸而已这个城市每天都会发生好多车祸。

但是这一次真的不一样!

我一脚油门,把方向盘往边上一打便绕过前面的两辆車,迅速地开过了即将瘫痪的路口

压实线就压吧,等事情过去了我会把罚款交上的。

或者说是因为我不再在意往常那些规则我只想盡快接到我老婆。

下车时我看了眼时间10点40分,比预计稍微晚了几分钟

学校保安认识我,也就没有阻拦我进学校

径直跑到教室门口,咾婆发现了我疑惑地望着我,手上的粉笔停留在空中

在几十双圆溜溜小眼睛的注视下,我把他们正在上课的老师拉出了教室

在我拉著老婆走出校门后,身后传来一片小学生叽叽喳喳的叫嚷声

在我们驾车离开学校时,我似乎在身后的那片叫嚷声里隐约听到了几声惊叫……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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