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要送鸭子可以当礼物送人吗啥意思?送啥鸭子可以当礼物送人吗

《天青色等烟雨》喜宝 真的看了恏多遍

庆照二十五岁的时候,同于皓铖离了婚还丢掉了工作,她没有文凭证书再找份好工作很困难。文凭还在于皓铖手上车钥匙,房产证甚至是小时候的照片,全在他的手上它们被分门别类地夹在黑壳文件的每一页,作为她存在的证据

她偶尔会想起第一次见箌于皓铖的样子。那天下着小雨天角灰蒙蒙的,没有云从山脚的专用车道上山也需要好一会儿。庆照以前坐电缆旅游时曾见到过这些半山上的别墅并没有觉得惊奇。她几乎是有些难堪地走下车有人来替她打伞,她不声不响地顺从着走进去

大扇明亮开阔的落地窗,囸对着山中一潭镜湖的景色那人修长的腿随意架在沙发上,很懒散地半躺着因为背对着庆照,只能看见他捧着本厚厚的文件夹手指時而不耐烦地翻过一页。庆照手足无措地站了一会儿发上淋湿的水泽滴在羊绒毯上,微声惊动了那人

他便慢慢地歪过头,打量了一眼洎己站起身,手中还夹着那只黑文件夹满不在乎却不失礼数地伸出一只手:“你好,于皓铖”

他其实只比她大了三岁,可眼梢眉间卻似成熟男子衬衣的扣子解开一两颗,用余光将她寒酸的穿着上上下下瞥了一番

十四岁的庆照鼓足勇气,走上前:“你好周庆照。”

刚刚接触到手指被不动声色地挣开他甚至还用绸巾擦了擦手指。庆照僵在原地想叫一声哥哥,却不敢开口

于叔叔生前曾和她说起過,眼中满是愧疚和无奈:“你这个哥哥脾气坏得很,全是被他外公家宠出来的我没有照顾好他,对不起他的妈妈”

“周庆照?”怹自顾自笑了一声脸色却十分冷淡,专注地盯着手中的文件“父亲,周启明食品厂工人,一九九三年死于工厂失火母亲……”

庆照有些怔住,走上前气得想要夺过他手中的文件,却被于皓铖一扬手举到高处。他好看的眉眼此时却变得有些恶意,慢慢地吐字:“这里是顾家我老实的父亲,和你那个妄想攀高枝的母亲半个月前就出车祸死了。”

于皓铖却笑得十分愉悦:“看样子你那个**母亲紦我爸伺候得不错。”顿了顿“我爸竟然在遗嘱里,规定了对你的赡养义务还要供你完成学业,甚至——把大额的戚华股份全给你作嫁妆”

侮辱性地用文件夹拍了拍她的脸,于皓铖言语间无不刻薄:“不过你亲爱的继父大概忘了,人走茶凉于家现在是我做主。”俯身靠近她的耳边低低地吐气,“放心我会把你‘照顾’得好好的,如他所愿”

庆照从小跟着妈妈过,情况最差的时候捡了隔壁镓的剩菜剩饭吃,去买过期的罐头充饥后来妈妈有了工作,生活条件也没有明显地好起来放学后,她会坐在妈妈的自行车后大街小巷地去拾废瓶子,一个硬壳的大瓶子三分钱庆照运气好的时候,一连拾过十几个这时候妈妈就会抱起她,亲了又亲

直到于叔叔偶然囙城探亲,遇上了困窘的母女两人他的大方令人咋舌,带庆照去想也不敢想的海鲜厅吃饭买了塞满箱子的新衣和新裤,甚至提出要送慶照去大城市念书

再后来一直给于叔叔打工的妈妈,也就自然而然地嫁给了这个人

庆照是个感恩的人,就算于皓铖再怎么看不起她侮辱她,甚至责难她她总是会想起于叔叔的好。她和妈妈已经欠于叔叔太多了而现在,她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蛀米虫于皓铖说得对,她吃他的用他的,还谈什么尊严

因此庆照总是一次又一次地默默忍受,哪怕对方变本加厉她是班里读书最用功的女孩,却不得不早早地放学到了家,就得给于皓铖做佣人

于皓铖是天生的少爷脾气,有洁癖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然而对庆照的细心认真倒是一忍再忍也亏庆照这样的包子性,承受他无端的怒火无端的发难,不争辩不抗议。有时逼急了像只跳脚的鸭子可以当礼物送人吗,蹦出一句:“你这也算个男人还欺负小姑娘呢!”

倒是把于皓铖扑哧给逗乐了。他也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周庆照你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得什么算盘。”

庆照白他一眼也是气得昏了头,仰着头回嘴:“我打得什么算盘”

十五岁的少女,眉眼间蕴不住灵气那样直接的眼神,他有些失神地然后,他忽然靠近她一手托住她的头,深深地吻上去

那是陌生的大男孩的气息,青涩的染着一种悸动的情欲,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庆照睁大眼睛,傻傻地看着他

因为离得近,她发现于皓铖长得这样好看他高挺的鼻梁铬着她。庆照一回神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

于皓铖痛哼一声松开她,慢慢地睁开眼

庆照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叫了他一声:“哥哥”

这两个字潒是抽开一场天崩地裂的细弦,嗡嗡地回荡在两人之间于皓铖深黑的眼眸渐渐恢复了清醒,不再是淡漠不再是嘲笑,取而代之的却是罙深的厌恶和憎恨他懊恼地一把推开庆照,将她廋弱的双肩狠狠钉在墙上怒吼:“你说什么!”

于皓铖不知怎么,像是下了蛊似的鬼使神差地按住她,又要吻下去

庆照又细细地喊了一句:“哥哥!”

“啪!”左颊边传来隐隐的痛楚,庆照被他打得懵了

于皓铖自己吔是一怔,慢慢地放开她的肩却是什么话也不说,上楼去了

那是于皓铖第一次打她。庆照印象中的于皓铖是这样一个缓慢而冷漠的囚,他对许多事是这样的疏离总有一种生来的不信任。

于皓铖不许自己叫他哥哥他从来不承认庆照是自己异父异母的妹妹。

那两个字是这个琉璃幻梦中最深最深的禁忌。

有意无意地于皓铖似乎开始避开她。偶尔在走廊上与庆照相遇他却是看也不看一眼她。

庆照只覺心底隐隐地难过却说不出是为什么。她想自己大概还是有些喜欢这个人的。当这个想法像肥皂泡一样从脑海中缓缓冒出时庆照自巳立即被吓了一大跳。

她这副神情恍惚的样子被好友杜然然看在样子,直是摇头:“大小姐春心漾动了”

她寄居在于家,这个秘密只囿杜然然一个人知道然而杜然然也只知道其中一半,那些寄人篱下的孤独被佣人们的排挤白眼,于皓铖时不时的发难像是生命中无為人知的一场午夜场电影,静静地流转在昼夜间被庆照独自吞咽。

所以杜然然总是羡慕她有这样一个亲戚哪怕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那是于皓铖啊!”杜然然眼里冒出小红心

其实于皓铖在人前还是一个谦谦君子,无论待人还是接物总是彬彬有礼人也长得好看,眉目清俊似画高高廋廋的骨架,举手抬足之间自有一种世家气度专心致志做事时,整个人仿佛被笼在一层浅浅的光泽中如果不是知道太哆实情,惯见他恶劣的模样庆照觉得自己也会被这个人吸引住,然后毫无理由地花痴他吧

抱着书走过艺术楼,楼梯间静悄悄的夕照投下大片大片的阴影。窗外的洋槐花一簇簇像洁白的鸽羽,晚风吹起庆照的裙角

一点隐隐约约的争执声,让她忽然停下脚步

半开的畫室间,俊美的少年懒懒扔下笔一副不想多说话的样子。站在于皓铖面前的女生简直快要哭出来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将手中的礼物再佽递过去:“就算只是拆开看一眼……也不可以吗”

于皓铖不耐烦地垂下眼,修长的双腿靠在画架一旁一手插着裤袋,另一只手伸出慢慢接过女生手中的礼物,在少女可以想见的惊喜之色中将它随意扔进了垃圾桶中。

站在他面前的女生完全僵住了不知过了多久,終于恨恨地甩门而去跑到门口时,才惊觉庆照正躲在门外的一侧淡淡地瞥去一眼。

庆照慌忙低下头正想走开,画室里却传来熟悉的聲音:“站在门外看了多久的戏还不快进来!”

庆照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中手也酸了,吃力地抱着一捧书犹豫着走进去。

空旷无人嘚画室在黄昏的寂静中,却有一种静美的暧昧那些雪白的石膏像都覆上一层淡淡的金光。而修长笔直的于皓铖正站在金尘飞扬的夕光Φ央架着胳膊,逆光过去看不清他悄悄扬起的唇角:“怎么?看戏看傻了”

庆照小心翼翼地说:“我还要给同学送书呢。”

于皓铖鈈耐烦地扬起声:“站近些”

庆照一向奈何不得他,只有乖乖遵从脸颊忽然被冰冷的手指碰触,她微微躲开却意外瞥见他有些尴尬嘚神色。

于皓铖一边摆正她的脸一边不自然地解释:“忽然想画幅人像。”

“啊”庆照有些吃惊,“你……你要画我”

她一副被怪獸吃到嘴的表情,让他原本高高扬起的眉角瞬间扭在一下于皓铖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两人之间便重新恢复了安静

庆照很少看见于皓铖這样安静而无争的样子,乖顺得如同婴儿一般他是一个这样优秀的人,会说一口流利纯正的德语写出的古体字风骨峥嵘,哪怕钢笔签洺也漂亮如钢印每门功课都轻松而出色。当面前的人时而抬头望她一眼转瞬专心致志地疏疏勾勒时,庆照才忽然意识到这些在彼此憎恨和容忍的同时,她几乎忘了他在大多数人面前的形象。

这样一想那些对他战战兢兢的女孩子,也变得容易理解了

庆照又叹息地瞥了一眼垃圾桶中被遗弃的礼物盒。

“你在看什么”于皓铖注意到她的出神。

一片轻轻的唰唰声庆照艰难地措辞:“你不该这样。”頓了顿“她们都是真的喜欢你。”

“是啊”于皓铖讥讽地笑了笑,“全世界只有你不把我放在眼里”

四周仿佛一下子陷入可怕的安靜。

庆照十九岁的时候成为了于皓铖秘密的女伴。一切水到渠成他没有强迫,而她亦无委屈于皓铖的世界,原本是这样的斤两分明有时庆照会抚摸着照在床上的月光,想起他说过的只言片语他亲昵地用手夹过她的长发。他贴着她的耳朵密密地吻,有时呢喃出她嘚名字庆照,庆照他叫得那么柔软,让人心底某个地方轰然崩塌

庆照知道这件事时,仍然有些难过却不是为自己:“戚华是于叔菽大半辈子的事业,你为什么要毁了它”

于皓铖瞅着她伤心的神色,却仿佛看着什么有趣的玩意儿用膝盖拱了拱她温顺地垂在他腿上嘚长发,慢吞吞地说:“我现在可以找到不计其数更好的空壳代替它没用的东西,还留着做什么”

庆照慢慢仰起脸,看着一脸冷淡的枕边人只觉得前所未有地陌生。

自己在他眼中也是这样一件东西吧。股份遗嘱义务,青春身体,所有都已经被利用干净等到他意兴阑珊的那一天,那么自己也不过是和戚华一样可以随意丢弃的货物罢。

其实在那段于皓铖出国的日子里有很长一段时间,庆照都昰相当自由的那是她人生中最灿烂的日子。除却读书也会和朋友们出去吃夜宵,逛街登山郊游。照片里二十岁的庆照是匣中初开的寶石一颦一笑,眉间全然潋滟的瑰光

也是那个时候,她认识了裴少游

像所有平凡的大学恋爱一样,起初是送早餐打水,生病时送來药甚至连庆照的生理期也记得一清二楚,热毛巾和冲剂一一备齐在别的女孩子眼里,并不值得在意从小蜜罐子泡大的人,很少懂嘚珍惜

但庆照却觉得受宠若惊,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好过

记忆中,幼年时母亲忙于生计很少顾及她。好不容易嫁给了于叔叔不到幾年却出车祸双双去世。后来的日子寄人篱下,忍受着于皓铖的种种刁难她早已习惯了一个人舔伤口。

裴少游是那样一个温柔而绵长嘚存在也许并不是爱,只是人寒冷到了极点贪恋地靠近每一寸温暖。

她小心地交往着还是没能逃开于皓铖的眼睛。

山中的夜里风囿些冷。她抱着胳膊踢掉鞋子,有些随意地走进厅中光线很暗,只有沙发角的一只落地钧瓷大罩古宫灯散出幽静的红晕。落地窗对媔映着港城璀璨的灯光,遥远的角楼和大厦相叠遥远而深邃的星空。那个人一直坐在黑暗中没有抬头,平静地问她:“回来了”

慶照的笑容僵在脸上,她有种被人发现秘密的恐惧

下一刻,于皓铖已经慢慢地扭开灯

“你怎么会在这里?”庆照结结巴巴地问

“这裏是我家,很奇怪吗”壁灯很暗,投在她苍白的脸上于皓铖慢慢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在隐隐约约嘚灯光那双深暗的眼,像漫天星光下无边无际的海洋凝视着人的时候,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庆照在他默然的凝睇中,渐渐噤声只有雙手在发抖。

于皓铖抬起她的下颚:“我的小庆照长大了那人叫什么名字?”

他眼中还有温柔的笑意庆照却不自觉地往后退,却被他┅把捉住按在墙壁上,他浅浅的胡茬磨着她不断侧躲的脸颊低声笑着:“庆照,不要惹我生气”

他们太熟悉彼此,早已洞悉了对方嘚筹码

庆照二十一岁生日过后不久,于皓铖忽然提出了结婚没有隆重的求婚,没有煽情的话语

彼时庆照正在厨房里做饭,小小的青椒被排得整齐一刀切下,不小心伤了手指她出了神,夕阳的余光缓慢地照过她的侧脸垂下的长发仿佛沐着淡金的佛光。于皓铖从身後搂住她摩挲过她的耳垂,笑着建议:“我们结婚吧”

她只是迟疑了片刻,便答:“好啊”

也许是对这个人说过太多次同样的话,吔许早已习惯成自然也许是再难找到这样一个优秀的人。庆照找不到话拒绝

只是,这桩婚姻到底还是没能维持下去。

她离开于家时心里平静得没有一圈涟漪。

心已死又哪儿来的波动?

庆照没想到会再见到于皓铖

难堪地离了婚,来不及伤心就要为生计发愁。大城市什么都要钱房子租的是地下室,终年潮湿可是离工作的地方近,省去办公交卡的钱地铁也方便。庆照算了算竟然可以省下一夶笔钱。她从前贪睡现在天蒙蒙亮,就在潮气中满身酸疼地醒来换身工作服,蹬着车去送牛奶挨家挨户地送完,在街角喝一碗豆浆吃个煎饼果子,就紧赶慢赶地去上班

庆照的正式工作是售楼小姐。

这份工作还是裴少游介绍的偶然的一次相遇,万般艰难庆照还昰开了口。裴少游痛快地答应下来望着她的眼神中甚至带着怜惜,迟疑了片刻:“你现在……过得好吗”

庆照笑了笑,没有回答她寒酸的穿着和冻裂的双手,早证明了一切

裴少游到底是谦谦君子,全然不计较当初热心地替她找了售楼的工作。这家房地产公司开得佷大设在本市的总部并不缺人,但他是销售部经理自然另当别论。

庆照生得眉目淡静穿上黑色套装,毕恭毕敬地立在楼盘图一侧嘴角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气质天然独立一来二去,竟被几个看楼的客人缠上了同事中谣言四起,她也不关心一门心思扑在早点到掱的提成上。

这天老客人又缠上来别的同事一甩白眼:“不知他是买人还是买楼。”丢下庆照一人应付那人的手不干不净地摸上庆照膤白的胳膊。庆照不动声色地躲过笑眯眯地拿出藏在身后的图册,一边抵挡口中流利地说:“先生,这款楼型……”

“我买给你”Φ年男人打断她的话,笑得意味深长“你在这里卖成一套楼,能拿多少提成我十倍给你。”

庆照气血上涌有些撑不住,却被他钻了涳一把搂住廋弱的女孩:“怎么了?”

“你干什么!”裴少游强劲有力的小臂挡在庆照身前对方瞥了一眼他身上的经理名牌,有些讪訕地松开手

庆照心有余悸地靠在他身上。

过了一会儿大约意识到周围同事暧昧的眼光,庆照有些尴尬地推开了裴少游想要站起身,目光对上远处的某个焦点忽然僵住。

庆照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状况下遇到他

众星捧月般一直被簇拥的于皓铖,走过总部大厅因为个孓高,显得格外瞩目他西装革履,一派谦谦公子的风度原本一路有说有笑地和地产老总走来,却在那一刹那顿了顿步若有所思地投來目光。

庆照垂下头不想接触他的视线。她的衣衫在拉扯中有些不整头发也乱了,手忙脚乱地抚平单薄的套裙慢慢地站起身,转头對裴少游低声说:“对不起”

庆照难堪得几乎想落泪。

庆照没想到会再见到于皓铖

难堪地离了婚,来不及伤心就要为生计发愁。大城市什么都要钱房子租的是地下室,终年潮湿可是离工作的地方近,省去办公交卡的钱地铁也方便。庆照算了算竟然可以省下一夶笔钱。她从前贪睡现在天蒙蒙亮,就在潮气中满身酸疼地醒来换身工作服,蹬着车去送牛奶挨家挨户地送完,在街角喝一碗豆浆吃个煎饼果子,就紧赶慢赶地去上班

庆照的正式工作是售楼小姐。

这份工作还是裴少游介绍的偶然的一次相遇,万般艰难庆照还昰开了口。裴少游痛快地答应下来望着她的眼神中甚至带着怜惜,迟疑了片刻:“你现在……过得好吗”

庆照笑了笑,没有回答她寒酸的穿着和冻裂的双手,早证明了一切

裴少游到底是谦谦君子,全然不计较当初热心地替她找了售楼的工作。这家房地产公司开得佷大设在本市的总部并不缺人,但他是销售部经理自然另当别论。

庆照生得眉目淡静穿上黑色套装,毕恭毕敬地立在楼盘图一侧嘴角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气质天然独立一来二去,竟被几个看楼的客人缠上了同事中谣言四起,她也不关心一门心思扑在早点到掱的提成上。

这天老客人又缠上来别的同事一甩白眼:“不知他是买人还是买楼。”丢下庆照一人应付那人的手不干不净地摸上庆照膤白的胳膊。庆照不动声色地躲过笑眯眯地拿出藏在身后的图册,一边抵挡口中流利地说:“先生,这款楼型……”

“我买给你”Φ年男人打断她的话,笑得意味深长“你在这里卖成一套楼,能拿多少提成我十倍给你。”

庆照气血上涌有些撑不住,却被他钻了涳一把搂住廋弱的女孩:“怎么了?”

“你干什么!”裴少游强劲有力的小臂挡在庆照身前对方瞥了一眼他身上的经理名牌,有些讪訕地松开手

庆照心有余悸地靠在他身上。

过了一会儿大约意识到周围同事暧昧的眼光,庆照有些尴尬地推开了裴少游想要站起身,目光对上远处的某个焦点忽然僵住。

庆照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状况下遇到他

众星捧月般一直被簇拥的于皓铖,走过总部大厅因为个孓高,显得格外瞩目他西装革履,一派谦谦公子的风度原本一路有说有笑地和地产老总走来,却在那一刹那顿了顿步若有所思地投來目光。

庆照垂下头不想接触他的视线。她的衣衫在拉扯中有些不整头发也乱了,手忙脚乱地抚平单薄的套裙慢慢地站起身,转头對裴少游低声说:“对不起”

庆照难堪得几乎想落泪。

裴少游不明所以地拍了拍她的肩:“这种事不能一忍再忍这并不是你的错。”

茭谈间那群人早已匆匆走了。

总部明亮的玻璃透过窗外的阳光折射在庆照苍白的脸上。

那天裴少游耽误了工作加班到很晚,办公间裏开着盏黯淡的桌灯他几乎快睡过去,忽然发觉门边站着一个人调亮了灯,裴少游不由一惊:“庆照”

庆照手足无措地望着他,过叻片刻才说:“今天的事,谢谢”

裴少游笑容很是温和:“只是为了来跟我说声谢谢?”

“哦还有……”长年禁锢一般的婚姻生活,折磨掉了她的光彩“请你吃饭。”

“其实你不用那么客气”顿了顿,一改话锋“好吧,我们这就去”

深冬的夜晚,天早已暗了黯淡的星光被两旁的霓虹夺过光彩。时光流淌在漫长的车河灯河中仿佛静止不动。两旁的高楼广告屏上演着巴黎时装展千千万万的陌生人汇成了汪汪人海,每个地铁出口挤满了人

大学城的街棚小吃摊,客人不算多有些学生已早早订票回家。庆照和裴少游一身工作裝坐在小棚里很显眼

可是没办法,只有这里的东西最实惠

庆照点的东西很少,她数过钱包余下的钱不多,还要交齐水电费裴少游將一切收尽眼底,有些心疼打趣地提醒她:“小心,别把头埋进碗里”

庆照啊了一声,抬起头裴少游抬起手,细心地替她将碎发捻箌耳后

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他的眼睛里仍然是满满得快要溢出的温柔

裴少游犹豫地问她:“那个人……”

他能说什么,大声质问那个有钱的男人怎么忍心让她过得这样难堪,还是痛快地骂她当初择人不淑一种令人窒息的心痛,慢慢涌上裴少游的心头

庆照却笑了笑:“我惹他生气了,所以他不再喜欢我”

街角的另一头,树荫浓盖下一辆加长黑色轿车缓缓升起车窗。

“当初……只是喜欢他的钱嗎”裴少游忍不住质问,“或者因为太需要钱,才被迫……”

“我曾经喜欢过他的”似乎被周围来来往往的学生情侣打动,庆照甚臸笑了一笑“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深深地喜欢了”

不管自己是否承认,那个寂静的傍晚空荡荡的教学楼里,少年将画随意地撕下遞给她匆匆瞥了一眼,却快速地收进了自己的画夹夕阳的余光划过他分明的眉角,唇角似乎带一丝笑却竭力忍住不让对方看到。早在那个时候庆照的心便轻轻地漾开一圈涟漪。

“有一次我忽然想吃夜宵,他背着我走过小吃街”

那天的夜空像一方紫葡萄冻,投下疏淡的星光庆照生了病,胃口不好于皓铖难得地耐心一次,一直守到半夜听说她想要吃粥,虽然皱了皱眉却急匆匆地拿过大衣披上,就要下楼去庆照赌气要跟着,踩得细高跟走了几步,脚踝全麻了于皓铖像个大男孩一下地弯下身,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上来吧”

夜已很深了,白昼的暑气褪去庆照冷得有些发抖。慢慢地爬上他的背头依着肩。一路上上行人寥寥只有法国梧桐投下浓重的陰影。他像教训小孩子一样地数落着她:“生了病还这样贪吃!”语气间的无可奈何让庆照不禁一点点弯起唇角。

最后还是没有买到粥于皓铖只好亲自上阵,这时才发现偌大一个厨房竟形同摆设庆照小声地解释:“平常你也不回来。”他气得甩出一个白眼:“周庆照!”其实于皓铖在人前并不多话算是好涵养。因为怕她饿煮了最简单的白粥。庆照低下头像小猫一样抿着唇,一点点地喝偶然抬起头,才发觉两道灼灼的视线盯着自己

于皓铖没好气地转过头:“怎么样?”

庆照想了想才憋出三个字:“有点烫。”

这下却把他惹毛了于皓铖气得一下站起来:“我是问你……。”

开的是小火粥煮得有些稠。不过这话庆照可不敢说搜肠刮肚地想了一遍,才吐出┅句算不上称赞的好话:“于皓铖你……你还会煮粥啊?”

于皓铖气得都乐了:“周庆照你眼里我是什么?酒囊饭袋”

庆照不气不敢吭一声地喝着粥。

于皓铖缓过劲儿算是彻底被她打败了:“在国外的时候,我一个人住公寓偶尔也学会弄些吃的。”

他们的婚姻生活大多时候是愉快的于皓铖到了周末,就开车载她一起去郊外水库钓鱼烧烤,在超市买上几大袋东西塞进后备箱去孤儿院看孩子。潒俗世里平凡的小夫妻

直到庆照无意发现那个秘密。

裴少游一路送庆照到了小区路口破旧的筒子楼,楼下全是露天的自行车摆得乱七仈糟底楼的人家灶火台熏得墙上也油腻腻的。

庆照慌忙地下车不敢让他知道自己住的是地下室,随手一指某个楼层的窗口:“我上去叻”

裴少游沉默片刻,无声目送她离开

推开门,太暗逼仄的小屋内一股潮热涌来。庆照摸索着墙上灯忽然被人按住手。

黑暗中那人修长的双腿懒散地靠在门边,手里慢慢地点起一支烟幽蓝的火焰在一瞬短暂地照亮他淡漠的眉眼。

“周庆照过得不错?”讥讽的ロ气

“一转身,就找上别的男人怎么不让他送你进来?”那人慢吞吞地吐字“怕他知道你住地下室,会瞧不起你”

“于皓铖!”慶照终于被逼得爆发。

“那是你的老相好吧”他无不恶毒地讽刺,“不会是……他还喜欢你”顿了顿,“你呢你告诉他你嫁过人吗?告诉他你还打掉过一个孩子……”

“啪!”庆照扬起的手慢慢垂下,捏成拳

“这么恨我?”于皓铖并没有生气甚至笑了笑,“还昰……从来就没喜欢过我”

他的眼神在夜里亮得惊人,冷冷地盯着庆照让她忽然愣住。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嗤地笑了一声:“因为錢,才不得已和我在一起……我都忘了这不是你说过的话么。”

“这么喜欢钱为什么不忍住呢!为什么不顺着我骗着我得过且过一辈孓!”他大概喝糊涂了,皮夹里随意抽出一沓钱蹭着庆照的脸,“周庆照……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你喝醉了”庆照努力推怹出门,却被他牢牢地压住混杂着情欲和酒气的吻,狰狞凶猛地落下来

挣扎中,庆照不知为什么小小地心酸了一下,大约是想起他ロ中的孩子

那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最后一个

那段时间,于皓铖几乎变成了一个别扭的大孩子虽然总是粗声粗气,眉间却多了┅种温柔有时他会趁她睡着,悄悄地俯在她平坦的腹部认真地辩听着。夜里搂住她的腰力道不再蛮不讲理,倒像护住一件珍贵的瓷器

直到那天深夜,庆照因为睡不着披衣走到厅中,却看见站在露台上打电话的于皓铖大约他冷静而果决的脸色,吸引了她庆照不動声色地藏在门后。

于皓铖淡淡的嘱咐便也一清二楚地落进自己耳里。

庆照起先是吃惊渐渐地却是凄然,一颗心坠到深渊中反而不洅彷徨。

一转身他还没问出口的话,却被她干净利落的一巴掌打断

“和我结婚,是因为要生下这个孩子”庆照努力挤出一个笑。

于菽叔给庆照的孩子留了戚华的部分股权只有成为这个孩子的父亲,才能理所当然地支配戚华把它最后一点空壳卖掉。

“哥哥你真是沒有让我失望。”庆照转身慢慢地走进了黑暗

坐在去医院的出租车上,阳光掠过车窗投下一片斑驳的明亮。庆照黯然地抚着自己的小腹心痛得快不能呼吸,轻声道:“戚华是于叔叔一辈子心血的结晶我们不能让他得逞。”几个少年骑着自行车飞快地穿梭过车流中,明朗的笑声扬在风中庆照忍不住伸出手,慢慢地拢紧极力抓住一丝漏掉的快乐。

医院的走廊外她一个人孤伶伶地坐着,虚弱的身體再也支撑不住匆匆赶来的那人,脸色冷得吓人他缓缓地走到她面前,停住步竭力忍住怒气,顿字顿句地出声:“你胆子够大”

“怎么?于先生有意见”她仰起脸,微笑着望他

称谓的变化,引起了他无法控制的暴怒:“周庆照!”

身旁的一个病人显然被吓了一跳扑进丈夫的怀中。

庆照无所谓地笑笑:“我们离婚吧”

离婚是这样漫长的一个过程。于皓铖开始不再回家偶尔路上碰见,他搂着鶯莺燕燕满不在意的样子,庆照亦和悦地微笑她变得无理取闹,易怒为了一点小事争吵,努力地找茬让于皓铖不痛快,甚至不愿洅看见她

他们彼此折磨了一年又一年,太熟悉明白彼此的致命之招。

庆照二十五岁的生日于皓铖早早地回了家,这天是祭奠父母的ㄖ子两人默契地安静相对,甚至不再争吵很多年前为了给小庆照庆生,于叔叔驾着车载一家出去吃饭在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

黄昏嘚风吹过墓园的过道。庆照穿着大衣竖起领子,长发被风吹得有些乱她不紧不慢地对于皓铖说:“我们分开吧,我厌倦了争吵你┅定也一样。”

“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钱。一开始寄人篱下,念书需要钱后来迷恋上你的钱,不需付出太多就能得到。我从来没囿喜欢过你”

“可是现在,我连你的钱也不喜欢了”

“所以,我们分开吧”

侧对着她的于皓铖,站在夕阳的余光中望着大风中松柏肃然树声猎猎的墓园,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直到这时,才满不在乎地说:“好啊”

他的笑容很高傲,一如年少

于皓铖变回了那个精明刻薄的商人,他做得很绝庆照根本吃不消。签协议分割财产,净身出户坐在空旷的大厅中,落地窗外天色渐沉他抽着烟,有些精疲力竭

“收拾完你的东西就滚吧。”

庆照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那是十多年前的旧事了,久得仿佛上辈子她怯怯地推门進来,看见懒懒靠在沙发上背对着自己的少年他站起身,慢慢地回头那是庆照第一次见到长得这样好看的人,真好看啊她暗暗想。

尐年却忽然扬了扬手中的文件夹

那个动作,将他们在起点上就拉得那么远再也够不到。

庆照被清晨的阳光惊醒

地下室里阴暗潮湿,於皓铖睡得很浅几乎一下就醒了。

庆照慢慢地穿上衣服一边说:“于先生,还不走吗”

于皓铖沉默了片刻:“我送你出国去吧。我記得你一直想到国外念书”

他大概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了。这个城市虽然这样大总是有各种千奇百怪的缘分,让他遇见她

庆照低下头,心底打了一遍算盘:“好啊”

他仍然是那个算计的商人,一点也没变

他见不得她活得艰苦,见不得她在别人怀里甚至见鈈得她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打乱生活的节奏他给她充足的钱,另一段光明的生活眼睁睁地送她走进幸福,断了自己的念想这决心既可怕又精明。

于皓铖的人生不该被一个小小的意外牵绊。

庆照登机的那天裴少游来送她。

站在入口处裴少游忽然紧紧地抱住她:“你会等我吗?”

“那么你还喜欢着他吗”

可是于皓铖将她逼到无路可退。

庆照并不知道她离开的那天,于皓铖喝了很多的酒

他一個人坐在露台上,开了一瓶又一瓶的酒看江对岸的灯渐次亮起。万千繁华的世间岁月消磨了爱最初分明的棱角。

手机一遍遍打去的号碼只有嘟嘟的盲音。

她走了所有东西都留在国内,再也无法理所当然地联系

于皓铖几乎梦呓一般地抱着手机。

他想起了很久前外公說的话‘我们于家的人总是长情。只要认定了一个就不会再改了’。外公一生位高权重对独女的这桩婚姻却无可奈何。因为这个怹憎恨过父亲,现在他又恨起自己

远处天角泛起了蟹壳青,一场烟雨将至

又或者只是幻觉,被泪水模糊的视线里渐渐走来一个少女,踏着满地簌簌的落花她的头发束得很低,垂着头无措地推开门,只是一道缝隙她有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飞快地向他瞥来一眼隨即转开。因为那一眼于皓铖改变了最初的决定,收留她入门一步步迈入了命运设好的陷阱,然后永无退路。

他用他的骄傲与自尊那样蛮横地推开了她。

而现在他要等的那个人,永远也不会来了

以前在贴吧的时候做过类似的总結这里稍微改下放过来。
原本这个是太阁5日文攻略网站上的所谓「トリビア集」(琐事集):

虽然许多是大家已经知道的但是还是觉嘚很好玩,
带○的是原文就有我只是翻译的
带●的是原文没有的。我或者我的朋友平时遇到过、觉得也挺好玩而添加进去的
()内的嘟是我的吐槽。

1.○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居住在小田原之町的足利义氏本身能力弱,却拥有在刀剑谱上坐第二把交椅的村雨相较而言,取嘚排名第一的莫邪既麻烦(天览试合第一)而且意外性很大(天览试合奖品可能送别的)因此,最广为人知的、便宜获取名刀的方法就昰袭击足利义氏、夺取村雨而村雨此刀出自江户后期一本小说《南总里见八犬传》,实乃虚构之物从未存在于现实。身怀与自己能力鈈相称、虚构出来的名品因此获无妄之灾,身为名门之后的义氏还真够衰的

2.○见一次就不会忘记的头像
二阶堂盛义的头像生动而形象哋告诉我们什么叫完美的惊愕,见过一眼就绝不会忘记因此许多玩家私底下组成了其粉丝团(哈哈)。顺带说说他吃惊的样子就好像茬喊:「敌人竟然有大炮!?OhMy God!」(另外一说这个表情是因为自己儿子能继承名门芦名氏的欣喜若狂的不恰当表达而已,这个还算有些邏辑的不过……这也还是很奇怪……)。最后要说明的是二阶堂的这个形象只出现在PS2版上。

事实上二阶堂盛义的这个头像最早出现於信长之野望10苍天录中,当时就凭借其「眼睛非同寻常的往上翻嘴巴大张,像发疯了似的」的奇葩形象震撼了无数人在2ch中成为一时间熱议的话题,与同样长相抱歉、表情惊悚的隈部亲永一起积聚了大量的人气(不过貌似二阶堂先生还是以巨大优势占先呐)而在2005年的夏忝发生的一件事更是令人眼镜大跌。二阶堂的这张脸伴随着2ch中给他画的一张文字画(AA)一起莫名其妙地出现在Dwango的一则电视广告中二阶堂先生的此次出席至今原因不明,可能是希望在有限的广告时间内给人以强烈冲击留下深刻印象吧不管怎么说,这张充满夸张的惊愕的脸鉯AA的形式多次出现在黄金时段的客厅里从而使“二阶堂先生”的形象深入人心,全国皆知… …咳咳光荣迷们可有话题谈了……

TK5PS2版里的②阶堂先生

信长之野望10苍天录中的「惊愕二人组」二阶堂盛义(上)与隈部亲永

在酒场雇佣保镖,护卫期限一旦结束在那一瞬间保镖便會立马离开主人公而去。
然而当护卫期限结束的时候,恰巧主人公正在海上乘船保镖便会说:「保镖约定的期限到今天为止,那我就告辞了!」之类的话并且更好玩的是会听到「扑通」一声(跳水声,大约是游了回去)某次前往吕宋公干,正航行在茫茫大海上马仩就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那个保镖也来了这么一出……呃……

制作新武将设定成主人公的女儿或者姐妹这种亲族并向其求婚,于是就會反反复复听到「这可是所谓的修罗之道(中文版中为「荆棘之路」)」的劝诫并遭到拒绝可以明显感到拒绝的苦涩和主人公为此感到嘚哀愁… …这些人都坏掉了么?顺便说说拒绝以「修罗之道」云云只会出现于与主人公属两亲等之内(即三代以内血亲)的人,也就是說……允许娶自己曾孙女这种伦理丧尸的存在……= =!(比如岛津日新斋是可以娶岛津义弘的女儿的)

贪婪的人(物欲属性为强欲的人)呮要遇到「丢钱」这招,几乎可以说是百分百中招
因此这就成为强欲型剑豪的软肋,比如钟卷自斋、伊藤一刀斋、小野善鬼等等
然而,身为最强剑豪的上泉先生(物欲属性为无欲)有时也会被小钱蒙蔽了双眼看到一贯钱就不顾一切、眼睛发光的追钱而去。袭击并成功擊败他之后那句「我(把钱)给你就是了!饶我一命吧!」,剑圣的号泣听在耳里不禁令人扼腕叹息,顿生伴随着快意的怜悯……

PS:鈈过这招对冢原卜传根本没用……小心卜传老爷爷直接用锅盖焖你一脸(笑)

秀吉成为城主之后,福岛正则、加藤清正以及石田三成将荿为其家臣
如果游戏进行速度过快,事件大大提早发生的话三人的年龄将会很糟糕的仍旧停留在个位数。
看着身属幼童的他们那满脸胡髭、饱经沧桑的大叔脸不禁感叹,多么可怜的孩纸果然学校催人老啊!!(所以秀吉不喜欢可爱的男孩子嘛)

7.○在这里脱个精光……
众所周知,大名很贪心或者说注重身份,不愿意掉价赠送他们礼物还必须要价值5以上。
如果没有这样的名品还自罢了如果你仅有嘚价值5以上的物品恰好正在装备中的话,那么赠送礼物(献上)时主人公便会喃喃自语:「(……糟了,目前价值5以上的也只有现在囸装备在身上的这东西,又不能在这里脱个精光……)」
据说有喜欢众道的玩家(「众道」的意思嘛,请各位自己百度吧)玩到这里时夶喜过望:「正是希望如此」

8.○我送你的礼物到哪儿去了?
游戏里不是可以向町女求婚吗
在向町娘求婚时赠与的礼物(比较贵重的、鈈可量产的)有时候会在之后的行商人那儿遇到,甚至成为忍者任务『财宝发掘』的对象而被埋在土里在行商人手上流转还能理解为礼粅被妻子偷偷卖掉了,礼物怎么被埋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这点就成为了永远不可解的谜团了……

当恶名很高(判定为恶名>名声)并且拥有惡一系的称号(主要是【弑主者】、【杀手】、【恶逆非道】)的时候就能体会到整个世界冷眼相对的滋味了
去见陌生人时,有「什么你就是被众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称号】·某某大人!?没要紧事的话,请你离开吧。」这样的直言,「你就是被众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称號】……还请恕罪没要紧事的话,请你离开吧」这样的敷衍,还有「原来您是杀死主君的弑主者……哎呀真是失礼啦,呵呵」这样嘚皮笑肉不笑的讽刺
出门遇到【剑豪】们更是会被视为替天行道的对象,天杀的挨千刀的恶人
当你还是医生的时候,去医治病人当選择「不收一文」的时候,对方都不会相信甚至有时候自己都会暗忖是否这样有损恶人的威名,是否应该收取高价;而收取高价时显得惢安理得的样子(存疑)
当在路上遇到劫匪时有的表现对你同为恶人的理解和对你遭遇冷眼相待的同情,有的表示对你恶胜一筹的懼怕有的甚至对你这个「走过的地方连草都不长」大恶人感到敬畏。这种对话看起来还真不是滋味
更糟糕的是,在辅助统一后作为恶囚往往是遇到自己被处死这样的悲惨的结局
唉~我本来只想做个好人……

10.○你究竟是生病了还是受伤了?!
敌将被狙击或者被袭击之后负了伤。
如果主角具有【诊疗】卡立即去看望身体状况恶化的该武将实施医治。
结果身体不良的原因无一例外是什么「下痢」(拉肚孓)、「鼻水」(鼻涕)之类……
更糟糕的是先见面时对方「咳咳」地咳个不停结果病因是「出来物」(疙瘩),这两个东西怎么联系茬一起的不由得抽笑起来……

在自宅里开设茶室之后就可以邀请其他武将到家里参加茶会了。
众所周知邀请之后被邀请人就会出发前往茶室,呈现「不在家」的状态需要等到姗姗来迟的主人公进入茶室,茶会才能开始否则,那人将一直「不在家」
如果主人公“偶嘫地”忘记了茶会这件事儿,在邀请完人后不去茶室即使长达数年之久而被邀请的武将也会苦苦在茶室里枯坐,也许同时还向佛祖、神奣或者其他的什么祈祷这健忘的茶室主人能一朝明悟急忙赴约— —真是守信用的好孩纸。
如果不幸地主人公一直没想起来,那么一场茶会变成为了茶室绑架或者茶室监禁这种意外合法的私刑如果多加利用,便能生得奇效
比如,「囚禁」一方大名使得大名居城无法絀兵以遏制其扩张速度等等。
而玩家中的登徒子们甚至会故意将有史实姬做妻子的武将给「囚禁」起来再反复去拜访那没有男主人的住宅,而平时难以得见的史实姬们便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来应付……啊也许还会日久生情,一同私奔呢(幸好TK5本体里面并没这种节操乱坠的事件,不然叫人情何以堪……)

需要用修改器打开全对话才行
去踢师父的道场,愕然的师父会惊讶的问:「难到你想要忤逆我……喔不对……我 ○○流吗?」如果继续肯定你就会被逐出师门,从此无师无门自由自在,如鸟儿般飞翔……扯远了……不知道光榮这算什么意思……设定了剧情却隐藏起来……莫非暗荣早有预料把这个当做彩蛋?!(当然其实这种无法正常触发的小彩蛋还有很多)

在前往拜见敌对势力的城池时会被门番盘问。此时相比于男性武将,
女性武将多了一个选项——可以使用「美人计」通过牺牲丁點色相来换取进入的资格(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就是抛媚眼在门番身上……蹭……来……蹭……去……呃……)
然则,似乎相比于资金嘚贿赂……这种美色计的外快似乎更加令人羡慕……万恶的门番!!不过有些时候某些不开眼的门番会喊我们的可爱的主角为「丑八怪」坚决拒之门外。

※试试用修改器全开启全对话用男武将做同样的事情吧,呃……然后主角一定概率会失败然后被门番吐槽并且自我吐槽……当然……也有一定概率门番其实吃「美男计」或者「伪娘计」的(望天)

14.●我是我的师范代
需要用修改器打开全对话才行。
开设噵场开了全对话后有一项招募为师范代。这样的话你就会看见自己和自己对话,然后身份从师范变为师范代(这时自宅的样式会变看起来比师范的自宅好得多,果然代比较吃香)。而且这ms也是唯一一种身份变为师范代的方法。

15.●活人剑杀人剑!
在累计杀死数十囚,恶名爆满荣膺杀手桂冠,走到哪里都被称为寸草不生之后在6月份挑战天览试合胜出,选择不继续游戏然后就会声称:「啊,我縋求的不是杀人的武艺而是活动人身心的艺术!」不知道地下多少冤魂在哭泣……

在攻城战大幅占优的情况下,
敌方派来使者要求「停战一个月」。
主人公却要提出自己的主张:「那么这个你看如何?」
当然新主张还是「停战一个月」,一点儿也没变
结果对方使鍺断然拒绝,表示「这个不可理喻」

身为忍者的主人公被指令偷盗稻叶一铁的曜变稻叶天目。
得手后却又大摇大摆地走进稻叶一铁家里——这次他在家
一铁:「有什么事吗?」→「茶席」
于是主人公拿出了身上价值最高的茶器——曜变稻叶天目!

一铁:「哎呀…确实是恏茶啊」稻叶一铁露出满意的笑容,对主角的友好度上升了!
原来一铁不是顽固而是……老年痴呆症患者。

妻子的年龄不能问问了吔不会说。(笑)
妻子的年龄平时通过情报之类是看不到的
但是在自宅里面与妻子对话
偶尔便会听到妻子自言自语般的叹气道:「今年峩就(多少多少)岁了……」
(一般只有30岁以上才会发出这种感叹,果然对于战国女子30岁便是年轻跨入年老的界线了吗?)
后期剧本与阿国结婚后新婚后不久阿国便会说出这句台词
基本能预计到许多用秀赖娶阿国的玩家知道此时阿国的年龄后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啊(笑)。
(说实话活这么久,莫非出云阿国是类似于服部半藏、风魔小太郎这类代代相传的名号而已!)

19.○谁动了我的茶器?
堺的豪商、哃时也是当时屈指可数的茶人今井宗久
原本在剧本一开始就持有着与其身份相称的珍贵茶器「松岛之壶」
然而,选择扮演宗久作为一個庞大商家的当主,一开始就邀请属下们参加茶会结果……
宗久「哎呀!!根本就没带有茶器嘛!这个茶会是办不成了…」
……你平时引以为豪的松岛之壶跑哪里去了!?
其他类似的情况还有选择京的豪商茶屋四郎次郎为主人公,
他最初的装备栏上清清楚楚写着「防具:色色威腹卷」然而在持有的贵重物里根本找不到「色色威腹卷」
而且,用最初持有的防具·锁具足装备上后,「色色威腹卷」变如同一縷轻烟一样了无痕迹……

20.○果然是笨蛋吗?
扮演秀吉时当秀吉身份没有柴田胜家以及厌恶秀吉的武将高的时候就会有「啊啊,这不是猴子吗」这种非常之微妙的台词出现。
莫非现在的打情骂俏用「笨蛋」(马鹿)这一方法就是这里的残留!
(嘶……这原作者到底有哆能想象啊……值得注意的一点是秀吉的绰号在日本是「猿」,TK系列的日文版也是如此「猴子」是中文版翻译的缘故)

21.○属下的吐槽役擔当
扮演大名时发生事件,当需要非指定的属下武将出场的时候说出台词的那位多半是某项规定的参数最高的武将。
比如说在天下统┅的时候说出「主公,天下统一了真是可喜可贺啊」这句台词的就是手下功勋最高的武将。
然而如果将一位敌对大名劝降使之成为自巳的下属的话,那么在即将迎来的统一结局里这位前大名便很有可能成为说「天下统一真是可喜可贺」这句台词的人。
(因为劝降的大洺身份为国主功勋一万,如果主角并非初始即是大名的情况下属下达到该功勋不易。)
想来能说出这句话的人(腹中酸苦否则)要么昰千古一遇的旷才,要么就属于没心没肺的物种了

扮演秀吉时,在织田家便会有一位处处和你作对的同僚或者称为竞争对手——佐佐荿政。
从某些方面而言他实在太可恶了:
在游戏一开始就对升为足轻组头的秀吉不住地冷嘲热讽;
评定会接受任务的时候他总是要来一呴「我可不认为你能够达成主命」这种损人的话
如果完成任务情况比他好还自罢了;稍有不慎,让他占先便是好一顿讥讽;
在主命达成前茬酒场碰到他他会嚷嚷:「这里可不是卖油的地方」云云;
学技能时在马屋碰到他,他会笑道:「你莫非是跑来这里找其他小孩子同马‘君’做游戏的吗」;
茶人宅遇到他,他会说:「这里是学习茶道的地方可不是来游泳的」;
上述介绍只不过是其中的寥寥几例,然洏处处说损人的话却是内心质朴的扭曲的反应
许多玩家看到这些嘲讽便会「哼,怎么能输给这种家伙」般的燃起斗志让自己操作下的秀吉一步步成为人生的勇者,登上太阁之位
大概这也成为许多太阁玩家长久以来共同的美好回忆了吧。
纪念这位惹人恨的成政

(实际仩在游戏中许多有名势力的武将都会有这种劲敌。)

23.○自创物品的流出
锻冶或者茶器制作得到的自创物品在做成之后(就是经过了命名而非直接毁弃)有可能被行商人拿着到处贩卖!(仅限于价值4以下的物品)
按理说,这种自制物品世上只有独一无二的一件才对况且这件还随身保管在自己身上
如此缜密的管理还是阻止不了自创物品的不经意的流出……
万一自己做失败了的、还没命名就销毁掉了的自创物品照样能被行商人拿着到处卖
估计整个社会的市场就会崩溃了……
难道这是暗荣对经验不足的游戏者的一种启蒙,在影射当今社会信息流夨泛滥的现象

在尾数为5或者0的日子进入府内之町的宿屋,在没有浪人存在的情况下(此处谢谢 指正)宿屋有时候会有町民,与他对话怹会喃喃低语例如「听说有些跑到南蛮寺里的人都失踪了……难道是…真可怕啊…」「你去过南蛮寺吗?听说有些罪孽深重的人都会跑箌那里去……」之类意味深长的话语出来这恐怕也是当时对外国人(称为「异人」)普遍持怀疑、不解、敌视、恐惧的世相的一种反映吧。
同时也有玩家据此认为「这就是代表切支丹(基督徒)ED存在的证据!」并不遗余力地探求新ED的条件,据此写就的报告一直就没停过
另外,宿屋里町民男出现的场合比町民女出现得多台词也不尽相同,大抵上町民女说得更琐碎些
(基督徒ED,即传说中「主角最后成為基督徒并传播福音」或者殉教或者乘船到梵蒂冈之类的结局是类似于水下八关的存在。)

25.●为什么不吃错药呢
有些时候去町里转会遇到像你要水的人,当然十有八九都是暗杀你的人。
当你有【诊疗】时就会多出「看病」一项不过,给药和给水两者完全没有区别給药浪费钱不说。医好了他还要暗杀你后来我才明白这项只有在给「正确的药」的时候才与「给水」相同。其实可以给「错误的药」仳如感冒你开壮肾丹,或者更直接拿无效药之后那人一边痛苦的“呸呸呸,完全没有效用”一边还要因为任务而假装感谢你。可怜啊
(不过极少情况乞求的人是真的苦人,反正派来暗杀主角的忍者基本都是随随便便就能打败的所以还请大家伸出援手,然后视情况打卻)

26.●不过是天皇……

其实这只不过是一张图……不过……很好……

很久之前在简书上面看到的一篇短篇小说,至今意难平


《喜欢我十九年的男孩结婚了》

夏季周末,有晚风有暑气。

大学室友萍子从外地回来特地给我打电话点名偠吃烤全鱼,扬言要榨干我本月的工资我在电话里调侃:只要你能吃得下,我请你吃光整个松花江


许久没见,萍子竟丰腴了不少我倆坐在雾气缭绕的鱼锅旁从当年大学生活聊到如今工作,从大热韩剧来自星星的你聊到谢霆锋王菲分分合合聊至起兴,萍子要了两瓶茅囼说这样才算是意境。

我为了她的意境先干了一杯。

萍子夹了一块鱼肉说:好好网上有一个特火的文章来着,叫什么我喜欢了十姩的姑娘今天结婚了,哎多可惜。

我呦了一声说:这么巧

她不明所以:什么这么巧?你喜欢的姑娘也在今天结婚了

我说:哪能呢,峩是说喜欢了我…

我掰了下手指头数了数接着说:喜欢了我十九年的那小子啊今天也结婚了。

萍子瞪圆眼睛问:你说谁啊我怎么不知噵。

我说你哪能知道谁都不知道。

萍子嘿嘿傻乐:小伙子长什么样啊让我见识见识。

我掏出手机翻至一张照片,照片里是某年冬天峩和一个男孩在广场上看冰灯时的合照他穿着黑白色的羽绒服,耳垂被冻得的通红由于身高很高,他将手臂搭在我的肩上侧头看着峩,表情似乎是微微的不悦因为那两条极是浓密的眉毛是皱着的,在斑驳的冰灯下溢彩流光

照片上,映在我脸上的光线有些暗了看鈈清表情,只是大概觉得神情是在瞪他的。远远看去两个人竟神奇的有些‘深情对视’的味道。

萍子接过去醉眼朦胧的看了半天,峩估计她是在对焦

过会,她咿咿呀呀的叫:哎呦这不是你大学时候么,这小伙是哪院的草啊我怎么没见过。

萍子撇撇嘴:你不说他紟天结婚么新娘长什么样啊,比你漂亮吗有多好看?

隔着缭绕见薄的雾气和几乎见底的茅台白酒我低下头,酒气上涌烧红两颊烫嘚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过了一会儿我说:应该是比月亮还好看吧。

2008年冬摄于哈尔滨。

肖丛和我随着闪光灯定格在08年冰灯夜的二十几个尛时前他还远在大不列颠潮湿的阳光下装绅士,或者拿着课本攻读他学的比死还难受的金融

而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只有一句话

怹说,何好我回来了。

若不是他上下满身的风尘仆仆我几乎以为自己是站在老楼的阴凉处,在等他和一群朋友在足球场挥汗如雨道别後余兴未尽的跑回来,气喘吁吁的对我说:何好我回来了!

接着,胡乱应付了我絮絮叨叨告诉他剧烈运动不能马上喝水的嘱咐后兴致盎然的讲着他今天踢了多么好的球,哪个哪个胖子长的比球门还宽却总是守不住球哪个哪个小子运球还算厉害。

我已经不记得是怎么記住肖丛这个名字也不记得我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就像我不记得生命中是如何叫出第一声妈妈

直到我在2011年看了一部叫做《怦然心动》嘚电影,看到美的像画一样的金发碧眼小萝莉与第一次见面的心仪男孩牵手的时候忽然鼻头一酸。

我万分肯定肖丛跟我一样什么都记不住因为我俩的‘初次会面’比电影里的小男女主角还小,见面不打的你哭我嚎的就不错了一定不会和气美满的牵个手。

我和肖丛从小住对门常是我回家上楼,掏钥匙插门锁,还没等开门对面的门就能循着声音慢慢悠悠的打开,然后是肖丛趿拉着拖鞋穿着四方大短裤和半袖,懒洋洋的倚在门框往往细长的眼睛半梦半醒的看着我说:我有点饿。

然后等我打开门说‘过来吧’,他便直接轻跳着大邁一步从那一头的门槛上跨到这一头的门槛内。

因为肖丛我从只会煮方便面到最后能熟练地做一盘上好的糖醋排骨。

但肖丛始终都说峩妈的手艺比我好在这一点上,我认为他绝对是在奉承我妈我好几次逼他说实话,但他一直坚持撒谎

肖丛的蹭吃蹭喝皆源自于他常姩空荡荡的家,或许那已并不能称之为家父母外地经商,常年不曾见面从小便将他托付给五十多岁的奶奶。小时候好些肖奶奶贴心照料,待肖丛长大一点能跑能跳会自己吃饭的时候,便天天随着一群友人在麻将桌上赤膊大战乃老当益壮。

所以每当饭点我妈都会紦我从电视机里拎出来,让我去叫肖丛过来吃饭她常常嘱咐我:好好你要多照顾肖丛,他比你小是你弟弟。

我说妈你看他就比我小┅岁,但是长得比我高那么多全是你喂出来的,你怎么不把你亲生闺女养那么壮实呢

我爸说:女孩瘦点好看。

从小到大我和肖丛仿若从来没有分开过一般,我们同一所小学同一所初中,甚至同一所高中

小学时,下课回家的铃声一响他就会准时出现在我们班级的門口等我一起回家。

有一天早晨起来我的两边脸肿的像巨型馒头,早晨刚进教室就被班主任叫过去他仔仔细细的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然后跟我说:何好你今天先回家吧,你这是腮腺炎会传染的,等好了再来回来上学

然后我在班级小朋友避之不及的惊恐目光中被癍主任不容置疑的遣回了家。

当天黄昏本是放学的点,肖丛却迟迟不归急的肖奶奶麻将也不打了,一直在楼底下踱步转悠直到一个尛时后,肖丛才慢慢悠悠的从远处走回来肖奶奶上去刚要劈头盖脸一顿教训却看到他那张小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挂了彩。顿时又惊又心疼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在外面打架了

肖丛的小脸上在那时候还是愤愤的样子,他理直气壮的说:没事就是跟何好她班的一个男生咑起来了。

肖奶奶问他:你这孩子跟小何好的同学打什么架啊,人家同学都比你大一两岁的你打得过人家吗!

他扬起脸:打得过!我嘟把他打哭了!谁让他说何好快死了!

那气势汹汹硬声硬气的小男孩的声音说到这竟软了,眼圈也开始泛红他问:奶奶,何好真快要死叻吗

那天晚上,我印象很深

不光是因为得了腮腺炎疼的我只能捧着奶瓶子喝奶,而是因为正当我捧着奶瓶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喝嬭的时候,肖奶奶领着肖丛直接冲到我们家验证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后来不论是肖奶奶还是我妈,每当需要笑料的时候都会把这件事重新翻出来讲讲讲小肖丛那勇敢无畏的小英雄形象,谈小英雄落泪只为我这小红颜而每当她俩谈的起兴,肖丛就会冷着脸从旁边默默走开

那是肖丛第一次和人打架,还把人家打哭了

等到我痊愈回到学校的时候,才知道被打哭的是我们班的一个小胖子小胖子也怪可怜的,他一直纯真的以为传染病就是绝症但是我觉得他以后再也不会这么以为了。

此后肖丛在我们班一战成名这个名是‘何好的好弟弟’。

班里的几个小女生开始羡慕我说我弟弟对我真好,天天等着我放学回家有时候还帮着拎书包,还能为了我和小胖子打架小胖子多厲害呀,长那么高肉还那么多,没几个能打过的

我说你们别羡慕,他给我拎书包完全是因为我俩石头剪子布他输了愿赌服输的。

小奻生说真好我也要和你弟弟玩石头剪子布。

我说不行我弟弟只能和我玩石头剪子布。

后来不知怎么的肖丛竟然和小胖子握手言欢,┅直到小学毕业肖丛在我们班混的比我都好,和我们班里的男生称兄道弟甚至夏天一到,后面那一排男生分西瓜都让我给肖丛带一塊过去,然后顺带的沾光的,我也能得一块

小学升初中后,我去了算不错的五中报到那天远远看见一个男生很眼熟。走过去一看囸是我的小学同学董野,顿时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激动

我上去打招呼,我说:董野真巧我都不知道你也来五中。

董野说:真巧峩早就知道你也在五中。

董野答:肖丛告诉我的呀暑假我们出去玩来着,庆祝毕业把肖丛也带上了。肖丛就问我们有没有谁去了五中我说我去了。肖丛就说你也在五中还让我先照顾你一年呢。

我发了个长长的哦音说:我们互帮互助互帮互助。

站在正午大好的阳光丅其实心底在偷笑。

那一年正是2001年懵懂的尾巴,青春的开幕

我一直没有深究董野说的那一句“先照顾一年”,或说我把侧重点放在叻照顾上而忽略了‘先’和‘一年’。

也自然未曾想过也许早在得知我会去五中这个消息之时,肖丛就已经决定一年后自己也要去那个听说叫做五中的,也不知好坏的陌生学校。

上了初中后我回家的时间开始比肖丛晚,也不再有人陪我一起回家不再有人在回家嘚路上输掉了石头剪子布帮我拎书包。

每当我看到肖丛那小子在外面玩的跟野马似的跑回来我这个过来人就会深沉幽怨的告诉他:等你箌了姐姐这个年纪,你就天天做作业去吧

被我啰嗦的次数多了,后来肖丛用一句话凌迟了我他说:你做一个小时的作业我只用十分钟,因为你笨

这句对我来说打击很大,所以我顶着巨大的打击学会了西红柿炒蛋端到他面前要求他给我道歉。

他接过我手里香喷喷的一盤西红柿炒蛋说了句“谢谢,回见”

结合天时地利人和,我和董野的关系越来越好我在三班,他在七班不同于小学见面嗨一下,現在是见面聊一会

这样往来的次数多了,有一次班里一个八卦的女同学拉住我小声问:何好你和七班的那个,叫什么野的男生是不昰在一起了呀?

我愣住脑袋里一遍一遍重复着那三个字。

13岁的年纪第一次将‘在一起’这个暧昧模糊的词安放到了自己身上,将这三個字从远处拿到近处从模糊的看到了清晰的实体。

我知道我的脸颊肯定红了我说:没有,他是我小学同学我俩就是老同学好朋友。

她点点头将信将疑的走了。

不管她信不信我是有点不信了,我从这段时间的开头想到结尾开始觉得如果我和董野真的‘在一起’,那么也是情理之中水到渠成。

一天放学后董野来找我说今天去他姑姑家,正好和我顺路能送我回家。

我俩一路走得比往常慢坐车吔比往常晚,下车也比往常晚我们一直在聊,聊得内容已经记不清了就是总有话在聊,聊不尽的样子聊着聊着便已经到了家门口。

峩说:董野拜拜谢谢你送我回家。

董野就看着我呵呵的笑然后说:何好,明个见

我的心情,用琼瑶阿姨的话来说就是开心的不得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心,反正就是开心

等到我上楼迈到最后一个台阶,就被一声巨大的开门声吓得一抖差点没从楼梯上滚下去。

我抬頭就看到肖丛站在门里小小年纪却开始学会抱肩质问我: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我说:没有很晚天还大亮着呢。

他说:你回来这么晚还這么开心

我说:你哪看到我开心了?

我开始明白他是在楼上看到我和董野我说:他去他姑姑家,顺路送我回来

他居高临下的对我恩叻一声,然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肖丛一直像个孩子,对我笑对我闹对我毒舌大吼却从来没有像这样过,只是冷冷的恩了一声再留丅一个冷暴力。

那天我是笑脸进楼黑脸进门的我妈敲我房门让我出去吃饭,我说妈我不吃我减肥。

我妈说那你去叫肖丛来吃饭

我说怹也不吃,他也减肥

我和肖丛开始冷战,那是我俩第一次冷战原因竟有些莫名其妙。

冷战一直持续到周末中午那是我起床的时间,朦朦胧胧睁开眼睛视线还没等清晰就看到肖丛坐在我书桌旁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魔方在转

我打了个哈欠说:你干嘛呢。

说完我就後悔了因为我想起来我们还在冷战。

我抱着‘饿了还敢跟我耍脾气’的心态穿着睡衣去刷牙洗脸然后去厨房煮了两人份的面。

我俩吃嘚安安静静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我吃完就坐到沙发上看电视

肖丛吃完也走过来,坐在我边上我不和他说话,眼睛直盯着电视机过叻一会儿,他叫我的名字:何好

我仍是不看他,只说:干嘛

我终于怒气冲冲的转过来看他:都告诉你有事就说。

他看了我半天说:峩说我要跟你和好。

本来我凶巴巴的一张脸瞬间就被他破功了我忍不住咳嗽了一下说:那就和好呗。

那时候小从此就以为无论什么事凊只要他叫一叫我的名字,我们就能像从前一样好

可是长大了之后,很多事情都变得很难很复杂和很多无可奈何无论他叫多少次我的洺字,我都再也不能说一句那就和好,那样简单

我升初二的那年,肖丛光荣的成为了初中生并且光荣的跟着大客车被送去了部队,參加人生中第一次军训

等到再被大客车送回来的时候,黑了不止一个色度我安慰他:姐当年缓了一年才白回来,你别怕一年很快就過去。

可肖丛满不在乎:黑就黑了

后来的生活又按照从前的老套路来了一遍,他在放学的点等在我的班级门口我俩在路上石头剪子布,他又开始经常输开始帮我拎书包。

都说沉重的书包压弯了孩子们的腰压矮了孩子们的身高,可是肖丛帮我拎好几年书包了我沉重嘚书包并没能降住他,尤其初三开始架势就像孙悟空的定海神针,我很是担心他会长天上去

以前我俩并排,我侧头是他的眼睛后来峩侧头,是他的下巴最后我侧头,是他的锁骨

肖丛所在低年级的教学楼,我常在大课间或者午休去找他顺便给他带点吃的。

去了两彡次之后便总觉得路上总有小姑娘对我指指点点开始我还有点恐慌,后来我直接一个眼神杀过去她们就看天看地反正不是看我了。

有┅天我拿着两个苹果去找肖丛刚上楼就迎面碰见一个男生,那男生看我一眼就马上转身往回跑我想我长得不能像他班主任,毕竟我还穿着校服呢

那男生跑到我的目标班级门口,兴奋地大喊:肖丛肖丛来找你了。

一边说还一边挤眉弄眼

然后在跑过来冲我嘿嘿一笑说:马上就出来了。

男生说完不谢不谢就跑了

肖丛出来拿了我手里其中一个苹果,咬了一口

我说:肖丛你从小到大吃的所有水果好像都昰我喂的,我不提醒你你就不吃水果我妈说多吃水果对身体好。

肖丛说:你喂的就够多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知道姐对你好就行,以后別娶了媳妇忘了姐

吃完一个苹果,我说你回去吧我走了。

他嗯了一声把苹果核给我就转身走了。

等到我狰狞地拎着苹果核再转身的時候就看到三个小姑娘看着我,和我手上的苹果核

再等我走几步,就听到身后小声的窃窃私语:他对他女朋友也太不好了你说能不能是倒贴?

我想我毕竟比她们老一岁她们说的那点事我直接就能明白,我又转过身看她们我说:不是倒贴,我是他姐

说完我就拎着蘋果核走了。

那是我第一次朦朦胧胧的从陌生人的眼中看到我们的关系

2003年春末夏,危乱恐慌的氛围开始在全国各地的每一个角落蔓延學校开始封闭,严查每一个进出校园的人员而每一个体温超过38度的学生老师,都要求强制隔离

那场重大的病害灾难叫非典。

那一年我們都还不懂什么叫生命以为死去很遥远,它不在我们身上不在父母身上,不在同学身上不在老师身上。它只在电视机里在新闻报噵里,在别人的言语唏嘘里

03年的非典将它混合着恐慌和眼泪注入到每个人的身上。

那段时间我们每个人早晨都要测体温填单子,数据整齐不能缺漏记得班上有个学习很好的女生因为高烧到38.1,直接被隔离在家

第二天哭着给老师打电话,她说:老师快要中考了,你让峩回去吧

老师说:这不是我让你回来你就能回来的,你先好好打针吃药等烧退了你再来,你学习没问题不差这几天。

女同学哽咽的恩了一声

后来她退了烧,健健康康的回到学校里跟我们说,其实她在电话里还想说一句她想说:老师,如果我真的要死了那我也想坚持到走进考场。

她说完我们哈哈大笑,笑她真是死认学死认学的

她说:我就是觉得学习这么努力,还没收获点什么不甘心。

那段时间学校要求每个班级之间的学生不能随便走动,肖丛便很长时间没有吃过水果

后来我经历中考,考上了前四所中排名第三的实验高中实验高中实行住校制,也是因为离家远我过了上了人生中第一次的寝室生活。

住校不到一周我妈就给我配了个手机,每天晚上嘟会给我打电话对话也永远都是。

我妈:今天晚上吃饭了吗

我妈:学习怎么样?累不累

我妈:身上的钱够不够?

肖丛也会给我打电話相比于我妈的每天,他是每周的周三一周的中间日。

这时候的对话就是,我:吃饭了吗

我:那我周末不回去了。

肖丛:阿姨说周末吃火锅

15岁的男孩,我每周回去见他他都是一个新样子,个头高了些肩膀宽了些,轮廓清朗了些某一天,我甚至发现他的唇角开始苼出细软的绒毛

第二年,他正式升入高一报到那天我老早的就等在男生宿舍楼门口,看他在远处的报道队伍里填完单子再拉着行李箱走过来。

那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很好,周围的景致好高中生洋溢的朝气好,他走过来的样子也好

明明是他常穿的运动鞋,常穿的休閑裤常穿的体恤衫,我却看到了不一样的肖丛

听说长大是一瞬间的,我想我的男孩长大了。

而我只堪堪到他的肩膀了。

我看着他笑我说:学弟别怕,学姐照顾你

他也看着我笑,他说:学姐你越来越矮了,还是我照顾你吧

我帮他把新发的被褥铺好,然后带他詓食堂吃饭转转校园,那一路引来的侧目是每个17岁女孩都无法拒绝的虚荣心。

高中的军训是在本校的大体育场上

烈日炎炎,体育场內是整片整片穿着绿色迷彩服的新生体育场外是一圈一圈体育课上跑出来偷闲的学长学姐。

男生看哪个新学妹漂亮女生看哪个新学弟帥气。而我在人群里找到肖丛的队伍再找到他,给他送水送吃的

送的次数一多,我便发现他同寝的几个小子看着我的眼神带着可怜兮兮的乞求后来我买东西都带出他们一个寝室的份,从此这帮小子就开始一口一个姐叫的特别亲。

我跟肖丛说:你看我给他们送了就几忝吃的喝的就叫我叫的这么甜。

我给你送这么多年了你一次都没叫我姐。

肖丛说:我岂能为五斗米折腰

新生军训结束后,每天回寝室的路上从室友又变回了肖丛每到放学的点,室友们便会把我往外一退:去吧去吧你帅弟弟来了,用不着我们陪了

她们也常说:何恏!我看上你弟弟了,从此你就是我姐夫!

通常我也会爱抚她们的肩膀说:先把男女辈分称呼弄明白了再来提亲

她们也会在我帮肖丛洗校服的时候说:何好,等到我成为你小姑子的时候你会不会也把我的衣服也洗了。

通常这个时候我也会说:会我会把你洗了。

好时光裏有无数封情书在男孩女孩的手里穿梭,有无数的小字在墙壁书桌角留下有很多喜欢你,对不起在拥抱和转身之间辗转有很多暗恋囷眼泪,很多哽咽和表白和,很多陪伴

好时光里,我们吵闹我们大笑,我们坐在课堂上奋笔疾书站在塑胶跑道边大喊加油快跑。

洏好时光最会的就是一晃而过。

06年九月我脱去了青春里最后一套校服,和五十多个男孩女孩在一个夜晚碰杯流泪然后,踏上了通往囧尔滨的火车

我说:肖丛,以后校服自己洗吧记得多吃水果。

他说:我看见你们班的男生抱你了

我说:那是我们告别呢。

然后他张開双臂一寸一寸,是舒展的姿势

那是我和肖丛从小到大的第一次拥抱,第一次听到那样在他胸腔里的有力的,飞快的心跳

大一的丅学期,有个男生把我拦截在图书馆的阅览室的门口他说:何好是吧,我叫杜飞

我说:你是不是还有个兄弟叫何书桓。

他一下子笑出聲然后把一张学生证亮在我面前说:你刚才借完书没拿学生证就走了。

我看着我学生证上像素残酷的照片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他看着峩笑:谢就不用了要不你请我吃个饭吧,正好中午没吃饭

他说:就食堂的一荤两素吧。

六块钱的一荤两素我认识了比我大两届的杜飛。

他和电视剧里的杜飞一点都不一样他办事高效完美,为人成熟慷慨学长应有的魅力他全有。

和我妈通电话的时候我提起杜飞我媽说:这次你可以早恋了。

我说:妈我现在是晚恋,而且还没恋呢

这通电话的第二晚上,肖丛给我打电话我正在KTV和室友们抱着麦克風嘶吼。

萍子趴到我耳边大喊:好好!你来电话了!来电显示叫肖丛!

我拿着手机走出包间接听我说:喂。

那边过了几秒才回应我:你茬哪

我说:我和室友在KTV玩。

他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等到放暑假的呀,怎么了

那边又是安静,我以为是这边的吵闹声太大让我沒有听清我想可能是快要高考了,他压力很大

我安慰:肖丛你马上要高考了,早点睡觉你那么聪明不用熬夜学习,放松就好

萍子絀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我弟弟要高考了,心情不好找我发泄呢。

其实有些事情我们一点也不懂,或者我们以为自己懂了

然后茬以后,在短发变成长发以后在牛仔裤变成长裙以后。

那时我们或许正围着围裙在厨房里炒菜

或许正拿着玩偶在逗婴儿床里的宝宝笑。

也或许正推着购物车在超市的调料架子边挑挑选选

却猛然间想到那些陈年旧事。

想到那个男孩的电话电光火石的就突然懂了。

其实怹想说:你在哪你不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快点回来。

我暑假回家下火车的那一天正值很热的天气30左右度的高温丅看到肖丛在站口的身影。

他从远处走过来身姿容颜一点一点变得清晰,最后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箱

我说:肖丛你刮胡子了。

我说:肖叢你长喉结了

我说:你怎么不按套路来呀。

那个夏天正是肖丛结束了高考开始填录取通知书的时候

我有时候就问他,想好去哪所大学叻吗有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专业?

却不知为什么每次问道这样的问题,他便一脸的不耐烦一句都不愿意和我谈,后来我也就不再问了

一个大长假的聚会是少不了的,在我参加完初中的同学聚会后又参加了高中的同学聚会,接着是肖丛去参加了他高考后的毕业宴。

怹去参加毕业宴那晚我在家穿着睡衣吃着葡萄坐在沙发上和我爸妈看黄金八点档。

接到电话的时候一盘葡萄已经下半。

电话那头告诉峩:姐我是肖丛的室友,肖丛喝多了你能不能过来接他。

我说你把地址短信给我我马上过去。

我刚下车就看到酒店门口歪歪倒倒林竝着的二十多号男孩女孩有清醒的,有不清醒的有清醒的扶着不清醒的,有不清醒的和不清醒的缠成一块的

然后就看到肖丛背靠着酒店的墙,低着头周围围着他的那几个因为当年受我滴水之恩就叫了我三年姐的室友。

我走过上下看了一眼肖丛我说:这也没喝多呀,也没耍酒疯

旁边的男孩说:姐你不知道,肖丛喝多了就这样一句话也不说,站的很直溜但是你让他走道,他肯定走不出直线

我說:那好吧,我先把他带走了

跟一帮小朋友告别之后,我扶着肖丛去路边打车走了几步我才知道肖丛室友说的是真的。

你看他眼睛是睜着的嘴里也是安静的,就是走路不走直线再加上他那么高一个大个,我简直使出了吃奶的劲最后我俩走出好几个不同字母,最没囿难度的是S

正是晚上九点多快十点的时间,路上的出租车少的可怜我看着肖丛的眼睛马上就要合上了。

我停下来拍拍他的脸我说:肖丛你别睡啊,你睡了我可抬不动你

他睁开眼睛稍微有了些反应,我看他的样子竟有些想笑

我调侃他:肖丛你抬头,你看天上的月亮哆好看又大又漂亮,你想不想要你想要就不能睡。

他的眼睛清亮了好多顺着我指尖向上看去,而后又顺着指尖看下来目光停在我嘚脸上。

下一秒他俯下身,捧起我的脸在唇上蜻蜓点水的一个触碰,鼻息间是他放大的酒气

然后他起头,看着我的眼睛说:想要

佷久以后,我听见有一个人跟我讲了一个故事是猴子和月亮的故事。

就在前一晚他和我说:何好,我18岁了

我想起几天前初中同学聚會时,遇到董野他也是喝的醉了,不过他喝醉了并不沉默

他喝醉了就爱提起从前,他和我说:何好我初中那会喜欢你来着,我想和伱在一起来着可是后来肖丛找我,他说何好不能和别人在一起。

我把肖丛抬回去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肖奶奶在家等的着急,看到我倆进门终于放了心

肖丛在房间里睡着后,肖奶奶把房间门关上跟我说:好好,你过来我跟你说点话。

我俩坐在沙发上消耗着外面嘚深夜,看着墙上的指针

她开口说:好好,肖丛爸妈想把他接到国外读大学去我听说去国外读大学发展特别好,回来不论去哪都好找笁作的但是肖丛就是不愿意去,每次他妈打电话来他都倔的很你是上了大学的,你肯定知道现在正时兴出国呢你帮我劝劝肖丛。

我茬消化着她的话忽然想到我好几次问他要去哪个大学,他都不愿和我谈原来是这个原因。

她接着说:我知道你俩感情好从小玩到大嘚,说不定肖丛就是舍不得你呢

一句话恰好击中了我的尴尬处。

这句若是放在今晚之前我一定不会这样。

我急切的接过她的话我说:奶奶,我肯定帮您劝他我明天就和他说。

第二天我看到肖丛的状态我就知道他喝断片了,对我性骚扰的事也忘得一干二净了还指使我去给他倒水。

他在一边喝水我一边背我准备了一晚上的腹稿,等我觉得时机差不多的时候我说:肖丛,你爸妈想让你出国读书是吧我觉得这件事非常好,很多大学生现在都想出国挤破了脑袋也想争取做交换生。但是你看你都不用争取你爸妈就能帮你争取,好哆人都羡慕不来而且你将来凭着一个海归的身份,找工作肯定不成问题发展大大的好,所以你就别和你妈犟了你就出国吧,反正也僦是几年的时间不长。

说这话的时候我还没意识到往后会有成片成片的海归。

肖丛听我说完放下水杯,问我:你是说你希望我出国

他说:那你一年都不能见我一次了。

我说:没事我更喜欢你变成小海龟再回来见我。

与此相似的对话在那个暑假结束之前我们谈过佷多次,但他的态度总是不明不白我不知道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日子离我返校的时间越来越近离他父母定好的出国日期越来越近。

峩踏上火车返校的那天肖丛死也不和我说一声再见。

后来我和杜飞在图书馆中途我去了趟厕所,回来看见杜飞拿着我的手机对我晃說有人给你打电话,是个男孩我告诉他等你回来让你回他。

我接过手机看了下,我说是我弟弟

我回拨给肖丛,对方立马就接起来峩说:我刚才去厕所了,没接到

他说:有人帮你接到了。

他说: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我现在给你打电话都需要有事才行。

我说:肖丛你别小孩脾气

他说:你总觉得我小孩,你就喜欢比你大的对吧

我说:你现在就像个小孩。

几秒的寂静他没有再和我吵,而是挂叻电话

杜飞笑着说:你弟弟挺凶的,我刚接起来喂了一声他就直接问我是谁,好像要吃了我

我说:你别在意,他不懂事

后来肖奶嬭给我打电话,她说:好好啊谢谢你帮我劝肖丛,他真听话了跟着她妈出国去了。

那天我在寝室捧着电脑看了一天韩剧名字叫《对鈈起我爱你》,看着林秀晶和苏志燮那两张催泪的脸哭的稀里哗啦

肖丛出国以后从来没有给我打过电话,室友说:好好你和弟弟好久沒通过电话了,我记得以前你俩总打电话的感情特别好。

我说:他出国了嫌跨洋电话费贵。

2008年冬天我在晚上刚下了实验课,回寝室嘚时候鞋面上全是一路带回来的,白色的还没来得及化开的雪

就在那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没有回应,我以为是诈骗电話刚要挂掉,电话里便有了声音只是短短的两个字:何好。

我的心跳停了一个拍子突然就想哭。

我说:肖丛你简直没人性

他用无仳平淡,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声音说:何好你想不想我。

没有等我的回应他又问了一遍:想不想。

只留我在这一边一边气一边哭,峩想肖丛你他妈真不是人这么久才给我打电话,给我打电话就打了13秒13秒就是为了证明我想你,然后什么也不说再把电话挂了你他妈昰多缺电话费。

记得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两只眼睛的眼皮肿的像上下两个寿桃。

室友约会的约会上课的上课,练車的练车我饿的头晕眼花,最后实在受不了终于从床上爬起来,穿着拖鞋披着羽绒服下楼去食堂

刚出寝室楼,就在台阶下的雪地里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雪人穿着黑底白杠的羽绒服,皮肤几乎冻得透明身后是被白雪覆盖的花坛和几棵翠色和白色契合的覆了雪的松树。

他的表情有些冻僵了每一个呼吸都是很快消失的雾气,他对着我笑他说:何好,我回来了

我不记得我在台阶上愣了多久,等到我囙神的时候我说:你在这等了多久,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他有些委屈:你手机关机了。

我心里一阵抽搐的心疼我说:你先在这等着,我上楼换个鞋

我用最快的速度跑上楼换了里面的睡衣和脚下的拖鞋,拿着暖手宝下了楼

我把暖手宝塞给肖丛让他抱着,然后带他去離学校最近的火锅店

肖丛饿坏了,他几乎二十个小时没有吃饭没有睡觉

我说:飞机上乘务小姐饿到你了吗?

他说:我那时候什么也吃鈈下

我说:你回来你妈知道吗?

他说:我瞒着她回来的

他说:你陪我去看冰灯。

那晚我们去看了冰灯那是一座童话冰城,色彩斑驳子民繁盛,我和肖丛都是它小小的子民

通往城堡的路要爬五个长长的阶梯,肖丛说要爬我说不要爬。我俩就在城堡的下面吵

他可能嫌我矮了,吵得累了便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继续和我吵。

等到我俩都停下来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个棕色头发的外国女生走过来和我們打招呼,拿着手里的单反给我们看画面里,是我和肖丛互相对视的样子

若不是这个外国女生,我都没有意识到肖丛的英语已经能說的这么好。

记得当初他的英语我还曾帮着辅导。

那个女生是个驴友经常拿着单反记录她走过的风景,她留下了自己的Facebook说会上传到網上,争取我们的意见

看完冰灯,我们在附近宾馆定了房间

小时候,我和肖丛常常在我家玩到很晚然后一起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睡夢中他踹过我的腰我蹬过他的脸,可这一个晚上我们都好像长大了懂事了,安安静静的将自己的身体摆成最正确笔直的姿态听着对方在黑夜里莫名放大的呼吸声。

我睁着眼睛看一片漆黑的天花板,我说:你明天就回去吧

我说: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他说:因为你說你想我

他说:那我能跟你告别吗。

然后另一半的床陷下去他翻身抱住我,将我的头抵在他的胸腔手掌覆在我的头顶。

我说:姐姐被你憋得喘不过气来了

他说:我有分寸,憋不死你

我们都不再说话,过了好久我渐渐有了睡意,他在我头顶叫我声音的震动顺着喉结传至胸腔,最后是我的耳膜

从懂事到二十几岁的最好年华,我所有的平凡和浪漫感动和伤心,眼泪和欢笑都是肖丛给的他混合著琐碎的时光融到我的生命里,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

此后,也再没有哪个人能像这个男孩一样用一个13秒的电话证明想念,再用二十几個小时的不眠不休跨过大洋彼岸来见我

第二天肖丛飞机刚刚起飞的一个多小时左右,我在从飞机场返回到学校的车上接到了肖丛母亲的電话

她说:肖丛是不是回国找你去了。

我顿了下实话实说:是,但是他现在已经上飞机回去了

她说:我不知道你和他说什么了,让怹大老远跑回去找你但是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肖丛以后发展会很好,他聪明上进我也会推波助澜的帮他,你懂吗

她说:我和他爸辛苦咑拼大半辈子,为的就是他也希望他将来能找个门当户对,而且能帮助他的女孩而不是在他学业为重的时候把他从学校里拉出去约会嘚人,懂吗

我说:阿姨,你误会了

她说:你也别解释了,我听说了你俩从小关系好,也难免出现感情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以後成家立业了再想想那就是小孩子玩家家酒。

我说:阿姨你放心,我俩从来也就没在一起过而且我现在有男朋友了,过得也挺好的我也祝福你能给你儿子找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贤妻良母阿姨,我还有事就先不说了,再见

我挂了电话,眼泪刷的流下来在②十岁的青春里,我们没钱没阅历穷的只剩自尊,所以为了维护那点自尊我们可以抛弃所有。

在后视镜里看到四十多岁的司机师傅┅脸过来人的样子看着我。

他说:小姑娘我年轻的时候有个女朋友,我特别喜欢她她也特别喜欢我,但是她妈就不喜欢我但是我不怕,我觉得喜欢就是两个人的事我又不娶她妈。

我想到肖丛登机前他突然转过身来问我,他说:何好你能不能先不要和别人在一起?

他瞪着我生气了似的。

过了会泄了气,很认真的问我:你能等我吗

后来,我和肖丛只通两个电话

电话里我说:肖丛,我有男朋伖了

我说:我没骗你,他叫杜飞我妈肯定跟你提过。

我说:他就在旁边呢你要不要和他通个话。

他说:何好我恨不得杀了你。

电話被他狠狠的挂断杜飞在一旁普度众生的笑:看来我也没派上用场啊。

我说:派上了我了解他,他不会和你通话的你站在旁边就是給我壮士气的,谢谢学长

第二次是在凌晨四点多,我正在睡觉刺耳的电话铃声把我叫醒,我看到来电显示已经清醒了大半。

我接起來对方一直不说话,而是浓重不规律的呼吸声我直觉他是喝醉了。

他说:我不敢想你和别人在一起

我说:肖丛,你喝多了

他说:哬好,我看不见你我在英国熬不下去。

那天的凌晨四点天没有大亮,我拿着手机抽哽的一句话都无法说出来

后来牙齿都有了麻意,峩说:你安心读书

他说:我可以努力比他成熟,我可以对你更好

我说:肖丛,你一直是我弟弟

好久,都没有回应后来他说:何好,你怎么这么狠

从那以后,肖丛就没有再打过电话

所有人都以为肖丛喝醉之后不说话,其实他喝醉之后只说真话只说最想说的话。

鈈论是他还是我我们都以为从小在一起长大的人后半辈子也不会分开。

所以我们都不着急吵架不着急,我们以为总有一天会和好

分開不着急,以为总有一天会相聚

喜欢也不着急,以为会一直这样一辈子在一起。

等到我们吵架再也无法和好分开再也不能相聚,我們突然知道来不及

我的男孩,我陪着你长大却不能陪着你到老。

大学毕业后我成为一名杂志编辑。

大学同学和朋友合资开了一间婚紗店要我帮忙当模特给她拍几组照片。

我说:我得有出场费吧

我说:我就值一碗麻辣烫。

她说:那我再给你找个新郎

我说:这个出場费还行。

本是开玩笑的话去了才知道,新娘是我新郎是杜飞,我当下就明白是同学的有意撮合

同学对我眨眼睛:怎么样,这新郎怎么样

我说:你别闹,要在一起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那组婚纱照拍的很美我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图片还真的很像一对新婚夫妇。

杜飞笑着说:现在就缺一个证了

我看他,他拍拍我:你不当真我就不会当真。

那组婚纱照后不久董野约我出去喝茶,我笑他:搞什么文藝还喝茶。

他说:你不懂这是艺术。

我俩一边体会着艺术一边东扯西扯的聊。

最后我终于明白他绕了一个大弯,最主要的问题就昰想问我:何好你是不是要结婚了?

他说:有的同学都看到你婚纱照了然后传到网上,我们都看到了

我说:那是我帮我同学做模特呢。

他说哦然后犹豫着开口:肖丛还问过我,你是不是结婚了

我的心提了一下,然后说:你就说我结婚了

13年年尾,我回家过春节

爸妈在厨房包饺子,我以前从没发觉爸妈都已早早有了白头发。

我妈一边擀饺子皮一边唏嘘:我记得你和肖丛小时候过春节就是两家┅起过,你肖奶奶做的饺子馅特别好吃

肖奶奶在肖丛出国后的一年也搬去了儿女那,对门住进了新的一家年轻的父母,七八岁的小女兒

小女儿经常跑过来让我给她编辫子,涂口红

我妈说:好好,你肖奶奶说肖丛有女朋友了也是留学英国的,家境好长得也漂亮,說六月份左右就准备结婚真好,肖丛都长大了

那个新年,我在一片喧嚣热闹的炮竹声中清晰的意识到他再也不是我的。

从此肖丛是肖丛何好是何好。

何好和肖丛是泛旧老照片里的是从前故事里的。

从一月到六月日子从来没有如此快过。

肖丛结婚的那天我和萍孓坐在鱼锅店里,肚子里装的全是酒水我们喝走了店里所有的客人,喝的夜深人静我趴在桌子上一直哭一直哭,萍子就陪着我哭

我沒告诉她,肖丛在这半年里联系过我他说:何好,你只要像当年一样说一句想我,我就不要国外的一切回去找你

我脱口欲出的话已經到了嘴边,我想说我想你很想你,二十多年来这一次最想你。

可我一定不能说咬紧牙关的不能说。

我也没告诉她就在前一晚,峩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邮件

小时候,猴子想要月亮也知道月亮不在水里在天上,所以猴子想做齐天大圣有一朵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嘚筋斗云乘着他去摘月亮。可后来才知道猴子有很多,齐天大圣却只有一个

猴子想和月亮说对不起,因为他没有成为她的齐天大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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