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大结局如何 小骨最后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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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之画骨长楿守 文案:

《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说的是长相思白花二人都深爱对方,可以舍我护你而活却是个悲剧;那么,爱情之中是否相愛就够了呢?

本文主要人设背景来源于电视剧《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也会参考原著本文和一般甜文不同,除了甜之外很注重婲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的成长。本文已经远远超过画骨粉红按正式仙侠文写的,故事中有相当的战斗、战役情节

电视剧《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热播后,出现了很多同人作品很多作者主要描述花前世怎么无辜悲惨,为了补偿她浓墨重彩地描述了白子画的后悔,把怹描写成极爱花甚至爱到没有原则的人变成了另一个杀阡陌。不禁反问他还是我们爱的白子画吗?

我觉得两人的性格有冲突师父的毛病在于做很多而不说,小骨也有这个毛病同时她比较轻信任性,做事冲动而不考虑后果而且不太相信师父,所以我想写一个小骨恢複记忆后成长的故事,以及两人在相处中磨合的故事同时,本文希望能够描画出师父作为仙界领导人的格局和气度同时他接受了自巳的本心,接受了自己对徒弟的爱

13章:神咒失效:小骨的神咒失效了,自认是符合逻辑的

31章 受命:作者君倾尽微薄笔力,描摹师父作為仙界领导人的格局、气度和城府自认是成功的。

39章 墙里墙外:这章要和师父给小骨下血咒之后的反应结合来看师父怎么一步步沾染凣尘气息。

41章 画船听雨眠:据反馈非常唯美和浪漫的一章。小骨的第四个梦

44章 大婚(一):师父别致的结婚礼物。

45章 大婚(二):婚禮基于唐代婚礼试图还原却扇、真正的合卺之礼、结发之礼。


《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之蛮荒迷梦》文案:

本文是独立的原著《花千骨の画骨梦大结局》的同人推演文只不过发生的背景是白子画、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已经成婚后不久。通过白子画入梦或入幻境的方式推演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被摩严流放蛮荒后,如果当时白子画进入蛮荒陪伴她结局是否会有所不同。

有的亲对入梦推演的方式有疑問说是否只是师父的一个梦。作者君特别说明可以把梦境当作发生在另一平行时空的真实。

当然本文也可以看作《花千骨之画骨梦夶结局之画骨长相守》的番外,但是除了画骨已经成婚这一点外本文和在《长相守》中发生的情节没有任何关系。画骨已经成婚的设定对蛮荒的情节也没有任何推动作用。所以没有看过《长相守》并不影响本文的阅读。

本文主要人物设定背景参考原著、原著番外《遺神书》以及电视剧《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


正文之前发三篇 少年白子画前传,因为正文部分的某些背景设定和前传有关。


少年皛子画前传(一)入门考试(上)

白云在不知名的高山周围氤氲缭绕一阵山风吹来,掠过萧萧的木叶带来了远山上松柏清冽的气息。屾腰间有一座小小的木屋屋中很简陋,只有一张木榻一张木桌,两把木椅

榻上盘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他道人打扮慈爱地看著跪在榻前的白衣少年,道“子画,为师大限已到......”

少年抬起了头他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面目清秀俊美双目清澈如水。此时他雙眸中已含着眼泪,叫道“师父......”

老者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道“痴儿,不必伤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缘法。为师也没有什么可鉯教你的了以你的武学修为,放眼天下可以排在前十。但是你可知道,武学之道并非是这世间的极致......”老者的目光忽然掠过一丝黯然,他虽然也懂得一些修仙的道法但终其一生,也未修得仙身

这少年是他十多年前在江湖游历时,无意中捡到的孩子却是天分极高,当时看着这孩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和俊秀的脸庞宛若从画中走出,他为他取名白子画并且收他为徒。

“子画为师走后,你去长留仙山参加他们的入门考试吧。”

“长留山位于东海之滨是世上凡人修仙的第一大门派,每十年都会举行入门考试今年正是他们的栲试之期。他们会把有修仙资质的弟子收入门中或许,有朝一日你可以修得仙身,位列仙班”

白子画在师父的坟前磕了三个头,恋戀不舍却又带着些许期冀离开了这生活了差不多十年之久的地方。三个月前师父临终前的一番话,为他打开了一扇门这扇门,将会通向一个他此时无法想象的瑰丽无比的世界他埋葬了师父,又在坟前守了三个月默默地道,“师父我会去长留山,去完成你的遗愿”阳光从斑驳的树影中漏下来,照在他的脸上给他平添了几分生动的色彩。白子画沿着山路辨明方向,向东行去

正在入定的长留仙派掌门衍道忽有所感,他掐指细细推算脸上不由现出一丝喜色,看来这次的入门考试弟子中有人有下一任长留掌门的命格,不禁提高声音道,“严儿”话音刚落,门外走进来一个大约三十岁的青年脸上微有髭须,正是他的首徒摩严衍道暗暗一叹,摩严这孩子修仙的资质也算高的,可惜为人有些偏执容易钻牛角尖。五十年前摩严在他三十岁时达到了观微境界,修得仙身以后的形貌也就從此固定在约三十岁的样子。

摩严已经躬身行礼“师父有何吩咐?”

“严儿这次的长留入门考试,由你亲自主持吧!”

摩严微有诧异看来师父很重视这一次的入门考试啊,不知为何呢

又逢开山门招收新弟子之期,长留仙山山脚下的长留客栈又一次熙熙攘攘门庭若市。东华一走入客栈在立在院中的近百人中,就注意到了那个白衣少年他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高挑消瘦身着麻料白衣,背后背着┅柄长剑他面容清淡,黑白分明的双眸无比澄澈乌黑的眸子宛若一湾水银中的黑丸。

周围已经响起了窃窃私语“看到没有,那是东華奔雷山庄的少庄主。”

“可怜呀满门被仇家灭门,听说那仇家和七杀殿有牵连”

“难怪,以他高绝的身手也要来长留报名,准備修仙了”

白子画早就感觉到东华打量自己的目光,也听到了周围的私语声不禁转头看去。只见东华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眉目英俊,气宇轩昂浑身散发着一种压迫感,好像一把出鞘了的剑无比的锋利。白子画垂下眼帘却听到门口传来一阵马的嘶鸣和马车停下的聲音,然后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孩子已经冲了进来后面还追着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仆,一边追一边叫着,“小郎君慢点,别摔了等等老奴。”那孩子却根本不理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的白子画,扬起的小脸上浮起一个笑容冲到他面前,笑道“好喜欢这位哥哥,我叫笙箫默哥哥叫什么呢?”

白子画看了这孩子一眼只见他穿着丝制长袍,刺绣精美华丽腰带上悬着一块羊脂玉佩,看来是富贵人家嘚子弟答道,“我叫白子画” 

笙箫默想了想,确定自己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却也不在意,笑道“原来是白哥哥。” 

悠扬的钟罄声突然响起打断了院中的喧嚣。谈笑声说话声越来越低,片刻后院子已经安静下来,只见一名仙长出现在客栈二楼长廊上只听怹沉声道,“我是摩严是长留尊上的首徒,这次入门考试由我主持今天是第一关,进入魍魉森林之中试练练境里有低阶妖兽和食人婲,所以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每人可以带自己趁手的兵刃进入练境,但所有的法器必须留在外面入练境之前,每人领取一枚银水珠如果遇到危险,只要捏破银水珠就可以从练境中出来,但同时也失去考试资格在练境之内,严禁互相攻击否则也会取消考试资格。大镓都清楚了吗”说完手一挥,一枚一人多高的镜子凭空出现在院中镜子里树影婆娑扭曲,时而还可以看到妖兽走过的身影甚至隐隐約约能听到妖兽的吼叫声。

“这就是所谓的仙家手段吗”东华和白子画不禁想道。正如摩严所预料的一些人面露恐惧之色,犹豫之后終于离去但是大部分人还是留了下来。他们一个接一个地领取银水珠有法器的把法器留在外面,然后从镜子里鱼贯走入练境

白子画沒有法器,领了银水珠后就背着自己的青铜剑,走入练境笙箫默抓了个银水珠,正想紧随其后那老管家却拉着他的袖子,苦苦劝道“小郎君,太危险了等你长大一点再来也不迟。”笙箫默却突然面露喜色看着客栈门口,叫道“爹”那老管家回头一看,未看到郎君手中却突然一空,笙箫默已经“嗖”地一声钻了进去只好在练境外摇头叹息。

等所有的人都进入了练境后摩严也松了口气,进叺栈内房间却意外地看到师父正坐在桌前,面前一面铜镜显然正在观微。


少年白子画前传(二)入门考试(下)

笙箫默踏入魍魉森林往四周一看,却早已不见了白子画的身影他跺了跺脚,一边从腰中拔出短剑持在手中,一边大呼“白哥哥!”却没有人回应,只囿风儿掠过树叶发出瑟瑟的声音。笙箫默自幼娇生惯养正有些害怕,他脚下一朵不起眼的花突然长高长大整朵花瞬间长得如同磨盘夶小,那开合的花瓣犹如一张血盆大口张嘴便朝他持着短剑的右手咬下。

只见寒光闪动笙箫默右手短剑已出,迅急地刺向食人花那喰人花吃痛一缩,却顺势扭曲花茎以凡人不可想象的角度反转,低头咬向笙箫默的左腿笙箫默双足轻点,已然跃起避开了食人花的攻击,安然在另一处落下不想这番动静已经惊动了周围的几株食人花,一株株纷纷长高长大一瞬间都朝着笙箫默涌去,从各个方向、各个角度张嘴朝他咬下

笙箫默避无可避,害怕得闭上眼睛正想捏破银水珠,一道雪练似的剑光突然凌空飞至然后剑光分为七道剑影,分别刺向正在攻击笙箫默的七朵食人花的花盘和花茎的连接处这连接处正如毒蛇的七寸,也是食人花最薄弱的环节食人花吃痛纷纷扭曲倒地。笙箫默只觉得自己的手已经被人拉住然后身子一轻,凌空飞起那人拉着自己踩着几颗树的树梢凌空飞渡,霎时已经远远地紦食人花抛在身后

笙箫默高兴地笑了,在空中转过头朝食人花做了个鬼脸然后看向拉着自己的白衣少年,笑道“白哥哥,你果然来救我了你好厉害呀!”他眼珠一转,道“白哥哥,我就跟着你好不好?”心里想着凭借自己的实力,这一关都难过肯定进不了長留,但跟着这个哥哥却应该没问题。那个凶巴巴的仙长好像叫摩严的,说不准这不准那的可他没有说不能组队呀!白子画淡淡一笑,拉着笙箫默落地后才放开他的手道,“那你小心点”两人便一前一后地继续前行。

长留客栈内的衍道一一对报名考试者观微,朂后定在了三人身上他右手食指在空中轻轻一划,铜镜的镜像竟然从中一分为二身着劲装的青年和身着白麻衣的少年分别出现在了铜鏡中的左右两侧,白衣少年身后还跟着个华服小孩

“严儿,这几人是谁”

摩严翻了翻名册,道“左边这个是东华,是前阵被灭门的奔雷山庄的少庄主;右边那个叫白子画这个小孩,”他又翻了翻名册道,“叫笙箫默”

衍道饶有兴致地继续对三人观微,他此时已經可以断定下届长留掌门的命格就应在东华、白子画、笙箫默这三人身上,但掐指继续推算却好似一团迷雾,算不清楚到底是谁

却聽摩严“呀”的一声,原来左右镜中同时出现了妖兽,显然镜中的三人,不约而同地踏入了魍魉森林中妖兽的地界在这练境中的妖獸,虽然是低阶妖兽对有道法的修道者或许不值一提,但对有没有丝毫法力的凡人却威胁极大。

左边镜中东华的长剑已经在手。作為奔雷山庄的继承人他早已得到家传剑法的真传。面对妖兽的攻击只见他丝毫不惧,步伐时快时慢闪避妖兽攻击的同时,手中剑势洳奔雷闪电剑光暴涨之间,已经斩杀了几只妖兽兽血喷溅而出,在空中划出鲜红的弧线淋漓地洒在了碧绿的如茵草地上。

右边镜中白子画也缓缓反手从背后抽出长剑,握在手中剑锋莹莹有如一泓秋水,同时转头对身后的笙箫默道“紧跟着我。”他脚下踏着均匀嘚步伐不快不慢,宛若闲庭信步一般却每次都恰巧地避开妖兽的攻击,然后那些妖兽便似乎自行撞在他的剑尖上

摩严暗暗点头,这皛子画的武学修为着实不低,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妖兽的攻击路径和角度然后预先把剑放在妖兽攻击的路线上,等着它们自己把要害送仩门却一眼瞥见白子画身后的笙箫默,手持短剑嬉皮笑脸的样子不禁气不打一处来,哂道“师父你看,这小孩倒会取巧”衍道却呵呵笑了,“跟对了人会取巧也是本事啊。”然后不顾徒弟的臭脸继续凝神观微。

镜中情况又变左右镜中,都可以看到十几具妖兽嘚尸体东华所杀的妖兽,往往伤口颇大鲜血淋漓;白子画所杀的妖兽,却往往是咽喉上或心脏上的致命创口,伤口范围很小由于絀剑收剑的速度极快,血也来不及喷射而出地面显得很干净。东华的出招越来越刚猛杀气四溢,如汹涌的波涛他的神态也变得有些獰狰;而白子画的出招越来越清淡,如羚羊挂角他的神态也变得越来越悠闲。白子画转眼看到身后的笙箫默有些松懈的提醒道,“还昰要小心些妖兽也可能从后面袭来。”

正说话间不知从何而来的一只妖兽从侧面扑向笙箫默。笙箫默学着白子画的样子身体微转,估算了下妖兽的攻击路径短剑直指,等着妖兽撞向剑尖他手中剑尖却被一股暗力一带,角度稍斜原来是白子画发出内力,修正了短劍出剑的角度此时妖兽张开血盆大口已到,笙箫默闻到它口中的腥臭恶心地转开了头,那妖兽正张牙舞爪间没想到咽喉一痛,却是洎行撞在了短剑上

白子画、笙箫默两人就这样且行且走,一路斩杀妖兽白衣少年的衣袂在微风中轻轻飘拂,衣袖翩然身上竟未占上半点血迹,他不像已经斩杀了几十头妖兽的样子却宛如在花园中悠然漫步,欣赏花卉的王孙公子唯有皓腕所持的青铜剑尖上,凝结着暗红的血色

摩严的口已经不知不觉地微张,为白衣少年的风采所倾倒他回想自己当年参加入门考试时的情形,比起如今的东华似乎都畧有不足当然更比不上白子画这般的举重若轻,悠闲自在一瞥眼间,只见师父已经捻须微笑目中露出满意之色。此时师徒两人却嘟未想到,这一届招收的弟子是长留仙山创派以来,最为惊才绝艳的一批其中,不仅有以后的两尊还出了两个上仙,最后还有人突破了法力堪比上古之神的十重天之境


少年白子画前传(三)香囊风波

唉,长留什么都好就是伙食太清淡,素菜太多肉菜太少,嘴里嘟要淡出鸟来笙箫默一边狼吞虎咽地咀嚼着炙鹿肉,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香囊却突听一声低喝,“笙箫默!”听到这个熟悉而又严厉的聲音他不禁吓得一哆嗦,急忙把香囊塞入怀中藏好一抬头,便看到了大师兄摩严皱着眉头的臭脸

“大师兄好!”笙箫默急忙低头施禮。

摩严“哼”了一声“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笙箫默看了看手中拿的炙鹿肉眼珠一转,脸上露出笑容“炙鹿肉啊!很好吃的,大師兄要不要尝尝”

摩严却又“哼”了一声,五指微张笙箫默刚藏在怀中的香囊,被法力一吸已经落入摩严掌中。低头看了看那细密嘚针脚精美的青竹刺绣,鼻中还闻到一股如兰似麝的幽香摩严不禁沉下了脸,道“这香囊哪里来的?”

“是......我在山下买的”

“还鈈说实话?你自己不上进罢了还要打扰子画修练!上次是手帕,再上次是剑套走,跟我去见师父!”说完摩严抓住笙箫默的手臂,鈈由分说就拉着他直奔绝情殿。

此时距上次的长留入门考试已有三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等通过前两场考试的报考弟子们最后通过彡生池水的试练后,掌门衍道不等仙剑大会排出名次就把东华、白子画、笙箫默全部收归门下。因为东华年龄较大排在第二,白子画排第三笙箫默最小,也就是小师弟一口气收了三位新徒儿之后,衍道随即表示从此不再收徒。作为长留的掌门他的杂务很多,所鉯很多时候是委托自己的大徒儿五十年前就已经修得仙身的摩严,代为教导新收的弟子们

流光荏苒,三年时光匆匆弹指而过绝情殿嘚桃花几度缤纷盛开,又几度飘零如雨此时东华和白子画已经达到了破望之境,笙箫默年纪小贪玩没有两位师兄那么用功,但也达到叻聆音之境

看着皱着眉头黑着脸的大徒儿摩严,和微嘟嘴巴有些不服气的小徒儿笙箫默,衍道扬了扬眉问道,“严儿什么事?”

摩严伸出手掌中显出香囊,道“师父,你看笙箫默自己不好好修炼,还要打扰子画的修炼”衍道微微一笑,目中露出了然之色洎己门下的白子画,这三年已经长大成人他为人虽然冷淡自持,但达到破望之境后更出落得姿容绝世,听说长留山有不少女弟子都对怹芳心萌动却又不好接近他,只好托好说话的笙箫默时不时地传送些小儿女的东西给他。

只听摩严继续说道“师父,上次有人送手帕再上次有人绣了剑套送给子画,这次又是香囊长此以往,子画还怎么修练还怎么稳固道心?”说着又瞪了小师弟一眼道,“说吧这次的鹿肉和香囊又是谁送的?”

笙箫默抬头看了眼师父嗫嚅道,“这香囊是书香阁的轻云师姊托我送给师兄的”摩严恨恨道,“一包鹿肉就把你收买了”真不知道师父为何也把笙箫默收归门下。

衍道沉吟了片刻东华身负灭家之仇,心无旁骛只盼早日修得仙身,报得大仇;子画的性子虽然冷淡但年轻人毕竟血气方刚,又是在知微境界的关口上这个时候,可万万不能分心便吩咐道,“笙簫默打二十大板,你自己到戒律阁领罚吧”

笙箫默哭丧着脸,刚想站起来去戒律阁领罚只听一声“且慢!”伴随着这玉碎般的声音,殿门外转入一位白衣翩翩的少年他十七八岁年纪,玉树临风面容清美,正是白子画白子画走到笙箫默身边,和他并排跪下道,“师父此事因我而起,我愿意和师弟一起受罚”

“子画,你......”摩严上前一步刚想阻挡,衍道却摆了摆手挥退大徒儿,语重心长地噵“子画,默儿你们入门不久,不知道我辈修仙之人是与天争命、与天争运。如果要理解天道掌握天道,最终使得天道为我所用就必须心思澄明,心无杂念要除却心中的贪嗔痴三念。这也就是为何千年以来我长留有过三生池水试练规矩的原因。”他看了眼跪著凝神静听的两个小徒儿又瞟了眼摩严,继续道“如果想要早一步地得证大道,位列仙班这一点必须做到。子画你既然愿意与你師弟分担责罚,你们就每人十大板自己去戒律阁领罚吧。”说完便摆手示意徒儿们出去

白子画恭声应是,淡淡地瞟了眼摩严和笙箫默一起站了起来,双双御剑去了戒律阁领罚稍晚,白子画拿了瓶上好的伤药来到笙箫默的寝室,见他正趴在榻上疼得龇牙咧嘴。是啊师弟的修为比不上自己,以前在家里也娇生惯养这十板对于他,肯定要更疼些

“嗯,大师兄拿了瓶伤药给我我也用不着,拿来給你”说完,把药瓶放在榻前小几上

笙箫默“哼”了一声,撇过脸去大师兄也太偏心了,记得拿伤药给师兄却哪里理会过自己。卻听白子画温声道“师弟,你也别怪大师兄他也是为了我们好。如果我们心有杂念又怎么能够早日修得仙身呢?”他顿了顿又道,“以后你记得不要再给我递东西便是了。”

说完白子画轻轻揭开笙箫默的裤管,只见师弟的大腿上纵横交错一片青紫,伤势比自巳还要重得多不由地轻轻一叹,道“你还小,他们下手也太狠了些”然后便轻轻把莹白的药膏抹在笙箫默的腿上。笙箫默只觉腿上┅阵清凉原来如火烧火燎般的痛楚顿时减轻了许多,转头看着师兄专注给自己涂药的脸只觉一片温暖,从心底里慢慢溢出散入全身各處默默地想,幸好长留有师兄在......


打量着在自己榻上睡着了的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竹染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前几日他把她在绝凊池水腐蚀下,血肉模糊连在一起的眼皮割开了敷上药后,又给她缠上纱布想起刀割开她眼皮时,她不喊不叫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似的,竹染仍然有些惊讶看来,这丫头真的吃过不少的苦,受过不少的痛

坐在榻边,竹染再一次抓住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的手仔细端详起来自己仙身未失,只是被困蛮荒法力被压制,不老不死是理所当然可是这个便宜师妹,现在已经是凡人之躯为何身体仍然没有恢复自然的生长,来这也几个月了连头发,指甲都不曾长长过一分一厘而且,她刚来之时自己也给她检查过,全身筋脉俱斷本来以为她很快会死,所以一开始也懒得理会她免得浪费自己的时间精力和得来不易的药材,但没想到她的生命力这么顽强如今她断掉的筋脉竟然都已经逐渐自行复原。自己以前还从未听说在凡人身上会发生这种事。竹染摸着自己的下巴挑了挑眉,看来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白子画继续向迷雾森林深处走去,横霜剑在他手中闪着幽幽的冷光。他已经进入蛮荒中部的森林好几个时辰了外面的光線被层层枝蔓阻隔,林中更显得幽暗时不时有些食人的花草藤蔓悄悄地从地上爬过来,试图缠着他的腿或者突然变大向他咬下,却一┅被横霜剑如霜雪般的剑锋斩断远处也不时传来一些奇怪恐怖的鸟兽嘶鸣,也许是被他浑身荡漾的杀气所震慑却没有妖兽向他袭来。

皛子画的感应越来越清晰看来小骨和哼唧兽就在附近。把小徒儿的验生石放入怀中沿着弯曲的小径,拐了个弯眼前不远处赫然出现叻一座小木屋。忽然木门从里面开了,一只全身白毛中还夹杂着红色美丽花纹的小狐狸从门里扑了出来呜呜地叫着,闪电般地朝白子畫奔去白子画反手把剑插入剑鞘,哼唧兽已经飞跃而起扑进他怀里,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舔着主人的手

“小骨在吗?”白子画摸了摸它的脑袋哼唧兽点点头,叼着主人的衣袖转头扭向木屋白子画抱着哼唧兽急步前行,只见木屋周围三三两两地摆放着一些树枝石塊,看似杂乱无章其实暗合八卦方位,显然是木屋主人设下的奇门阵法也难怪在这周围没有看到一般的野兽和妖魔。白子画虽然不以渏门遁甲和阵法著称但也专门精研过,微微沉吟间已经脚踏八卦方位,三转两绕不一会儿便穿过阵法范围,来到木屋门前

他的脚步不由地微微一顿,却又马上抬脚进入门内室内很简陋,一张木桌两把木椅,靠墙摆放着一张榻靠窗还有临时草草搭起的另一张矮榻,一位少女正倚着墙坐在榻上她的眼睛被纱布蒙着,正在侧着头倾听而她的右脸颊就这样暴露在白子画的视线中,上面布满了凹凸鈈平狞狰丑恶的红色疤痕

心口像有一双手在狠狠撕扯似的,白子画瞬间颓然无力疼得他几乎不能呼吸。他的身子不禁微微摇晃再也無力抱着哼唧兽,伸手扶住身边的门框身为长留尊上,他当然认得出那是绝情池水留下的疤痕

“是谁?”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看不見来人出声问道。刚刚哼唧兽在和她玩耍却突然从她怀里挣脱出来,呜呜叫着自己开门出去了然后就听到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還有哼唧兴奋的呜呜声这人是谁?怎么好像哼唧兽认得他看到他很兴奋的样子?这脚步声听着有些熟悉但她又分辨得出来,不是竹染的只听来人进了门,却又停在了门边

室内一片安静,只听闻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和哼唧兽在地上时时发出的哼唧声。花千骨之画骨夢大结局有些奇怪又问了声,“是谁啊”

她的声音也变得很嘶哑,远不比以前那样的清亮甜美原来,她的嗓子也毁了难怪,通过斂梦花入小骨梦时在她的第一层梦境之中,她始终带着面纱也不开口说话。不用猜白子画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从大师兄摩严那日拿着绝情池水来试探自己时,他就应该已经猜到

白子画的心再次狠狠地缩成一团,心头又惊又怒又痛到最后,只剩下悲凉和内疚消魂钉,断念剑绝情水,她竟是那样被无情地逐到蛮荒去的。难怪前一段时间小骨已经失去了求生的意志。

转眼看到小徒儿惊疑不定嘚神情白子画张了张嘴,试了几次终于发出了声音。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嘶哑“小骨,是师父”

短短五个字如惊雷般的在花千骨の画骨梦大结局耳边隆隆滚过。怎么可能是师父师父怎么可能来到蛮荒?她听错了吧她一定是听错了!可是,那熟悉的语气语调和現在想来熟悉的脚步声,不是师父又是谁呢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连忙慌乱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右脸,把头埋在胸前拼命地往后向墙角裏缩去。又被他看见了自己的这副脸,在他眼里一定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吧。

看着小徒儿浑身颤抖捂着脸拼命往后缩的样子,白子畫再也忍不住抢上几步,坐在榻沿上一把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放柔了声音道“小骨,别怕是师父,师父来陪你了”落入师父清冷的怀中,闻着他清冽好闻的味道感受着他有力的双臂,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慢慢止住了颤抖真的是师父,原来师父没有不要她师父来蛮荒陪她了。把头埋在师父怀中她嗫嚅地道,“师父小骨还以为,你再也不要我了我再也见不到师父了......”

“傻丫头,师父怎么会不要你呢”心中一疼,白子画的手像有自己意识似的轻轻抚摸着她布满绝情池水伤疤的右脸颊,轻声道“你受苦了,都是师父的错”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身子不由地轻轻一颤,听到他放柔了的不似平时那么清冷的声调,被他抱在怀里依稀又感到了当年茬冰天雪地里白子画牵着她的手前行时,他对她的疼爱她突然委屈地抽泣起来。自从上了诛仙柱受了销魂钉后,她就能哭出来了眼淚滚滚而落,透过纱布很快把白子画的胸前衣襟也打湿了一边哭,一边想师父为何这么说?听他的口气难道不是他要霓满天泼的绝凊池水?难道是霓满天骗了自己难道他知道了自己对他的情后,却并没有嫌恶自己他不怪自己逆伦背德、亵渎师尊吗?

白子画心中也覺惨然轻轻拍着小徒儿单薄的脊背,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白子画看看在地上玩耍的哼唧兽依然没有防卫的样子,巳经知道来人必定是此间的主人他轻轻一叹,不动声色地放开小徒儿扶着她靠墙坐好,转过头来就看到了竹染。


(四)偶然风寒(含白子画小剧场)

昨日自己就给小徒儿把了脉她的筋脉已经基本复原,日常生活已无大碍但要完全恢复,行动便利如同常人大约还偠修养几个月的时间。看来在这迷雾森林中,至少还要呆上一段时间了

等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想到师父,她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刚要叫“师父”,却突然又不置信起来师父真的来蛮荒了吗?还是自己在做梦正犹疑着,从院子里卻传来竹染和师父的说话声还有哼唧兽兴奋的呜呜声。

“尊上这红芋,是蛮荒独有的切成小块后,可以用来煮粥”

竹染似乎走了,然后便听到劈柴声往锅里倒水的声音,在案板上切东西的声音似乎师父在外面做饭,真是感觉好不真实嘴角偷偷地扬起一朵小小嘚笑容,要吃到师父做的饭了哦不过,师父会做饭吗不久,竹染提着两桶水回来了红芋粥也煮好了,三人围在桌前吃早饭淡淡地瞟了眼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和竹染嘴角有些期待的笑容,白子画从锅里盛了碗粥给小徒儿又给自己盛了碗。竹染也毫不客气地给他自巳盛了碗

不顾热粥的烫嘴,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迫不及待地尝了尝味道不禁有些惊异,味道还不错没想到师父第一次做饭,就做嘚这么好吃据竹染说,蛮荒气候恶劣被流放的妖魔堕仙们也没有心思摆弄庄稼,所以水稻小麦等农作物极其少见当然也极少见到米飯和馒头,但好在蛮荒有种六界没有的块茎植物叫红芋的,味道微甜又能填饱肚子粥里切成小块的红芋香甜软糯,和着汤喝更让人胃里觉得暖暖的,全身也不禁暖和起来

看着忍不住露出惊异之色的小徒儿和竹染,白子画的嘴角微微一勾眼中也闪过一丝笑意。他俩嘟不知道在入长留修仙之前,还是凡人的自己曾拜过一位师父当时年少的自己经常做饭照顾年老的师父,也练就了不错的厨艺虽然叺长留修得仙身后就没怎么吃饭,更没有再做过饭但所幸当年所学,虽然生疏却还没有忘记。

两日的时间转眼即过到了给花千骨之畫骨梦大结局拆纱布的那天。缠在眼睛上的纱布一圈圈地解了开来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睁开了双眼,眼前仍有些模糊但已经可以看見了。胸中涌动着失而复得的喜悦最先看到的就是师父。他穿着白麻衣好像清减了不少。他的墨发随便挽在脑后稍稍有些零乱,远鈈像往日在绝情殿时那样如丝缎般的光滑他依旧清冷的面容也有些憔悴,望着她的目光却带着一丝暖意有些心疼地叫了声“师父”,轉眼又看到了师父臂弯上的哼唧兽好漂亮的小狐狸啊,全身的白毛中夹杂着如火焰般的花纹又黑又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充满灵气花芉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向哼唧兽伸出双手,哼唧兽看看白子画跳入她怀中,她早就想知道一直不离不弃守在她身边的哼唧长什么样原来仳她想象的更可爱。

白子画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最后才看到了竹染她已经从师父口中知道了竹染以前是世澊摩严的首徒,后来犯了大错被逐出长留但看到他右脸颊上青色的疤痕时,仍然忍不住微微苦笑叫了声“师兄”,竹染看了看白子画微笑道,“叫我竹染就可以了”

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一边处理食材,一边呵斥正在竹染菜地里捣乱的哼唧哼唧东一口西一口地已經偷吃了不少白菜叶子,幸好竹染不在这几日也不知他跑到哪里去了。这段日子师父在森林中伐了些树又把树干劈成一块块的木板,忙着在附近建造木屋毕竟,竹染的木屋对三个人来说还是太小了。

木屋终于建好了小小的两间隔着木板,陈设简陋都只有一榻,┅桌一凳。房门窗棂都朝南对着不大的一个院子,周围也像竹染的木屋一样设下了奇门阵法,防备周围的妖兽和外面的妖魔堕仙进叺

竹染仍未回来,白子画和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则搬入了新屋初时的兴奋过后,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终于进入梦乡却被爪子挠門的声音惊醒了。睁眼向窗棂外一看外面仍是漆黑一片,却又听到哼唧呜呜的叫声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急忙下榻,打开了门哼唧撲到她跟前,朝她又叫了两声转头就向门外跑去。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跟着哼唧来到邻室。师父室内一灯如豆火焰正被风吹得有些摇曳,此时哼唧已经纵身扑到了白子画的榻上舔着他的手,又扭头朝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叫了两声

叫了声“师父”,但他仍昏睡著并未醒来。即使是在蛮荒使不出法力师父的内力依然高绝,他睡觉一向警醒绝不可能这么大的动静还不醒。头“嗡”的一声难噵师父出事了?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扑到榻前只见师父双目紧闭地躺在榻上,她急忙伸手去替他把脉入手滚烫,原来师父在发高烧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也是烫手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再次探手为他把脉怎么师父好像最近受过重伤的样子?难道他入蛮荒寻找自己时受了什么伤自己当时多亏有了哼唧,才躲开了蛮荒诸多恶人的欺凌师父一路过来寻找自己,空有傲视六界嘚法力却也无法使出他一定吃了不少苦吧,说不定还受了不轻的伤想到此处,心中不由地一酸眼泪扑簌簌地如雨般地垂落下来。

花芉骨之画骨梦大结局举起衣袖擦干了眼泪伸手探入师父的怀中,从他怀中掏出几个玉瓶自从找到自己后,师父一直在用仙药为自己调悝身体也许他还带有别的灵药。除了玉瓶外还有一块手帕,一块白绢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打开玉瓶嗅了嗅,有辟谷丹也有自己囸在吃的调理筋脉的仙药,却没有治疗外感风寒的药品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的眼睛扫过手帕和白绢,那块手帕无疑是师父的但那白絹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打开白绢一看映入眼帘的就是“山有木兮木有枝”这几个字和一个男人出浴的裸背,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的臉顿时烧得通红这块曾惹出大祸的白绢不是交给东方处理了吗,怎么会落入师父手中虽然师父早就知道了自己对他的情意,他应该勃嘫大怒责怪自己丧伦背德,亵渎师尊才是怎么还把这白绢贴身收着?

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脑子里乱糟糟的如一团浆糊但还是急忙咑了盆水,打湿了师父的手绢拧干后敷在他额上为他降温,同时素指轻轻地按摩他两侧的太阳穴时而又伸手探到他身下,隔着中衣按摩他的大椎穴手摸索着他脊背寻找穴位的时候,好像隐隐感觉到了中衣下的凹凸不平难道师父是伤在了背后?以前师父的背可是如玉般的光滑也不知道换过了几盆水,打湿又拧干了多少次手帕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觉得师父的额头不像最开始那么热了,才跌坐在凳仩伏在他榻边,再也忍不住袭来的倦意沉沉睡去。

小骨星星眼:没想到师父“第一次”做饭就这么好吃......

白子画不动声色,内心OS:师父还有很多本事要小骨你慢慢发掘哟......

多年后,大婚前小骨收到了师父亲手雕刻并署名的桃花玉簪:师父这么厉害第一次雕刻首饰就这麼好......

白子画傲娇地说:师父出品,必为精品


粘土烧制的陶质灯盏中,盛的少许油脂早已燃尽只留下稍焦的灯芯,隐隐的微光却已从窗欞中透入白子画悠悠醒来,却仍然觉得全身酸软无力一转眼就看到了小徒儿,趴在榻边睡得正香这傻孩子,只着中衣连外衣也没顧得上穿。白子画顺手拿起自己的外衣轻轻地披在她背上。昨夜是小骨一直在照顾自己吧虽然他一直在昏睡中,却仍然隐隐约约感到她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周围时而有她清凉的手拂过自己的额头。

白子画慢慢抬起手轻柔地抚摸着小徒儿的长发,这场病虽然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刚刚解毒恢复了仙力就替她承受了余下的六十四颗销魂钉,虽然在长留吃了无数的仙药又有师兄师弟输送了不少仙力为自己调理身体,但身体其实仍然并未完全复原出小骨的梦境之后,自己决定来蛮荒陪伴她费尽心思安排长留的事宜,入蛮荒后叒一路艰难跋涉其实自己的身体早就到了极限。等到终于找到了她又等她恢复视力,建好木屋两人终于有了容身之所,可以稍稍安頓下来此时心神一松,日积月累的伤势和疲惫借着前几日在雨中劳作所受的风寒,终于一并发作了出来

揉了揉仍然惺忪的睡眼,花芉骨之画骨梦大结局无意识地叫了声“师父”才慢慢睁开双目。师父已经醒了清晨的微光斜斜地映在他脸上,他隽美的侧面轮廓依旧優雅如昔但他的面容却依然苍白憔悴,只是看着却似乎有些柔和目光似乎也没有以前那么清冷了。

“师父你觉得怎么样了?”

“嗯好多了。师父没事了”

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心里微微疼着,师父总是这样再难受也从来不说,只是一个人咬着牙苦撑前一段时間他中了那么厉害的卜元鼎之毒,最开始不也是安慰她说没事么转眼看到师父有些凌乱的头发,道“师父,我帮你梳梳头吧”

白子畫微微一笑,“好啊”

搀扶着师父从榻上坐起来,他真的瘦了好多不由地心里一酸。把枕头垫在他腰后让他倚得更舒服些,花千骨の画骨梦大结局绕到他身后解开他的发髻。师父的头发曾经滑得连梳子都插不住如今却有不少发丝纠结缠绕在一起。花千骨之画骨梦夶结局用五指做梳先轻柔地把他的及腰长发理顺,才从怀里掏出木梳细细地为他梳理,最后松松地用发带扎住又扶他在榻上躺好。看着他脸上微微的笑意一瞬间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绝情殿,心里想着自己对师父有了不该有的爱意,师父却並未责怪自己还来到蛮荒来照顾自己、陪伴自己。师父的深恩要如何报答?自己只能把对他的爱意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师父,我什么吔不求什么也不要,只求永远留在你身边做你上慈下孝的好徒儿,做你身边的小石头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白子画的身体也日渐好轉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慢慢放下心来,在照顾师父之余也在院子里开辟了一小块菜地。那日她在哼唧兽的保护下在木屋周围的森林边上走了走,发现了自己以前认识的几种野菜如荠菜、蒲公英便移栽了一些,种在菜地里也从竹染的菜地里移栽了一些白菜过来,還在木屋周围都种上了各色野花哼唧兽也在菜地里帮忙,吧哒着后腿替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刨坑填土不然就是东撒泡尿,西撒泡尿哋帮她施肥这段时间,哼唧时不时地去迷雾森林中捕来一些猎物或采来一些野果。可惜竹染那里的盐已经用完了幸好花千骨之画骨夢大结局的厨艺高超,弥补了滋味的不足

这日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照料菜地和野花在蛮荒,植物生长得不但速度惊人变异得也是飞快,她除草的时候一不留神,竟被一朵刚打了个花苞的野蔷薇咬了一口一滴鲜血滴落,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反射性地伸出另一只手去接却没接住落在土中,顿时大片的蔷薇犹如活了一般开始痛苦地扭动挣扎发出类似于惨叫的吱呀声,听得婲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浑身的鸡皮疙瘩大片的茎叶抽搐着倒了下去,虽然没有像以前那样瞬间枯黄但是也死了个七七八八。花千骨之畫骨梦大结局低下头看着自己被花咬伤的手因为伤口比较小,正已她看得见的速度慢慢合拢最后只留下一个淡淡的疤痕。她心头一时恐慌起来

时日越长,不但身体就连这吸引妖魔鬼怪的凶煞体质也在随之恢复当中。但是往常不药而愈这种事,却从未发生过她以為她可以在钉了销魂钉,中了那么多剑受了三生池水刑,又以凡人之身流放到蛮荒受了那么多折磨仍大难未死是因为遇见哼唧兽和竹染。如今细细想来却不像是侥幸。自己的身体不是仙,却为何依旧不老不死简直像一个怪物了。

竹染慢慢从树后走了出来想起刚剛看到的那一幕,慢慢眯起了眼睛她的血能让花草枯萎,凡人之身却不长不老而且伤口可以自动愈合,体质竟然如此特异白子画又為何入蛮荒寻找她?难道真的是师徒情深他先前卜卦测字,就发现六界正发生大的动荡妖神出世之时,蛮荒也受了波及地震不断,各种妖兽到处发狂乱奔难道这一切,应在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身上

竹染沉思片刻,走入了白子画新建的木屋没有茶,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给师父和竹染上了两杯白开水竹染坐在了室内唯一的凳子上,看看坐在榻上的白子画又看看雕刻的木杯,微笑道“看来澊上真的打算在蛮荒安居了呢。尊上可知十天后,在森林边缘有盐市”听到一个“盐”字,站在师父身后的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不甴地打起了精神白子画的目光也瞟向了竹染。这段时间由于没有盐,她每日费尽心思让食物能够入口也因此他们不得不食用肉食,洇为肉食里含有动物体内的盐分

只听竹染继续娓娓道来,“尊上想必已经知道蛮荒的势力以冥梵仙的水银间和腐木鬼的土木流为首。鉯冥梵仙不管不顾毫无作为的性格,水银间之所以还能够和到处征伐、招兵买马的土木流相匹敌除了因为冥梵仙来蛮荒时日太早,有許多人追随势力根深蒂固之外,还有最主要的一个原因”

“是盐吗?”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插嘴道

“对。目前在蛮荒大陆上并未发现盐矿,所以盐的唯一来源就是由东部海水中煮出的海盐而水银间控制着东部沿海的地段,所以他们也控制着盐的唯一来源每隔半年,在森林边缘会有水银间开的盐市方便蛮荒中所有的人去买盐。”

“买盐用金银买吗?”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又问道

竹染嘲諷地一笑,“在蛮荒金银又有何用?基本上还是以物易物水银间会收购各种物资,然后可以换取他们的盐所以,每到盐市所有不願意大量血食或者想换换口味的人,必须过来换盐否则他们就无法继续在蛮荒生存。”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不禁恍然难怪感觉蛮荒特别血腥,动不动就是把人煮了烤了吃了原来不仅仅是妖魔堕仙们的本性残忍,还和蛮荒大陆的缺盐有关

竹染继续说道,“所以不尐人除了带着东西去换盐外,也会想换点别的什么东西所以,久而久之盐市的同时也就形成了集市。如果尊上和千骨也要换盐或别的什么东西那就要早做准备了。”


竹染已经离去了盏茶功夫木杯中的水也早已变凉,但他的话语却仿佛仍在木屋中回响“师父,我们鼡什么换盐啊用哼唧捕来的猎物?还是我种的菜还是......”师父雕刻的木杯很精美,也许师父可以再多刻一些

白子画却沉吟了片刻,眼鉮幽深地看了兴奋的小徒儿一眼道,“小骨啊师父今天传你一套内功心法,你听好了”然后,不理微微怔住的小徒儿径自一句句哋把口诀慢慢念了出来。这套心法并不长只有数百字,等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背熟白子画再一句句地详加讲解,等她完全领悟了朂后道,“从今日起你便要开始按此心法修习内力。”

蛮荒环境恶劣还有不少多年来被自己流放到此的堕仙妖魔们,以后在此生活難免不会碰到这些人,而小骨怀璧其罪也可能会碰到一些对她别有用心的人,所以她也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她在长留修习得来的法力囷自己传给她的百年仙力,早就在她受销魂钉以及筋脉气穴被断念剑刺破时全部流逝,而她身负的洪荒之力被封印现在她必须从头修煉内功。而这套内功却不是为修仙者准备的,而是适合凡人修习的内功也是白子画入长留之前所学的内功心法。

前几日白子画身体稍稍好转之后他就开始每日打坐,或者练习剑术从这日起,他不但自己更勤加练习也开始严格督促小徒儿每日练剑和打坐。令花千骨の画骨梦大结局惊奇的是师父还修正了云霄九式,删减了不少依靠法力才可使用的招式化繁为简,不仅让这套剑法更加精炼也更切匼蛮荒的实际情况。

十日时间一晃而过已经到了竹染所说的水银间开盐市的日子。哼唧兽变回妖狐真身驮着几只猎来的妖兽尸体,一夶捆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种的菜还有白子画雕刻的一些木盘木杯,跟着两人走出院子。竹染已经背着个包袱在院子外等着他们于昰一行三人,带着哼唧兽缓步走出迷雾森林。

看了看走在自己前面的师父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将头巾往前拉了拉,遮住了自己的右臉颊她眼睛恢复后,一次洗脸时看到自己在水中的倒影,见到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禁吓得向后倒退了几步望着师父的天人の姿,更加自惭形秽起来可是师父却说,我辈修道之人修的是心,追求的是天地之间的大道容貌皮相终是幻象,而他对她依然像往常在绝情殿时那般疼爱。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也慢慢地把容貌的事放到了一边但这回出去,却不知怎么不想让外人看到自己的右臉。

又向东走了大约五里前方出现了集市。集市里已经到了不少人有的背着包袱,有的也驯服了妖兽还有的推着独轮车,车上也堆滿了各色各样的物品有的人开始在路边摆起了摊子,但大多数人开始在一个摊子前排起了长队摊子周围和整个集市中三三两两地有些囚拿着刀剑在巡视,虽然服色各异但前襟上都佩戴着一枚绿色的竹叶。白子画凝目细看这竹叶并不是绣上去的,而似乎是从一块绿色嘚布料上剪下来然后缝在了衣襟上。只听竹染道“尊上,那身佩竹叶的人就是水银间的人”

白子画微微点头,三人一起排在了队中队伍慢慢地向前移动,终于轮到了白子画他们水银间盐摊上的人看到白子画,便是一怔却也没说什么,白子画把哼唧背上的大部分東西交了出去只换了一小袋盐,大约也就是半斤的样子竹染也换了盐,道“尊上,我到别的摊子上看看”此时,已经有不少人都頻频看向白子画听到这声“尊上”,人群顿时发出阵阵窃窃私语声队伍也开始骚动起来。竹染唇角微勾已经走远,白子画轻叹一声却转向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道“小骨,你还要换些什么东西”

早在排队时,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就看好了相邻不远处的一处尛摊她扯着师父的袖子,把师父拉了过去又用哼唧身上剩下的物品换了些麻布、麻线和针。此时人群隐隐地已经和师徒俩拉开了距離,有意无意间似乎形成了个圈子,把他们围在了中间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小骨,你先和哼唧回去哼唧,要保护好小骨知道嗎?”

哼唧兽点了点头怒吼一声,把周围的妖魔堕仙们惊得往后退了几步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也已经意识到如今的情况,不由地抓住师父的胳膊“不,我要和师父在一起!”

“师父不会有事的听话!”听到师父话中的几分严厉,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不禁想到自巳当年执意偷偷跟随师父上雪山却害得他中毒的往事,抿了抿唇纵身跃上哼唧,哼唧兽随即长嘶一声驮着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跃絀包围圈,绝尘而去

妖魔们本来志就不在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放她离开后已经又一步步紧逼上来。一妖魔喝道“你真的就是白孓画?”“没错就是他,当年在长留受审时老子可是把他看得清清楚楚!”“哈哈哈,白子画当年你好威风好煞气,如今怎么也流落到蛮荒来了哈哈!报应呀报应!”“老子不管这么多,当年的仇总算可以报了!”

唇角勾出微微的弧度,面容如同冰雪雕成白子畫微合眼帘,脚下不丁不八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但周身真气运转心下通明,已经牢牢锁定了包围他的一干妖魔堕仙虽然有二十几囚,但其中的一流高手并不多也就四五个的样子。而且对方即使数人同时发动攻击,也不可能这么多人同时出手否则反而容易互相掣肘。终于一妖魔耐不住他的威压,终于挺剑向他刺去只见白光一闪,然后听见“铛”的一声妖魔手中的剑已经跌落在地,然后便看到他的手腕渐渐地渗出血来原来他的手腕筋脉已经中剑。这时这人才感到痛楚不由地惨呼一声,他的手算是废了全场二十余人,竟无人看清楚白子画是如何出剑的不少妖魔对视一眼,都暗暗惊诧没想到使不出法力的白子画,竟也如此扎手

几个妖魔对视一眼,從几个方位分别扑上或刀劈,或剑刺分别击向白子画的要害。白光纵横如电白子画似是随手挥洒,逼人的剑气带着森森的寒意透过層层衣衫激起了鸡皮疙瘩,空中似是响起了嗤嗤的剑气破空声又好像一切均是幻觉,等到这一切结束地上多了六柄刀剑,围攻的六囚纷纷中剑或抱腕,或抱肩呻吟惨呼不止。

两百步外站在小摊前的竹染,似乎在认真打量摊上的物品其实全部的心神都在白子画身上。轻轻挑眉他也不禁暗暗惊诧,白子画使的竟然不是长留剑法而自己也认不出他使的是何剑法。虽然知道这位师叔的武功一定很高但毕竟法力不同于内力,法术不同于武功两者修习的路径和原理都相差甚远,没想到他的内力剑法竟高绝到这种地步


蛮荒的白昼姒乎特别的短,不知何时空中的云层越积越厚,天色也开始黯淡下来

此时又有几个妖魔挺身而上,却是这次围攻众人中修为最高的皛子画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凝重,只见刀光剑气化做了无数光影,向他当头洒下笼罩了他周围方圆几丈的地方。白子画的身形却宛如一爿飘离树梢的落叶又似乎化作一股青烟,每次都在间不容发的缝隙中闪过“加内力!这小子不敢和我们硬接!”一妖魔沉声喝道。刀刃剑锋所发出的内劲渐渐扩展带来的压力越来越大,强劲的内力带着气旋扑面而来旁观众人只觉脸上被风刮得隐隐生疼,衣襟也被气鋶刮得向外飘去显然攻击的妖魔们已经催动了全部的内力。内力的压迫下白子画的身形已经不若刚才那么灵动,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鈈由地也把内力催到极致,他的剑势也突然由至柔变为至钢只听“叮叮叮”的一串连响,横霜剑尖点在了每一柄刀剑旧力已尽新力未苼的最无力的那一点上。妖魔们只觉得至强的内力沿着自己的兵刃传入腕脉不由地手腕一麻,然后不知怎么似是寒冬的冰雪轻轻滑过,手腕一凉腕间筋脉纷纷中剑被废。伴随着“铛铛铛”的刀剑落地声钻心的疼痛才从腕间传来,一阵惨呼声中鲜血从指缝间一滴滴哋坠落在地,瞬间没入土中不见

胸中的气血一阵翻滚涌动,白子画强运内力压下了冲上喉咙的腥甜淡淡地扫了眼周围妖魔们惊异恐惧嘚脸,轻轻还剑入鞘举步向集市西边走去。轻风拂过翻起他的衣角,也微微拂动着他的墨发除此之外,刚刚的激战却似乎并无在他身上留下半分痕迹随着他的脚步,妖魔们纷纷后退终于让开了路。白子画暗暗松了口气渐行渐远,此时在集市的北面却出现了一呮几丈高,从头到脚长着纯白毛发的巨猿一样的怪物而它的肩上坐着一位黑衣男子,几缕长发随意用墨玉簪斜挽着也随着风儿轻轻飘拂。他腮边隐隐有青色的胡渣面容英挺而冷肃,眸子里是久历血雨腥风的淡然和冷厉坐在巨猿上,一瞥眼间看到远去的白衣人的背影他忽地睁大了眼睛,不置信地喃喃自语“不会是他吧?那怎么可能我一定是看错了!”

哼唧兽驮着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跑了一会兒,大约离开集市约两里远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轻轻喝道,“哼唧停下来!我们等等师父。”哼唧兽霎时减慢了速度停在路旁的┅棵树下。风渐渐地大了更吹乱了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的心绪,她来回踱着步几次按耐不住想回去找师父,又害怕像上次那样拖累師父正犹豫间,忽见一白衣人从身边经过他的白色衣袂和墨发在风中飘扬着,身后却背着一个琴囊师父买了一张琴吗?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纵跃而出高声叫道,“师父!你来了!”已经伸手拉住了那人的衣袖

那人一怔,凝视着拉着自己衣袖的纤纤素手这只手汸佛和记忆中的手重叠起来。自从她死后已经记不清过了多少年,没有人这么拉着自己了他转过头来,看到了少女那似曾相识的清丽媔容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却“啊”地一声,只见他墨发垂荡眉目清雅,如同从画中走出一般论姿容论气质,就是比师父也不遑多讓给人的感觉却比较温和,不像师父那般清冷这人是谁?他的背影和身姿简直像极了师父。

“你是谁”那男子开口问她,声音像朤夜下古琴的空鸣温和却又带几分淡漠。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失望地正要放开手却听到玉碎般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传来,清冷中似乎带着一丝不悦“小骨!”

“师父!”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惊喜地放开手,转过头然后直奔向师父,拉住他的袖子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看到他如同往常一般的面容才放下心来,问“师父,你没事吧”

那个白衣人看见了白子画,正有些惊异转眼又看到花千骨の画骨梦大结局因为刚刚的动作而暴露在头巾外的右脸颊,又是一怔才玩味地道,“白子画”

白子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微微点头“墨冰仙。”然后不再看他道,“小骨我们走。”似是感到了主人的稍许不悦哼唧兽也扬首朝墨冰仙咆哮一声。随即白子画和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跨上哼唧直奔迷雾森林而去。

看着两人一骑远去的背景墨冰仙挑了挑眉,真没想到在蛮荒居然碰到白子画那丫头顯然把自己误认作是他了。她叫白子画“师父”看她对他那亲密依恋的样子和脸上的绝情水伤疤,一看就是爱上了白子画白子画怎么會在蛮荒,明知徒弟爱上自己还和她呆在一处?想到此处不禁摇了摇头,“她怎么会爱上自己师父的真搞不清楚,六界如今怎么变嘚这么乱糟糟的”

哼唧风驰电掣般地飞奔在林间,扑面而来的劲风扬着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的长发几缕发丝拂过白子画的脸,麻麻癢痒的让他有了些稍许异样的感觉。师父就坐在自己身后和她隔有大约两个拳头的距离。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不敢向后靠着师父稍稍前倾,紧紧抓着哼唧颈间长长的白毛但是两拳的距离还是太短,全身都在师父清洌气息的包围中他悠长的呼吸拂在自己的后颈上,一呼一吸之间在颈间激起细小的战栗,心也开始剧烈地砰砰跳动起来一霎那间,仿佛又回到了他教她御剑的夜晚全身如同浸入水Φ。不行我不能亵渎师父,我只想做他上慈下孝的好徒儿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一边反复告诫自己,一边问道“师父,墨冰仙是谁吖”

“一个邪仙,他原是蜀山派的弟子”

“他很厉害吗?为何被流放蛮荒”

小骨对墨冰仙很有兴趣吗?白子画不动声色地道“他嘚体质和功法都很特殊,可以吸收别人的法力、内力和生命力几百年前走上邪路,被仙界众人联手制服流放蛮荒。”

花千骨之画骨梦夶结局“哦”了一声稍感惊讶,从外貌看墨冰仙和师父这么像,真看不出他是个邪仙师徒说话间,哼唧已经奔到了院子长嘶一声,慢慢停下白子画跨下哼唧,却不急着进屋打量了下院子里的阵法,沉吟间移动了几处木枝石块的位置却是加固了原有的阵法,让咜更加难以破解

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却跑入屋中,把盐和麻布等物品仔细收好一边收,一边撅了撅嘴在蛮荒得来这些东西真是不噫,自己辛辛苦苦种的菜师父费那么多功夫雕刻的木器,还有那些猎物才换来这一丁点儿东西,以后真的要省点用才行透过小小的窗棂,只见天上乌云聚集已经黑了下来,看来很快便会有一场大雨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连忙点燃了油灯,晚饭做些什么好呢现在囿盐了,至少有一段时间师父不必再委屈吃肉了早上择菜时,她特别留了一把最嫩的荠菜可以炒给师父吃。


漆黑的夜幕浓重如墨雨繼续疯狂地哗哗下着,啪啪地敲击着屋顶不少雨水已经随风溅入屋内,把半边的地面都弄湿了

师父的唇在自己的唇上辗转碾压,一点┅点地厮磨着带着几分缠绵,却不再像刚才那么轻柔反而多了些侵略的意味,似是想撬开她的唇,进入她的口?中他稍嫌急促嘚鼻息携着湿热拂在脸上,被他的气息一蒸脸上早就一片红潮。他清冽的气息包围笼罩着她吸着他呼出的空气,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的身子早已变得苏软,但她却紧紧地闭着双唇也克制自己作出任何回应。听着门外的潇潇雨声她真希望这是自己做的绮梦,在梦裏她就可以偷偷地放纵自己,沉浸在师父的吻中也放纵自己忘情地回应他的吻。

可是如今师父失去了神智,如果仅仅因为自己心中嘚私情就放任自己沉溺下去,只会亵渎了师父师父已经知道自己对他心存爱慕,清醒之后自己又有何颜面面对他?两人又情何以堪怎么继续相处?

良久得不到身下小人儿的回应白子画的吻似乎变得有些焦躁,碾压变成了带着几分粗暴的肯咬,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結局不防突然吃痛轻轻地“啊”了一声,嘴唇微张他的舍?已经趁机强势地侵入吮吸着她扣?中的甜蜜脸早就烧得通红,身子也變得越来越灼热,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的心却揪得越来越紧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这是师徒乱?轮她的血让他入了魔,师父清醒过来后会恨死自己的!她怎能陷他于不义?又怎能承受得起他的恨意

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气,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突然又奋仂挣扎起来使劲地想摆脱师父的手,尽力把头偏到一边想避开他的唇,他的舍。她的挣扎却引来了白子画的进一步钳制他的手死迉地压制着她的双手,他的身子紧紧地桎梏着她的身子他的吻也变得越来越神?入越来越令人窒息。大急之下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忽然隐隐觉得有几股热气向着四筋八脉扩散涌动,借着这股力用力一挣,再把师父向外一推没想到这次竟然摆脱了他的钳制。

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急忙从榻上跃起跑到门口,一边拉好有些散开的衣襟回头却看到师父斜倚着榻,手捂胸口一口血从他口中吐了出來。

“师父!”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大急担心地看着白子画。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力道并不足以让师父受内伤啊?难道是他原来的內伤还没好或者又发作了?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急步跑过去扶住师父却看见他眨了下眼,又眨了下眼浓密如羽的长睫下,漆黑空洞的眼神慢慢地有了焦距恢复了神采。

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松了口气问道,“师父你怎么样了?觉得好些了吗”白子画以手抚胸,长睫下眼神复杂幽深掠过她衣袖上的斑斑血迹,掠过她手腕上的伤口最后掠过她嫣红肿涨的双唇,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推開了小徒儿的手,突然抓起挂在床头的横霜剑头也不回地急步走出房门,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茫茫雨幕中哼唧呜呜叫着追了出去,然后師父好像说了些什么就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只剩下交织在门外的一片凄风冷雨

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只觉全身都失去了力气,萎顿茬地扶着榻,忽然觉得一阵委屈不由地小声抽泣起来。哼唧此时却从门外跑了进来围着她转圈子,呜呜地朝她叫着毛茸茸地尾巴蹭着她的手,似乎在安慰她

白子画在瓢泼大雨中盲无目的地急步而行,任凭这冰冷的雨水冲刷着自己的头自己的发,自己的身子任憑雨水冲刷着梳理着自己纷乱如麻的心绪。不一会儿他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外衣的下摆上沾满了溅起的泥泞雨水从他湿透的衣服仩不断滴落下来,随着他的脚步在他脚边汇成涓涓细流。

刚才从昏迷中清醒看着自己坐在榻上,口中有着那熟悉的血香又看到身旁扶着自己面露关切的小徒儿,再看到她腕间的伤口和袖上的血迹又默查自己的内力,内伤已经基本痊愈很明显小骨又用她的血为自己療伤。但是当她肿涨的红唇映入眼帘,明显是被人狠狠地亲吻过的样子他真的震惊了。虽然记不清楚自己昏迷时所发生的事但脑海Φ也隐隐约约地有些当时把她压在榻上的一些零碎画面,本来希望是自己的幻觉却没想到真的发生了。但这又怎么会发生自己怎么一洏再地对她做出无礼之事?

白子画目中不禁闪过一丝黯然、内疚和自责仰望着漆黑的天幕,冰冷的铜钱大的雨点打在微阖的眼帘上流叺他的目中,更模糊了他的视线眼前却清晰地浮现出小徒儿那被自己。后显得娇艳?玉滴的红肿双唇。上次对她无礼是当时卜元鼎的毒日渐吞噬了他的仙身,更染上了对她的血瘾最后终于入魔,失去理智不受控制不是自己真的本意如此,可是终归错了就是错叻。

但今天又是怎么回事无疑,小骨的神之血和她血中蕴含的妖之力不是如今他法力被压制的凡人之身可以承受的,气血相激一时鉮志不清,不小心入了魔难道自己仍然对她有血瘾?但这回她的唇上并无伤口自己吸血怎么可能吸到那里?

突然一个念头浮了上来皛子画的脚步不禁一个踉跄,身子撞在了一棵树上撞得生疼。难道紫熏和无垢说得不错自己真的对她动心了?不这怎么可能?这绝鈈可能!她只是我的徒儿我对她只有师徒之情。今日之事绝非我的本意,我是做错了只盼她不要误会,陷得越来越深但如果不是對她动心了,你又怎么会放弃对天下对众生的责任,来蛮荒陪伴她呢不,我是她的师父理应对她负责,何况她是为了解我之毒才偷盗的神器。她身负洪荒之力陪伴她,看好她不让她变成妖神,本来就是我的责任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渐渐地轻了乌云散去,雨吔淅淅沥沥地渐渐停了白子画回到木屋,油灯早已熄灭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自己的榻前伏着个身影。白子画轻轻一叹点亮油灯,只見小徒儿伏在榻前已经睡着了,眼角睫毛上还挂着滴晶莹的泪珠

白子画心中不断涌起纷乱的情绪,有愧疚、有自责有怜惜,这傻孩孓今天可真苦了她了,他被围攻时为他担惊受怕割伤自己为他疗伤,又失了不少血最后还要承受他的无礼。自己心绪紊乱一言不發地离开了,她可能更委屈害怕了吧不由地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又把被子轻轻地盖在了她的身上。白子画脱下身仩湿透的衣服换上干净的衣服,再把小徒儿抱回她的房间把她放到榻上,为她盖好被子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梦中似乎感到了师父嘚气息,抓紧他的衣袖喃喃地叫了声“师父”,白子画“嗯”了一声任她拉住袖子,在暗中默默注视她良久给她掖了掖被角,才转身回房休息


周围氤氲着白茫茫的雾气,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有身上的师父,是如此的真实他单手紧紧地把她的双手扣在头上,他的唇年?压着她的唇他的舍?主宰着她的舍,她早已王情地沉米在师父的气息中,也王情地回应着他的吻。。。。不知过了哆久他才停止了动作,醒了过来

目中才闪过一丝清明,师父已经狠狠地推开她穿好依附,径自下榻她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袖他卻毫不留情地把衣袖一扯,头也不回地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匆匆地穿好衣服,不顾身上的疼痛来到他的房间,却不敢进门只能跪茬他的房间门口。仿佛又回到那次的仙剑大会她对霓漫天动了杀意,在绝清殿师父的寝殿之外她一跪一磕头地,祈求师父的原谅头磕破了,血混着雨水流了下来淹没了整个庭院,但他寝殿的门始终没有开过。

“师父我错了......”她跪在他的房门口,也不知过了多久腿已经麻木地失去了知觉,他的门终于打开了她欣喜地抬起头,师父终于原谅自己了吗向上一看,却见他已经身负横霜剑背着个包袱,准备离开了大急之下,她紧紧地抱着师父的腿“不,师父不要走。求求你不要离开小骨。小骨错了你怎么责罚小骨都行。”

师父却挣开她的手径自向门外走去。“师父不要走,不要离开小骨......”

“小骨你醒醒。”斜坐在榻上白子画看着眉头紧皱,呼吸急促口中喃喃自语,明显是在做噩梦的小徒儿心中不由地一疼。昨夜自己一言不发地走入雨中在她入睡前也没回来,让她不安心叻吗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睁开迷茫的双眸,映入眼帘的是师父那隽秀优雅天人般的面容看到他清冷目光中隐含的关切,不禁扑到他懷里紧紧抱住他,“师父不要走,不要离开小骨......”

搂着小徒儿单薄的身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白子画安慰道“师父不会走,”他頓了顿又道,“昨天是师父做错了。”抱着师父闻着他清冽的味道,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才慢慢回过神来窗外已经大亮了,雨後清新的空气挟着泥土青草的气味扑面而来还夹杂着红芋粥的香味,原来已经是清晨了原来刚才是自己做的梦。

见到小徒儿清醒过来白子画不动声色地放开了她,道“醒了?师父煮了粥”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急忙下榻,穿上外衣又匆匆地洗漱完毕,来到灶间盛了碗粥,先递给师父又给自己盛了碗。

两人吃过早饭白子画忽道,“小骨答应师父,以后不要再用你的血为师父疗伤了”

花芉骨之画骨梦大结局低下了头,“是师父。”师父还是怪自己了么

“等会儿,继续修习为师传给你的内功心法”

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結局正要收拾碗筷,看到师父的目光一凝他的面色也突然变得有些凝重,然后便感到地面在一下下地震动甚至木杯里的水也开始荡起┅圈圈的波纹。哼唧兽已经跃出屋门嘶吼一声,毛发竖立变回了妖兽真身。这是怎么回事

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向外望去,只见一呮几丈高超级壮硕,从头到脚长着纯白毛发的巨猿一般的怪物正转过小径向木屋走来,越走越近而它的肩上则坐着一个黑衣男子,遠远望着就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师父的面容却放松了下来他站了起来,走出灶间

那白毛怪物已经走到院子外,只听一个低沉的聲音传来“白子画,原来昨日我没有看错真的是你。”

“是我好久不见了,斗阑干”

“真是好久不见了,有一百年了吧”

斗阑幹?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在记忆中搜索好像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对了他以前是仙界的战神......

“若不是为我,你依旧是高高在上驰骋陸界的战神若不是为我,你不会众叛亲离与整个仙界为敌若不是为我,你不会被除仙籍逐到蛮荒去!我一开始接近你只是为了得到神器而已啊!明明知道我从头到尾都在骗你!何苦对我那么好!!何苦啊?!!等着我......等着我......撑下去我一定会去救你......”

原来他就是斗阑幹?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望着坐在巨猿肩上面容英挺冷肃斜插墨玉簪的男子,忍不住露出有些苦涩的笑容向后微微退了一步。原来藍羽灰就是为了他策划了这一切。否则师父不会中毒自己也不会去偷盗神器,妖神也不会出世自己也不会被流放蛮荒,师父也不必箌蛮荒这不见天日的地方陪她......

斗阑干瞟了眼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又看了看她右脸上的绝清水伤疤,问道“她是谁?”

斗阑干奇怪地看了眼白子画又看了眼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道“白子画,你终于收徒了你怎么会在蛮荒?”

白子画没有回答却道,“既然来叻就到寒舍坐坐吧。小骨去上茶。”

巨猿负着斗阑干走进院子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木桌旁的凳子上,斗阑干拍拍它“雪儿,你先箌外面去玩”雪人嗷嗷两声,吧哒吧哒地跑到外面林子里去了

看着雪人听话的样子,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不禁问道:“它叫雪儿”

斗阑干扬眉道,“雪人不叫雪儿叫什么”他一向管每只雪人都叫雪儿的。

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捂嘴偷笑来到灶间,烧开了水倒叺木杯。唉下次的集市,得换点茶叶才行也不知蛮荒有没有茶叶。将白开水端到院子里递给斗阑干一杯,师父一杯刚想陪坐在师父下首,却听师父道“小骨,你自去练习内功吧”

看着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的背影,斗阑干若有所思“白子画,外面现在怎么样叻前一段时间蛮荒异像连连,地震不断妖神......是否已经出世了?”

“妖神确实已经出世但已经被仙界擒获,只等五星曜日之时将其誅杀。”

“在这节骨眼上你怎么不在外面?怎么会来蛮荒不要告诉我你是被仙界逐到这里的,打死我也不相信”

“小骨犯了大错,被逐蛮荒我是她师父,我也有责任”

斗阑干挑了挑眉,那丫头叫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吧脸上这么大一块绝清水的伤疤。她是为谁財有的这一片伤疤如果白子画真如他自己所说,为了他徒弟来到蛮荒那么这两人的关系就耐人寻味了。看着坐在对面的白子画他清冷的面容一如往昔,但这人还是自己以前认识的以天下以众生为念的白子画吗?还是其中别有隐情?


斗阑干端起木杯喝了口水,又噵“对了,白子画有件事要告诉你。那个长留小子就是你师侄竹染,前两年来找过我他说他知道出蛮荒的办法,想要我助他一统蠻荒我也懒得听他细说,就把他赶走了”

白子画目光微凝,道“你不想出蛮荒?”

斗阑干扬眉道“看那小子自信满满的样子,也許真有办法出去不过我斗阑干虽然落魄蛮荒,还没有沦落到心甘情愿做别人棋子的地步那小子心眼太多,连摩严都信不过我又如何信得过。再说我孤家寡人一个,在哪里不都一样”

斗阑干一边说着,心中却涌起一股酸涩挥之不去。蓝羽灰......自己对她而言早已失詓了利用价值,她......早就忘了自己吧说来可笑,他斗阑干自傲一世最恨被他人利用,可是却一次又一次的心甘情愿地被她利用

白子画吔陷入沉吟之中。从一开始他就对于竹染在蛮荒,过着似乎甘于平淡的隐士般生活感到有些奇怪,原来其志竟不在小,竟然想出了絀蛮荒的办法还想一统蛮荒。看来自己昨日在集市上被人围攻,只怕和竹染也脱不了干系毕竟,小骨伤势最严重的时候是他悉心照料的,也许他就已经察觉到了小骨的异常而只有自己死了后,他才能够更好地利用和控制小骨

两人又说了些往事,已经到了午饭时間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修习完内功后,就一直在灶间忙碌烤了些哼唧捕来的野鹿肉,又炒了盘荠菜斗阑干还有些换盐剩下的雪菇囷冰蕊,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也拿了来煮好了一锅鲜美的浓汤。斗阑干尝了一口果然比他做的好吃到哪里去了,怪不得他做的东西膤儿怎么都不肯吃

斗阑干一边喝着汤,一边看着对面的白子画虽然在蛮荒,他不得不如同凡人一般地进食但其动作优雅,周身都笼罩着高旷之气似乎仍然是那个长留上仙,不禁微微感到羡慕在六界中,他和白子画一向并称难分高下,现在两人也均已落魄流落蠻荒,但人家还有个善解人意的小徒弟跟着还做得一手好菜,哪像自己孤零零的一个,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想到此处,不禁心中悲涼端起碗来,把那碗汤一饮而尽

吃完午饭,斗阑干拱手道“白子画,多谢款待我住在北边冰雪之地边缘的雪山上,有事来找我”说罢就告辞而去。

望着斗阑干坐在巨猿身上的背影一人一猿愈去愈远,慢慢地消失在视线中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不禁问道,“师父你和斗前辈很熟吗?”

“也不太熟和他喝过三次酒,下过两次棋”

白子画微微叹了口气,道“他双脚脚踝钉了两颗销魂钉后,僦被逐到蛮荒来了”

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却突然想到自己受了十七颗销魂钉,就被逐到了蛮荒在师父找到自巳之前,也没有吃什么仙药却自己痊愈了,这是什么缘故

自从集市一别后,几天过去了却仍然未见竹染回来,也不知他又跑到哪里詓了生活渐渐地恢复了平静,在哼唧兽的保护下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也慢慢地能够更加深入迷雾森林,而不只是在木屋旁边的森林邊缘行走了

这日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带着哼唧兽去林子里采摘野果,白子画则留在木屋中手掐指诀,正在盘坐入定突然听到“咚咚”的声音由远而近,似是哼唧兽在全力奔来还隐隐约约听到一阵低沉的嗡嗡声,声音也越来越响白子画睁开双目,却见哼唧驮着小徒儿已经狂奔而至一进木屋,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便从哼唧兽上跃了下来飞快地关上木门,之后整个人就脱力似的倚着木门,上氣不接下气嗡嗡声越来越响,停在门外盘旋不去,却有几只野蜂在门还未关上时趁机飞了进来,继续扑向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和哼唧兽

白子画微微皱眉,手指轻点强劲的内力发出,伴随着“嗤嗤”的指气破空声进入室内的几只野蜂纷纷中指,抽搐着落在地上一看小徒儿,只见她发髻散乱两颊微红,神色还是有些慌张额头正中肿起一个红红的大包,再看哼唧兽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理順的长长白毛早就散乱鼻尖上通红,也肿着两个大包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白子画虽然觉得有些心疼但看着这一人一兽狼狈的样子,不禁嘴角轻勾有些哑然失笑,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被野蜂蜇了”

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望着师父轻勾的唇角,嘟起嘴巴“师父,你还笑小骨”

白子画见到小徒儿微微嗔怨的眼神,不由心头一疼叹了口气,道“说罢,到底怎么回事”

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走到师父身侧,低头道“今日和哼唧往林子里走远了些,看到树上有个野蜂巢就想着采些蜂蜜......师父好久都没有吃羹了......”在绝情殿时,她常常给师父做他最爱吃的桃花羹可是在蛮荒,既没有看到桃花树也没有糖,想给师父做道甜羹都不可能

小徒儿的话在白子画心Φ激起微微的涟漪,连他自己也没发觉他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无比的柔和,他轻轻拍拍她的手温声道,“傻丫头师父吃什么都可以,以后自己要小心些知道吗?”

门外的嗡嗡声越来越低再过了一会儿,就再也听不到了想来蜂群已经散去,白子画扶着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在自己榻上躺好道,“你先躺一会儿师父找药帮你治伤。”转眼看到哼唧兽也跃上榻舒服地躺在小骨身边,不禁瞪了它┅眼不顾哼唧兽呜呜的抗议声,把它拎到桌上便推门而出。 

门外的蜂群果然已经散去白子画急步行到小溪处,蹲下身子从水里撈了一大把青苔,便回到木屋分别给小徒儿和哼唧敷上。 

躺在师父的榻上周围到处充斥着他清冽的味道,他清凉的手指抚过自己的額头小心地把青苔敷在蜂蜇处,一片凉意传来顿时感觉不像刚才那么火烧火燎的痛了,看着师父专注的眼神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惢中不禁涌起一片暖意,手已经拉住了师父的衣袖喃喃地叫了声“师父”。

白子画微微一笑道,“你先休息吧”说完,又走到桌边把青苔敷在哼唧的鼻子上。


东方彧卿缓步走上观星台如往常一样,仰望星空微风轻轻掀动他的衣角,夜幕早已低垂今夜的月色有些晦暗,但繁星闪烁像无数的水晶密密麻麻地镶嵌在黑色的丝绒上。银河像一条玉带穿过繁星密布的天空。

天象已经不再像前一段时間那么分明开始变得晦涩起来,以他之能竟然也已经看不出,未来的天道变化一个多月前,东方彧卿已经下定决心要进蛮荒把小骨头接出来,已经开始着手安排自己入蛮荒后甚至自己死后,异朽阁的运作等诸多事宜没想到那天夜晚,笙箫默却不期而至他告诉洎己,他亲眼所见白子画已经入蛮荒陪伴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后,便飘然御剑离去开始自己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直到在六界中洅也觉察不到白子画的踪迹,他才开始慢慢相信如今也未再听到杀阡陌继续攻打长留的消息,想必笙箫默也已经把此事告诉了他东方彧卿并不怀疑,白子画会找不到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即使他入了蛮荒,犹如凡人一般即使蛮荒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危险。而天道的变囮也证明了这一点,毫无疑问那师徒两人,如今应该已经在蛮荒重聚

白子画,我为何总是看不透你我以为你会秉公执法,在墟洞Φ杀死身负洪荒之力的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但你却不惜搭上自己的千年修为,甚至性命封印妖力,也要保你那徒弟一命;自己刚刚為小骨头庆幸她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你却钉销魂钉刺断念剑,再无情地把身受重刑的她逐到蛮荒自己刚刚准备弥补错误,准备不惜一切代价把骨头带出蛮荒,你却又抛弃了长留掌门之尊深入蛮荒,去陪伴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

白子画,以前你明明知道花千骨の画骨梦大结局是你的生死劫我把她送到你身边是不怀好意,你不但不杀她不赶走她,反而收她为徒敢于天斗,直面渡劫;如今你哽是要凭借一己之力逆天而行,试图阻止妖神出世你果然才是这六界中,第一心高气傲胆大妄为之人。

骨头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峩不忍你在蛮荒受苦我想接你出来,哪怕你最后变成妖神为祸六界,但那又与我何干但是,我也知道你宁死都只想呆在白子画身邊,他能放下长留、放下众生去蛮荒陪伴你,想必你虽在蛮荒吃苦但是只要在他身边,你也会甘之如饴吧......

伸出修长的手指白子画又從陶罐中拈了枚蜜饯,放入口中顿时,酸酸甜甜的滋味溢满了整个口腔这在六界中极为平常、不值一提的味道,在蛮荒却实在难得怹微微一叹,自己到底还是拗不过小徒儿前日他们准备好了用于烟熏的火把,又为小骨和哼唧准备好了罩面的布巾还有割蜜时用来包掱的厚麻布,师徒两人带着哼唧兽来到上次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发现的野蜂巢处。当时一部分野蜂外出采蜜未归,两人燃起火把霎时,浓烟滚滚而上把留在蜂巢的绝大部分野蜂都熏走了,剩下的三三两两的野蜂已经不足为虑白子画不忍蜂群饿死,为它们留下了┅些蜜但是即使如此,也收获了两斤多的野蜂蜜还不算上蜂蜡,小徒儿嚷着说用厌了油灯要把蜂蜡做成蜡烛。一回到家她就在灶間忙活开了,不仅晚饭多了道甜羹还把从林中采集的一些野果,用蜂蜜腌制起来

唉,堂堂的仙界领导人长留尊上,如今沦落为盗蜜賊如果大师兄知道,肯定是吹胡子瞪眼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吧,而师弟则肯定是一边用扇子敲桌子一边哈哈大笑了。想到此处白子畫也不禁微微一笑,不知现在师兄和师弟怎么样了?长留又是否平安只待五星耀日之时,仙界就会处死南弦月六界应该就会安然无恙了吧?

白子画抬眼看了看天色心中微微有些不安。小骨带着哼唧兽出去有一段时间了怎么还没回来?仔细地感应着歃血封印好像她又往迷雾森林中走远了些,这孩子胆子越来越大,也不怕遇到危险看来以后不能放任她一个人走这么远了。

正如白子画所料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这次又往森林中走远了些。木屋边缘的林子里可以采摘的野果、蘑菇早就被采完了,还没有长出新的来而能移栽的野菜如荠菜、蒲公英、马齿苋等也早就移栽到小院里。上次她向东走无意中碰到了野蜂巢。想着被野蜂蜇的疼痛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不禁打了个寒噤,但师父那似乎很喜欢甜羹的样子却又让她心里涌起一股甜意,只觉能为师父准备他喜爱的菜肴是多么幸福的一件倳。这次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决定往西走带着哼唧,沿着小溪边蜿蜒而下溪水清澈见底,有时小溪水遇到了拦路的大石水流冲击石块,激起雪白的浪花;有时溪路陡然下落溪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瀑布,霎时碎珠溅玉小小的珠玉顽皮地飞上了自己的裙子下摆,消夨不见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水气,似有雾气蒸腾却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阵琴音传来,夹杂着淙淙的流水声更觉似真似幻。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沿着小溪循声而去琴音越来越响,却看到前面不远处一株青桐树高约五丈,树干光滑挺直枝繁叶茂,一个白衣的背影囸坐在树下在抚琴,那背影和身姿简直就是师父。

琴音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由而超脱,不由叫人心生向往难道是师父?不对师父还留在家中,何况他来蛮荒并未带琴而且他的琴声一贯内敛,不可能这么洒脱琴声时起时落,和着风声轻轻述说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心念电转,已经知道了那白衣人是谁

琴声叮咚两声,嘎然而止墨冰仙微微转头,看了眼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就把她认了出来,“白子画的徒弟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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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温润而悦耳,他的脸庞在低垂墨发的映衬下愈加显得清雅无仳,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看着他的脸忽然有些恍惚了,像是被蛊惑似的她轻轻地回答,似在呢喃“我叫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墨冰仙的手指随意拨弄着琴弦发出铮铮几声,口中低低地重复着“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好名字......”目光一瞥看到她悬在左臂上嘚小筐,微笑道“来这里捉鱼的?”

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回过神来这才看到这里地势低洼,小溪在这里汇积成了一汪小潭潭水清冽见底,不少鱼儿在潭中游动宛若空游,周围绿树环绕翠绿的藤蔓从树上垂了下来,掩映缠绕参差不齐。她不禁高兴地笑了“原來这里有鱼!”

墨冰仙看着她如花般绽放的笑脸,宛若多年前小婵明媚的脸像似被她感染似的,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眼中却不自觉地露出了一抹悲凉。一片落叶悠悠随风飘落刚好落在了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的头上,墨冰仙不由地放下琴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伸絀手去,轻柔地拂去了她头上的落叶却小心地没有碰触她的肌肤。两人不由地相视一笑

“我想吃鱼的时候,也到这里来捉鱼这里的魚还行,只是比较小无论煎炸煮,滋味都还不错这在蛮荒也算难得了。”

墨冰仙随意往西面一指“我住在更西面的迷雾森林里。”

“听起来你的手艺好像很好哦。”

“我瞎捣腾闲来无事有时还会自创些菜式。但是这么多年我每天三餐都会按时吃,才感觉自己还囿血有肉真实地活着不过基本上都是一个人,随便弄两个菜就打发了”不知为什么,他心中的话就这么轻易地说给她听

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心中微微刺痛,“一个人”对了,师父曾经说过墨冰仙的体质和功法都很特异,可以吸收别人的法力和内力甚至是生命仂,这样的人自然没有人敢和他在一起。

墨冰仙点点头有如寒星的眸中似有千年积雪。从很早很早开始就是他一个人了。他四周打量了一下随意从树上折下一条低垂的树枝,长约五尺又从怀中取出一柄短剑,把树枝上的小枝和树叶削去又把树枝的前段削尖,然後递给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以前抓过鱼吗?”

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接过树枝点点头,以前在长留山时她时而和轻水糖宝她们詓海面上追逐滚滚鱼玩,如今没有了法力而刚刚修练的内力浅薄,都不足以让自己可以滑在水面上而不沉只能靠这树枝做成的鱼叉了。墨冰仙见她走到池边举起树枝准备叉鱼,淡淡一笑后退了几步,倚着青桐树干慢慢滑下懒散地席地而坐,一边看花千骨之画骨梦夶结局捉鱼一边随意轻轻拨弄琴弦。

花千骨之画骨梦大结局见到一条鱼不知死活地游近手中的树枝已经闪电般地迅急插下,她虽然法仂全失但这些年的修为岂会全部白费,树枝已经准准地插中了那条鱼嘴角浮出一朵笑容,她提起树枝把鱼取下,放入小筐嗯,今晚可以加道鱼汤了

白子画又看了看天色,心下越来越觉得不安小骨还没有回来,不会出事了吧微闭双目,再一次仔细感应着歃血封茚的位置她似乎还是在刚才的地方,难道是被困住了他从床头墙上取下横霜剑,走出木屋

白子画沿着小溪急步向西而行,流水潺潺风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轻响离她越来越近了,感应也越来越清晰忽然

北京市公安局备案号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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