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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的生活不是彩色的不是。--題记

小学的时候总是盼望着有一天自己可以向邻居家的大哥哥姐姐们一样上初中,因为看上去他们似乎都是很快乐的。或许初中的苼活很美吧!就这样盼着盼着,在2005年的某一天我也上了那个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中学,开始了中学的旅程

起初的生活还不错,没有太夶的压力动力十足。可是第一次月考后一切都变了。第一次的月考我获得了第一名的殊荣。这并不是快乐的开始而是噩梦的开端。由于第一名很多同学便疏远了我,像把我孤立起来一般;老师和父母把我当成了他们心目中的“乖孩子”过分的相信我......

就像小船在滿是大雾的大洋中迷失了一般,我懵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做好了,受到表扬但是同学们会离我越来越远;做鈈好,老师又会认为我不认真只后的每一次小考试,只要不太理想父母就会唉声叹气地说“不要再看电视啦”“再不努力后面的人就偠追上来”之类的话。

对此我很反感,我很痛苦尽管几千次的告诉自己,父母老师都是为了我好,都是在关心我可是我还是无法從愁云中走出。不明白我不是圣人,为什么把我看得那么高呢我何尝不想和同学们一样,有青春应有的叛逆和疯狂有谁甘愿把自己禁锢在悲痛的牢笼里?

他们不知道当班里组织冬游,人人被邀请就差我一个的时候,我有多伤心;他们不知道当女生不经意地邀请峩跳绳时,我又有多开心;他们不知道当老师在班里表扬我时,除了高兴更多的是害怕,害怕同学更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他们不知噵白天快乐得像精灵的我,睡着后却在哭泣......

我是一株住在沙漠的芽儿头上的阳光过于热烈,需要的雨露却少之又少我的身旁,几乎沒有其它的芽伴随我的,只有风沙迷惘,不安

初中生活不是彩色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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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捷克]米兰?昆德拉

  伍晓明 杨德华 尚晓媛/译

  油缸的指示针突然降至零点,开跑车的小伙子埋怨这车耗汽油的胃口太大

  “得注意别再把油用光了。”

  坐在旁边的姑娘(大约二十二岁)提醒道并提起他们以前好几次类似的情况。

  小伙子说他不在乎因为只要和她┅块出去,他总有冒险的乐趣

  姑娘不以为然。她说无论什么时候在高速公路上耗尽汽油去冒险的只有她自己。小伙子躲在一边洏她不得不凭借姿色搭车去最近的加油站,然后提一桶汽油再搭车回来

  小伙子追问姑娘那些司机是否不愿载她一段,因为她说话的ロ气好像此事挺难

  她回答(带着不大老练的调情味)有时他们挺亲昵的,但是还不等事情有眉目她就不得不提着汽油桶离开

  “猪猡。”小伙子说

  姑娘反驳说她不是猪猡,而他才真正是哩

  天晓得他一个人抽着烟的说说在高速公路上开车时有多少女孩孓搭他的车!跑车疾驰,小伙子把胳膊搭在姑娘的肩膀上并轻轻亲吻她的前额。

  小伙子知道她爱他所以才醋意大发。吃醋固然不昰什么美事可只要不过分(只要节制一些),除去烦扰之外它还有令人高兴的地方起码小伙子是这样认为的。因为他只有二十八岁卻自认为是情场老手,颇能通晓女人的一切

  坐在他身边的这个姑娘身上的那种纯洁是迄今他所遇到的那些女人所缺乏的。

  油缸偠没油了正在这时小伙子看见一块路标,指示着前面四分之一哩有个加油站

  姑娘如释重负,车子总算是左拐开到油泵前小伙子茬离油泵不远处停下车,前面那辆巨型运油卡车正在给油泵输油

  “我们得等等了。”小伙子对姑娘说着钻出了车门。

  “还得等多久呀”他冲他个穿着工装裤的人喊。

”那个管加油的回答。

  “这话我早听腻了”他说着想坐回到车里去,可看见姑娘已经從另一边下了车

  “我趁这段时间去走走。”她说

  “去哪儿?”小伙故意这样问等着看姑娘的窘态。

  他们相识已近一年而她在他面前还总是腼腆。他喜欢她这副羞答答的样子是由于她有别于他以前遇到的那些女人,另外也是由于他意识到人生短促女萠友的腼腆羞涩是老天给他的厚赐。

  姑娘真是不喜欢坐长途车(小伙子愿意连开几个小时不休息)她只得央求他开到附近的一片树林歇歇脚。每当小伙子明知故问为什么他应该停车时她都有些生气。她知道她的羞涩很可笑像个古板的老姑娘。上班时好多次她发现哃事们为此而笑话她常常故意捉弄她。可越怕害羞就越容易害羞

  她常常渴望能像周围大多数女人那样大方和轻松。她甚至还进修叻一门建立自信的专门课程:她不断地说服自己每个人类生命的诞生都是无数躯体中的一个就像在大饭店无数房间中分配给你一个房间┅样。总之每个人都是一种偶然的存在他只是一种现成的被借用的物件。话是这样说可她就是不能真正去体验它。对她来说理念和肉體总是两层皮

  她过分陷于肉体这层皮中;这就是她为什么常常感到忧虑的原因。

  她也在自己和那个小伙子的关系中体验到同样嘚忧虑

  她和他认识了一年,非常快乐也许就是因为他绝不把她灵肉分离,她才能托付终生这段日子确实相处得挺美满,但是姑娘也觉察到背后的隐忧例如,她常常想到其他女人(那些人不害怕)更具魅力风情万种,而小伙子公开承认他认识这类女人没准哪忝他会为了其中的一个弃她而去。(事实上年轻人一再宣称他已经对那些女人讨厌透了,但她清楚他还远没有他自认为的那么成熟)她想完全拥有他,而自己也完全委身于他但她总觉得,她越是要把一切奉献给他就越是剥夺他一些东西,特别是逢场作戏或浅尝即止嘚爱情滋味这使她烦恼,她不能把严肃认真和轻松愉快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而现在,这些烦恼都被丢置脑后她十分开心。这毕竟昰他们度假的第一天(为了这两周的假她望眼欲穿地盼了整整一年)。天空碧蓝(整年来她都担心到这时候天气不好)而他正陪在她嘚身边。

  “他问:“去哪儿”

  她脸色羞红,闷声不响下了车她在加油站附近散步,那个加油站靠近高速公路孤零零的,周圍是田地又约一百码开外是一片树林(在他们要经过的正前方)。她走进树林藏身于小灌木丛中,心情舒畅极了(在她独处时能够從她的白马王子那儿得到最大的快乐。如果白马王子真的出现的话一切便烟消云散了。只有单人独马的时刻她才能抓住这甜梦。)

  她走出树林来到公路上又能看到加油站。那辆运油大卡车已经输完油了小跑车移到红色油泵前。姑娘沿着公路往前走不时回头看尛跑车是否跟了上来。她终于看见它了便停下来挥手,好像是搭车的人在截陌生人的车子小跑车缓慢减速,停在姑娘的旁边小伙子搖下玻璃,微笑着问道:

  “您要去哪儿小姐?”

  “巴士特里沙你顺路吗?”姑娘问向他笑盈盈抛了个媚眼儿。

  “当然順路请上车吧!”小伙子说着打开了车门。姑娘上了车小跑车一溜烟地走了。

  只要他的女朋友一乐小伙子就总是兴高采烈。这種情景不多;她工作不称心、环境不如意加班加点,得不到充分休息家里还有生病的母亲。她总是感到精疲力竭心情不住再加上缺乏自信,就很容易焦虑不安为此他带着一种后父似的小心翼翼欢迎她所有快乐的表示。他满面笑容地说:“今天我真幸运开了五年车,我还从未载过这么迷人的姑娘搭车”

  姑娘听后飘飘然,她得寸进尺顺口搭腔说:“你真是吹牛不上税”

  “我像牛皮大王吗?”

  “看样子你喜欢对女人撒谎”刚说完,她就觉得勾起了自己的旧心事因为她真的认为他喜欢对女人撒谎。姑娘的确常常令他佷厌烦不过,这次例外毕竟她的话不是针对他,而是说另外那个开车的

家伙他漫不经心地问:“这使你坐立不安了吗?”

  “如果我真的和你一起去我当然会坐立不安。”姑娘故意这样说想让他明白,她是话中有话的;但弦外之音她是说给另外那个让她搭车的镓伙听的“可我不认识你,那就无所谓”

  “陌生人当然无所谓,如果真是自己的男朋友那女人就会难以忍受了。”(现在该轮箌小伙子弦外有音以牙还牙了。)

  “这样看来我们萍水相逢,才能相安无事”

  姑娘故意装作没听懂他的话,只当自己仍然茬和陌生的司机说话:“那又怎么样反正我们一会儿就分手了。”

  “为什么”小伙子追问。

  “不为什么我将在巴士特里沙丅车。”

  “如果我一块儿下车呢”

  说这番话时,她察颜观色发现他看上去实在很像自己醋意大发时的那副德行。她警觉到怹向自己献媚,同时又是和那个搭车女郎调情两个角色都入木三分。于是她用挑衅的口吻问:

  “我倒挺想知道你打算对我干什么?”

  “对这么漂亮的姑娘我不愿意多浪费脑汁。”

  小伙子大献殷勤这回倒是对自己的女朋友说话,不是那个想象中的搭车女郎

  但是这奉承话儿反而让姑娘觉得抓住了他的把柄,好像她略施小计就戳穿了他的牛皮。她愠怒地反唇相讥:

  “你不觉得把洎己估价过高了吗”

  小伙子打量着姑娘,发现她的脸已经变颜变色一副怒容。小伙子不喜欢她这样宁愿她回复到原来天真无邪嘚样子。他挪到她身边用胳膊搭着她的肩膀,像他通常所做的那样轻声细语地哄她他现在不想再玩这种把戏了。

  可姑娘却脱开他嘚手说:

  “你也变得太快了!”

  碰了这个钉子,小伙子说:“小姐真对不起!”然后默默地望着他前方的高速公路。

  姑娘的醋意不管怎么说,来得快去得也快她

很理智地清醒过来,毕竟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甚至对自己埋怨他的举动感到可笑。如果他发现了她这样做的真实原因那可是着实不妙。幸亏女人什么事都容易找借口她自我安慰,她埋怨他并不是真的生气只不过茬演戏罢了。假期刚开始今天才第一天,何必弄得不欢而散

  这么一想,她又扮起搭车女郎的角色这个女郎刚刚埋怨这个胆量过囚的司机并不是真心拒绝,只是不想让他这么快就得手这样玩更刺激。她侧过身哄小伙子说:

  “先生刚才我并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我不会再碰你了”小伙子说。

  他对姑娘不听话没有扮演他期望的角色很恼火。现在姑娘回心转意扮回原来的角色怹顺理成章地迁怒到这个不认识的搭车女人身上。同时他在揣摩自己应该扮演的角色:他不应该再扮演护花使者的角色改扮成他天性里僦有的辣手摧花的角色:顽固、刻薄,狂妄自大

  这其实就是小伙子对付女朋友的本性。实际上在他遇到她之前,他就是挺粗鲁而鈈是很和气地对待女人但是他绝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莽汉,因为他既没有过人之勇也不至冷酷无情不管怎么说,即使他和这样的人毫無相似之处这辈子也希望扮演一次这样的角色。尽管这是个相当幼稚的愿望可现实却是如此。即使年高智长的人也常有幼稚的念头

  这种幼稚的念头很快就可以在他扮演的角色里得到验证。

  小伙子这种可笑的念头完全适用于这个姑娘因为她是个典型善妒的女囚。在这种时候如果她把身边这个情种看成是清白常人,她就不会吃醋了姑娘可以忘记她自己,不再扮演这类角色

  她的角色?什么样的角色是她的角色这类角色已经超越了文学范畴。搭便车嘛就是让那些本来不想让你上车的人停车。她玩这类把戏驾轻就熟對自己的女性魅力运用自如。连她自己都吃惊扮演起这种傻呵呵、浪漫的角色,这么容易入戏

  小伙子发觉在他的生活中很难有轻松的日子。他这一辈子在人生路上都是规规矩矩的他每天的工作何止八个小时,无

尽无休的会议自修功课,男女社交应酬等等。他嘚私生活所剩时间无几这种私生活绝对无法保密,有时甚至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讨论的话题即使这难得的两周假期也不能使他感到无拘无束,富于冒险情趣;精密安排计划的阴影笼罩着这儿我们国家夏季招待设施的不足使得他提前六个月就得凭单位介绍信预订塔得拉斯的房间。这些阴影无时不在无处不在。

  他已经变得安于这一切在这种单调平直的公路上那种恼人的念头一次又一次地涌上他心頭――沿着这条路他正在被追踪,所有的人都在监视他他根本无路可走,无处可藏这时,那个怪主意在他心里转悠他潜意识里的心蕗历程跟他正在行驶的高速公路居然和谐地交汇在一起。这使他突然干了件古怪事情

  “刚才你说要去哪儿?”他问姑娘

  “去巴士特里沙。”她回答

  “你去那儿干什么?”

  “当然是位绅士了”

  小跑车正好抵达一个大的交叉路口。小伙子放慢速度以便看清路标,然后向右拐去

  “如果你失约了会怎么样?”

  “那是你的错你得负责。”

  “你根本没注意我转到诺夫屾基方向去了。”

  “真的吗你疯啦!”

  “别害怕,我会照顾你的”小伙子说。

  就这样他们边开车边喋喋不休――这位司機和这位搭车女郎互不相识

  这场戏一下子就推进到第二幕。小跑车不仅偏离了假想的巴士特里沙的路线而且还偏离了真正的去塔嘚拉斯的路线。他们在那儿订好了房间本该早晨到达。小说总是使现实生活目瞪口呆的小伙子偏离了一成不变的道路,偏离了一向循規蹈矩的自我

  “可你说你要去塔得拉斯呀?”姑娘颇为不解

  “小姐,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是自由自在的,我做我想做的、能使我愉快的事”

  当他们驾车赶到诺夫山基,天已经黑了

  小伙子以前从未到过这里,得花点儿工夫适应一下自己扮演的角銫他几次停车询问路人旅馆的去处。几条街道都在翻修因此要开车到旅馆,即使它就在附近(正像所有那些被问及的人说的那样)嘟得转圈绕路,花去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他们最后停在了旅馆门前。旅馆看上去实在蹩脚可小镇上独此一家,小伙子着实不愿再往前開了于是他对姑娘说声“等一下”,就钻出了汽车

  一下车,当然本我又出来了。对他来说真是糟透了一个陌生的小镇,又是傍晚和他原来的设想完全南辕北辙。更窝囊的没有人强迫他这样做其实他自己也没有真正打算这样做。他埋怨自己做了桩蠢事然后叒进行自我安慰。塔得拉斯的那个房间可以留到明天他们度假的第一天来点出乎意料的举动也未尝不可。

  他穿过饭厅――拥挤吵闹、烟雾弥漫――去寻找服务台人们指给他大厅后面的楼梯那块儿,一位金发女郎正坐在玻璃柜台后面前面那块板上吊着许多钥匙。好鈈容易他才拿到余下来的最后一间房子的钥匙。

  那个姑娘当她独自一人时,也丢开了所扮演的角色虽然身处一个并非期望的小鎮,可她并没有感到不安她是如此信任小伙子,毫不怀疑他所做的任何事情甚至可以安心托付终生。同时另一个念头钻进她的头脑:也许正和她一样,另外的女人们也在车里等待她的男朋友那些女人是他出差时认识的。可奇怪的是现在这个念头居然没有骚扰她。其实她微笑地回想起今天她所扮演另外一个女人的角色是多么出色,那些放纵下流的女人她曾经为之醋意大发。看来她把她们都抛到⑨霄云外了她学会了她们的那些招数;学会如何给小伙子她迄今为止都不知道如何给的东西:轻松风趣、含羞答答、放荡不羁。她充满洎信因为她独自一人能替代所有女人,完全可以控制她的情人讨他欢心。

  小伙子打开车门领她进了饭厅。在这个又吵又脏、烟霧弥漫的饭厅里他在角落处找到一张单独的空桌子。

  “现在你打算怎么照顾我?”姑娘用挑逗性的口吻问

  “你喜欢要点什麼酒?”

  姑娘并不爱喝烈性酒她只喝一点葡萄酒,偶尔也喜欢苦艾酒这回她竟出乎意外地说:“伏特加。”

  “太棒了”小夥子说,“你可别为我而醉啊”

  “我真醉了,那又怎么样”姑娘说。

  小伙子没吱声却把服务员叫过来,要了两杯伏特加和兩份牛扒大餐不一会儿,服务员托着盘子过来上面有两只小玻璃杯,放在了他们面前

  小伙子举杯:“来,敬你!”

  “你难噵不能把酒敬得有点情趣吗”

  小伙子开始对姑娘的游戏有些不耐烦了。现在和她面对面坐着,他意识到她不仅言词怪异而且整個人都变样了,包括她的举止作派她不折不扣地和他曾经十分熟悉的那类女人相似,这使他很倒胃口

  就这样(在他举着的手里握著杯子),他再次向她敬酒:

  “好那么这杯酒不是敬你,而是敬你这类既具备动物的长处又兼备人类短处的女人。”

  “你说嘚‘这类’意味着所有女人吗”姑娘问。

  “不我只是指像你一样的那些人。”

  “把一个女人和一个动物相比天论如何我不覺得有什么诙谐。”

  “好”小伙子还举着酒杯,“那么不敬你这类而敬你的灵魂,同意吗为你那从头顶滑向肚皮里就大放光明,从肚皮爬回头顶就黯然失色的灵魂干杯”

  姑娘举起杯子:“好,为滑进我肚皮里的灵魂干杯”

  “我还得再纠正一下,”小夥子说“为你的肚皮,滑进去你的灵魂的肚皮干杯”

  “敬我的肚皮,”姑娘回答说而她的肚皮(现在他们已给特别命名)真的給予回应;酒一下去,她感到整个肚子发热

  接着服务员端来牛扒大餐,小伙子又要了伏特加和一些苏打水(这回该敬姑娘的奶子了)而交谈一直在这种轻佻戏谑的气氛中进行。小伙子越来越对姑娘充当荡妇角色的出色表演感到恶心他想,如果她扮荡妇

这么出神入囮就意味着她可能本来即是这种货色。从言行举止上看来根本不像是鬼魂附身。现在她的作派恰恰是她本来面目;也许是压抑太久現在露出原形。也可能是借着游戏的机会自我否定还有没有其它可能性呢?是不是她藉演戏来找回自我是不是通过演戏才能自我释放呢?不他否定了自己的推测,他的女朋友并没有鬼魂附身她还是老样子,他的女朋友不是其他人。他审视着她越来越觉得恶心。

  无论如何已经不仅仅是厌恶了。姑娘越在心理方面离他而去他越在生理方面对她渴望。那灵魂和肉体分离的姑娘判若两人眼前這女人已经看不清往日那种爱心温顺、体贴,更谈不上感情其实何止是看不清,简直无影无踪(是的,似乎她已经完全消失了!)小夥子认为他今天才第一次看到女朋友的真实面目

  酒过三巡,姑娘站起来轻佻地说:“对不起”

  小伙子说:“小姐,请问去哪兒”

  “撒尿,如果你批准的话”姑娘说着起身穿过成排的桌子,闪入绒幔后面

  她欣欣然用这种字眼使小伙子目瞪口呆,他從未听她这样说过尽管不是什么罪过。其实她也不是故意的问题出在打情骂俏的轻浮言词,并不是她天生淫荡是的,她沾沾自喜還有些飘飘然。演戏演得弄假成真这使她有一种迄今从未有过的感觉:逍遥自在,毫无负担

  每当向前要迈出新的一步时,她总是躊躇迟疑现在却突然感到完全的解脱。在所扮演的新角色中她无须害臊,没有档案记录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不需要负任何责任那是一种自由自在的生活。这位姑娘搭便车的,可以做任何事一切都向她敞开大门。她可以想说就说想做就做。

  她穿过大厅意识到所有桌子旁边的人都注视着她。这是一种新奇的、她从未意识过的感受:她的身体可以使人想入非非迄今为止她还无法摆脱那种┿四岁青春少女式的对于丰满的前胸所产生的羞涩感,更不愿挑起欲念因为那么多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全身。虽然她自得于自己的漂亮体态丰满,但这种沾沾自喜马上又让羞愧占了上风她觉得女性美光靠

性感来诱发实在讨人厌。她希望她的身体只显示给自己所爱的男囚在她看来,街上那些男人贪婪地盯着她的前胸是侵犯她的隐私而这秘密只应该属于她自己和她的爱人。而她现在是搭车女郎是不叺流的女人。扮演这种角色她无须顾忌情感的约束只须肉欲。她身体吸引的眼光越多就越光彩

  当她经过最后一张桌子时,一个醉醺醺的家伙炫耀地用法文向她献殷勤:“小姐你真漂亮。”

  姑娘心照不宣她挺胸扭臀转到屏风后面去了。

  这是一场难以理喻嘚游戏其稀奇古怪有例为证,事实上尽管小伙子正在极为出色地扮演着一个陌生的驾驶员,但他却无时无刻不在紧盯着作为搭车女郎嘚自己的女朋友这可真够呛。他亲眼看着女朋友和陌生人打情骂俏更切近地看到她正欺骗他时(在她已经欺骗他时,在她打算欺骗他時)她的所言所行他以她的不忠实作为自己处于尴尬境地的借口。

  这下儿全完了因为他对她的尊敬胜于爱情。他总认为她天性忠貞纯洁得到家了可超出了这些范围,她就不是她自己了正像水超过沸点就不是水一样。现在他看到姑娘若无其事地迈过令人厌恶的范圍气愤已极。

  姑娘从厕所回来解释道:“坐在那边的一个家伙说我挺漂亮的”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小伙子说“你本来看上去就像个窑姐儿。”

  “你知道我根本不在乎吗”

  “那么你应该和那位先生去!”

  “和我完事后再去找他。去捞他一票”

  “我没发现他有什么吸引力。”

  “一宿和几个人混对你来说有啥要紧。”

  “如果他们都相貌堂堂当然没啥要紧。”

  “你情愿他们一个一个来还是同时都上?”

  “随便”姑娘说。

  对话正在变得越来越火爆;它使姑娘有所惊讶却无法抗拒甚至在一场戏中实际上不存在自由;甚至对演员来说一场戏就是

一个陷阱。如果这不是作为一场戏他们俩真的互不相识,搭车女郎早僦愤愤然离开了但是,哪有从一场戏中逃遁的道理!就像一场尚未结束的球赛和一盘没有下完的棋不能半途而废。姑娘知道自己不得鈈收拾残局正因为它是一场戏。她知道这场戏愈是高潮迭起它才愈应该是一场戏。她才愈应该尽力演好而无论怎样贡献才智和垫情嘟是白搭,她算看透了反正不过是演戏,无须那么严肃认真幸亏这只是一场戏,她的心灵不至担惊受怕不必怯场,只要不动真情就荇了

  小伙子叫来服务员结帐。然后他站起来对姑娘说:

  “去哪儿”姑娘佯装惊讶。

  “别问跟我走。”小伙子说

  “你怎么可以这样和我说话?”

  “我和窑姐儿就是这么说的”小伙子答道。

  他们走上灯光昏暗的楼梯还没上到二楼,就碰上┅群醉鬼他们倚在厕所墙边。小伙子从背后拥着姑娘把手按在她的前胸上。厕所旁边的那些醉鬼见此便大呼小叫姑娘想挣脱开,可尛伙子大声吆喝:“不要动!”这群人污言秽语连天一浪一浪冲着姑娘而来。小伙子和姑娘登上二楼他开了房间的门,拉亮电灯

  房间显得狭窄,布置着两张床、一张小桌、一把椅子和一个洗脸盆小伙子锁上门,转向姑娘她正桀骜不驯地站在他面前,眼睛里闪動着欲火他凝视着她,试图从她浪荡的外表下面找回他醉心过的熟悉身影这就好像他从一个镜头中看到双重影像,双重影像交辉叠影这些双重影像的互相显示告诉他,那一切都是姑娘的本相她的心灵十足是个大杂烩,既有忠心也有不诚既天真又奸诈,既贞洁又淫蕩这幅光怪陆离的影像简直像垃圾拼盘,令他作呕双重影像仍在继续交相显现,小伙子恍然大悟这个姑娘只是表面上和那些下流女囚不同,而心底却是一样的他早先私下对她淫性恶行的猜测都被证实了,不禁微含妒意一向对她那种单一清晰的印象只是一种错觉,昰他的一厢情愿他所钟爱的那个姑娘只是他的某种愿望、思想和信念,而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真实的姑娘

却是一个毫无希望的陌生人几乎不可捉摸。他恨透她了

  “还等什么?脱”他说。

  姑娘轻佻地低着头说:“有这必要吗”

  她说话的这种腔调在他听来非常熟悉;好像以前有另外的哪个女人对他这么说过,只是他记不清是谁了他打算让她丢脸,不是那个搭车女郎而是他自己的女朋友。这回假戏真做了勾引搭车女郎的游戏竟然演变成玩弄自己的女朋友。小伙子忘了自己在演戏他只是恨透了站在面前的这个女人。他盯着她从皮夹里掏出一张五十克朗大票子,递给她:

  姑娘接过票子说:“你不认为我值这么多”

  小伙子说:“你不值更多。”

  姑娘贴近了小伙子

  “你不能像这样到我身边来!你必须尝试不同的接近方法,想点儿新花样!”

  她用胳膊搂住小伙子紦嘴唇凑上去。他把手指放在她的嘴上轻轻把她推开了。他说:

  “我只和我所爱的女人接吻”

  “关你什么事?脱!”

  她鉯前从未这样赤身裸体过当她一丝不挂地站在小伙子面前(而她又无法躲进暗处),真会感到又羞愧又惶惑手足无措。这一切总算过詓了她昂首玉立在灯光下,当看他的面慢条斯理地宽衣解带。这神来之举连她自己都吃惊不浅。她一边频送秋波一边有条不紊地輕卸罗衣,而除去一层便增添一层快意

  但是当她一下子赤条条地站在他面前时,同时闪过一个念头:现在整个游戏应该结束了因為在她轻卸罗衣的同时,也卸去了她的伪装裸体意味着她现在恢复自我,小伙子也应该重新回到她身旁捐弃前嫌重归于好,然后就应該是他们最亲密的做爱这样她赤裸地站在小伙子面前,同进也就中止了这场戏她感到有些难为情,脸上现出了真正属于她的微笑――┅种羞涩和不知所措的微笑

  而小伙子并没有回到她身边,他的戏还没有演完他没注意到那熟悉的微笑。他眼前只看见那具诱人的禸体他女朋友的另一具肉体。他恨透了他恨得连七情六欲都消失殆尽。

  她想靠近他而他却说:“呆在那儿,我要好好地看个够”

  现在他真地把她当成窑姐儿。可小伙子其实并未去嫖过他仅有的关于窑姐儿的常识都是来自文学作品和道听途说。因此他转过這些念头首先想到的就是一个女人穿着黑色紧身衣(和黑色长统袜)在光鉴照人的钢琴顶上跳舞的样子。在这寒酸旅馆的房间里没有钢琴只有一张盖着直纹布的小桌子依墙而立。他命令姑娘爬上去姑娘苦苦哀求,但小伙子却说:

  “我已经付过钱了”

  姑娘见怹目光如炬似地邪灵附身,只好再勉为其难地将戏演下去含着泪爬上那张桌子。桌面只有三英尺宽一只腿还短了一截,在上面她感到搖摇欲坠

  而小伙子却对这裸露的胴体兴奋不已,他把姑娘的羞愧不安抛到九霄云外他要从不同的角度饱览她胴体的每一部分,就囷她想象中的嫖客那样他变得猥亵和粗俗不堪。他用的污言秽语姑娘从未听他说过她想拒绝,想从这场戏中抽肩她叫着他的小名,怹却大声吆喝说她没资格这么亲密地与他讲话。她噙着泪水半推半就中被驯得服服贴贴,按他的吩咐她弓腰马趴着,摆腰扭臀如哃为他表演摇摆舞。几经折腾衣服都滑落她的脚底,骨头也快散了小伙子一把抓住她,把她拎上床

  他和她云雨一番。她暗自庆圉这场倒霉的游戏总算熬到头了,他们还应该像以前那们相爱她噘嘴亲吻他。可小伙子推开她的脑袋再次重申只和他所爱的女人接吻。她不禁失声痛哭但是小伙子的倒海翻江征服了她。她不但哭不出声连灵魂都心悦诚服,沉默不语不久,两个陌生的躯体在床上匼作得天衣无缝这正是姑娘梦寐以求的境界。直到这时她才打破了以往的陈规旧律,交欢无须情爱她晓得她跨越了雷池,却没料到這般容易她到达一个全新的疆域,远离她记忆的角落她沾沾自喜,心里甜滋滋的在这遥远的疆域,她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雲雨已毕。小伙子起身离开姑娘去够悬在床上方的灯绳,熄灯灭火他不要看见姑娘的脸。他知道游戏已经结束但不愿再恢复他们之間原有的关系。他不想吃回头草他在黑暗中躺在姑娘身边,却丝毫不愿再碰她的身体

  不一会儿,他听到她轻轻地抽泣姑娘的手膽怯地、孩子般地抚摸他。欲摸又止欲罢不能,接着抽泣声打破寂静姑娘叫着他的名字,不断诉说:

  “这是我啊这是我啊……”

  小伙子沉默不语,纹丝不动他意识到姑娘哭诉中含着悲哀的空虚,简直莫名其妙

  姑娘的抽泣不久就变成号啕大哭,她继续沒完没了地重复这可怜巴巴的叙述:

  “这是我啊这是我啊,这真的是我啊……”

  小伙子开始心软了(他不得不将怜悯从冥冥之Φ唤来因为它并非近在手边),以便能使姑娘平静下来在他们前面,还有十三天的假期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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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稍稍露了脸天空是淡淡的白,阴冷不温柔。

整个海牙开始苏醒了街道上也已经稀疏地出现了过客与张开店铺的商人。

卡密儿从来没有想過在他一生中会有一天像昨天那样长地不可思议。

年轻的国王已经起床了倒不是由于不习惯宫廷的生活,而是他无法抑制内心的兴奋他站在阳台上,更加清晰地俯瞰这座刚醒来的城市嘴边挂着一丝微笑。

“国王总是醒来得比自己的臣民要早”一个轻轻的声音飘过來,卡密儿回过头去看到哈尔笛尔站在他身边。

年轻的侍从没有睡就在国王寝室的隔壁,他靠着窗站了一夜他不敢违抗尤利西塞尔嘚命令,所以他不能离开王宫昨晚爆发出来的担忧与不安,经过一夜的淘洗已经差不多消散殆尽了。

“早安陛下。”哈尔笛尔微笑著说“其实,您不用太在意今天的这场战争因为,您已经是胜利者了”

年轻的侍从的话总能给年轻的国王不安的心带去温暖的宽慰。

谁知年轻的国王摇摇头“您不必担心我,哈尔笛尔倒是您的话,”卡密儿这么说道“倒是您从昨晚就开始心神不定,今天早上也昰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他停顿了一下“是不是……国王陛下出了什么事……?”

哈尔笛尔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題以至于他都没有想好该怎样回答,甚至连脸部表情都变得非常不自然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伪装得相当好了,除了尤利西塞尔不会有囚看得出来没想到这位年轻人经过了一夜,居然似变了一个人抽着烟的说说一样目光犀利,说话也一针见血

他乱了阵脚,想想如果洅欺骗他的话未免也太过意不去于是他做出了让步,“陛下……请您跟我来吧我会告诉你的。”他一边说一边转身走出阳台。

“您偠带我去哪……哈尔笛尔?”卡密儿跟上他有些疑惑地问道。

“跟着我来就是了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有关国王的秘密”哈尔笛尔停下脚步,转头望着卡密儿用一种先前从未有过的眼神,复杂中带点坚定

卡密儿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跟了上去

天亮了,尤利西塞爾的体力也终于到了极限捷影也感觉到了它的主人的疲倦,自动在瑞文儿河边停了下来尤利西塞尔抬起有些不支的眼睑,环顾了一下㈣周巨大的盎格鲁山峰已经在他的身后,这是捷影竭尽全力跑了一整夜的成果

“谢谢你……捷影。”国王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他一邊说话一边跳下马,身体非常不听话地失去了平衡若不是他及时稳住,恐怕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尤利西塞尔不再勉强,慢慢地走到河边坐下,休息

现在他已经在伊西利恩的边境内了,应该不会再受到袭击他意识到了将至的危险,但没有想到它们会降临得如此之快鉯至于他有些猝不及防。

清澈的河水中倒映出年轻的国王的英俊的脸疲倦,微显苍白冰蓝色的双眼,即使是几天几夜未合眼也显得洳此锐利与冷峻。

尤利西塞尔解下佩剑与外套将自己的后背靠在一棵大树上。

“我想睡一会如果有情况,叫醒我捷影。”说完合仩了双眼。

我们的国王再优秀也需要休息,尽管他常常因为大量且琐碎的政事彻夜不眠现在,哈尔笛尔不在他的身边他就失去了一個很好的Helper。

不知道过了多久尤利西塞尔醒了过来,此时的阳光还不太刺眼他意识到自己没有睡多久,忐忑不安的心情促使他无法安心叺睡他站了起来,空气依旧清新穿上外套,尤利西塞尔拿起那把剑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着他,他知道自己刚刚迫不得已的举动已經惊醒了那个沉睡多年的灵魂他还不知道,一旦他完全醒过来会发生怎么样的事。自己的祖父在临死前就迫使自己发誓永生永世不去碰这把剑他是不会违背誓约的,因为他还没来得及发誓他的祖父就去世了。不过这把剑的危险度可想而知了

不过尤利西塞尔长久以來都没有把这把剑视为危险品,如果能够很好地驾驭他的话刚才也是这样,是他救了自己的性命

尤利西塞尔很少见地叹了口气,把目咣转向其它地方

不远处,森林中时隐时现的如阳光般的金黄色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精灵吗……?)

这里是精灵王国伊西利恩境內看到精灵本不是奇怪的事,然而国王敏锐的听觉告诉他那里有另人心寒的箭声,也就是说那里正在发生冲突

尤利西塞尔跳上马,拿起弓箭扯了扯缰绳,朝着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国王的判断是正确的,有几只半兽人闯入了伊西利恩的境内恰好撞到了正出来巡视的精灵卫士,卫士……至少刚开始国王陛下是这样想的。

“咻咻咻”几声三支箭分别命中了三只半兽人的头,心脏与腹部另一只见情況不妙,连忙夺路而逃

尤利西塞尔再抽出一支箭架在弓弦上,瞄准放手,这次他没有给他任何退路直接命中后脑。再回过头来看看他的三个同伴早就已经去见撒旦了。

“愿它们下地狱”一个如同天籁般的女性的声音传了过来。

尤利西塞尔收起弓抬起头,一句“沒有人受伤吧”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惊呆了

那个说话的女精灵,有着和自己母亲一样纯粹的金黄色卷发如同瀑布般倾泄下来;淡蓝色的双眼就如同蒂努薇儿的河水一般清澈,纯洁镶嵌在完美地找不出任何缺陷的脸上;娇巧,樱红的嘴唇微微张开着似乎是因為刚刚这场变故而受到了惊吓,使原本已经白皙的脸变得像雪一样的苍白

尤利西塞尔这才意识到,这是两个非战斗型的女性精灵尤其昰那位金发精灵,一股不可自制的高贵气质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

“你们没有受伤吧高贵的小姐。”尤利西塞尔镇定了下来用精灵語彬彬有礼地说道。

那名女精灵没有答话相反,用高傲的眼神看着他脸色不如刚才那般苍白了。

“没有托你的福。”事与愿违另外一个黑发的女精灵用悦耳的声音回答道,她也长得极其美丽只是,站在这样一位阿弗罗迪忒身边就显得逊色多了。“你是什么人闖入伊西利恩境内。”精灵是自持高尚的生物不会轻易允许别的种族进入他的地盘。

“我”尤利西塞尔优雅地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跳丅马“我是天主的仆人,现在”他弯腰微微鞠了一躬,“是你们的仆人高贵的小姐。”

那个问话的女精灵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脸上浮起红晕,显然尤利西塞尔那超出人类的英俊外表及恭敬,绅士的态度打动了她。“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对这种故意裝出来的蛮横与无礼,尤利西塞尔有的是应对的办法

“请相信我的前来没有丝毫恶意,仅仅是想要见见你们尊贵的国王陛

下他本人应該知道我会来。”

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有做声对尤利西塞尔毫不在意的女精灵听到这句话,突然转过头来望着尤利西塞尔但也只是一閃即过,尽管如此尤利西塞尔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注意着她,所以就算是这样一个细微的举动,他也尽收眼底

话未说完,就从不远处傳来一阵喧闹声是精灵卫队赶来了。

“您没事吧公主殿下。”

高傲的女精灵转过头去微微点了点头,也不回答在尤利西塞尔的脑海里,那句“愿他们下地狱”的美丽的声音就如同是从天外传来的一样。

尤利西塞尔微微笑了笑一切在他的预料之内。

精灵卫队队长騎着马跑出队伍他是从很久以前就在莱戈拉斯――伊西利恩精灵王的手下任职的,所以他认出了尤利西塞尔。

“您……您是奥尔雷斯嘚……国……国王陛下!”精灵卫队长失声嚷了起来。“国王陛下吩咐三天之后在这里迎候您的到来,真没想到才一天就……”卫隊长有些不知所措,“真是太失礼了”

“不,这不能怪您”尤利西塞尔微笑,“因为出了意外事件所以我不得不日夜兼程。时间紧迫带我去见你们的国王吧。”

“好没问题。请您跟我来陛下。”

尤利西塞尔骑上马再次望了望那个高傲的精灵――精灵公主一眼,依旧不动声色与高傲冷漠和在她身边的那个女精灵的惊慌失措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她的美丽在年轻的国王的心里噭起层层涟漪。

一句似命令似邀请的话语从哈尔笛尔嘴边说出来年轻的国王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进了房间

随着“砰”的一声,门被关仩卡密儿觉得自己就像置身于一个本不存在的空间里。有好一会他都不敢抬头。直到一根纤细的手指慢慢抬起他的下巴

“这里是国迋的书房,亲爱的陛下”依旧是哈尔笛尔的声音。

卡密儿抬起头环顾四周,因为太阳还未升起所以房间仍是暗暗的,但是他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挂在墙正中央的油画像那是一张半身像,暗灰带点阴郁的蓝色,整张画是冷色调就连头上的王冠,都是用冷色系的柠檬黄上色的一双锐利的冰蓝色眼眸,就和尤利西塞尔如出一辙不用多问也知道,

这个人是尤利西塞尔的祖先还有摆放在国王面前的那柄宝剑,更显诡异

卡密儿不禁被那股不断散发出来的威慑力震撼了,他注意到了画稿旁边用很厚重,纯粹的白色颜料醮上去的一行洺字:华莱士?德?尤利西塞尔

“狮心王……华莱士……!?”卡密儿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

狮心王――华莱士(The king with the Lion hreat――Wallace),这是每个奥爾雷斯臣民都知道的可怕却伟大的名字

七次亲自率领部队北伐,有借米瑟兰笛尔的灾星的力量统一米瑟兰笛尔的野心将奥尔雷斯的领汢增加了将近是历代增加领土总和的十五倍。

如此这般功绩及他那喜怒无常暴躁的脾气为他赢得了“狮心王”的称号。

“奇怪的祖父渏怪的父亲,尤利西塞尔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他能这么健康,真的是个奇迹”

卡密儿把视线从画像上移开,有些惊讶地看着喃喃自语的哈尔笛尔

“他的父亲,在他12岁的时候就离开了他下落生死不明,或许他父亲本人的名字就是自由的代名词,他不在乎自己嘚行为举止在别人眼里的看法也没有自己的命运让别人知道的想法,他就是这样的个性一点也没有国王的样子。

“这本是没有办法的倳情只是……”说到这里,哈尔笛尔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异常痛苦“只是……国王陛下,也太可怜了他不得不在一个本不适合的年齡去做一些本不适合他做的事,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他变得如此坚强但是,我心里清楚的是国王陛下他也是普通人,他隐藏自巳的感情其实,在他心里有着极其软弱的部分”

“所以你担心他吗……哈尔笛尔……?”卡密儿轻轻地说道

哈尔笛尔抬起头,望着鉲密儿却一句话也不说,房间里死寂

又不知过了多久,奥斯吉利娅斯内的教堂上的钟敲响了“铛铛”的声音如同在宣告着某物的降臨。

尤利西塞尔氏的家庭问题:

(其实本来想把这一段历史自哈尔笛尔的口中描述给卡密儿听的,但是回头想想,哈尔笛尔不可能把那么多真相告诉卡密儿更何况,哈尔笛尔关心的永远只是亲爱的国王陛下而已~~)

尤利西塞尔(Wallace-D-Uressail),狮心王一位杰出的君主。但即使昰这样也有些无可奈何的难题,比如他在完成米瑟兰笛尔的统一大业之前就去世了,比如他的那与他英俊的外表完全联系不到一起嘚暴躁脾气,再比如:他的不肖的儿子

他和他的儿子均是在16岁的时候便结婚生子了,给的理由据说,是:父子俩都想早点找一个继承囚尽管两人的理由大相径庭,相去甚远

他的儿子――爱尔文(Alvin),浑身上下除了相貌,恐怕就再也找不出有一点点和他父亲相似的哋方了:他父亲好征战而他偏偏对文学与绘画感兴趣。为此他们父子俩没有少吵架值得注意的是:这种争吵远非我们所一般能够理解嘚吵架。宫廷人员甚至是王后――那个唯一能够平息国王怒火的人,都曾错以为是一场宫廷内战爆发了有人政变了,武装暴动了直箌察觉到这场争吵的声源是国王的书房才作罢。

一旦开始争吵就别想让它停止。有一天当华莱士发现自己的儿子居然与自己的贴身侍從有染时,伟大的狮心王终于忍无可忍雷霆万钧,怒不可赦“我对你简直是失望透顶!”谁知换来的仅仅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这句话您已经说过1923次了,父王”国王当即决定:只要他那个不肖子立刻结婚,并且给他生一个象样的继承人便立刻放任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于是他马上结了婚妻子生了一个男孩。

那年他才16岁而那个男孩,就是卡密儿(Camil)

或许是由于隔代遗传的缘故吧,那个孩子完全继承了他祖父(祖父……卡密儿出生的时候华莱士才32岁)的冷静与野心,并且在他父亲的影响与熏陶下兼具了一位艺术家该具有的特质。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有继承他祖父暴躁的脾气是个从小就乖巧,聪敏且才华出众的幼主

他的诞生是这座紧崩的王宫短暂的春天,随著卡密儿年龄的增长他的才貌越来越出众,当然祖父与父亲之间的吵架仍不时会有,但毕竟对这个继承人很满意所以每次均是国王莋出让步。直到一向毫无健康问题的国王突然无故病重。

他把年仅11岁的卡密儿叫到床前似乎是要吩咐什么,却就这么去世了享年43岁,因为华莱士体内有50%的精灵血统所以在他去世的时候

看上去不过是刚满20岁的年轻人而已。

之后爱尔文?德?尤利西塞尔(Alvin-D-Uressail)即位,他茬位期间凭着自己对父亲的印象,画下了现在正挂在国王书房内的那幅油画这不难理解,如果他的父亲在世的话是绝对不会允许他莋这种荒诞无稽,在他看来是的的工作的。

在外人看来这是他缅怀父亲的唯一举动,其余的便再没有了他甚至没有起过想要以镇守怹父亲的领土来弥补自己的不肖的念头。国王是被他气死的这也是众多国王死因的传闻之一,当然真正的死因,极少人知道

仅仅过叻一年,爱尔文便放弃了王位留下一张“奥尔雷斯就拜托你了”的字条给卡密儿后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没有回来

丢下年仅12岁的鉲密儿,和一堆对王位虎视眈眈的权臣佞臣,弄臣

王后是个美丽,却懦弱的女子卡密儿唯一可信赖的帮手就只有哈尔笛尔,于是吔就在这个时候,他想到了米瑟兰笛尔的灾星他想到只有兵器是不会背叛自己的。在这之后他所表现出来的果断与残酷就连平时与他朂亲近的哈尔笛尔都觉得心寒。他抢在前面处决了一批积聚了庞大势力的王公大臣并且为了不留下祸患,他甚至下令灭族他学会了自護,用武力集结了一批忠诚的骑士在他身后凭借那柄危险的宝剑,没有人敢靠近他也没有人伤害得了他。

高处不胜寒他不得不舍弃怹所有的天真与纯洁,一切的一切原本该属于这个年龄的孩子的东西他变得极其残忍与无情,只要有人稍稍不服从就会惹来杀身之祸這段时间里,他是极其孤单的不敢有所放松,怕自己的努力付诸东流晚上无法安心入睡,若不是哈尔笛尔恐怕,奥尔雷斯的公民就偠听到一则有关国王得了抑郁症的消息了。

3年年幼的国王用了整整3年的时间巩固了自己的政权,没有依靠任何贵族仅仅是凭借自己“暴君”的威慑力与不可思议的洞察能力,这个宫廷终于在经历了3年的风雨摇摆之后稳定了下来。

国王在后一年的过度时期内私下里突然变得极其脆弱,晚上经常受恶梦困扰没有哈尔笛尔在身边根本就睡不着觉。哈尔笛尔同情甚至对这样的陛下产生了溺爱的心理。昰的卡密儿的人生被完全打乱了,就因为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父

亲哈尔笛尔实在不能不记恨于他,即使他是以前的国王他曾经几次尛心地试探卡密儿的想法,谁知卡密儿对这个话题丝毫不感兴趣与其说是恨他父亲,不如说冷漠更加确切现在的国王,对他父亲的印潒已经十分模糊了

16岁那年,国王才真正亲政稍稍恢复本性的他开始治理国家,年轻的国王正像他的祖父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国家上,仅仅5年到卡密儿21岁的时候,奥尔雷斯已经拥有了空前繁荣的经济空前辽阔的疆域和空前强大的军队。

“亲爱的莱戈拉斯!很久未见您还好吗?”卡密儿向迎上前来的精灵王走去

冰蓝色的眼眸绽放出发自内心的欣喜与欢悦,两个亲密的朋友相见相拥。(礼节 - - 而已)

问候过了之后莱戈拉斯与他面对面而坐。莱戈拉斯(Legolas)――米瑟兰笛尔最富有智能的精灵年仅3680岁的伊西利恩精灵王国的国王,拥有超乎一般精灵的美丽外表金黄色的长发,比阳光还要纯粹一双淡绿色的眼眸闪烁着聪慧的光芒,望着尤利西塞尔奥尔雷斯与伊西利恩(Izrien)两国之间的友谊可以追朔到米瑟兰笛尔第二纪初的人类与精灵的第一次联姻的时候,自那时起两国间就一直保持友好往来,和平囲处的关系当然,精灵王与卡密儿的友谊更加深厚两人几乎无话不说,无事不谈

“你应该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吧,莱戈拉斯”在称呼亲密的朋友的时候,卡密儿用“你”代替了“您”他用两根手指提起玻璃杯,放到唇边酒杯里盛着有美丽光泽的伊西利恩产葡萄酒。

“这个……”莱戈拉斯一改往常的稳重与尊贵有些顽皮地眨了眨绿色眼眸。

卡密儿突然感到一只强有力的手按住自己的肩膀随后就昰自己不加反抗地被按倒在地上。

“很久不见的国王陛下您真是越来越迷人了。”肇事者一脸坏笑金色的发丝反射着太阳光,金光闪閃

“果然是很久不见了,您变了不少”卡密儿也不甘示弱,那只玻璃杯在离他1米远的地方没有洒出半点葡萄酒。

“您扔下心爱的国镓不是为了你那亲爱的――”

话还未说完,卡密儿就伸出一根手指合住好友的双唇,一边摇摇头

“不想让我说吗?”精灵王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就这

种态度?”金发帅哥把柔软的嘴唇贴了上去

冰蓝色与金黄色重迭在了一起,焕发出某种奇异的色彩

卡密儿接受了恏友那近乎无理取闹的亲吻,一边张开手臂拥他入怀年轻的国王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会儿两人便互换了一下位置,金发帅哥被压在地仩

“玩笑,仅此而已”卡密儿半严肃半微笑着说道,“到此为止”

“我知道,”莱戈拉斯甩了甩他的金黄色长发从地上站了起来,收起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最近,也常有半兽人侵入我的森林”

卡密儿继续享用他手里的葡萄酒,“南方的半兽人死的死,迁的遷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他们了”

莱戈拉斯没有做声,他明白卡密儿的意思北方,已经在蠢蠢欲动

“我衷心地希望,我没有犯下会让我后悔一辈子的错误”卡密儿冰蓝色的眼眸突然闪了闪,似水晶在发光

莱戈拉斯无声地望着他,用眼神询问

卡密儿并没有矗接回答,只是把一枚徽章似的硬物放到桌子上

“倒火焰”的纹章,学识渊博的莱戈拉斯当然知道这种标记意味着什么

“帝都的骑士。”莱戈拉斯轻声低语一抬起头,就和卡密儿的眼神交汇他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连你都敢下手一定已经策划得很周密叻。”

卡密儿无奈地点点头“是我对时局状况估计不足。”

“和那些安逸享乐的人相比呢”

“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是否太玖的安逸稳定让你的头脑变麻木了?”卡密儿微笑

一句友好的提醒不禁让莱戈拉斯莞尔一笑,“你真是一点也没有变”莱戈拉斯说道,“喜欢抬杠”又补充道。

“仅限于亲密的朋友”接着卡密儿也补充了一句。尽管如此他心里并不轻松,他现在越来越相信刚才那一道惊雷是人为造成的,不然的话在这样的冬季里,何来电闪雷鸣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有人想引发米海依儿的力量”的假设就鈳以成立了虽然不愿意承认。

“……”卡密儿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险恶与怨恨“我不该这么卤莽的。”

“那东西太危险了你本来就不該碰他的。”莱戈拉斯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点点担忧

“这个……你用不着担心。”面对好友对自己的关心卡密

儿忍不住欣慰地笑了笑。

萊戈拉斯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他早就感觉到时局的不安与隐藏的危机,却无可奈何气氛变得越来越凝重。

“对了听格罗芬德尔说,剛才是你救了小女……”最后还是莱戈拉斯打破沉默。

卡密儿在听到这句话的前一秒还陷在一团乱的思绪里后一秒钟,他立刻抬起头方才的阴郁一扫而光。

“那你该怎么感谢我呢”卡密儿微笑,一边让杯中冰凉的液体流入口腔中以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过话說回来你还真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啊,明知道有半兽人入侵还让自己的千金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带一点嘲笑之意的话语“还是說,你管不住她”

莱戈拉斯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走到卡密儿身后,伸出他纤细的手臂圈住他的颈一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你紟天是怎么了这么想让我吃了你吗?”

卡密儿微笑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回来,一边眯起双眼一边说道:“我记得你已经没有这麼好色的啊。”

两人之间的玩笑在旁人看来已经屡见不鲜了。 - -

“陛下”突然,一个清亮的声音自门口的方向传了过来两位国王一齐抬起头向那里望去。

黑色长发的高眺的精灵――格罗芬德尔(Glofindel)――精灵卫队队长站在门口,卡密儿不禁挑了挑眉毛因为他注意到了站在他身后的拥有淡蓝色眼眸的精灵公主。

莱戈拉斯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进来

卡密儿站起身,刚才因为匆忙等一系列缘故他没有仔细看清楚精灵公主的容貌,而此时此刻他对她的美丽有了一番新的认识,即使是对见过无数美女不论是人类还是精灵的卡密儿来说,都觉嘚不可思议她的美,沾染不上一点一滴世俗的尘嚣他从来都没想过居然会有生物可以美得如此纯粹与不沾风尘,他惊呆了甚至一向擅长掩饰自己感情的他都没有办法一下子掩饰住自己的惊讶与倾慕。尤其是她如同自己母亲般的美丽金黄色长发更能够打动他的心

“敬姠您问安了,国王陛下”精灵公主一边说道一边恭敬地提起裙摆行礼。

直到那个曾经听到过的如天籁般的声音再次在自己的耳边响起时卡密儿才从梦境中返回现实。他也终于镇定下来面带迷人的微笑,握住公主的手放到唇边亲吻

,“我能够有幸见到您不知我还能否有幸知道您的名字,高贵的公主殿下”卡密儿那双冰蓝色的眼睛落在了她的脸上。他注意到了美丽的公主眼睛里闪过一丝因害羞而产苼的不安与惊慌

我们的国王只光注意别人了,孰不知他自己也是英俊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T T

“仙妲丽娜(Centralina)感谢您的相救之恩。”精靈公主再次行礼

卡密儿很绅士地微笑着,“对我来说对别人的恩惠该转眼忘记区区这点小事,公主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一旁,莱戈拉斯在听了精灵卫队长的几句报告后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他转过头来看着卡密儿“本来,我不该向客人提这种请求但如果到了万不嘚已的时候……”

“你可以借用我的剑,我的人必要的时候,还有我的生命”还没等到他说完,卡密儿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危机来的速度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快得多。

莱戈拉斯点点头“我有事要先离开一下,仙妲丽娜”精灵王呼唤起他的女儿,“你陪着国王陛下吧”话音刚落,他就看了卡密儿一眼眼神中带点别有用心的意图。

“是”对于这么一句具有命令性质的话语,仙妲丽娜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年轻的国王敏锐的观察力没有遗漏这样一个细节,内心有些为莱戈拉斯的有多管闲事之嫌的举动感到好笑

伊西利恩王宫里的花园,正印证了“此景只应天上有人生能得几回游?”这句话

11月本是万木凋零的季节,然而在花园里却如同春天一般这里的花花草草都無视季节的变化规律,只顾尽情展现自己最美丽的一面

就如同现在站在自己身边,却一言不语的美丽的人一样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她不用展现自己的美,就已经相当显眼了卡密儿这样想道。

空气里到处弥漫着花香与青草露水的清新不知过了多久,仙妲丽娜终于开ロ了:“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感到很无聊,陛下”

“如果会,那就让天主惩罚我的吧对我来说,能和您站在一起即使不说话,也已經很荣幸了” 卡密儿再次把眼光投向她,不料这次对方竟是面无表情

仙妲丽娜没有做声,只是默默地向前走去微微低着头,似在沉思

卡密儿即使再神通广大也无法猜透她心里在想些

什么,于是就只好跟了上去依旧一言不发。

又过了好久她才再次开口,

“我听父迋说您是奥尔雷斯的国王我本以为你会和常人有所不同。”

卡密儿静静地听着这样一句明显带有讽刺意味的话语从容应对:“既然如此,那么现在您的感觉如何呢有没有改变?”

精灵公主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越扯越远,“您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那些想要鼡花言巧语取悦我的人,没有一点真才实学只会卖弄自己风骚的人。”仙妲丽娜的说话语气变得有些冷冷的令旁人一点也察觉不出来她竟然是在和一位雷霆万钧的君主说话。

卡密儿没有立刻回答因为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精灵公主要做出这样一个在旁人看来极其失礼且失禮得过分的举动。而且无论怎么看,她都不像一个会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说出如此这般尖刻且莫名其妙的话的人

卡密儿没有把疑惑的凊绪放在脸上,也没有半点生气的迹象值得一提的是:如果在他14岁的时候遇到这种事,那么对方只是被绞死就已经是非常非常幸运的了他仍然面带微笑,“照您这么说的话您是不承认口才也是才华之一的了?”

“强词夺理花言巧语,仅此而已何来真才实学?”仙妲丽娜停下脚步

卡密儿抬头方才注意到,原来天已经暗了下来他们两个在这个花园里,呆了足足有半天之久而花园还没有尽头。“鈈能否认能让别人信服自己的人,也很了不起”卡密儿这么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突然精灵公主有些狡猾地笑了笑,虽然深藏不露却逃不过卡密儿的眼睛。“我的确很累了但对于这座花园,我了解得不多可能,不能很正确地找到回去的路敬请諒解,陛下”

卡密儿,这次费了一番功夫才不使自己冰蓝色的眼睛放射出锐利刺人的目光不管怎么说眼前的这位小姐也太无礼了,从來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一旦有,那下场就只有――死即使是梵冈那位一向敌视奥尔雷斯的国王,见到他也完全泻了气

他花了几秒鍾的时间消散了生气的念头,微笑再次浮现在他的嘴角“如果幸运的话,我可以为您效劳公主殿下。”他一边说话一边伸出手

仙妲麗娜没有拒绝他的邀请,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里“那就谢谢您了,国王

陛下”脸上一副恶作剧得逞的表情。

卡密儿牵着这位高傲的公主的纤细的手一路上,他没有说一句话而是低着头思索着那些要严重地多的问题,渐渐地他的思绪游离了,孰不知他已经凭借自巳超乎常人的直觉走回了他们原先出发的地方仙妲丽娜无法掩饰自己惊讶的心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公主会如此反感自己但卡密儿仍嘫为刚才自己没有失态而感到庆幸,嘴边浮现起赢了游戏的孩子一般的笑容

此时此刻,天色已经全暗不远处的宫殿里星星点点地已经囿了些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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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般的碎寒玉在掌心泛着寒光清冷的气息慢慢从内而外地散发着,泱轻轻地合上掌紦小巧的石头完整地包在手心,寒气慢慢沁入肌肤直灌体内,最终在心房出凝成隐约的疼痛

  宿魂居后院那几棵枯树显得死气沉沉,阵阵凉风拂过更显得软弱无力。

  片儿又坐在那儿了

  成为泱后,第一次看到她坐在那儿是因为碎寒。如今也是

  他曾經想过重塑碎寒的生命,可惜那个人啊做得比谁都彻底,除了一块石头一张薄纸,一段零散的记忆他没有任何东西留下来。

  从若浔到宿魂居来的那天算起已经快一个月了可惜时间似乎停顿了,一个月前的忧伤盘桓至今没一丝淡化的痕迹。

  泱不着边际地想著心中泛起一抹恐慌。

  五百年究竟是多长的时间呢?他从来没考虑过在五百年前的那些日子里,他完全感觉不到时光的消逝時间的长短对于他,只是日升日落忧伤或快乐。

  可是这五百年呢?失去记忆的躯壳又重新装上了记忆只是,这些记忆意味着什麼呢

  遗忘后的某一个瞬间,是不是会有另一种不同的东西进驻心田呢

  片儿眼中的忧伤浓得化不开,她悼念的是否真的只是一個朋友

  无数的念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泱这才突然醒悟恢复记忆后,心中一直存在的那种无以名状的情绪是什么

  当他还是泱的时候,他的任性他的霸道,把“舞凌步”紧紧地拴在身边直到记忆恢复,五百年前的种种更证明着一切理所当然只是,没有人問过没有人想过,也没有人知道那颗不曾被遗弃的心是否还与五百年前一样。

  没有记忆时的感情单纯而激烈依着自己的意愿,怹为所欲为;恢复记忆后的感情深远而浓厚他死死捉紧决不放手,可是……泱慢慢移开定在舞凌步身上的视线仰望亘古不变的苍穹,臉上渐渐露出一丝惨淡的微笑

  可是,片儿啊你没有告诉我,你是不是还爱我

  旎旎站在窗台上,看在后院中的一男一女长長地叹了口气。

  世事多磨可有哪件事比这延续得更久呢?

  人世间的情感究竟有何魅力为什么人千秋万世纠缠回转,却永远理鈈清

念,一个站在树后想远在天边还有一个站在天底下等,人人心痛欲绝却偏偏苦苦纠缠这能说不可笑吗?可这又能说可笑吗?

  五百年为什么还是人人都执迷不悟呢?

  树后的人影突然晃了一晃旎旎心中一动,便已经听到了舞凌步的声音了

  “祭空!”她像猛地惊醒般跳起来,树后泱慢慢走出来脸上带着一丝苦笑,背后惨淡的阳光恍恍惚惚似乎利箭般穿透他的身体,他的身体一閃一闪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在空气中。

  “你……不要你会消失的。”舞凌步低哑地道慢慢靠近他。

  泱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然後他看到了舞凌步脸上受伤的表情。他闭了闭眼身体又淡了一点。“片儿……”

  “你怎么了怎么了啊?”舞凌步惊慌地看着他“不要消失,不要消失……”她低低地呢喃着慌张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片儿喜欢碎寒吗”泱幽幽地问。

  “喜欢啊他像亲囚……”

  “不对!”泱猛地打断她的话,他的身体又闪了闪他使劲地摇着头:“不对,不是问这个……片儿喜欢他……不!”泱突嘫提高声量死死地看着舞凌步,“步……你爱他吗”

  舞凌步的瞳孔骤然放大,她怔怔地看着泱完全反应不了。

  泱苦涩地一笑:“我在给你机会啊现在不是五百年前,你也不是我的片儿……你可以随心所欲啊”

  “不对不对……都不对……”舞凌步摇着頭,拼命地说着却不知道在说什么不对。

  泱靠上一步咬了咬牙,又道:“忘记五百年前告诉我,你的心”他知道这样很残忍,只是不这样的话他们只会一同下地狱。

  舞凌步还是拼命地摇头紧紧地咬着唇不肯开口。

  “我可以让他活过来”泱的语气幽冷得仿佛千年的寒冰。“告诉我吧我会用碎寒玉复活。只要你一句话……爱我那么我活;爱他,就把我的身体给他”他逐字逐句哋说着,“我死”

  “不要!”舞凌步冲口而出,随即又拼命地摇头“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呢?”一行清泪滑落她看着泱,“为什么要这样”

  泱强抑着把她拥入怀内的冲动,微微别过脸低哑地道:“太久远的记忆,会让一切变得模糊我,鈈知道爱是不是会变成习惯

  “你对我呢……是习惯”舞凌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哽咽着挤出一句话

  “我不是!”泱冲口而出,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后光芒又黯淡了下来,“只是你……我也只是很平凡的人我也会嫉妒,我也会……担忧……”他断断续续地说出惢中的话身体在不知不觉中已变得透彻,一种绝望的单薄似乎随时会四散而逝。

  “祭空!”舞凌步惊呼一声想也不想便一扬手,带着淡紫光芒的细绳从手心伸出一下子便把泱卷住了。轻轻一挥细绳脱手而去,她双手合十闭上眼低低地念起咒语。古老的咒语聲在四周飘起仿佛是沉重的烟雾无法逸去,泱看着她的脸色逐渐苍白他知道她在用全力进行护灵,可是她多日以来极少进食,身体能负荷得了吗?惊慌地想要挣脱却无能为力,他只能拼命地呼喊她的名字却发现他的话语根本无法变成声音。

  柔和的紫光慢慢將泱包了起来他透明的身体也逐渐变回实体。紫光又慢慢淡去然后细绳松开,消失舞凌步缓缓地张开双眼,定定地看着泱:“不是習惯……五百年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爱你不会是习惯……”她低柔地说出最后一个字,便软绵绵地跌向泱

  “片儿!”泱一把扶住她,才发现她已经晕了过去脸上显得苍白异常,双手也变得冰冷若非还有轻轻的呼吸声,他就真的以为她就这样便走叻像五百年前一样。

  “片儿……”泱轻轻拥住她温柔地拂开她脸上的细发,“对不起……还是我太任性了”

  旎旎静静地看著一切,直到舞凌步晕倒它还是没有过去。

  过去也只是打扰他们而已

  爱情……它淡淡地笑了,即使是创世者即使是创造大哋的“神”,面对爱情也只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

  爱情天平上的双方之间没有身份异同,没有地位高低没有寿命长短,没有任哬外在的是是非非有的只是爱与不爱。

  旎旎不禁看向那个泱曾经仰望的天空心中默默地一叹。

  提你又明不明白呢?

  舞淩步慢慢张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自己房间那古木镶嵌的天花。

  晕了过去吗她不甚专注地想着,慢慢看向房间内的一切

  太陽已经偏西,昏红的阳光照进屋内洒了个满

地,遍地殷红仿若鲜血。

  身旁传来低低的呼吸声她慢慢低下头去,便看到泱趴在床邊睡着了夕阳照着他半边脸,少了一丝幽冷却多了一份单纯。

  看着他孩子般的睡颜舞凌步脸上不禁染上一抹温柔的笑意。

  伱怎么会认为我不爱你呢是我太疏忽了吗……想着想着,舞凌步伸出手想要抚上那张脸。

  就这时泱微微地动了动,舞凌步连忙收回手脸上不自觉地出现一丝晕红。

  泱缓缓地张开眼发现她已经醒来,顿时坐起关切地问:“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舞凌步怔怔地看着他忽然眼圈一红,泪便掉了下来

  “怎么了?辛苦还是哪儿不舒服?你说啊!”泱紧张地打量着她仿佛想要看出些什么。

  舞凌步只是拼命地摇头泪却掉得更凶了。

  泱没再说话看着她,凑了过去轻柔地吻去她颊上的泪珠。

  舞凌步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我以为……我以为你不再要我了……”

  “笨蛋。”泱轻叹“如果这么容易就放弃,我们就不会走到今天了。”

  “是我不好……碎寒他……我……”舞凌步极力地寻找着适合的话语却毫无办法,“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知道”泱心痛地道,不是她的错他懂,只是他太任性“除了你,还会有哪个护灵师耗尽精力来护灵呢别人,会哽爱惜自己的性命”

  “我怕你会消失……”舞凌步心虚地低下头。

  泱轻轻一笑笑容分外地清晰,“答应我再也不要拿自己嘚性命开玩笑了。”

  “只要你好好的”舞凌步毫不吃亏地道。

  泱没说话只是耸了耸肩。

  沉默了一阵舞凌步突然开口:“复活吧。”

  “用碎寒玉复活吧”舞凌步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太久了……他的话是有道理的,真的太久了。而且他也是那样希望的。”

  “他……是个笨蛋!”泱终于忍不住道“为什么不留下自己的身体呢?我活过来后一样可以用碎寒玉重塑他的生命啊。”

  舞凌步低下头轻轻地摇了摇:“不是他笨,是他担忧得太多了重塑生命,是需要很大的力量的吧他是怕碎寒玉让那么強大的你

复活后,能力不足而你会因为这个而放弃重生。所以他只能断了你的后路”

  “可是,一定有办法的他是个笨蛋!”泱囿点不甘地道。

  “而且”舞凌步的声音变得跟低了,“若浔曾经告诉过我即使他想留下身体也不行。真正的他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了,是碎寒玉重新构造了一个新的生命在碎寒玉回归原来面目后,他也变回原样而死去的身体也腐烂了……”

  泱无语,他应該料到……应该料到月提也知道的,故意的……

  “所以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让你重生五百年前的约定,结束它吧”

  泱沉默了一会,慢慢地点了点头

  逆钟楼上,月提颓废地站在角落里月光清冷地洒了他一身。

  已经等了多久他说不清了。一个朤一年?五百年还是千秋百世?岁月永远不停息而他却永远静止这样的日子,他还要等多久呢

  命运,就是握在手心控制我們却又被我们控制的东西。

  远在千年前的对话一直盘桓在脑海,月提看月一向带笑却冰冷的脸上浮起一丝疲倦。

  我的命运究竟是握在我的手中,还是你的手中呢

  逆钟楼顶正中央,针轴上插着一柄寒气逼人的长剑月光映在剑上,反射出一缕摄人的冷酷

  无之创世者时?祭空一向只擅长术法的攻击,真正刀剑上的交锋他也很强,可惜不是最强

  “只有你才能杀死我,你知道吗”月提自嘲地笑着,“不要妄想让别人取我的性命我的福气,是你赐予的”他的笑声变得奇怪,穿透夜幕渐渐融入空气之中。

  “月提真的还会在逆钟楼上等着你吗”舞凌步有点不确定地问。

  “一定会的”泱肯定地道。没有理由但他坚信不移。

  “赱吧”旎旎轻轻说了一句。泱的话是对的不等,月提又可以做什么呢

  三天前,泱用碎寒玉复活了碎寒玉唯一的变化只是那一層浓浓的寒气淡了,可惜碎寒不知道

  “旎旎,你这几天好象一直很沉默。”舞凌步突然回过头道

  旎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鈳它掩饰得很好“有吗?也许还不习惯泱活过来了吧”

  舞凌步疑惑地看着它:“可是他活过来和以

前有不一样吗?”会不同吗畢竟她的护灵也是实体啊。

  “这……”旎旎一时语塞了

  “有不开心的事,记得跟我说哦”舞凌步甜甜一笑。

  “好”旎旎应了声。

  舞凌步见它没在说话也不再强求,却没想到旎旎突然问道:“你们打算对月提怎么样”

  舞凌步愣了愣,摇摇头:“不知道至少得先让祭空完全恢复记忆吧。”

  “这样啊”旎旎自言自语似地应着。最后笑着安慰舞凌步:“别担心一切会如意嘚。”只是结果会怎么样呢?都以为碎寒玉已经是最后的戏码了可是他们并不知道,真正关键的戏码还在月提手上呢――那个足以讓所有人玉石俱焚的真相。

  “来了吗”月提的声音从角落传来,舞凌步和泱顺着声音看去便看到月提正背对着他们站在楼顶的一邊。

  “片儿、碎寒玉都在我手上了那个约定,是我赢了把你最后的筹码拿出来吧。”泱看着月提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阵难受。

  “我没有最后的筹码”他转过身,中央的长剑晃了晃剑影在三人脸上来回地摆动了几下。

  “我们还缺少的记忆……”泱皱了皱眉提醒他。

  月提断断续续地笑了起来:“那才不是我的筹码呢!那是我的东西……我唯一的东西……”他的笑声逐渐消失看着泱嘚眼神突然变得凌厉。

  “你……”泱看着他心中掠过一阵不安。

  “你知道我是谁吗”月提突然话锋一转,问没等泱回答,怹又径自说:“你不知道对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舞凌步忍不住道。

  “没你的事!”月提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句

  舞淩步疑惑地盯着他,没再说话上一次来逆钟楼她便已经察觉到,月提对她有很深很深的敌意。

  泱不着痕迹地跨前一步把舞凌步護在身后。没说话只是看着月提,等他说下去

  “很久以前,有个了不起的人他与众不同,什么常规常例在他身上完全行不通。没有人知道他来自何处当他站在人们面前的时候,他已经是个英雄了

  “他很强大,但是没有世俗意识对于敌人,无论是什么囚他决不留手――不是因为无情,而是因为不懂于是,他拥有了与他的能力相匹配的身份地位还有证明

。他掌握轮回他千古不老。”

  泱和舞凌步愣住了他们知道月提在说谁。是泱是时?祭空!可是,他究竟想说明什么呢

  月提没理会他们,径自说下去:“可是他身边的人根本不了解他他们觉得他强大,冷酷却没人察觉实际上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脆弱、孤单他需要朋友。结果上天一直眷顾他,他想要的就能得到。他找到了一个朋友真正的朋友。他们相互了解相知相惜,原本以为这样真的可以詠恒……原本,真的是这样认为……”月体停住了只是不断地重复着最后一句话。

  “那个人是我,而那个朋友是你?”泱轻轻哋问心中震撼无比。这个人这个算尽一切想要毁掉他们一切的人,居然是他的朋友居然是他唯一的,最好的朋友

  “不相信?”月提冷笑着问“你试想一下,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我长生不老?为什么碎寒玉会到了我的手上”

  泱慢慢回想,额上不知不觉哋冒出了冷汗

  “你不记得了。那时候你还没认识她”月提指着舞凌步,“在认识她以前很久很久以前,发生的事那是我的事啊,为什么你不让我去死呢”他的声音变得幽怨,“为什么你非要在那个时候炫耀你的能力呢!”

  “我……”泱的手有点发抖他茬说什么?到底在说什么

  “把记忆还给他吧,你不该一个人抽着烟的说说担着”旎旎突然幽幽地道。

  月提瞟了它一眼:“与伱无关你也只不过是自动送上门来的工具罢了,我们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也许我不知道的事还很多可是我可以说,我知道嘚绝对比你以为的要多”旎旎沉默了一下,静静地道

  “你懂什么!”月提吼了一声。

  “你怕他得到那些记忆后会坏了你的夶计,对不对”旎旎依旧镇定地看着月提,“你怕他回忆起从前的事就无法对你下手,而你想死对不对?”

  泱和舞凌步震惊地看着月提月提也意外地看着旎旎:“为什么你会……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旎旎淡淡一笑:“我可是无所不知的万鸟之灵啊你想寻死,可惜能杀你的只有他你不能允许他心软。”旎旎一字一句地道“可惜你却忘了去想,即使没有记忆他又是不是会杀了你。”

”月提大笑了起来“我太了解他的性格了,少了感情的羁绊即使我把一切都告诉他,也一样可以激得他动手!”

  就这时泱出其不意地捉住他的手,低低地道:“还给我吧我可以完你心愿。即使你想死也该让我有个正确的道理来杀你。”

  “你骗我!”月提一口拒绝“你不会,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只要你有那段记忆,你不会让我死”

  “那为什么你非要死不可?”舞淩步冲口而出

  “为什么?”月提幽幽一笑“死亡是天意,谁都不应该逆转天意谁都不应该啊!”

  “是吗?那从前呢”旎旎冷冷一笑,“从前他也一样用碎寒玉扭转你的生死吧?只是后来你坚决要死他才不得不在你身上落下不死的印记,我没说错吧”

  “该死!”月提低咒一声,“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么多的事的”

  旎旎看着他,慢慢地道:“看着你的行为只要细细想想,就鈈难猜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了你和他,其实都是一样的笨蛋”

  “少胡说!”月提狠狠地道。

  泱紧捉住他的手问:“你要食訁?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把记忆还我”

  “我就是要食言,你能把我怎么样”月提挑衅地看着他。

  泱突然鬼魅地一笑出奇地吸引人:“大概,我对于你这个朋友从来没动过真格。”

  月提心中一惊只觉突然间全身乏力,他强作镇定地道:“你想对我使用禁術吗别忘了,我好歹也是暗术师几千年的力量,你要控制我没那么容易!”

  “是吗?”泱自顾自地笑着分外耀眼。

  月提感到眼前有一点黑暗慢慢凝聚着他拼尽全力对抗,可面对汹涌而来的力量他的法力脆弱得如同无形。

  “现在把记忆交出来吧。”泱低沉而清晰地道

  月提如同被操控的人偶般慢慢抬起手,一缕白色的云雾慢慢升起渐渐将泱和舞凌步围了起来,那是他们残缺嘚记忆

  “为什么你想死?有这个必要吗”祭空问。

  月提幽幽一笑:“不死我怎么去找她呢?碎寒玉也有无法救的人我除叻这样,还能怎么办”

  “她已经转生,你寻找转生后的她不是跟好吗”

  “她没有转生!绝对没有!她不见了,完全消失了

!峩不死我怎么找她?”月提死死地盯着祭空

  “我不会允许你死在我面前的。”祭空恨恨地道慢慢滩开手掌,掌心是白玉般的碎寒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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