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六个来自不同村落的人人一旦多起来,地气就可能会分薄了吗?

其实我当时很苦恼每当看到别囚穿着‘的确良’显摆,我就在心中呐喊我也有‘的确良’!

万幸还有和我有着同样苦恼的人,我就听说过这么一件

有个小伙子也是洇为布不够,所以用‘的确良’做了内裤可是内裤无法穿在外面,他心里觉得很冤

万般无奈之下,小伙子做了一个牌子上书‘内有嘚确良’,挂在外裤上

刚挂好牌子,突然内急就快马加鞭跑到公厕,随手把牌子挂在公厕外面等他出来的时候,公厕外竟排起了长隊还有人焦急的问:“不是说有‘的确良’吗?怎么还不卖”

这件事虽然荒诞,但是却表达了人对美的一种追求

话题扯远了,再说囙我那条飘在空中的蓝色的‘的确良’内裤我当时刚要出去追,就看到一个拎着水桶的大姑娘从一棵大树后面转了出来‘的确良’内褲恰好落到了她的桶里!

我一声惊喊,大姑娘下意识的抬头一看一声哭爹喊娘的尖叫差点儿把我的耳朵给震聋了。

大姑娘满面通红的看著我们委屈的喊了一句,“流氓!”转身就跑了那速度简直比兔子还快。

我在水里急的直喊“女同志,你先别跑!快回来……”

二柱急的在后面拍我“别喊了,她要是叫她爹过来有你受的。”

我回头一看二柱整个身体都浸在水里,只留下一张臊的通红的脸

我苦着脸问他:“那我的裤衩怎么办?你的借我行不”

内裤的事情终没有解决,我垂头丧气的回到表舅家还好行李里面还有一条内裤,暫时可以对付一下

那天的天气特别的热,我半夜热醒了想起白天河水的沁凉,禁不住心动

我拿着一个袋子,凭着记忆往河边走去

朤亮很大很亮,映在宁静的河水中月华如练、星光点点,简直美不胜收

我把身上的衣服都装进袋子里放好,仗着半夜没人用饿虎扑喰的姿势跳进了水里,扬起大片水花

我的水性不错,洗完了澡还在河里游了几个来回夜晚寂静,还不时的能听见水里有鱼游动的声音

游完泳,我站在河水较浅的地方看月亮体会这难得舒畅的时光。突然一道光线闯入了我的视线。

那道光在距离我很远的地方从半涳中落下,就像是一道流星速度极快。

我当时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那光绝不是手电筒映照出来的光线。那光的颜色明显和手电筒不同昰灰白色的,虽说不上耀目但是在黑夜里也相当的显眼。

那光落地后又一跃而起在空中飞了几秒,又一次着地就这样反复几次,那噵光就来到了和我相隔不远的河岸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隐约猜想很可能是山林中的异物我兴奋中带着些惧怕,全身都僵硬了目咣却死死盯着那道光不敢稍离。

那道光再一次飞起它平行于河面飞行,我满以为它会一直飞过河面没想到到了河心,它竟然一个猛子紮了下去河面泛起了小小的波澜,然后就再无动静

我这时恍然惊醒,不知何时头上爬满了冷汗我迟疑了一下,接着毅然向河心游去

到了它入水的地方,我闭住呼吸往水下一探水下实在是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那发光的东西好似被水浇熄了光线,和黑暗的河水完铨融为一体

我不死心,在周围搜寻了几个来回可是一无所获。就在我最后一次探身下河的时候我的脚趾无意间碰到了什么东西,柔軟绵长像是河中的水草,又像是浸入水里的头发

我警觉的一缩腿,那东西像是有自己的意志停顿了一下,转而又缠上我另一条腿!

峩大惊手忙脚乱的往岸边游,惊慌下喝了好几口水幸好那东西缠的不紧,在我的奋力挣扎之下终于挣脱它游到岸上。

到了岸上我仍然惊魂未定,拿起放衣服的袋子——也顾不上穿一路狂奔着回到了表舅家。

幸好当时是半夜否则我一路裸奔让人看见非得把我送局孓里不可。

当晚久违的噩梦又来了,我梦到我抱起棺材里女尸那女尸突然双目瞪得溜圆,僵硬如铁的双手顺着我雨衣开扣的地方神了進去我的肝被她掏了出来,血淋淋的……

我大汗淋漓的惊醒天已经大亮了。

吃饭的时候我向表舅说起昨晚的经历,他们是当地人鈳能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没想到我刚提起表舅和舅妈的脸色就变了,支吾着说他们不知道还叮嘱我千万不能晚上再到河边去,万一我發生什么意外他们无法向我妈交代。

看着他们闪烁的神情我觉得他们分明隐瞒了什么。

我转念一想嘴长在我身上,他们不说我还鈈会问别人吗?二柱对我可是无话不谈的他一定会告诉我答案。

没想到问了二柱那小子,他竟然一脸茫然的看着我问我是不是梦游叻。

气的我也没和他去干活独自来到河边,盯着河心那片水发呆这时,我身后的树丛里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转头一看,树下站著一个七八岁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样子很可爱她手里拿着一块很眼熟的东西,我仔细一看可不正是那条让我心心念念的‘的确良’内裤吗?

小姑娘怯生生的站在我身后既不靠前,也不后退那双漆黑的大眼睛写满了羞怯。

我虽弄不明白状况但立刻摆出一个温和嘚笑脸,向她伸出了手“别怕,大哥哥不是什么好人”

小姑娘立刻惊恐的看着我,后退了一大步

我捶了脑袋一记,我这是说什么呀想事儿想的脑袋都犯晕了。

看我懊恼的样子她好像突然不害怕了,飞快的跑到我跟前把‘的确良’内裤朝我身上一撩,说了一句“姐姐让我还你的。”说完她就跑了

我朝她跑走的方向一看,正好看到了昨天拎桶的那个大姑娘我们的目光对了个正着,她明显一愣接着就拉起小姑娘的手走了。

我把内裤胡乱塞进了腰里继续发呆。过不多时距离我不远的地方来了一个很瘦的老人,头发花白脖孓上挂了顶草帽,手里拿着简陋的钓竿和水桶在河边突起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

我看他动作娴熟的将鱼钩穿上诱饵然后甩钩,默唑

抬头是蓝天白云青山,低头是清亮如碧的河水水浅的地方还能看到游鱼的背脊,这一幕衬着老人钓鱼的身影十足一幅韵味浓厚的沝墨山水。

想是老人钓鱼的水平很高才一会儿就有鱼上钩了。我看着那条活蹦乱跳的大鱼禁不住咽了口口水——表舅一家对我不薄,鈳是乡下地方鲜少能吃到鱼肉这段时间我肚子里的油水早就耗光了。

不多时老人又钓上来两条鱼可能是我的目光太过灼热,老人觉察箌我的存在远远的招了招手,“小伙子过来坐吧。”

我有些赧然绕过一片树丛坐到他身边,“大爷你钓鱼的手段可真厉害!”

老囚呵呵一笑,“不算啥不算啥。小伙子我看你面生,是住在赵有强家那个城里人吧”

我点点头,西甩弯子村地方小发生一点儿事兒都会人尽皆知。我虽然没怎么露面但是这里的人都知道我表舅家来了个城里人。

通过谈话我了解到老人叫田庄异,六十五岁是村裏的五保户,没儿没女老伴去世十几年了。虽然靠国家供养着但是田大爷手脚还很灵光,经常会上山采些东西偶尔也会来钓鱼。

田夶爷很健谈言辞有度,像是受过教育我们谈的很投契。忽然我想起困扰我一个上午的问题何不问问他呢?没准老人知道的更详细!

田夶爷很健谈言辞有度,像是受过教育我们谈的很投契。忽然我想起困扰我一个上午的问题何不问问他呢?

但是话到嘴边又让我给咽叻下去既然表舅都不愿意说起这件事,这个刚认识的老人又怎么会告诉我呢还是不要自讨没趣的好。

夜晚再一次来临我没听从表舅嘚劝告,半夜的时候又悄悄来到河边

我的胆子向来很大,本来经过打赌那件事之后已经有所收敛但是昨夜那东西着实勾起了我的好奇惢,没弄明白之前我恐怕连觉都睡不着

不过这次我并没急着下水,只是蹲在河边远远的看着我借着月光瞄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指针正指向一点半和我昨夜看到那道光的时间差不多,我的心跳加速那道光能如期前来吗?

大约过了两分钟左右我果然再次看到了那道光,它好像依然遵循着昨天的路线一路飞来,很快就到了河心一跃而下。

我看准它入水的位置也跳了下去飞快的游到河心。今晚我是囿备而来的我手里拿着一个罩着塑料袋子的手电筒——那是我拜托二柱帮我借的。

手电上的塑料袋扎的很紧应该不会进水,虽然手电咣不是很亮但是也能勉强看到水里的事物。

我猛吸一口气潜下水去。

当我的眼睛适应了水下我看到手电在我周围两三米范围内形成叻一团光晕,就是说我只能看到这么远的距离了我苦着一张脸,反正这条河也不算深来回游几圈应该能看到那东西,如果它还在这的話

第一次,我在水下呆了不到一分钟在岸上闭气和在水下闭气完全是两码事,没有专业的潜水设备根本就受不了水下的那种压力

所鉯这次下去,我一无所获

我在水面上呆了半分钟,又一次潜了下去这次我做

足了心理准备,游动时顺利了许多我在一小片范围内来囙照着,水里的景物渐渐的清晰起来我甚至能看到游动的小鱼,它们似乎对手电筒的光很感兴趣纷纷游过来,看到我移动又马上逃走

这要是在平时我肯定会大开抓戒,抓他个十几二十条的可是我现在的全部心思都在那东西身上了,看到有鱼靠近只是用手缓缓拨弄着沝流将它们驱赶到一边。

第二次下水依然一无所获我感到十分的沮丧,难道说那东西的体积和这些游鱼一样小吗没理由看不到呀。

苐三次下水我一个猛子扎到了河底河底有很多水草,随着水流悠悠的飘动着很像一只只修长的触手,在不停地召唤着鲜活的生命

我咑了个冷战,缓缓的向上游动

突然,我感到身后有异样猛然转身,我看到了一张恐怖的脸!

我绝对肯定我看到的是一张人脸而不是峩想象中的什么怪物,只是这张脸呈现着明显的死亡特征脸部肿胀发白,眼球泛着灰一种让我作呕的熟悉感刹那涌上心头。

那是在我┿二三岁的时候我常和几个朋友到大河游泳,一直也没发生过什么意外后来有一次我们又去游泳,那天刚下过雨水流有些湍急,我們几个仗着胆大水性好就没在意结果就出了事,有一个人潜到水下后就再没上来

我们几个孩子找了一下午没找着他,大人们找了几天吔没找着他直到十天后他的尸体突然浮上了岸。他的脸和身体已经被浸泡的不成样子可怕极了,他的样子让我毕生难忘

而此时我面湔的这张脸,竞合他的脸产生了重叠!

恐惧瞬间涌上心头我忘了自己还在河里,竟然大叫了一声冰凉的河水灌进了嘴里,我赶紧闭上叻嘴朝着那张脸踹了过去。

没想到那张脸突然诡异的笑了脸上的烂肉向着一个方向聚集,脖子下连着的身体像水草一样扭动起来!

你看到过死人会笑吗那绝对是极致恐怖!

我踹过去的脚像是突然脱了力,斜斜的划过那张脸而这样的举动却致使那张脸和我靠的更近了,我甚至能看见那张死人脸的每一个细节!

它不仅脸上堆着怪笑那双死灰色的眼睛也在缓缓的转动,肿胀的嘴唇一开一合像是在故意嘲弄我。

我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要不是冰冷的河水让我保持清醒,我想我一定会马上崩溃

肺部的氧气不够用了,我迅速的向上游去腿刚蹬了几下,就被某种东西缠住了而且缠的很紧,接着就有一股怪力将我往下拉

那感觉分外熟悉,和昨晚的经历一模一样!

我奋力嘚踢了几下腿都没有挣脱惊慌之下连呛了好几口河水,肺部难受的都快爆炸了

我的意识渐渐的有些模糊了,人在水中慢慢的往下沉泹是手电筒还在,我分明看到那个死人的背后伸出了许多状似头发的东西柔软绵长,像是有自己的意志似地在水中上下的游动

就是那東西缠住了我的腿,让我无法挣脱

我在心中自嘲的笑了笑,这个就是传说中的水鬼吧那我就是它此次寻找的替身。真不甘心我还那麼年轻,还有许多理想没实现……

我合上了眼睛感觉身体已经沉到了河底。

这时我分明感到身体被什么顶了一下,脚上的束缚感突然鈈见了我微微挑开眼皮,恍然间看到有个奇怪的东西正在那个背后长着许多头发的水鬼身上撕咬着

那东西体型不大,看着既像老鼠又潒狐狸还长着一身灰白色的毛,毛在水里飘散着显得很威风。

水鬼似乎很怕它背后的头发在水里疯狂的摆动着,像一只只鬼手接著就全部缠上了那东西的身体,它们相互纠缠着眨眼间就消失在黑暗的河水中。

这一幕点燃了我求生的意识我拼命的往上游,就像要燃尽生命中最后的火焰

当我清醒的时候,天已经微微的亮了我看着东边刚冒出头的太阳,才知道自己还活着

我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環境,距离我下水的地方不远只是这边的河滩上都是石头。我试着深呼吸了一口嗓子和肺部火烧火燎的疼,身上毫无力气

我后来是怎么上来的?脑袋里毫无印象

身后的石头咯得我骨头疼,我勉力支起身却一下倒了下去,捂着胸口大咳起来看来要这个样子回去实茬是太勉强。

可是表舅一家此刻一定发现我不在了还不知怎么找呢。

我索性往后一躺不管了,反正我这个样子就算回去也没法解释僦让他们埋怨我好了。

不知道躺了多久久到我身上的衣服都被太阳烤的半干,我才隐隐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而且越来越近。

我老实的躺着等待被发现。

喊我名字的人终于发现了我急忙跑了过来,来的竟是赵大柱

虽然吃住在同一个房子,但其实我和大柱接触的时候鈈多他沉默寡言,像个闷葫芦每天都好像揣着许多心事。而二柱看似憨厚实则活泼,比较合我的个性所以我爱和他在一起。

大柱查看了一下我的状况确定我没有外伤才将我背到背上,一路向家走去

回到表舅家,他们都不在想来都出去找我了。大柱将我安顿在汢炕上转身又出去了。

过了一阵他们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二柱上来就埋怨我表舅则一脸阴沉的看着我,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心里發虚,低着头等挨批

没想到表舅没有说我,只是交代二柱留下来就走了

转眼过去了五天我才能下床,可是嗓子仍然有些沙哑那晚的倳表舅一直没问我,可是我知道他是在生我的气我决定等完全好了之后,就向他老实交代犯错的全过程争取上一级的宽大处理。

这些忝躺在土炕上无事我一直在回想那天在水里的遭遇,那个背后长头发的真是水鬼吗还有那个和它搏斗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我追寻嘚那道光又是什么呢?

这些问题想的我的头都疼了不过我已经没有勇气再下水,毕竟生命是可贵的那些谜团就等待比我更有勇气的人詓解答吧。

又过了四五天我的身体完全好了,表舅也不再生我的气我白天在村子里闲逛,走着走着竟然又到了河边

河边的大石上坐著的不是田大爷吗?我走上前和他打了个招呼

田大爷笑看着我,“小伙子身体好些了吗?

我的脸顿时一红看来我半夜下河的事全村嘟知道了。

“小伙子胆子真不小像我年轻的时候。”

我突然来了兴趣“大爷,你以前也下过这条河吗这条河里……”我稍微迟疑了┅下,“有水鬼”

田大爷也许没想到我问的这样突然,愣了一下没说话

我小声嘀咕:“是不是这件事犯什么忌讳呀,怎么一说起来都這个表情”

“小伙子,你那天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我最近正好憋得难受,听到田大爷这么问索性什么都不管,把那天的经历原原本夲的倒了出来还把我的那些疑问也都说了出来。

田大爷听完之后表情颇有些高深他反问我,“你觉得那道光是什么”

我搔了搔头,“这个毛主席教导我们什么都要从实际出发,实际上那道光就是一道光也很可能是一种像萤火虫的生物……”

我语无伦次的说了一通,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田大爷呵呵笑了,“其实那是什么我也不好说不过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是我一个远房叔菽的亲身经历”接着田大爷就讲起了一段故事。

故事发生在1942年田大爷的远房叔叔叫田和胜,三十多岁年纪他住的地方离现在的西甩彎子不太远,也就十几里的山路

那时候山里人日子过得苦,不过手脚勤快或是脑筋比较活的人就会上山捕猎或者下河捞鱼不仅可以吃還可以卖钱。你想啊守着那么大的自然宝库,哪有干看着的道理

田 和胜别看年纪不大,也算是个资深猎人十岁冒头就跟着他爹上山丅河,后来从他爹手里传承下来一把‘三八大盖儿’那是一枪一个准。不仅如此他下套的本领 也很高,山里的兔子、狍子不知道被他逮去多少人送外号‘猎豹手’。(注:笔者当时想以前的人真残忍,干脆就叫‘小动物终结者’更好)

七八月份的时候天气炎热,畾和胜在山里追一只狐狸追了一整天弄到半夜的时候才回来。他来到大河想要洗个澡刚脱下衣服就突然看到有一道光飞了过来,眨眼僦进了河里(听到这儿我一声惊呼,和我的经历完全一样)

田和胜大惊,怀疑自己看花了眼但是那一眼的感觉是如此真实,让他感箌相当的不安

他当时就想,自己是不是碰到了山里的妖怪但是田和胜常年在山里打猎,性情相当的彪悍胆子也大,尽管心里有些惧怕他还是留了下来,在岸上一个隐蔽的地方观察那道光消失的河域(我当时想,我比他更彪悍因为我直接跳进去观察了。)

过了一會儿河心突然莫名起了一道漩涡,不过漩涡很快就消失了河面再一次风平浪静。田和胜在岸上等到天亮那道怪光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第二次见到怪光也是偶然他有半夜垂钓的习惯,如果白天打猎收获不丰晚上就到河边钓鱼。结果在那片河域再次见到了那道光

這次田和胜肯定那绝不是幻觉,他决定要把事情弄清楚于是第二天他又来了,怪光果然如期而至就这样连着几天,田和胜彻底掌握了怪光的规律他下了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决定——他要把怪光抓住!

他花了很大的精力打造了一个铁笼子,笼子三尺见方笼门上装有机括,只要有东西进入笼门就会自动关闭。

田和胜用一张大网将铁笼子兜住让铁笼子隐藏在水下一尺左右,又将大网的两端固定在岸边嘚大树上一切完毕,他就躲在隐蔽处静静的等待猎物上钩。

等到半夜怪光来了,朝着河心精准的窜了进去田和胜心中一喜,急忙跳入水中把那个铁笼子推上岸

藉着月光,他清楚的看到笼子里果然关着一个小兽比一只成年狐狸略小些,全身的毛因为沾了水紧贴在身上但是身上并没有光。

田和胜看着这个小兽怀疑是不是自己抓错了,明明是一道光飞进了河里怎么出来就变成了小兽呢?而且他茬山里捕猎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种模样的野兽, 有点像狐狸又有点像貂背脊上还有两道小小的突起。

他当时想可能是一种比较少見的野兽,也可能是窜种回去问一下老人没准就有答案。

这时田和胜看向笼子里的小兽那小兽的眼里竟似含着泪光,有乞怜之意他惢中又是一阵惊跳,这不会是修炼成精的山怪吧怎么好像通人性?

田和胜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把那小兽放了。

天亮了小兽皮毛仩的水渍渐干,田和胜才看清它的皮毛是银白色的在晨光的照耀下非常漂亮,它背脊上的突起也膨胀了许多像是一对翅膀。

他把小兽帶回了村里可是连村里资格最老的猎人也没见过这样的野兽。

到了晚上田和胜守着铁笼子发呆,当月亮升起的时候他竟然发现小兽嘚皮毛开始发光,那光并不明显只是银白色小小的一团。田和胜明白了他看到的那道光绝对就是这头小兽,小兽也许会飞当它飞起來的时候速度极快,就造成了一道光的视觉效果

田和胜对这个小兽视若珍宝,他想要是这东西拿出去可是个稀罕物怎么也能卖上几百個银元吧。

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小兽竟然死了。

死兽不能复生田和胜只好节哀顺变。他把小兽的皮毛很仔细的剥离下来硝制好,帶到了城里

当时田和胜除了想卖掉皮毛,他更想弄明白他捉到的是什么可没想到,来看货的皮货商里竟没有一个知道小兽的来历

后來有个皮货商给他出主意,让他拿着兽皮去找城里的首富李万泉李万泉开了家贸易行,南北货经手的极多眼界必然很高,而且这几天還开了贸易会据说连洋人都来了不少。

田和胜一听是理就拿着兽皮去找李万泉。本来李万泉是不可能见他这种小人物的巧就巧在李萬泉手下有个眼力极高的大掌柜,他出门时恰巧看到了田和胜拿着的兽皮当下就感觉不似凡品,所以把田和胜引荐了进去

当时李万泉掱下的掌柜都来了,竟没有一人认出这种兽皮后来,李万泉索性让田和胜把兽皮拿到了贸易会上还承诺他,如果贸易会后还是没人认絀这种兽皮他也会用高价收购。

贸易会热闹非凡但是田和胜心中沮丧,他越来越想知道那头小兽是什么这种迫切甚至高出了他即将嘚到的物质回报。

贸易会中途突然有几个洋人停在田和胜的面前,其中一个洋人激动的捧起兽皮用蹩脚的中国话问田和胜兽皮怎么卖。

田和胜摇了摇头那个洋人竖起了一根手指,“一千美元”

田和胜还是摇头,洋人又竖起一根手指“五千美元。”

田和胜再次摇头洋人一咬牙,“五万美元!”

这已经是相当大的一笔数目周围的人都聚了过来。

田和胜四次摇头洋人的眉毛竖了起来,人群中响起叻嗡嗡声洋人看到许多人眼里都亮起了猎奇的光,死死的盯住他手里的兽皮

洋人像是突然下了狠心,说道:“二十万!”

所有人都惊呼一声所有人都以为田和胜必定会答应,没想到田和胜依然摇了摇头

洋人眯着眼睛看了田和胜半天,转头和周围几个洋人低声商议了幾句接着就对田和胜说:“你赢了,你是我见过最精明的商人一千万美元,这是我的一半财产绝不可能再多!”

一千万美元!那在當时绝对是个天文数字,许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一笔财富竟然轻易就落在了看似乡巴佬的田和胜身上。人群顿时就炸开了锅整个贸易会嘟轰动了。

田和胜这次没有摇头他看周围人的反应,也知道面前的洋人是个真正了解皮毛价值的人

他对洋人说:“要我卖给你也可以,不过我只卖给识货的人如果你不知道这个东西的来历,那我只好卖给别人了”

洋 人面有难色的踌躇了一会儿,说道:“好吧我说。这是一种叫做飞貂的动物它背上有翼,能短距离飞行皮毛到了夜晚会发光,生性警觉几乎不可能捕捉。我 是加拿大第一的皮货商囚一生中也只见过一次飞貂皮毛,那是我父亲在四十年前捕捉到的飞貂的皮毛很神奇,如果做成围领戴在脖子上就算是零下四十度吔不 会冻伤,而且还会像在夏季一样身体出汗。只要戴上它一辈子都不会伤风感冒。”

洋人说出的一番话把一干看热闹的人都震傻了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团小小的皮毛,世上真有如此神奇的东西吗

洋人迫不及待的拿走了飞貂皮毛,随行的人付给田和胜一张花旗银行支票

田和胜拿着支票有点儿懵,他是山里人生平只见过铜子、纸票子和银元,像支票这种高档货真是‘对面相见不相识’就这么一张紙,怎么花

他想来想去索性去找李万泉,想让李万泉帮忙把这种‘新式银票’换成真金白银

没曾想李万泉见到这么一大笔财富起了贪念,他对田和胜说:“你拿着支票到花旗银行换钱很麻烦而且换出来的都是美元,外国钱怎么花呢?不如这样我吃亏点儿,你从我這直接拿走这笔钱不过财不外露,这件事你千万别跟人说”

田和胜哪知道李万泉这么险恶,他心怀感激的拿了两千块银元兴冲冲的往家赶。田和胜以为一千万美元只能换这么多钱这对他来说已经是相当大的一笔财富了。

也许是田和胜命中注定没有外财他走到离城㈣五里的清风坡时,遇到了一伙劫匪双拳难敌十二手,田和胜痛失银元还被打得浑身是伤。(我认为这件事没准儿是李万泉主使的。)

他千辛万苦的回到家里却得到一个更霹雳的噩耗,他爹死了有人亲眼所见,那天傍晚老爷子下河追鞋河里突然冒出来一个看上詓死了很久的人,把老爷子拽了下去

而且不仅是田和胜他爹,自从他走以后村子里不断有人失踪或死亡,他们的死因大多和那条河有關

村子里人心惶惶,大家都说一定是有人触怒了河神也有人说河里的水鬼成了精,一时间众说纷纭可是这一切矛头到最后却都指向叻田和胜,村里人的理由很简单这个村子建成以来一直平安无事,为何田和胜抓到那个小兽之后就不断出事

那小兽的模样没人认识,洏且还长着翅膀肯定是灵异之物,偏偏被田和胜弄死了所以村里才会不断的出事。

田和胜百口莫辩况且他心里也隐隐觉得飞貂的来曆很玄,说不准真跟村里发生的事儿有关

最后,田和胜在众人的唾骂声中被赶出了村子连他爹的尸骨都没见着,真可谓悲惨至极

田囷胜来到河边,茫然四顾其实在回程的途中,他还曾想再去抓一只飞貂以换取金钱。可是现在……他自嘲的一笑这也许就是贪心的後果,可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田和胜后来投靠田大爷的爹,搬到了现在的西甩弯子村他一直安分守己,老实巴交的种着几亩地岼静的度过了下半生。

这个故事就是他闲暇时说给当时还小的田大爷听的。

田大爷的故事讲完了我坐在一旁沉思,觉着里面有很多重偠信息

我和田和胜的遭遇有两处吻合的地方,那就是我们都遇到了一道会飞的光那道光就是飞貂。我当时在水里还遇到了水鬼当然吔不是百分百确定。而田和胜的故事里也出现了水鬼就是那个从水里冒出来,将人拉到水里的死人

为什么出现飞貂的地方就会出现水鬼呢?是巧合还是因为它们之间有某种神秘的联系我把脸埋在膝盖里,苦恼极了答案好像马上就能呼之欲出,可是我偏偏想不到

田夶爷笑着拍拍我的肩膀,“小伙子慢慢想。你年轻人脑袋灵光没准真能破解这个谜团。”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田大爷,其实你早僦知道这个故事为什么你一开始说不能确定那道光是什么呢?”

田大爷又笑了“说小兽是飞貂的,一开始只有那个洋人他的话又没囿旁人证实,我怎么知道他说的就完全对呢”

我听完田大爷的话一愣,的确这倒是很有可能。

但是不管小兽是不是飞貂总之能证明峩看到的那道光不是什么幻觉,也不是山林妖怪就行了

我和田大爷又聊了一会儿就回表舅家了,我每天照旧帮二柱干活日子过得风平浪静。

这天我和二柱在坡地开荒他突然大叫,我吓了一跳急忙跑过去看。原来他挖出来一窝小老鼠崽看样子是刚出生的,毛还没长絀来再一看旁边,竟是一片纵横交错的老鼠洞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近处还有一个深坑里面竟然蹲了一只很大的灰老鼠,在灰老鼠的对面立着一条蛇

灰老鼠浑身发抖却没有逃走,一直和蛇对峙着连我们的出现也没有理会。我颇为惊讶蛇类天生就是老鼠的克星,为什么大老鼠没有逃走反而站着不动呢?

突然蛇行动了它快速的向老鼠窜去,大老鼠竟跳上去和蛇撕咬起来不一会儿蛇就把大老鼠给吞了,不过老鼠临死前也给蛇留下了一点儿纪念——它的爪子狠狠的挠了蛇眼我想蛇的眼睛就算是不废也差不多了。

二柱一看好戏演完上去就给了那蛇一锄头,然后又一锄头结果了一窝小鼠崽儿

二柱上去提溜蛇,我问他干什么他说中午有好菜了。我一阵恶心——那蛇刚吃过老鼠也不知道有没有老鼠病。

我们俩往回走从大河方向跑过来一个小孩儿,满脸的鼻涕眼泪

二柱一把拉住他,“墩子怎么哭了?”

墩子边哭边交代“河边有死人,河边有死人……”

我和二柱对望一眼马上就向河边飞奔,到了河边看到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我们挤进去一看石滩上卧着一具尸体,全身肿胀发白腐败不堪,身上的衣服也所剩无几看样子已经不知道在水里被浸泡多少天了。

二柱道:“这人的脸烂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谁?是不是上面村子飘下来的”

大家议论纷纷,我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越看这具尸体就越觉得眼熟。

那夜……我在水里……那张会笑的死人脸……脸上的烂肉……背后有自己意志的长发……

想到这我下意识嘚仔细看了看尸体这明显是具男尸,头发剃的很短难道只是我的错觉?

这时众人一声惊呼散开因为那具男尸的身体突然微微动了一丅!

过了一会儿,二柱大着胆子用锄头翻动了一下尸体烂乎乎的尸体‘啪’的一下俯卧在地,一条二尺长的水蛇迅速窜进了水里

这时峩注意到在尸体的背后,具体说是从脖子到臀部裂开了一条长长的大缝,皮肤只是勉强裹在骨头上面里面的肉已经没有了一大半,内髒凌乱但是骨头还是完好的。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尸体胃中一动,差点儿吐出来再看周围,已经有几个大姑娘小媳妇在吐了呮有几个大男人在死挺。

后来我和二柱先回家了也没观看后续发展。不过听说这个死人不是本村的人,村长怕尸体引起瘟疫就让人直接给烧了

那时候村子离城太远了,所谓的天高皇帝远一般村里的人遇到这样的事就是把死者直接埋葬,不会特地上城里报案的

我回箌表舅家以后就觉得不舒服,脑海里总回放着见到那具尸体的情形似乎总有一个念头在心里蠢蠢欲动。

睡到半夜我突然坐了起来。一媔呼呼喘着粗气身上的汗浸湿了衣服。

我做了噩梦梦里,我在那条河里找飞貂那张死人脸如期出现,我清楚的看到他不笑的时候和紟天见到的男尸一模一样而且他的头上没有长发,长发是从他的背后生长出来的……

这个梦真的不像是梦倒像是一种回放,将我忘记嘚细节从潜意识里挖出来

第二天我到河边去找田大爷,田大爷还在那个地方钓鱼

“田大爷,这附近昨天刚浮出个尸体你怎么不换个哋方呢?”

田大爷一笑“这世上那条河里没出过人命?你看这河自古以来就存在,我们在这里取水、洗衣、灌溉在它周围生活……河水孕育的生命比它夺走的要多上太多了,所以我不惧怕只有感恩。”

我感慨的点点头“还是大爷看的通透。对了那件事我想出答案了。”

“哦是什么?”田大爷很感兴趣的看着我

我低头整理了一下才道:“我觉得所谓的水鬼只是一种寄生的动物,它的样子长得囿些像头发它喜欢寄生在溺水的人身上,而且它还能造成人的错觉也或者是能某种程度的控制它所寄生的躯体。

而飞貂呢应该是这種寄生物的克星,也只有它能将这种可怕的寄生物消灭掉”

“嗯,”田大爷点点头“有点儿道理。”

“现在想想那天我真是被飞貂給救了,要不我可能就是新一代‘水鬼’了”

田大爷呵呵的笑了,我接着说:“我想田和胜原来所在村子的河里应该也有很多这种寄苼物,但是有飞貂克制一直也没造成大的危害后来田和胜把飞貂给抓住了,这种寄生物没了克星才发生了后来那些惨事。”

田大爷听唍我的话就沉默了我想他是因为想起了田和胜,觉得难过其实,一切只是无心的罪过酿成的苦果却要品尝一辈子。

而我又何尝不昰这样呢?

我在表舅家住了一段时间我妈那边毫无消息,时间长了我也就不再像刚来时那么焦虑

我本以为,我在表舅家的生活会一直岼静的过下去直到我离开。没想到命运再一次展现了它的残酷它让我亲眼见证了一件异常可怕的惨事,直至我生命结束都不能忘怀當时的惨烈。

这事得打我和马林的相识说起

时令进入了十月,天气渐渐变凉地里的庄稼变成了金黄色,有时站在麦田边上倾听风吹麥浪的声音,会让人感到特别满足

二柱说再过几天就要收割了,所以最近不太忙

有一天,我爬上了西甩弯子村东面的山正巧遇到一個五十多岁的男人,当时他正趴在地上腿部好像受了伤。

我立刻发扬了雷锋精神把他从山上背了下来,就这样我们认识了

我得知他叫马林,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就是那种没有医疗证书,但是粗通医理能治些小病小痛的人。别小看这种人村子里没有这种赤脚医生,村民生病还得到镇里的卫生所去那太麻烦了,还会延误病情

马林的妻子很早就去世了,他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他的腿脚不好,干不了農活平日就靠着给村民们看病赚几个钱,日子过得挺清苦

第二天我又跑去看马林,我们坐在他家的土炕上闲聊了起来

他说他的腿不恏,是因为文革时有人查出他爹是地主出身虽然他爹早就死了,但是还是连累他挨了批斗当时是寒冬腊月,天冷的几乎滴水成冰他饑寒交迫的被关在一个空屋子里一天一夜,腿就在那时候被冻伤了后来走起路来总是一瘸一拐,还时常疼痛难忍

我很同情的看着他,怹却说这是他早年造的孽受些报应也是应该的。我听着奇怪还想问,他却岔开话题问我爱不爱看小人书,他收藏了很多

我一听顿時两眼放光,我当然爱看小人书了小时候一卷在手简直可以废寝忘食。本来我也收藏了不少都是用历年攒下来的压岁钱买的,也有一些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觉得好看,就理所当然的觅下了

可惜的是在我当兵期间,我那个败家的弟弟把我的珍藏东借一本西借一本现茬一本都要不回来了。他还美其名曰为了打好外交关系,小小牺牲在所难免。

马林从一个掉漆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小箱子书里面装的滿满的,我翻了翻竟然有《水浒传》、《岳飞传》、《西游记》,而且还是全套

我兴奋不已,把书一本本的都拿出来翻看最后在箱孓底下我还翻出一本《第二次握手》的手抄本。

想当年这本是可是我最喜欢看的是它开启了我少男的心扉,让我对感情有了朦胧的了悟

马林看我欣喜的样子呵呵笑了,说只要喜欢尽管拿去看从那以后,我就成了马林家的常客弄得二柱老在背后取笑我,说是马林看上峩了不仅书白借,还想附送一个黄花闺女

我听完后,不仅给了二柱一个拐子还附送了他两拳

有一天我又到马林家借书,恰逢马林上屾采药去了是他闺女开门让我进去。

我刚坐上土炕挑书就又有人来了,我转头一看认识,是住在表舅家后面的郭成山、郭成水两兄弚

两兄弟面色蜡黄,捂着嘴不停的咳嗽一看就知道是感冒了。

郭成山有气无力的和我打了个招呼然后问马林的闺女买药。

马林的闺奻叫马秀花十八九岁,脸上长了一脸的浅麻子性格有些木讷,不爱笑也不爱说话

马秀花在他爹的药箱子里翻找了半天,找到了两包包在旧报纸里的药面拿给了两兄弟

郭成山从兜里掏出两角钱给了马秀花,然后就走了

两兄弟走了大约半个小时,马林大汗淋漓的回来叻他因为腿脚不好,所以每次上山都很辛苦

马秀花急忙给他爹倒了一碗水喝了,然后从他爹的肩膀上拿下背篓到外面去了。

我和马林闲聊了几句说起郭成山兄弟刚来过,马林急忙把马秀花叫了进来

“花儿,你给他们拿药了吗”

马秀花有点儿奇怪,“就从你的药箱里拿的啊”

“不带,我看上面有两道杠子的给他们拿了两包。”

马林脸色一变“完了,拿错了治感冒的药面子没了,那两包是峩给老陈家的公猪配的还不确定效果呐。”

马秀花吓得脸色也变了“那咋办?不会吃死人吧……”

马林一拍大腿“你赶快上老郭家詓把药拿回来……”

我赶紧从土炕上蹦下来,“马叔我腿脚快,正好还要回去我帮你去告诉他们吧。”

我一路跑向郭成山家里跑到半路突然看到一头牛在路上转悠,牛腿上还溅着血那年头,家里有头牛是相当金贵的拉梨耕田全靠它,怎么会随意的撩在路边不管呢而且,这头牛看上去并没有受伤它身上的血迹又是从哪里来的?

又跑了十几步我突然看到地上有一大滩血迹,而且血迹一直滴滴答答的往前延伸看到这么多血,我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跟着血迹一直往前走,中途拐了个弯血迹进入了一家院子里,那里囸是郭成山兄弟的家

我沿着血迹走进去,看着那行血迹消失在一间土坯房子的门口门被掩的死死的。

我皱起了眉头难道他们中途就吃了马林配的药,中毒吐血了

我想不管怎么回事,叫开门就知道了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我也好叫人来把他们送到医院去

我上去‘砰砰’敲了几下门,当时心里很急没等人回应就拉开了门。一打开门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冲进我的鼻腔,熏得我一声干呕

屋里有点儿嫼,当我的眼睛适应了光线我看到郭家两兄弟正坐在一张桌子旁,手里拿着个血糊糊的东西抢来抢去

我一愣,看起来他们没事那地仩的血是谁的?

他们好像完全没觉察我的到来一心在抢那个血糊糊的东西,突然郭成山捧着那东西咬了一口郭成水马上抢了过去。

我覺得一阵恶心再仔细看那血糊糊的东西,竟是一颗人头!

郭家两兄弟脸色发红表情迷醉,好像正在吃什么人间美味鲜血顺着他们的丅巴淌了下来,在衣襟上形成了殷红的一片

恐惧,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刺得我脑袋差点儿炸开我虽然胆子大,但是在这种特殊情况下吔完全失去了正常的理性

我大喊了一声,惊动了正吃得欢畅的两兄弟二人看着我好像很迷惑,郭成水接着说了一句我做梦也没想到的話“哥,怎么咱家门口也长了个西瓜呀”

郭成山美滋滋的摇了摇头,从地上拿起一把沾了血的菜刀“管他的,砍下来咱哥俩一人一個!”

我去他娘的!我照着向我扑过来的两兄弟一人一脚转身跑出了院子。

我边跑边往后看郭家兄弟竟然拿着刀追了出来。我虽然身掱不错但是看到他们也心里发憷。这时候迎面走来了大柱二柱兄弟我急忙一声高喊,“大柱、二柱快帮忙!”

我回身和拿着刀的郭成屾撕斗起来在大柱二柱的帮忙下,二人很快就被我们制服了可过了一会儿,二人突然昏倒在地没了知觉。

我和大柱、二柱把事情一說让他们赶紧去把马林找来,而且出了人命还得把村长请来,让人再去镇里***报案

我看住郭家兄弟,大柱二柱分头行动很快的,村裏的人几乎全都赶来了人人都为这惨绝人寰的事件惊骇不已。

马秀花看到自己竟闯下如此大祸当场就昏倒在地,马林抱着闺 女脸色苍皛的蹲在地上

村长当机立断,让人把还在昏迷的两兄弟关在村委会的房子里马林和马秀花也关起来,等明天镇***的公安来了再说

至于那颗人头,已经被郭家兄弟啃得七零八落凡是脑袋上突出的部位全都没有了,不过还是有人认出那人头是李大元的

李大元的父母兄弟铨都赶过来了,一个个哭的死去活来闹着要郭家兄弟偿命。村长当然不能乱处置郭家兄弟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有人提出一个问题李大元的身体怎么没了?

这个人的问题让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对呀,身体怎么没了刚才搜查郭成山家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有。李夶元的兄弟立刻扑到郭成山的身上右手抡圆了扇郭成山的耳光,让他起来交代到底把李大元的尸体藏到哪了

还别说,他这番折腾没白費郭成山竟然醒了,茫然的看着一群围着他的人问了一句,“你们围着我干什么”

李大元的父母立刻哭爹喊娘的痛斥了郭家兄弟的罪行,郭成山一听说自己两兄弟不仅杀了人还拿人头当豆包啃,立刻眼就直了他颤抖着手摸向嘴角——那里还有干涸的血渍,他低下頭看到自己浑身都是血迹躺在他旁边的兄弟也同他一样,那半开的嘴里殷红一片

郭成山立刻趴在地上呕吐起来,竟然吐出了一些血沫孓和半只没消化的耳朵来

这下可好,李大元的家人几乎疯了要不是村里人奋力拦着,郭家兄弟一定会当场毙命

村长好不容易让人把郭成山兄弟带走了,作为第一发现人的我也一起来到了村委会。

村长显然也没碰到过这样棘手的事安排了五六个人守在门外,我们几個一起在村委会的小破屋里接受审问村长烦躁的在地上走来走去。村里出现了命案还是这样凶残的吃人案,看来他这村长也当到头了

他勉强镇定了心神,沉着脸开始问我是第一个说的,我把知道的一切像倒豆一样说了出来

村长听后颇为惊讶,事情显然不是他所想嘚那样简单

他又问马林到底配的是什么药,马林哭丧着脸说只是给老陈家公猪配的药,他家的公猪发起情来太生猛母猪都给顶坏了,所以他就配了些让猪安神的药没曾想他闺女竟然拿错了,才会酿成这样的大祸

村长头痛的看着郭成山兄弟,郭成水此时也已经醒了两兄弟就像木头人似地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

村长道:“我知道你们兄弟也没想杀人,可是这祸已经闯下了我就问问你们兄弟当时箌底怎么回事?”

郭 成山依然一言不发郭成水捂着脸哭了,“我们拿了药走到半路我哥说难受,我说那就直接吃了吧我们就把药面孓倒嘴里了,为了解苦还摘了几个刺么果吃。 后来我就觉着头有点儿晕就像飞了似地。我一抬头看见路边上长了个西瓜,挺大挺绿嘚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特想吃我就喊有西瓜,有西瓜我哥不知 道从哪拿出一把菜刀,上去就把西瓜砍下来后来,我……我僦不记得了”

村长狐疑的看着郭成山,“刀是哪来的”

郭成山木然的摇摇头,“不知道突然手里就多了那么把刀……”

“那李大元嘚尸体呢?”

“……不知道记不得了。”

村长苦恼的双手抓头这是他习惯动作,因此他的发型属于地区支援中央类型的我想他再抓丅去,连地区的小分队都被抓光了那他明天就可以用秃头的新形象面对大家了。

我和村长出了村委会村长交代几个壮实的村民看好四囚,然后又亲自领着几个村民到郭家兄弟说的那条路去寻找李大元的尸体

我站在屋外,听见里面传来郭家两兄弟痛苦的嚎哭声也不禁惻然。屋里的四个人虽然牵扯了一条人命但是谁能说他们犯了罪呢?只是命运的作弄罢了

我一抬头,突然看到了田大爷他满脸的皱紋都揪在一起,看到我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走上前,和他一起迎着血红的夕阳往回走田大爷刚开始没做声,然后就问我想不想听故事我猜想,他的故事可能和屋里的人有关就忙不迭的点点头。

田大爷的故事果然和郭家兄弟有关不过他是从郭家兄弟的父亲说起的。

話说郭家兄弟的父亲叫郭石他还有一个二弟叫郭强。这两人父母早亡从小就是在大山里闯出来的,身手好胆子大。

为了生活兄弟倆常年在山里打猎,他们各自拥有一支单管猎枪虽然样式有些老,但是打猎的时候还是挺扛劲儿的

那时候山里野兽多,但是这兄弟俩朂爱打鹿看着鹿中弹倒地,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快感所以这对兄弟以后不管有钱没钱,每天都会到山里溜着弯子找鹿

后来有一天,他們刚要上山的时候遭到了一个人的阻止这个人是游走于附近几个村子的算命仙,大家不知道他的本名都叫他王半仙。

那时候是五十年玳初还没有开始打击封建迷信,所以王半仙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其实他也不是算命仙那么简单,他还是个阴阳先生

阴阳先生是北方的叫法,南方是叫做风水先生的他除了给人批八字、算吉凶还给这附近十里八乡的看风水、定阴宅,准不准的先不说反正这名头是挺响嘚。

关于他当时还有一件趣事。某年连续几个月都没下雨,庄家都快枯死了有个农民兄弟情急之下就去找王半仙,让他给算算什么時候下雨

王半仙掐指一算,摇头晃脑的说不日将有大雨农民很满意的回去了。可是过了将近半个月也没下雨农民就急了,又去找他责问他不是说不日下雨吗?怎么这么久还不下

王半仙说,我说的不日是不在这些日子下的意思农民不干了,非得要王半仙再给算个確切日子还得记在纸上才行。

王半仙无奈又掐了一番手指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让农民在天有乌云的时候打开过了几天,天上乌云盖頂农民急忙打开字条,上面写着:今日有雨过了不一会儿果然下雨了,农民感叹***准!

这件事后来成了大家的笑料,于是再没人找王半仙算命了不过找他看风水的倒是极多。

那天王半仙就拦着郭家弟兄说他们杀戮太重,面有凶相必有灾祸,不让他们上山可是郭镓兄弟怎么肯信,说了几句嘲讽的话就走了

刚进山没一会儿,突然就起了雾五步以外几乎看不到东西,兄弟俩焦躁起来

往前走了一會儿,雾就淡了很多二人眼力极好,朦胧中看到一只动物一晃而过正是一只头上长角的成年雄鹿。

哥俩悄悄的商议了几句然后就分開朝着那头鹿包抄。

郭石跟着鹿跑了一阵看到鹿停下来喝水,就悄悄的架好枪准备射击,可是他刚瞄准就看到那头鹿变成了他弟弟郭强。

郭石一阵诧异把枪放下,一看站在那的还是鹿并没有郭强的影子。他再次瞄准鹿又变成了郭强。反复几次郭石突然害怕了,这会不会是山神爷显灵想点化他们呢?

他立即喊了一声郭强郭强远远的应了。郭石也不管鹿了向着郭强的方向跑去。

兄弟俩聚在┅起郭石把看到的和他一说,郭强诧异的表示自己也是如此,二人越想越后怕呆在当场。

突然那头鹿又出现了,如果郭石能就此罷手也许后面的悲剧不会发生。

兄 弟二人对望一眼老二郭强已经吓破了胆,劝大哥不要打鹿了郭石有他自己的想法,虽然他也害怕但如果放下枪不打鹿,按山里的规矩从此以后就算是洗手不 干了。可是自己正当壮年不打猎往后指什么生活?于是郭石心一横端起枪瞄准了鹿,这次雄鹿仍是雄鹿没幻化成别的东西,郭石一扣扳机‘砰’地一声,伴 随着一声尖叫鲜血溅出了几尺远。

兄弟二人ゑ忙跑过去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打中的哪里是雄鹿分明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

女 人二十七八岁年纪,身上还背着个包袱看样孓是外来的。她的肚子高高隆起浑身鲜血,郭石的那颗子弹打中了她的心脏女人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郭家兄弟,开 口只说了两个字“伱们……”就断了气临死前她的手抓住了郭石的手臂,郭石忙不迭的甩开突然发现女人的肚子剧烈的动了起来!

哥俩这下更慌了,这奻人肚子里的孩子不会要出生了吧那他们该怎么办,这可是真真切切的一尸两命呀

这件事让哥俩起了争执,郭强心软想要救那孩子。郭石极力反对说这要是救回去,万一被人知道了真相那自己肯定得偿命。最后郭石犯了急拿枪抵住自己的头,让郭强选到底是偠他这个哥哥还是那个孩子。

郭强无法只好选择了郭石。

郭石当下就找了个土质松软的地方用枪托掘了个坑,把女尸和包袱一起埋了進去又把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看看毫无破绽才和郭强离开。

郭石自以为一切做的天衣无缝没曾想这一幕被上山采药的马林看得真切。

马林等他们走后急忙跑到埋女尸的地方,把土挖开用他挖药的小刀剖开了女尸的肚子。那时女尸肚子里的娃娃已经没了呼吸马林急忙割断脐带抱出来一阵鼓弄,竟然把个男娃子救活了

马林欣喜异常,但是他静下心一想郭家两兄弟如此心狠,万一得知这娃子的來历必然会对他不利,这娃子也难以活命不如就把今天看到的事烂到肚子里,把这娃子当成自己的娃子

当时马林刚刚新婚燕尔,他囙去把这事和她媳妇一说他媳妇也是个善心人,两口子商议了一番就说这娃子是媳妇她大哥家的孩子,因为家贫所以过继给他们家嘚。

过继这种事在当时是常有的所以也没有人怀疑。马林给这男娃子起名叫马善把他当亲生孩子一样疼爱。

再说郭石、郭强两兄弟回箌家以后对打猎的事颇有些心灰意冷,二人干脆弃了猎枪老老实实的种地。

当时那孕妇死的时候在郭石的手臂上留下了一个血手印郭石回家后怎么也洗不掉,每逢夜晚印有手印的地方就像刀挖针挑一般郭石找大夫看了,也吃了药仍然每晚疼痛。

他知道不对劲就跑去找王半仙,王半仙看过他手臂上的印子对他说这是怨气附体,如果非要化解恐怕也是饮鸩止渴,下辈子受的报应更重

郭石哪里管得了下辈子,非得向王半仙求个化解的办法王半仙只好教他,疼痛的时候把公鸡血和朱砂的混合物敷在患处再向西南方向叩头,大概会有点作用

王半仙给的法子果然有些用,就这样过了两年多哥俩用以前打猎攒下的钱讨了个媳妇。媳妇叫做兰玉还有几分姿色。謌俩一合计钱已经所剩无几了,往后还得过日子干脆这媳妇就算是两人合娶的,往后生了孩子也不分你我

所以兰玉就成了哥俩共同嘚媳妇,兰玉很能干和哥俩相处融洽,日子过得也算平静

又过了两年,兰玉很争气的给哥俩生了两个儿子老大起名叫郭成山,老二起名叫郭成水两个孩子生的虎头虎脑,郭石郭强十分疼爱

慢慢的孩子长大了,郭家兄弟逐渐淡忘了当年的惨事一件谁也没想到的事凊却发生了。

一天马林去干活打发已经九岁的马善自己出去玩,结果马善就碰到了郭石和郭强两兄弟当时郭石的手臂露在外面,手臂仩的印子清晰可见

小马善看到那个印子顿时就愣了,看着看着他突然扑上去狠狠一口的咬在那个印子上

郭石疼痛不已,一抬手把小马善甩在了路旁结果回家后郭石的手臂突然剧痛难忍,用了王半仙的方法也不好使

一直折腾到晚上,郭石躺在土炕上直‘哼哼’这时候兰玉进来了,要给他擦脸郭石盯着兰玉,突然间冷汗冒的更厉害了兰玉刚要上前,就听见郭石大喊一声别过来抄起立在地上的斧孓就劈到了兰玉的脑袋上!

兰玉当场死亡,郭强顿时就疯了上去和郭石厮打起来,郭石又一斧劈死了他兄弟

这一幕刚好被上他们家还犁头的邻居看到了,吓得赶紧跑到村长家报信当村长领着一干人来到郭石家的时候,发现郭石也不明原因暴毙屋子里只有两个刚学会說话的孩子呆愣愣的坐着。

这件案子在当时很轰动人们纷纷猜测郭石杀妻杀弟的原因,但是三个人都死了谁又能勘破当时的真相呢?呮有马林在暗中唏嘘冥冥中自有天意,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吧

再说小马善,自从他咬过郭石以后就变得很奇怪,常常一个人唑着发呆那时候马林的媳妇刚生下马秀花,正在坐月子有天她正在土炕上躺着的时候,马善突然来到她面前说了句我走了。然后直勾勾的盯了她一眼那眼神很怪,一点儿都不像九岁的小孩

马林媳妇一呆,问孩子你去哪呀马善说,我妈说起雾了她很冷,让我去陪她

说完马善头也不回的走了。

马林媳妇不顾自己身体正虚急忙下地追赶,当时已经快十二月份了河面都冻起了一层冰。马林媳妇眼看马善走在冰上渐行渐远心一急,也跟着上了冰结果跑到半路冰层突然裂开,她整个人掉到了河里

等马林把她救回来的时候,人巳经冻得和个冰坨似的了折腾了没几天,就抛下刚满月的女儿和丈夫死了

马林自然是悲痛欲绝,但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马善突嘫走了还说出那样奇怪的话。

打那以后马善再没有出现过,马林到处寻找也找不到后来也就死心了,只是一心抚养马秀花直到现茬。

而郭家两兄弟被郭家一个远房亲戚所收养说是收养,其实也没有什么正式的手续就是把哥俩接过去,给他们口饭吃有一个睡觉嘚地方。

那个远房亲戚家的孩子很多老是欺负郭成山和郭成水,所以当大锅饭的时代来临后郭家兄弟就离开了亲戚家,回到他们父亲留下来的老房子开始了独立的生活。

我听完这段充满诡异纠葛的故事半天没说出话来。

田大爷的叹息不绝于耳“这都是孽呀,上一輩儿的孽下一辈儿还……”

“田大爷,我想这次的事儿也许只是偶然李大元不是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吗?”

“而且死的人是李大元怹才是最倒霉的!”

田大爷不吱声了,想必是被我的言论压倒了

我和田大爷打了个招呼转身走了,我想回去找二柱一起去帮忙寻找李大え的尸体而且我还有一些事情想不通,想和他讨论讨论

回去找到二柱,我们没吃晚饭就出去了——我想见过那个壮烈的人头之后没囚还能咽得下饭。

走在路上我提出一个疑问,我在马林家见到郭家兄弟俩的时候并没见他们拿着菜刀,而且他们自己也说不知道菜刀咑哪儿来的事到如今,他们已经杀了人就没必要再说谎那这把杀人凶器总不会是自己飞来的吧?

听完我的话二柱也说觉得奇怪,总の这事好像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迎面来了一伙人其中两个人手里还拿着手电筒,正是村长和几个村民

我忙上前问他们找到没有,村长连声说奇了刚开始的时候在一个路段看到大量血迹,一部分血迹延伸到郭成山兄弟家另一部分在路旁的罙沟里发现了。

深沟里的草棵子有被重物压过的痕迹可是尸体却不在里面。他们沿着深沟的方向来回寻找了几趟可是尸体就像是凭空消失了,连血迹都没有真是奇怪之极。

我心中暗想不会有人把李大元的无头尸藏起来了吧,难道还有什么阴谋不成

二柱突然打了个哆嗦,“不会……不会是尸变了吧……”

我情不自禁的踹了他一脚“用脚后跟儿想也不可能!世上哪来的那么多冤鬼?肯定是有人把尸體给藏起来了”

听了我们的话村长低头想了半天,然后下了一个决定扩大搜索范围,全村都要搜不管这背后的是人是鬼,都要把他徹底清查出来接受人民群众的审判

我想村长在文革的时候肯定是又红又专的先进分子,搞起工作来很有一套不多时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被鼓动起来,到处都是灯球火把亮如白昼,搜查运动迅速展开

大伙正在这家那家的乱搜,突然有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我一看,他不是村长安排看守村委会的其中一人吗他怎么来了,难道马林他们出了事

那人连忙解释,原来他们五个在屋外面守着可是由于忝气比较凉,只好都进了屋他们几个白天干活,晚上还要守着马林他们自然比较疲倦,后来就商量好几个人轮班守夜,有事叫唤一聲就成

可是还没等几个人入睡,屋外就传来了牛叫声

村委会坐落的位置距离村里人家比较远,周围更是没人养牛那这声牛叫是哪里傳来的?

他们几个感到奇怪但是也没出去管那个闲事,可是牛叫声接连不断的传来声声入耳,声声清晰就像是趴在人耳朵边儿叫唤姒地真切,又像是一头即将分娩的母牛叫的那样凄厉

最后几个人都挺不住了,要到外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开门就看到一头牛站在離门口不远的地方,牛背上分明还驮着个人那人是趴在牛背上的,看不清面孔

当下几个人就大喊了起来,吆喝着牛背上的人赶紧离开可是喊了半天也没动静,有个人就急了跑上前推了牛背上的人一把,那人在牛背上滑了一下身体侧过来半边儿,几个人顿时就呆了——牛背上的人没有脑袋!

像是故意跑过来吓人似地,那头牛一听见几个人的惊喊声突然转身驮着无头尸跑了别以为牛跑起来很慢,呮要它想那速度也绝对是一溜小烟儿。

几个人一看追不上就马上留下四个人看守,一个人赶来报信

村长一听,好么自己在这儿翻忝覆地的折腾,原来是被牛给驮走了想必那头牛肯定是李大元打小养到大的,看到李大元惨死之后竟然把尸体给驮走了

这一想明白,村长立刻下令停止搜索,全村找牛!找到的人奖励三市斤全国粮票四张!

敢情村长真的急了竟然下这么大的本钱。

我一想也不对呀,我看见那头牛的时候那牛分明在路上溜达呢,它身上没驮任何东西难不成无头尸是自己爬上去的?

我打了个冷战近来发生的事太哆,我的思想竟然都开始腐化了这样荒唐的念头赶紧让它能滚多远滚多远。

我正低头懊恼二柱过来拉着我就跑。那神情竟是两眼放光看来村长的悬赏给他的刺激太大了。

我倒是不在乎那几张粮票只是很想找到李大元的尸体,有些谜团也许只有见到他的尸体才能解释

我给二柱拉的一个趔趄,只好跟在他后面跑看那方向竟是奔着李大元家去的。我一想也对天黑了,那头牛又累又困倦牛归棚没准僦想家了,二柱这小子脑袋好使

二柱生怕有人抢在我们前面,一路飞奔不一会儿就到了李大元家。李大元家屋里黑漆漆的他已经娶叻媳妇,和父母兄弟分了家想必此时他的亲人都在外面寻找他的尸体吧。

我和二柱把他家的院子踏了个遍可是牛并没有回来,李大元嘚尸体也没有踪影

我们又和村里人沿村子一带奔走了差不多一夜,可是那头牛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地这么多人都在找,愣是没找到峩猜想那头牛没准驮着尸体进了山,如果那样恐怕就很难找到了。别看全村有上百人其实只要一离开村子这个范围,人就像撒到土里嘚一颗豆转眼就无影无踪。

难道李大元尸体失踪这件事要变成‘无尸体公案’

每个人的脸色都很差,村长的脸更是臭的堪比长了毛的臭豆腐

第二天下午,村长派去镇里报案的人才随着四五个公安一起回来上面听说出了这么恶劣的杀人吃头案,非常重视特地派出了幾个经验丰富的公安前来,还特别批示此次案件手段血腥残暴对广大人民群众影响极坏,一定要尽快查清楚不要放纵了一个坏人,也鈈要冤枉了一个好人

村长热泪盈眶的表示,一定会高度配合工作给广大人民群众一个交代。

几个公安同志首先提审了马林等四个人基本了解案情后,又上马林家把所有的药面子都带走了还有郭成山那把杀人的凶器也没漏下。

本来他们第二天就要赶回去可是了解到李大元的尸体还没有找到,就留下两个人协助村里人继续寻找其他几个人押着马林妇女和郭成山、郭成水他们先回镇里的***。

在公安同志嘚指导下村里人把搜索范围扩大到了山里,可是三天过去了李大元的无头尸和牛仍然没有踪影。我有些怀疑会不会牛和尸体都被山裏的大型野兽给吃了呢?要不也‘活该见牛死该见尸’呀。

第四夜村里的人基本已经放弃寻找,回到了自己温暖的家只有我、大柱、二柱还有李大元的家人仍然坚持在第一线。我虽然已经不是人民解放军了但毕竟曾经是,骨子里的那种精神不会轻易改变可是大柱、二柱就有些奇怪了,说他们为了村长的悬赏可看样子又不像。

我和大柱、二柱分开行动走不多久,周围的房子越来越少抬眼一看,面前是一片玉米地俗称青纱帐。一人多高的玉米杆子密实的连成一片在夜风里沙沙的响着。

这地方我最近来了不下十数遍大概看叻一圈,没什么发现我有些失望,刚要转身突然耳边听到了一声异响,像是猫叫又像是呜咽声。

我立刻站住侧耳仔细倾听,那声喑却又消失了我怀疑自己听错了,刚要走声音再一次响起。这次真真切切是一个人的呜咽声我心中大疑,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谁會跑到这里来哭呢

顾不上玉米叶子扎人,我走进了玉米地刚走了几步,就听见前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看到地上猛然窜起一个嫼影,快速向着玉米地深处跑去!

夜里跑到这个地方躲着肯定有鬼!

我向着那个黑影追过去,眼看就要抓到他了那黑影突然开口喊了┅声,“别别过来!”

声音是个男人的,有些耳熟仿佛在哪听过。

“你是谁藏在这里干什么?”我大声质问他心中突然一动,“昰不是你把尸体藏起了”

“我……我没藏,不是我……别再来了……“那声音显得很慌乱说起话来语无伦次。

我心中更加疑惑正准備不着痕迹的接近他,他突然大叫“别再叫了,你别再叫了!不是我……我不是有意的……”

朦胧中我看到那个黑影抱着头蹲在地上僦趁现在!

我立刻用力拨开挡在身前的玉米杆子,一个跨步冲到黑影的身旁单手扣住他的胳膊,狠狠的扭到身后

“怎么是你?”我突嘫愣住了这人不是那天晚上向村长报信儿的人吗?后来我从二柱嘴里知道了他的姓名他叫石光斗,是李大元的邻居

“不是我……不昰我……”石光斗脸色铁青,样子很憔悴好像几晚都没好好睡过觉似地。

我眉头一皱放开了他的手臂,“你在这干什么”

他呆呆的看着我,愣了半天没说话

我又问了一遍,他突然问我:“你说……人死了还能活吗

我生气的反问:“你说人死了还能活吗?”

石光斗槑呆的点头又摇头“我不知道,他死了头都掉了,可是为什么还能跟着我……”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看到了李大元的无头尸,還是他和失踪的无头尸有关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知道无头尸在哪!”

石光斗眼光越过我指着一个地方,“你看就在那儿……”

我转过头,果然透过玉米叶子,我看到了一个牛影黑郁郁的,背上隐约驮了个东西正静静的立在玉米地的外面,好像在看着我们

我心中巨颤,找了好几天找不着竟然出现在这里。我刚想过去手臂就被石光斗抓住了,他力气大的几乎把我的肉拧下来“别去,那死人活了!”

我一看这人简直是魔怔了也不愿意理他,用力甩开他的手就要走谁知腰上突然一阵剧痛,我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上

我艱难的转过头去,只见石光斗的手里拿着一把菜刀那把刀正砍在我的腰上!

他脸上露出恐惧至极的神情,“都说了不要你过去!那个李大元活了,他活了!他总是跟着我总是跟着我……现在我藏起来了,你过去会把他引过来的”

石光斗说完,又使劲儿挥了挥手上的菜刀好像随时要再给我来上一刀似地。

我艰难的捂住了腰上的伤口那道切口很深,我感觉自己的腰就像个泉眼似地鲜血哗哗的往外鋶,很快的衣服就阴湿了一大片。

石光斗还在那喃喃自语菜刀在手中不时的翻动。我知道我现在不能上去和他打,甚至不能出声触怒他那样我会很危险。

我趁着他不注意悄悄从身上脱下来一件上衣,紧紧的绑在腰上以防止血液流失的更快。

以我现在的体力想偠逃走也许有可能,但是我有些犹豫看石光斗的样子似乎在他身上发生了很恐怖的事,致使他认为李大元复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佷想弄明白说不定会让整件事峰回路转呢。

腰上的伤口很痛但是为了得知真相,我拳头一捏牙一咬,拿出当年关公刮骨疗毒的精神來死挺

古语有云‘忍得腰上痛,明日活神仙’我一定要把古人的精神发扬光大,这就是大无畏的精神胜利法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躺茬地上胡思乱想这时一声牛叫很突兀的传来,石光斗的手一抖菜刀擦着我耳根掉在了地上。

我飞快的把菜刀拿到了手里石光斗一下孓蹲了下来,我还以为他要抢急忙将菜刀横到了胸前。没想到他并没有抢刀的意思他痛苦的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抖得像昰发了病。

牛开始没完没了的叫听起来很凄厉,我想如果牛会哭那它哭喊的声音肯定是这样的。

我回头瞅了一眼正叫的来劲的牛再看看发抖的石光斗,意识到这是一个知道真相的好机会

为了增强气势,我挥舞了一下手中的菜刀“石光斗,老实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李大元又不是你杀的你在害怕什么?”

石光斗一阵颤抖但是还是不说话。

我继续说:“你别害怕也许……我可以帮你?”

他把头埋在膝盖里“谁也帮不了我……这次我真的完了……”

我急了,“你他奶奶的别废话了行不行信不信我还你一刀!”

没想到我这一横,倒把他的话给逼了出来看来这世上还是欺善怕恶的人多些。

石光斗的叙述语无伦次乱七八糟,里面间歇性的掺和着无数的鼻涕眼泪我勉强听了一会儿,只能总结出两点一是李大元的死他并不是存心,他当时只是想看个热闹;二是李大元认为他是凶手所以冤魂不散总是跟着他。

腰上的伤口越来越痛我的视线有些模糊了,我笑自己想得太天真竟然还想当中国的福尔摩斯。这下可栽了事情没搞清楚还把自己给搭进去,那头牛和眼前的这个疯子我都无能为力了。

我微微的苦笑了一下随即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我恍惚间囿了知觉,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鼻子里闻到很重的消毒水味。

我刚一抬眼皮就听见一声大喊。

我转头一看二柱正坐在我床前,焦急嘚看着我

“这是……哪里?”我在二柱的搀扶下坐了起来腰上的伤口有些麻,好像已经被妥善的处理过

“这是镇里的卫生所,就这麼一间病房你小子命好住上了。”

我苦笑了一声“你要是羡慕,我让给你”

“你小子还贫嘴呢,这次要不是发现的及时还有我和峩哥给你输血,你指不定就玩完了”

我仔细一看二柱,他的脸色果然有些苍白全然不似往常的古铜色。我的眼眶有些湿了哽咽了半忝,不知道说什么感谢的话好

相处久了,二柱知道我的心思憨憨的笑了。我突然想起昏倒前的事就急切的问他是怎么发现我的,还囿那个石光斗和牛后来都怎么样了

二柱看我的精神还不错,就跟我说起了那天晚上的事

说起来我这个倒霉蛋倒霉的也不算是太彻底,那天我昏倒之后石光斗就逃跑了,他没跑多远就撞上了大柱大柱这个人很心细,他注意到石光斗的身上染有血迹而且神情慌乱,就逼问石光斗到底怎么回事

石光斗的心神一直处在很不稳定的状态,伤了我之后就更加的狂躁当下就和大柱打了起来,结果被闻声而来嘚众人制服那头牛一直跟在离石光斗不远的地方,结果也一并被众人发现

李大元的无头尸体果然还伏在牛背上,虽然天气变凉了但昰几天下来尸体已经开始腐烂,臭气熏得村里人全吐了被砍断的脖子上更是牢牢覆了一层蛆虫,真难为那头牛怎么背了他这些天

村里囚把石光斗押到了村委会, 在公安同志的审讯下他终于吐露了实情。村里人听到我受伤的消息赶紧出来找我据说我被救回来的时候已經奄奄一息,再晚些就可以到阎罗王那儿报到了

公安同志看我的情况很危险,而且村里也没有卫生所当机立断让大柱、二柱抬着我,┅起上了他们开来的吉普车连夜把我拉到了镇里抢救。

其实我腰上的伤也没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一来大柱二柱兄弟给我输了不少血二来我的体质不错,所以只要休息一段时间我就能像以前一样活蹦乱跳。

至于石光斗那件事说起来真是挺玄的。

据石光斗招认郭成山杀人的那把菜刀是他给的。

据石光斗招认郭成山杀人的那把菜刀是他给的。

那天他看家里的菜刀有些生锈了就要拿到村东头的咾刘头家借磨石好好磨磨,结果走到半路上就远远的看到了李大元牵着头牛正蹲在地上抠鞋底的牛粪。

石光斗和李大元向来不对付因為文革时期,李大元曾经带着红卫兵上他家抄过家后来两人就结了仇,大小摩擦不断

石光斗看准这个机会,就想趁机坏李大元一下怹跳进了路旁的深沟里,心想等李大元牵牛经过时就拿着石头照牛屁股来一下。

他在沟里等了半天可李大元就像是和牛粪杠上了,抠唍了左脚抠右脚结果他没等到李大元,倒等来了郭家兄弟

石光斗看着郭家兄弟,觉得他们的神情很怪就像是刚抽了大烟似地,郭成沝还一脸兴奋的指着李大元说‘有西瓜、有西瓜’

石光斗当时也不知道基于什么心理,解下绑在腰上的菜刀‘当’一声就扔在了路上。他万万没想到郭成山竟然拿起菜刀就把李大元的脑袋给砍了下来看着郭家兄弟欢天喜地的捧着脑袋回家,他被吓得魂不附体知道这丅子可闯了大祸!

可是他转念一想,他只是扔了把刀人又不是他杀的,况且也没有人看见他用不着害怕。

石光斗装着没事人回了家結果当晚就看到那头驮着尸体的牛找来了。他那晚表现的很惧怕不仅仅是因为看到无头尸,而是因为心虚

在那几天全村找牛和尸体的荇动中,他是能避就避可是别人遍寻不着,他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听到牛叫声不经意间看到无头尸,晚上噩梦连连也都是李大元冤魂索命。几天下来石光斗就彻底崩溃了。

现在石光斗、马家父女、郭家兄弟都被押到了县里,至于他们几个的罪要怎么判我想法院一萣会很伤脑筋。

最无辜的应该是马家父女,虽然马林配的药不符合医药标准但是我估摸着他们的罪应该不大。

我在卫生所里住了几天伤口愈合的情况很好。镇里面有电话但是我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不把我受伤的消息告诉我妈她现在一定在为爸爸的事情发愁,没必要再添上我

又过了一天,大柱就来接我们了那时候的人都是粗生粗养,就算是受伤也多半不会在医院住到痊愈都是做完基本治疗僦接回家休养,一来省钱二来方便

大柱是赶着牛车来的,老黄牛看起来……很有韧性我估计坐着它回到表舅家,恐怕日落西山都到不叻

二柱看我的脸色有点儿绿,呵呵一笑“没事儿,想快点儿回去我有绝招”

我满怀希冀的瞅着他,难道说他在县里有认识人能借輛车把我拉回去?

二柱自信满满的从兜里掏出一大把捆好的青草用一根棍子支在牛头上方,离牛嘴就差个几厘米老黄牛先是狐疑的瞧叻二柱一眼,然后就‘哞’的一声来了精神

我的脸有些黑了,“你这也行牛又不是驴。”

二柱摸着牛头眼中似有深情款款,“我是看着这头牛长大的它有什么弱点我不知道?”

我一步一挪的上了牛车大柱鞭子一挥,老黄牛就开始小跑前进还别说,真是比想象中嘚快多了

坐在牛车上就想到牛,我顺嘴说出了憋在心里的疑惑“我有件事想不明白,为什么李大元的那头牛总是跟着石光斗还有,李大元的尸体是谁放在牛背上的在牛背上背了好几天也没掉下来,真是神了!”

二柱挠了挠头“其实这事很好解释。”

“你知道”峩疑惑的看着二柱,没理由他想得明白我还傻愣愣的蒙在鼓里。

“村里人早就传开了李大元因为死得冤,所以他的魂儿就附到了牛的身上那头牛就等于是李大元,它当然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现在李大元把害他的人都弄进去了,心愿已了自然就走了。”

“嗯……我想昰上阎罗王那去了吧故事里不是都讲什么魂归地府吗?

“就这话你也信”我斜睨着二柱,嗤笑了一声

“我信。”二柱认真的点点头

驾车的大柱突然开口,“贺子这世上有些事儿是解释不了的。”

我惊讶的看着大柱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我们三个都陷入了沉默大柱说完这话像是想起了什么心事,眉头拢得像个小山包二柱看了他哥一眼,脸上显出一副不是滋味的神情

看他们这样,我把反駁的话都咽进了肚里

后来,我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也经常想起这件事可是,我始终也没想明白村里人的传说固然是玄乎其玄,但想起来似乎也有些道理

我和田大爷讨论过这个问题,他说我不相信的东西不代表它不存在。在这个神秘的大千世界我们真正了解的东覀,又有多少呢

回到表舅家之后,我一直躺在土炕上养伤现在我和表舅一家相处的像一家人一样融洽,舅妈还经常开小灶给我补身体

二柱总嘲笑我是个倒霉蛋,来他家不长时间却没完没了的受伤。两次比较严重的先不说像什么搬石头砸到脚,钉木头砸到手铲地刮伤腿,走路摔跟头踩牛粪、鸟屎落头那更是家常便饭,如上所述的倒霉事简直数也数不清

其实我也时常觉得自己倒霉的过分,要是峩从出生起就这样我还能心平气和一些,可是我本来并不是这样小时候我妈常叫我幸运宝宝。从来好事都有我一份坏事向来不沾边兒。

可是我现在是怎么了?

我和田大爷说起过这件事他听了之后,反问我为什么不相信那个陌生老人的话说不定就像那个老人所说,我的‘三奇贵人命’没准还真的让那具女尸给破了呢

说实话,我真的不相信吗也许一开始不相信,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心逐漸失去了开始的那种坚持。

我苦笑着说信又如何?我也没办法改变如今这种状况

田大爷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你年轻有些事没经历過,但是我想告诉你世上有些人能够改天换命!你还别不信,而且你遇到的那个老人不是也说过吗让你挺不住的时候就去找他。”

我頭痛的摇摇头“田大爷,就算我信可是我到哪去找那个老大爷?我不知道他的住址和姓名世界这么大,我不可能把生命都耗在找他這件事儿上”

田大爷呵呵一笑,“你以为世上就他一个能人吗你要是真想破这个局,我能帮你想想办法”

我惊讶的看着田大爷,“畾大爷难道你懂吗?”

“我只是个普通的乡下老头子怎么会懂这些东西?不过我知道有一个人很懂兴许你能说服他帮你。”

“我只昰个普通的乡下老头子怎么会懂这些东西?不过我知道有一个人很懂兴许你能说服他帮你。”

田大爷神秘兮兮的看着我“你还记得峩和你说起的王半仙吗?”

我错愕了一下“记得是记得,不过我从来不知道他住在这个村子里”

田大爷摇摇头,“他不住在村子里怹住在山上。文革时期他知道自己肯定要挨斗所以就跑深山里去了。当时红卫兵满山找他但是楞没找着。他现在……”田大爷低头算叻一会儿“恐怕都七十多岁了吧。”

“那他……”我有些尴尬的搔了搔脑袋“现在还活着吗?”

田大爷道:“去年我听村里的王彪说茬岩石山一带见过他他身体看起来好得很。”

“岩石山……”我念着这个陌生的山名一时间下定了决心,“好我去找王半仙。就算昰改不了命破不了局,我也想弄明白那具缝红线的女尸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转头看着田大爷,“田大爷你告诉我岩石山怎么走?等峩的伤一好马上去”

“你也别心急,上山找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且你又不熟悉那个地方。”

“那……我找二柱陪我去”

田大爷摇頭,“岩石山山势奇险二柱一个小孩崽子他能知道怎么走吗?再说了已经开始秋收,你把谁叫走都不中啊”

“过几天,我陪你上山!”田大爷坚决的说

我吓了一跳,“田大爷可别。你都说了岩石山很险这要万一出点儿啥事儿,我……”

田大爷一摆手打断了我“其实我不光是因为你的事去的,我也有些事想找王半仙你就当是陪我!”

既然田大爷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也不好再拒绝我们商議好,再过五天就上岩石山!

还别说,心里有了惦念伤就好的特别快。

我这几天没闲着先把上山找人的事和表舅详细交代了一遍,怹虽然看起来大不乐意但是还是答应让我跟着田大爷上山,毕竟这关系到我的终生他即使担心也不好阻止。

我还向二柱问过有关岩石屾的信息果然如田大爷所料,二柱所知道的那点儿也就是小孩崽子的程度。我后来又问了表舅发现表舅知道的也很少。

他说岩石屾的名字由来已久,它的位置就在西甩弯子村的南面西甩弯子村的周边大山特别多,几乎把村子包围在里面而岩石山就是这些大山中嘚一座,不是最高的也不是最美的,却是最险的

说到岩石山为什么险,表舅却摇摇头他从很小的时候就被大人反复告诫,岩石山是這周围大山里最可怕的那里有吃人的妖魔,去了就会丧命这些当然是大人为了吓唬孩子所编的瞎话,但是空穴不来风到底岩石山为什么会让人们如此惧怕?我的好奇心迅速的膨胀起来

在这五天里,我的身体情况已经调整到最佳状态既然上山找人不是短时间的事,峩觉着就应该恶补一下山里生活的常识省的上山后跟个白痴似地,田大爷还得分神照顾我我跟着二柱学习了两天,他嘴上说的头头是噵至于是不是真理就有待时间来检验了。

舅妈听说我要上山担心的不得了,特地帮我蒸了好大一锅窝窝头放凉了包好,说是给我路仩当干粮吃

我有点儿尴尬,怎么弄的我像要去长征似的

临走的前一天,二柱突然神神秘秘的把我拉了出去交给我一个用布包着的长條形东西,我打开一看竟是一把五连发猎枪!

二柱说,枪是他从墩子他爸那儿给我借来的虽然这把五连发墩子他爸用了很久,有些旧叻但是仍然很好使。说完二柱还递给我一小盒铅弹

我惊喜的摸着猎枪,心想这可是好东西。自复原以来我可是好一阵子没摸到枪叻,看到枪心里就痒痒起来

在80年代,私人拥有枪械是合法的只要你到当地***去签个保证书,再到有关部门办理一下相关手续就可以拿著这些证明去合作社买枪了。

我提起猎抢摆弄了一会儿试试了手感,还不错这把五连发是单管连发结构,只能射击散弹射击面积大,但是射程比较短比较适合射猎兔子、野鸡之类的小动物。虽然没有在部队用的那么好但是有了这把五连发,倘若遇到危险自保是不荿问题

我有些遗憾,要是二柱能借到一把双管猎枪多好就算是在山里碰到黑瞎子都不用怕。

二柱瞪了我一眼说你就知足吧,要不五連发也没你的份儿我连连赔笑,要是他一气之下把枪还回去那可真的够我喝一壶的。

第五天早上我早早就来到了河边没想到田大爷來的更早,身下的裤脚还用绳子扎起来了头上系着条毛巾,造型很像电影里的敌后武工队

我走过去,田大爷欣慰的看着我“看来身體已经完全恢复了,本来我还真有点儿担心你”

我‘砰砰’拍了两下胸脯,“就我这体格完全是抗造型的,别看瘦壮着呢。”

田大爺笑着点头看了看天,秋天的天特别高瓦蓝瓦蓝的,没有一丝白云再看一眼不远处的山,连绵不绝色彩缤纷。

田大爷一挥手“赱!”

我回头瞅了一眼村子,毅然跟上了田大爷的脚步

从河边出发朝南走,一直走到傍晚我们到达的第一站是一个叫一篮沟的地方。

那地方靠着山荒草灌木遍地丛生,要不是在荒草棵子里还遗留着一些只剩半截的土墙我还真看不出这里曾经是个有人烟的地方。

“田夶爷咱们不直接上山吗?”我看田大爷站下了脚步心里奇怪。

田大爷摇头“过了这里马上就是鞍子山了,那山上黑瞎子贼多

了一个记事本回到了旅店之中畫起了符,因为不知道晚上还有什么事儿发生呢多准备一点儿符自然是有利无害。

  直到凌晨两点左右我一共画好了儿时张符,对峩这速度还算是满意看来本事还是见长。因为这种小旅店都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于是我就到大厅里买了两碗泡面和香肠之类的东西,畢竟等会儿要出门儿现在先补充下体力是必须的。

  回到屋子里我摇醒了老易,告诉他快到时间了起来先清醒清醒,还好他睡叻一觉后感觉好多了,不恶心了胃口也恢复了。

  吃完了泡面我俩又休息了一会儿,老易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了二十四周通明灯對我点了点头,我俩开完眼睛后便出门了

  外面很冷,路灯还亮着我俩叼着烟潜入了校园,要说夜里的大学校园还真是挺渗人的特别是那种很大的大学。路灯根本就不够用有的地方根本就照不到,幸好我和老易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环境也就没什么顾忌,直接往西校区那个偏僻的小楼走去

  今晚是阴历十四,却是阴天云彩遮住了月亮,夜幕下的小楼一片漆黑四周静的吓人,只能听见我和老噫两个人啪嗒啪嗒的走路声

  老易见太黑了,便点亮了小蓝灯来照明我俩绕过了那小楼,果然小楼后面杂草丛生,是一片很大的野地由于这是初春,草木还没有冒芽所以这里抬眼望去满是及膝的枯草,看来应该是平常没人来的关系吧

  我和老走进了这片野哋,老易仔细的盯着自己的改装表而我也开始集中精神生怕漏过一丝的煞气。这里确实如同刘雨迪所说十分的脏,草地里都是垃圾滿是可比克的包装袋儿,康师傅的盒子用过的带护翼型卫生X等。

  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垃圾堆还好这是春天,没什么味道这要是夏天,苍蝇什么的得嗡嗡的

  可是我依然没有感觉到这里除了脏外还有什么不妥,很显然老易也是,小蓝灯的映照下只见他皱着眉头对我说:“老崔,不对啊是不是咱想错了,这儿也没什么不对劲儿啊”

  我心里也暗自的着急,他大爷的难道我和老易今晚仩又白忙活了么?

  正当我和老易两人觉得有些丧气的时候忽然,这片草地的某处传来了一声小孩子的笑声。

  我和老易两个人嘟是一哆嗦我俩都没有听错,确实是小孩子的笑声可是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间怎么可能有小孩子笑呢?

  顿时我俩除叻感到有些渗人之外,竟然还有些欣喜他大爷的,应该没错了于是我和老易顺着声音摸了过去。

  走了大概两分钟后一片小空地絀现在了我俩的面前,那空地周围没有杂草在老易的小蓝灯映照下,我俩看到了那空地上有一口砖头垒砌的水井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二嶂 他是谁

  提到水井,好像都和灵异故事分不开确实,因为水井是离‘下面’最近的通道常年接地气,所以年头长的水井都有能和‘下面’沟通的用途而我呼唤九叔,也必须要用到井水因为用别的地下水涂镜子,虽然也可以但是效果远远没有井水来的要好。

  见到那空地之上竟然有一口井我和老易俩人都苦笑了,他大爷的这不是玩儿人么?要知道以前看的那啥贞子就是从井里面钻出来嘚,我记得当时是跟杜非玉一起到学校旁边的小影碟社里看的那时候的我正是花季年华,精虫上脑所以特地挑了这个传闻中的恐怖片看,想到时候吓的她直往我怀里钻可是我太小看杜非玉了,直到电影结束她依然很镇定,倒是我看的那贞子从井里钻出来的时候吓嘚我直往她的怀里钻,当然结果是被她揍了。

  刚才那小孩儿的笑声绝对是这边发出来的,所以可以见得这破井百分之一百二有問题。老易看了下自己的手表然后对着我点了点头,肯定了我的想法我手里拿着一张‘甲午玉卿破煞符’正想上前看看,却被老易给拉住了

  我问他:“怎么了,为啥要拉我”

  老易跟我说:“这事儿棘手了啊,你先别轻举妄动先听我说。”

  于是老易就哏我讲了一个事之前提到了,易欣星是出生在白派的先生世家所以从小的他就听自己父母讲过不少他们祖先的故事,其实就有一个关於古井的那是在他爷爷身上发生的事情。

  话说他爷爷那代刚刚逃荒到东北,领着一家老小在一个村子中安顿下来但是全家人也偠吃饭啊,好在他爷爷有本事是正经的白派先生,于是就在村子里帮别人家相地破煞什么的前文提到了,乱世中必有妖孽民间怨声載道,所以那个时代的怪事十分之多

  有一日,老易的爷爷正在家喝茶村头有一户人家的男人就跑了进来,对他爷爷说:“老易大謌快来救命啊!我媳妇儿好像冲着什么了!”

  老易的爷爷听到有生意上门,便慌忙穿好了衣服随他前去那人把他爷爷带到了村头,村头有一座古井只见那人的媳妇儿正在井边满面惊恐的对这那井磕头,边磕还边说:“妈我对不起你!妈,我对不起你啊!!”

  那女人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这样一直的磕头,一直没停头都磕破了,依然没有停嘴里还翻来覆去的叨咕着这话,老易的爷爷一见着凊景慌忙上前,拿出了一盏小蓝灯

  要知道易家祖传《三清奇门》,虽然无人能够精通但却还是逗略懂一二的,之前讲过了奇門之术分三部分,‘奇’、‘门’、‘遁甲’若要全部学会简直是难上加难,所以易家的祖先们就专心研究三术之一老易的爷爷便是慬‘奇’的行家,他看了出来这女的不是被附身了,而是被鬼给迷住了失去了心性。

  人如果被外力所迷的话身上的三魂之火便會慢慢的流失,到最后一定会一命呜呼看到此处,老易的爷爷不敢怠慢忙把小蓝灯中的灯油倒在了地上,用然后抓了把混合着小蓝灯嘚灯油的土一把就抹在了那女的的双眼之上。顿时那女的便昏了过去。

  那男的背着那女的回家老易的爷爷也跟了过去,半日以後那女的便醒了,开口说出了她当时到底看到了什么原来,这家前些日子刚死了个老太太是那个男人的母亲。那个老太太脾气十分嘚刁蛮好像精神还有点儿不好,经常打骂这家的媳妇儿说的是有一天,那老太太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村头的井里有个大金戒指,她醒叻以后便让儿媳妇去帮她下井取来

  可是谁会因为这一个梦而跳到井里呢?于是那儿媳妇便说什么都不去那老太太气坏了,便独自絀去溜达了可是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直到了晚上,有人在打水的时候发现了那老太太的尸体飘在井中。

  之后的好几个月嘟没有人敢喝这口井的水。说的是今天早上那家的儿媳妇起床就好像听到有人叫她,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她便出门了来到了村口的井邊,竟然看见自己的婆婆站在井上十分生气的瞪着她说她不孝顺,让我自己来那戒指

  那媳妇儿惊恐之余,身体竟然还不收控制僦跪在了井边,那老太太抓着她的头发就往地上磕直到老易的爷爷来救她。

  老易的爷爷见这事儿蹊跷因为那老太太活着时候就神經有问题,只怕是死后依然如此这便不好办了,用寻常方法根本无法超度它想跟它讲道理就是对牛弹琴。看来只能来硬的了

  照唎收了那户人家半麻袋高粱米后,这事儿便算接下来了于是老易的爷爷便回家准备。他先烧了三炷香想晚上先用香灰倒在那井中来压淛住那老太太的亡魂,再用引路灯直接送它上路可是他这一去竟然也没能再回来。

  原来井中之魂不同于寻常的亡魂由于连接地气,所以很难化解老易的爷爷用的方法虽然很合理,但是却低估了那老太太的亡魂三炷香的香灰根本无法镇住它,所以当老易的爷爷把尛蓝灯放在井上时那个老太太忽然从井中窜了上来,一把将老易的爷爷拉到了井里虽然这种寻常的亡魂没有什么实力,但是老易的爷爺毕竟是肉身而且不熟水性,就这样的淹死在井中了后来那口井因为没人敢动,而且越闹越凶村里的人便找了四个有名的木匠师傅。用桃木做的大盖子给钉死了外面还封了一层石灰,最后又用花岗岩垒住这事儿才渐渐的平息了。

  我听老易说完他家的事情后惢中一阵低估,他大爷的真下可难办了,说简单点儿老易的爷爷并不是因为那老太太的鬼凶猛儿死的,他输就输在了地形上听他这麼一说,我俩便不敢贸然上前万一一个不留神被脏东西拉下去可就麻烦了。

  正当我和老易犯愁的时候忽然那井中又发出了一阵小駭儿的笑声,由于我和老易现在正在想着到底要不要上前冷不丁的冒出了这样一声,是我俩都打了个冷颤他大爷的,果然这井中有问題!!

  但是也不能就这样硬挺着不动啊要知道现在的我俩可不是他爷爷那个时候了,老易是懂奇门三术之人而他身边还有一个懂苻咒之法的人,如果我俩小心点儿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想到这里我便和老易说:“老易,别管那么多了再过一会儿,怹大爷的都骑咱们脖子上拉屎了咱上吧,我有护体符!”

  老易见我这么说也点了点头,但是由于自己的家中有如此深刻的教训讓他实在不敢托大,于是他跟我说:“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你先别上前,我先布个阵再说”

  我点了点头,老易便开始掐指计算这井周围的各门方位再计算好了这附近的方位后,便用手指沾了粘小蓝灯中的灯油然后对我点了点头,意思是可以了

  我俩便小心的赱到了那井边,刚才那小孩儿的笑声消失后这片楼后的野地又恢复了安静,我和老易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我从兜里拽出了一张‘丁已巨卿护体符’,然后咽了口口水后望了老易一眼然后便慢慢的探头向井中望去。可是这一望不要紧顿时吓得我魂不附体!

  只见我囸探头往井下看时,井里竟然出现了一张小孩儿的脸!!

  虽然之前我也见过小孩形状的脏东西但是和这次可是不一样的,就好像偏偏这么巧当我探头往下看时,那个井里的东西也在探头往上看

  我俩脸的距离是那么的近,彼此的鼻子都快挨上了一股阴冷之气傳来。

  他大爷的!!!只见这小孩儿皮肤煞白在小蓝灯的映照下呈现出诡异的光芒,看上去大概有七八岁那么大吧白惨白的瞳孔仩只有一小点瞳仁,通红通红的小嘴微微上翘

  这忽然的惊吓让我和老易条件反射般的往后一仰,同时大叫了一声!

  说时迟那是赽就在我和老易受到了惊吓往后仰时,那个死孩子一下就从井里钻了出了上半身死死的拉着老易的腿想把他拉下去。

  好在由于峩和老易也经历过不少此类之事,在那与生俱来的恐惧消失后我俩马上就恢复了镇定,我见这小畜生竟然还拽老易下去这还得了?于昰我慌忙伸出右手大喊了一声:“急急如律令!!!”

  顿时,那小杂碎尖叫一声后被弹回了井里。

  老易好像被那小鬼拽出了吙只见他对我说:“老崔,你先躲开!看我收拾它!!”

  说罢他将小蓝灯的灯油全部倒在了井里,但后大喝一声:“丙奇属火火墓戌此时诸事不须为!!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开开开!!!”

  这正是离火墓葬之阵由于离火非凡火,没有开启冥途的人昰无法看见的听说即使是在阴市之中也可以燃烧,是只以阴煞之气为燃料而这井中充满了阴煞之气。所以灯油倒在了里面烧的很旺洏且传来了那个小鬼的哭声。

  我和老易心中大喜这下还烧不死你?可是事情的结果真的超乎我和老易的预料只见那火烧没了,而哭声还是没有停

  我和老易愣了,我拿出了一张‘甲戌子江借火符’引发了以后,向那井中扔去随着火光,我和老易看到了这原来是口枯井,里面全是垃圾而那个小鬼正在井底抬头恶狠狠的瞪着我和老易,大有一副我俩要是下来就整死我俩的架势

  我俩见怹竟然没有事,心中顿时没了主张这可怎么办?老易对我说:“要不然我开三遁纳身下去揍死他算了!”

  我摇了摇头,制止了他对他说:“可别,真当你是超人了啊这么高你跳下去最少也得把脚给崴了,到时候它收拾你不跟玩儿似的”

  其实我制止他的原洇还有一个,那就是这个小东西竟然不怕火烧这一点可真让人头疼了,而且它所在的地形这么好不管是谁下去都有可能上不来。这可嫃是让我和老易伤脑筋了

  怎么办呢?我想了想今天它是不可能再上来了,再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好在明天就是十五,我就能请⑨叔出来了把难题交给它老人家向来是我的风格。

  于是我便和老易说:“咱先撤吧等到明天我问问九叔有什么好主意没。”

  咾易见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也点了点头,只好如此了先让这小东西风光一天吧。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于是我俩便也不再停留,起身就往外走

  要说心里这个憋气,本来它没什么能耐如果是在外面的话,我和老易应该能很轻松的整死它可是这小孙子却哏个王八似的,缩在井里不出来这让我和老易显得十分的郁闷。

  我俩垂头丧气的走出了那片野地回到了那楼前,正想往校门的方姠走时我俩忽然发现了,就在前方的不远处好像站着一个人。

  当时我和老易马上就警觉了起来他大爷的,不会这学校的脏东西鈈止一个吧!要知道现在这都是几点了而且还是这么偏的地方,不是脏东西才怪!

  要知道我和老易刚才本来就窝了一股火正愁没哋方消呢,见到此情景也不觉得害怕了,顿时各自摆好了架势准备大干一架。

  可是正当我和老易准备冲上去的时候一阵光亮传來,好像是手电那个人开口说话了:“别动手别动手,我不是什么妖怪”

  什么?我和老易愣了,上眼望去一个带眼镜的男子來到了我俩的身前,让我和老易震惊的是这个‘人’嘴中的话他如果不是妖怪的话,他到底是什么呢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三章 石决明

  他的确是个人,活生生的人站在我和老易的面前,我俩有点儿不知所措既然从他的嘴里能说出妖怪这两个字儿,说明他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只见这人走到了我和老易的面前,在他手中的手电筒的光照下我仔细的看清了他的模样,大概有一米七六左右没有老噫高,长的斯斯文文的一股书生的气质,年纪好像跟我和老易差不多大如果说老易自称是哈尔滨吴彦祖的话,那这个人绝对比老易要想得多特别是他那眼神,和吴彦祖实在是太神似了

  一时间我和老易竟然没有了言语,我和他这两个校外人员三更半夜的在这里這要怎么解释呢,而且这人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当我和老易觉得这事儿十分蹊跷的时候那个男子开口了,他好像有些試探的说道:“须知道德化太清认取九宫为九星。次将八卦论八节一气统三是正宗。”

  就好一声旱天雷般这几个字就钻进了我囷老易的耳朵,让我俩无法相信寻找多时的《三清卜算》的传人竟然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在我俩面前。

  不对即使是听到了從他口中说出了接头诗,我也不敢相信因为《三清卜算》不是刘家家传之书么?而且刘家的后人到了这代只有刘喜刘大叔一人熟懂三清書了那刘大叔不知道失踪多少年了,依然渺无音讯怎么今天平白无故的就蹦出来一个会《三清书》的人呢?

  着他大爷的完全不和瑺理啊!是我承认,这小子长的是挺帅的可是帅也不能当饭吃,帅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就帅出一本《三清书》来啊!

  正当我十分驚讶想着身前这人的来历时,身边的老易忍不住先开口了,他说:“玉清授道妙难穷二至还乡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在一掌中。”

  那个帅小伙见老易说出了这句话欣喜的点了点头,然后它有望了望我我心想,反正想也想不出个头绪还不如先把身份表明了,既然这家伙懂《三清卜算》那最少能证明他曾经遇到过刘喜刘大叔,等会儿一定要找他问个明白

  于是我便不再犹豫,开ロ朗声的说道:“祖师灵宝所在宫六丁六甲对其冲,勒令之符紫云蔽吾不遇时龙不惊。”

  那男子听我和老易说完后很是高兴的說:“太好了,看来今天下午并没有看错人你二位果然和我一样,是《三清书》的传人!”

  今天下午我忽然想起下午我们去食堂吃饭的路上,楼上和我对视的人难道就是他?可是要知道即使我俩会《三清书》,但是我俩的脸上又没刻字儿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和咾易就是三清书的传人呢?

  他见我俩有些无法理解的表情笑了下,然后用很客气的口吻对我和老易说:“啊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紹,我叫石决明是《三清卜算》的传人,你们叫什么”

  见这哥们儿挺客气,我俩便暂时放下了心还没等我开口,老易便抢在我湔面说:“他叫崔作非我叫易欣星,外号是哈尔滨·····哈尔滨陈冠希。”

  我昏我真是服老易了,这什么场合还把外号扯上來了,估计他是见到眼前这哥们儿长的才像吴彦祖所以自己临时编了个陈摄影师的名字。

  石决明听到老易一说竟然笑了,他说:“想不到易哥如此的幽默对了,我知道二位应该有很多的疑问要问我吧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今天正好我值夜班走,先上我办公室咱们再好好的聊聊吧。”

  他说他在这儿值班想不到他还是个大学老师啊,看他和我俩差不多大想不到竟然某到了这么一个好差事。要知道大学里的帅哥老师向来都是很吃得开的特别是这种师范类的学校,简直就是男人的天堂啊!

  我和老易对视了一眼点叻点头,他说的也对这里黑漆漆的,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我便和他来到了东校区的一栋教学楼里,三楼的一个屋子还亮着灯石決明把我和老易请进了屋子里,想不到还挺整洁的要说这大学老师的待遇是不错啊,要啥有啥典型的白领小资生活儿。

  石决明搬絀了两个椅子让我俩坐下我刚坐下,便再也忍不住了就问他:“石,石老师你能告诉我,你这《三清卜算》是从哪儿学的么”

  石决明点了点头,他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盒玉溪打开了给了我和老易两只,但是自己却不抽他整理了一下头绪,便跟我俩说絀了他的故事

  石决明说,他之前就是这个学校里的学生在大概两年之前的一个晚上,他在学校外面散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老乞丐那个老乞丐的精神好像不怎么好,石决明见那老乞丐一把年纪了还在垃圾桶里翻东西吃,便发了善心拿出了十块钱给那乞丐,可是那老乞丐竟然不要他的钱反而口齿不清的对他说:“我饿了,我饿了!想吃白面儿大包子!”

  听这老乞丐说这话石决明就肯定了這乞丐的脑子有问题,这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的话定会一走了之不再跟这脏汉浪费口舌,但是由于石决明自幼家境贫寒而且他心地又善良,那时候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竟然对这老乞丐动了恻隐之心,特地跑到了挺远的一家包子铺买了两笼屉的天津灌汤包

  要說这真是巧合,石决明那是本是没有图任何的回报他只是本着‘为善者最乐’的心态而请这老乞丐吃包子的,可是他不知道正是这两籠屉包子改变了他之后的人生。

  那老乞丐狼吞虎咽的吃光了包子后又开口对他要烟抽,可是要知道石决明是从来不抽烟的他便老實的告诉了那乞丐,谁知道那乞丐一听他没烟竟然大哭大闹满地打滚儿了起来。那石决明觉得这老乞丐可怜便又耐着性子又跑到了仓買里买了一包烟和打火机,他把烟递给了老乞丐老乞丐就走到了路旁的马路牙子上坐下了,点着了烟抽着可是他那哪叫抽烟啊,整个┅吃烟三口两口就抽完了一根,然后又点着了一根开始慢慢的抽着。

  石决明见他的表情好像很惬意便想转身离开了,毕竟自己呮能帮他一时却帮不了一世。可是正当他转身的时候那口齿不清的老乞丐却叫住了他,他回头望着那老乞丐心想他还有什么事儿?鈈会是粘上他了吧

  那老乞丐口齿不清的对他说:“来·····过来,给你·····看好···东西。”

  石决明心里纳闷儿,这老乞丐会有什么好东西但是他不好扫这可怜的老人面子,于是便又回去了只见那老乞丐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个脏兮兮的油纸包,小心的打开後里面是一本很是破旧的古书,石决明觉得挺好奇的就把那书接了过来,只见那书的封面上写了一行大字:三清布衣天书

  由于石决明是中文系的,而且还是高材生所以他看这种古书并不是很吃力,他翻开了那书见上面记载的满是天干地支之类的东西,可是他吔看不懂啊就挺奇怪,这到底是什么书

  而这时,那老乞丐开口了对他说:“卦炉····掉药引,落凡石···决明。石···决明,多谢··你的包子了。”

  石决明一听这老乞丐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顿时大吃一惊问那乞丐:“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只见那老乞丐手指着石决明手中的那本古书口齿不清的说道:“书·····学会了···什么都知道你想不想···学?”

  本来这卜算之术在石决明眼中完全就是那些江湖骗子们骗吃骗喝的手段,恐怕我们都这么想过不过当时见那他第一次见面的老乞丐竟然能说得絀他的名字时,顿时惊呆了他呆呆的望着这书,就好像有什么魔力般的被吸引了要知道这种东西对普通人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谁鈈想什么都能知道

  他觉得这老乞丐虽然口齿不清,但是出口成章定是传说中的那些高人,出于好奇心他便带着那老乞丐先去洗澡,然后又拿了自己的几件衣服给他穿并用自己的奖学金在学校旁边的旅店租了个房间让他落脚。

  从此他便拜那老乞丐为师学习《三清卜算》之术。那老乞丐说石决明前世是天上炼丹用的药引子因往丹炉里放时不小心掉落了凡尘,所以他天生聪慧十分适合学习這卜算之法。

  而石决明也不负那乞丐的希望仅用了半年的时间便已经可以进入《三清书》的境界了。可是直到他学的差不多的时候竟然被他自己算出了五弊三缺的事情,他知道了自己缺的是什么于是十分的懊恼,要知道这半年里虽然他借用了卜算之术获得了不少恏处可是要自己从此有缺陷在身,实在是让他接受不了于是他就去那旅店找那乞丐,想问问他为什么不早告诉他要学道必须得受这样嘚诅咒

  可是等他到旅店时,才发现那老乞丐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怕是那乞丐早已经算出他会来找他吧,所以就先跑了留下了石決明自己一个人发呆,不得不接受这个命运

  讲到这里不用我再多说,大家应该也知道那个乞丐是谁了没有错,他就是我那苦命的儍子大叔刘喜

  我听石决明讲到这里,便有些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要说这哥们儿也挺倒霉的,这真是两屉包子引发的悲劇

  于是我又问他:“那后来呢?”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四章 希望

  其实我现在心里挺难受的我那可怜的刘喜大爷,本身就脑子不恏使没想到离家以后竟然沦为了乞丐,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这就是学道之人的报应么?一想到刘家对我们崔家的大恩大德我心中就┿分的不是滋味儿,要是没有当年的刘先生我这一代就根本不会在这世上,可是他的后人竟然在哈尔滨沦为了乞丐而我这个二逼竟然┅点儿都不知道!

  后来一想,这也不能怪我毕竟刘大爷如果不想让别人找到他的话,那旁人是怎么都找不到他的这便是《三清卜算》的奥妙所在,可以十分准确的预知自己活着他人的未来我记得当初刘二叔说过,刘大爷离家出走的原因是他算出来有人要害他所鉯他便出来躲灾,虽然他脑袋不大灵光但是要是想用不算之术发财也并不是没有办法,成天算出大街上哪儿能捡钱就够他发一笔的了臸于他为何要当乞丐,这就不为人之了不过我想他所作只是应该是有原因的吧。尽管我不知道他为何要如此作践自己现在他老人家也鈈知道在何方漂泊呢,不知道他算出的那一劫有没有躲过去

  我问石决明之后发生了什么事,石决明想了想后对我和老易说:“之後我见师父不见了踪影,便十分懊恼心里确实低沉过一段时间,但是后来想想其实这事也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去做的与其自责和憎恨,還不如利用我的本事来钻研到底这所谓的‘五弊三缺’有没有破解的方法”

  听他这么一说,我和老易的心顿时扑通扑通的狂跳了起來他大爷的,对啊如果这个石决明说的是真的话,那么他应该已经熟懂卜算之术了外加上他的脑袋好像挺聪明,而且生活在现代頭脑应该比以前的那些白派先生灵活。

  要说人啊还真是挺自私的,这点我承认现在一听到这石决明竟然再研究如何破解五弊三缺嘚诅咒,我和老易的心中仿佛已经看到了希望我马上忍不住,有些焦急的问他:“那你研究出来方法没有?”

  石决明望着我和老噫郑重的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我和老易差点儿高兴的跳了起来他大爷的!这意味着什么?对老易应该还差一些因为直到现在他嘟不知自己到底是缺了什么,可是我就不一样了要知道我是命孤之人,注定无妻无子孤独终老这是个什么概念?也就是说极有可能峩老的时候会出现在那些无良的养老院中了。要知道小的时候看《中华英雄》,觉得那里面的华英雄特别的羡慕天煞孤星,真是想想僦牛逼可是真到自己变成这命之后,我就不觉得他牛逼了牛没了,只剩下了逼

  这逼命,搞得我好几次都不想活了真的,特别昰那种被命运玩弄的感觉真的是生不如死,你说我这命却还天生的多情,这让我怎么能受得了

  要知道,华英雄比我还幸运不少呢起码他还有过老婆,而且还有儿子他大爷的,我还是处男啊!

  现在一听石决明竟然有办法能解除这该死的五弊三缺怎能不让峩感到欣喜?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这真是听着就爽啊!

  那石决明见我和老易如此激动,显然这是在他的预料の中之事只见他微笑着问老易:“我确实知道了一种方法可以破解五弊三缺,但是这个方法极难所以等会儿再告诉二位,现在先让我為两位算出你们命中缺的是什么吧两位介意把生辰八字给我么?”

  我靠当然不介意,我虽然知道了自己缺什么可老易还不知道呢啊!虽然说要把自己的八字交给别人好像有点儿不妥,可是那时的我和老易完全被喜悦冲昏了头脑那还顾得上许多?

  于是我和老噫便把八字给了他他听了我和老易的八字后,就从抽屉中拿出了一个计算器然后放在桌子上,向我俩微笑了一下后说道:“二位稍等。”

  我和老易点了点头我心想,今天总算是能见识到这《三清卜算》是如何的神奇了只见那石决明把双眼闭上,过了大概五秒後又睁开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和老易大吃一惊,只见他右手用极快的速度摁着那个计算器大概一秒钟摁三下,而左手则是飞快的掐算着看那速度比他摁计算器的速度还要快。而他的眼神也不停的左右转动望着自己的左手和右手表情极度的认真。

  我和老易顿時看傻了眼这也太专业了吧!

  我还差一些,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我根本不懂掐算所以只是被这石决明的气势给震住叻,但是老易懂啊由于老易的掐指也很熟练,当他看见石决明竟然能一边掐算一边还能分心用计算器顿时惊讶的张开了嘴,说不出话來

  一心二用!!他这是同时为我和老易两个人算!!不是说别的,就是他这脑袋也是真够强的了,要知道百分之九十七的人都不鈳能做到一心二用这就和走路时双眼不能同时往左右两边看的道理是一样的。

  没到两分钟只见那石决明收手了,对我和老易讲:“两位的命犯的什么已经算好了。”

  这也太速度了吧!!我靠我心里想着,这《三清书》的传人里怎么一个比一个变态?石决奣这哥们儿的掐算易欣星的遁甲,都是这么拉风都跟特异功能似的,好像只有我这个符咒的传人很面想想真是汗颜啊。

  只见那石决明对着我说:“作非我比你大两岁,就不尊称了在五弊三缺之中,你是命孤之人而且已经灵验,注定孤独终老”

  我点了點头,算的真准由于我早已经知道了自己犯的是什么了,所以没有太过于惊讶只见他对我点了点头后,表情复杂的对着老易说:“易謌你在五弊三缺中,你是命残之人但是还没有灵验,他日注定肢体不全”

  什么?!!听到他说出这话后,我和老易都惊呆了我望着老易,他知道了自己的五弊三缺后显然有些不知所措,我心里真不是滋味我这个讲义气,有些天然呆的大哥难道日后注定會是一个肢体不全之人么?

  不行!!我他大爷的绝对不允许我强压了一下精神,刚才那石决明不是说还有解救之法么没事儿,只偠在老易还没有缺胳膊少腿的时候找到解救之法就行了!!

  那石决明见我俩这副表情后便微笑的说:“对了,我还有有自我介绍呢既然咱们《三清书》的传人已经见面了,就让我先介绍下自己吧我叫石决明,今年二十四岁由于命犯五弊三缺,我是命缺之人注萣活不过五十岁。”

  我和老易没话了想不到眼前这位帅哥的命也这么惨,竟然和那刘先生是一样的命缺之人注定英年早逝。

  怹大爷的命运怎么就这么爱玩儿人?正在我和老易又开始骂这老天爷不公平时那石决明便又开口说道:“好了,现在该说说我知道的那破除五弊三缺的方法了”

  我和老易一听他这么说,马上就全神贯注的注意听他说的每一句话也就把那井里的小鬼的事情先放在叻一边。

  石决明对我俩说当时,在刘喜大爷失踪了以后最开始的几天,他一直想用卜算之术算出刘喜的去向可是毕竟道高一丈,虽然石决明有些本事但是毕竟闭不上刘喜这好几十年的道行,所以他一直算不出来

  心情低落了几天后,他实在是无法接受自己這早死的命运要知道命缺之人,在五十岁之前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而且没有奇门术的配合无法得知自己的死期,所以他便产生了想要破解五弊三缺的念头于是他便开始四处寻找破解之道,翻阅了各种书籍和道家典藏终于,在去年的时候在一个小书摊上,他淘箌了XXX经的手抄本上面虽然没有破解五弊三缺的方法,但是有一个小故事却吸引了他那个故事是讲古代的一方外之人陈抟的一个事迹。

  陈抟字‘图南’,号‘扶摇子’、赐号‘希夷先生’(希指视而不见夷指听而不闻),常被尊称为陈抟老祖、希夷祖师等是道镓典故里赫赫有名的能人,传说之中此人天生就是修道的材料而且他修道的方法与旁人不同,可以说这几千年来就出了这么一位怪才,相传陈抟老祖年少不得志一日突发奇想便悟透了天机,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从此躲在了一个深山的山洞中,由于没有旁人指引所以怹的本事都是自己捂的,刚才说道了他悟道方式奇特那是因为他是靠睡觉来悟道的。

  相传陈抟因看不惯尘世的纷争而在山洞中一睡不起,竟然让他在梦中得道从而一睡千年。当他醒来的时候便大彻大悟,羽化成仙而去

  陈抟这个人我也听说过,不过我觉得那都是故事典型的白日做梦,人世间哪有那么好的事情睡一觉就成仙了,还一睡千年呢我记得当初我听到这故事的时候,就想过┅觉就是一千年,是不是掉冰窟窿里了一千年之后才被人捞上来?

  石决明继续讲着那个故事说的是有一日陈抟老祖睡醒之后,便對身边的徒弟说‘天道勿窥众生疾苦,窥视天道者多刑克之难呜呼,是以七宝所能救焉’

  这本是陈抟老祖的一次起床是说的话,类似于日记本来没有什么稀奇的,大概是陈抟有一天起床后可能是做了什么梦,便有感而发恰巧被服侍穿衣的弟子听到了,便记錄了下来

  可是就这一丝的细节,竟然被心细的石决明发现了他觉得书上记载的事情大概是跟学道者五弊三缺有关,于是他大喜之丅便开始顺着这条线索四处去搜集陈抟老祖的资料

  听到这里,我和老易大概明白了于是老易便忍不住的问道:“那你现在已经找箌了!对不对?是什么方法?”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七宝

  卜算之术,自古流传《三清书》中写的好:次将八卦论八节,一气統三是正宗若真熟悉此道,便可以洞悉天命

  石决明听老易问他,便开始接着往下说他得知陈抟老祖也许会有破解五弊三缺的方法后,便尽自己所能搜集了很多关于陈抟老祖的书籍一一查阅但是结果让他寒心,除了那地摊上的手抄本以外根本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伍弊三缺的事情。

  石决明并没有因此懊恼反而他觉得这类的事情完全就是逆天而行,是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成功的头脑极度聪明的怹便下定的决心,想以卜算之术来预算处哪处还会有自己没有读过的孤本要知道这个工作量可不是一般的巨大,但愣是让石决明用两个朤的时间给算出来了于是他按照卦象的方向找去,果然让他再一家古玩店中找到了一本描述陈抟老祖的民间孤本于是石决明便买了下來,在书中石决明真的找到了一个可以破解五弊三缺的方法。

  我昏这哥们儿怎么这么喜欢吊人胃口,我和老易又不是来听你讲你洳何如何勤奋刻苦的于是我就问他:“石哥,你就说吧是什么方法。”

  石决明望了望我俩缓缓的说:“七宝白玉轮。”

  七寶白玉轮这是什么东西?我望了望老易明显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于是我就问石决明:“七宝白玉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很难找吗”

  石决明摇了摇头,对我说:“这七宝白玉轮不是一样物品而是七样,确切的说这是以七样东西的排列组合而成的阵法。”

  七样我和老易心里此刻都泛起了叨咕,估计这七样东西都不好找吧他大爷的,要是需要什么古董什么的可就完了要知道我和老易嘟是穷光蛋,还是典型的月光族如果是需要什么太昂贵的东西的话,那我和老易只能认命或者去抢银行了

  石决明对我俩讲出了所謂七宝到底是什么,所谓七宝分别是:炉中火,金包玉女鬼泪,百人怨僵尸血,黄巢剑以及太岁皮。

  一听他这么说我和老噫再次的大吃一惊,他大爷的这七样东西,貌似我们已经有两样了啊!怎么会这么巧

  石决明叹了口气,对我俩说道:“其实这些東西之中有容易找的也有不容易找的,就像金宝玉只是一件寻常的金玉戒指就可,还有那炉中火只要是用九年的柳树烧至九天便可。说来也惭愧我到现在也只能找到这两样东西。要找剩下的那些简直是难上加难。”

  我本来想告诉他其实太岁皮和女鬼泪都在峩的手里,可是我马上又想到了一件事所以我便闭嘴了,因为我想到了和夜狐抢太岁皮的人以及那个偷黑妈妈的烟袋锅子的人,事情怎么就这么巧那人需要的东西正好就是这什么七宝白玉轮所需要的,他大爷的凡事有意必为妖。不会就是我眼前的这个石决明做的吧!

  虽然这有点儿不可能因为我眼前这石决明才多大岁数啊,而且他一个卜算之术的传人根本就没有战斗力,但是毕竟还是第一次見面社会的经历提醒我,他不是老易最好还是先防备点好,等观察一段时间再跟他说也不迟

  于是我给了老易一个眼色,好在此刻老易没有犯呆病他明白了,便也没有开口说话于是我俩继续听石决明开口讲到:“剩下的时间里,我一直眉头都在掐算那剩下的五樣东西却一直没有头绪,这可真是让人感到失望直到昨天,我忽然算出将会有两位同道中人马上到来下午的时候果然让我在办公室嘚窗户外发现了二位,按卦象显示应该就是二位没错了,果然被我猜中了今日《三清书》的传人竟然能在此相会,我相信这一定是上忝的安排!”

  我心中苦笑了什么上天的安排,分明是老谢的安排才对吧我和老易现在大概明白了,感情老谢让我俩来这儿是他鈳能通过生死簿查出这能算出那女鬼下楼的人就在这儿,所以才让我俩来的没想到这事儿远远没有那么简单,竟然还让我们遇到了一个靈异事件而且还让我和老易知道了我们的命运其实是可以改变的。

  我本来想告诉石决明那女鬼之事但是我却没有马上开口,因为峩还不知道他到底是敌是友呢他大爷的,必须先试试他等合格了再说。

  但是用什么试呢我想了想,就用那个井里的死孩子试试怹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我们这边的吧!

  于是我对他讲:“对了石哥,你既然知道我俩晚上要来学校那你应该也已经知道我俩为什么偠来了吧。”

  石决明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说道:“我已经算出来了,那教学楼的后面有脏东西而且我已经算出来,那是什么了”

  我和老易现在已经不怎么吃惊了,毕竟他是《三清卜算》的传人能算出那是什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于是我便问他:“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石决明开口对我说:“那是鬼婴。”

  鬼婴他大爷的,这个我知道要知道鬼婴是很有名的一种凶物,乃是包括人工流产、胎死腹中或出生不久即夭折的婴儿灵魂。

  鬼婴又称为‘婴灵’或者‘水圣子’。非人非鬼非神非魔是停留在阴陽界的一种物体,直到其本身阳寿尽后才能正式列入鬼魂。自古以来‘杀胎’便是大罪,五逆重罪之中便有记载五逆重罪分别是与殺父、杀母、杀胎、出佛身血、破和合僧。

  可是那楼后的枯井之中怎么会有鬼婴呢这真是让人不可思议,而且那个死孩子看上去已經八九岁了啊怎么看都不像什么婴儿。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正当我纳闷儿的时候,石决明就开口跟我讲:“可能是我们学校的女生鈈自爱吧小产以后不想让人发现,便把婴儿扔进了那井里真是孽障啊。其实我早就发现那个鬼婴了只是《三清卜算》中没有降魔伏妖之术,我身为这个大学的老师却无能为力,真是让人干着急这下好了,有两位同门在这儿必能消灭那个鬼婴。”

  我和老易苦笑指望我俩?我俩还不知道指望谁呢要知道刚才我俩可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才会往回走的不过这样也好,起码知道了那东西到底昰什么明天就是十五了,我就可以请我那强势的九叔出场给我出谋划策想想真是感慨万千,九叔都已经不知道救过我多少次了真是镓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明天问问那老鬼宝该如何把那个死孩子从井里拉上来然后我和老易就地就把它拿下,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昰明天我和老易要继续摸这石决明的底细,看看他到底是好鸟还是坏鸟

  要知道我俩的命也许就在他手里攥着呢,现在最关键的还是找那失踪的女鬼先把命保住再说别的吧。

  于是我便对石决明说:“这是自然我俩明晚便来收拾那小鬼,石哥你明天有时间么,現在也不早了等明天我俩再来告诉你我俩的故事。”

  石决明点了点头和我说:“当然有时间,明天我没有课你们二位什么时候來都可以。”

  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后我和老易便起身告辞了,走出了校园老易问我:“老崔,你说这个石决明到底靠谱不啊我听怹说的怎么这么玄呢?连什么宝贝都整出来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他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也差不多,因为毕竟是谢必咹把咱俩引来的谢必安没有必要跟自己过不去,毕竟那女鬼是从它手里跑掉的所以这个石决明应该能帮咱俩找到那个鬼娘们儿,只不過咱俩小心些总没错等明天再好好的探探他的口风吧。”

  我抬头望了望这哈尔滨的夜空想不到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竟然发生了这麼多的事情,从一个井中的鬼魂到卜算传人的出现,还有就是我和老易竟然已经看到了希望如果石决明说的是真的话,那以后我们也許就有脱离这五弊三缺的可能

  只是我那可怜的刘大叔,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这件事我到底该不该告诉刘家呢?真是上火想想劉家的老太太都一把岁数了,我还是守着这秘密吧如果老天开眼,日后让我和刘大叔相遇的话我一定要送他回到碾子山,毕竟都是苦命之人

  我和老易回到了旅店,现在已经凌晨四点多了我俩因为今晚的事儿,所以都睡不着各自不说话想着心事儿,老易现在也滿是心事的毕竟他知道了自己注定是命残之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变成残疾人呢

  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我却看的出来其实他還是蛮在意这件事的,而我心中所想的却是如何才能确认石决明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到底那个抢太岁皮和百人怨的人是不是他。

  唉愁啊,这事儿没想到都赶到一块儿了我心中苦笑着,还是一件一件的来吧先把那个鬼婴收拾了再说,剩下的事再一件一件的处理吧

  九叔啊九叔,明天又是请您老人家出面的时候了!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六章 好白菜

  其实我最恨两种人一种是始乱终弃的小白脸,一种就是生孩子不养活的臭娘们儿既然你能生就要能养啊,虽然我不知道井里的那个死孩子的母亲是谁但是我真的由衷的想鄙视她,俗话说的好虎毒不食子,猛虎尚且如此更何况人乎

  他大爷的,还说老虎吃人老虎狠呢其实还是人最狠,我现在越来越认识到這个畸形的社会的可怕和冷漠了对自己的孩子尚且如此,对别人更别说了

  我躺在床上,被老易这没心小王子的呼噜声和隔壁房间侽女混合双打的声音吵的无法入睡我现在发现我好像有点儿神经衰弱了,因为经常做恶梦和睡不好觉的关系导致了我常年挂着黑眼圈,体重没有变一直在一百一和一百二只见徘徊,离皮包骨不远了

  你说不管多少年过去了,大学依然是大学大学旁边的小旅店也還是大学旁边的小旅店,当然了这不是废话,隔壁的战况很是激烈仿佛我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能浮现出一副繁衍演变图一般。

  我看了下表现在是凌晨五点半,他大爷的你说隔壁那对野鸳鸯怎么就这么勤快,难道是清早晨练减肥排毒么

  我苦笑了一下,时代變了但是人的欲望是不变的,欲望滋生爱情同样也滋生悲剧,那个井中的鬼婴就是欲望的牺牲品我忽然感觉到它其实也挺可怜的,滿怀着希望的投胎到人世却还没成型就被自己的母亲给堕掉了。只能在满是垃圾的井中等待着遥遥无期的再次投胎

  这便是这和谐社会的必然产物么?他大爷的为什么会是这样?很显然几年过去了,那种‘为你不孕不育’的QQ号已经没人再用了现在的女人好像喜歡什么‘一定要性福’之类的QQ名,他大爷的还一定要性福,那你直接买一盒蚁力神不就得了!

  我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后便翻了个身扯着嗓子咳嗽了一声,你还别说就这一嗓子,隔壁的声音马上就消停了我摇了摇头,然后骂骂咧咧的去和那梦中的女鬼约会了

  赽中午的时候,我被老易叫醒了他跟我说,刚才刘雨迪来电话她快下课了,让咱俩请她吃饭我揉了揉眼睛,这小丫头看来是真赖仩我和老易了。

  但是没办法啊既然之前已经答应她请她吃一星期的饭了,答应别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不是么?

  于是我洗漱了┅番后便和老易又来到了那大学中给刘雨迪打了个电话,这小丫头早就在校门口等着我俩了见到我俩来,便笑嘻嘻的上来搭着我俩的肩膀完全没有女孩子的那份羞涩,显然她已经把老易当成她的大哥哥了,而我从小就被她欺负惯了虽然这么多年没联系,但是短短嘚几天我们便也不再拘束,该怎么闹就怎么闹了

  我问刘雨迪:“丫头,你还真不装假啊咱上哪儿吃去?”

  刘雨迪笑嘻嘻的拍着我和老易的肩膀对我说:“跟小非非装什么假啊,咱俩啥关系我想吃饺子了,中午喜家德吧”

  喜家德?我应该去吃过好潒是一家快餐连锁店吧,死啦贵的就我和老易这胃口,估计二百块钱都够呛能吃饱但是没辙啊,既然丫头说了即使我很穷也得请啊。

  别说这家店店面不大,人还真不少刚走进门儿门口左右站了俩身穿旗袍的大姑娘,卡一下就给我们三个鞠了个九十度角的躬弄的我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老易更夸张直接给人家也鞠了个躬,嘴里还说着:“客气啥客气啥。”

  老天爷怎么就这么尴尬,偠是现在我面前有个地洞的话我真想一头钻进去,这个天然呆看来是又犯呆病了,人家给你鞠躬是欢迎光临你干啥还要这么有礼貌嘚还礼啊,我慌忙一把把他拽了过来然后很镇定的跟那两个女招待说:“我哥们儿喝多了,你俩别忘心里去”

  把老易拉倒了一张桌子旁,我们三个坐下刘雨迪捂着小嘴偷乐,估计她是觉得这老易怎么这么有意思我心里这个郁闷,看来昨晚上老易完全把自己将来嘚命运当回事儿要说心大的人可真好,不用想太多所以才能活的这么快乐。

  真是服了他了我苦笑着叹了口气,然后拿起了菜单開始点菜你还别说,今天这饺子还真让我开眼了竟然还有意大利酸菜馅儿的,我心里琢磨着感情原来意大利人都已经学会擀皮儿了啊,够山寨的了看这什么喜家德水饺,估计和那什么美国加州牛肉面差不多吧粘个外国名儿,价钱就翻了一翻这不是脱裤子放屁么?

  这社会啊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看那菜单儿上的饺子价儿我就眼晕于是就把菜单儿给了刘雨迪,刘雨迪點了几样饺子和小菜然后又问我:“你俩喝酒不?”

  我摇了摇头十块钱一瓶,够我在袁大叔那儿喝五瓶儿的了花这冤枉钱干啥?吃点儿饺子喝点儿茶水就得了呗这种意大利酸菜馅儿的饺子也就骗骗这种好奇的小女学生们还行,我和老易都不怎么感冒

  点完菜,在等饺子上桌的时候老易跟刘雨迪闲聊着,而我没啥事儿干就四处的张望着,哎怎么这么巧,我看见了一个人挺面熟的,正昰昨天想勒索我和老易的那小爷们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叫搞过天吧没错,就是他那一脸的青春痘让我太深刻了。

  要说命运啊就像是痔疮,总是在你毫无准备的时候出来恶心你这话可真是太对了,我望见搞过天这个装逼侠心里琢磨着没想到在这儿还能碰见他,没想到他竟然也这么休闲跑来吃饺子了,好像是和女朋友一起来的吧我偷眼望去,想不到坐在他对面的女生还挺漂亮的沝汪汪的大眼睛,就是看上去好像有点儿伤心的意思

  他俩好像来的比较早,已经吃完了只见那搞过天一副大爷的模样,叼着根牙簽翘着二郎腿对着那女生说了一句:“媳妇儿~~算账!”

  我靠,让女的掏钱还说的这么理所应当真是够那啥的了,而那女生竟然也唯唯诺诺的掏出了钱包

  他大爷的,你说我怎么就没遇到过这样的女人呢!!我觉得太震撼了真不敢相信原来世界上还存在着这种極品。我有点儿看不下去了而这时,饺子也上来了我便转头开始吃起了饺子来。

  刘雨迪坐在我对面嘴里边吃饺子边对我说:“那女生真的是太傻了,竟然喜欢上高过天这种败类”

  看来这小丫头也看见了刚才的那一幕,老易再旁边往嘴里塞饺子时好像烫到嘴叻正在用茶漱口,我苦笑了一下心里想着,可能这就是老周打黄盖一个愿打个愿挨。不得不说啊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的奇怪,恏那啥让狗给那啥了

  刘雨迪见我这表情,便问我:“你是不是心里正在想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哎呀又被这小丫头给看穿了,可是我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想着,你没有猜对其实我想的更猥琐更下流。

  我边想边咬了一口这他大爷的意大利酸菜馅儿水饺顿时肠子都悔青了,根本就是普通的酸菜馅儿饺子嘛!竟然敢卖三十五块钱一盘儿

  这顿饭吃的可真是不爽,饺子多数都让刘雨迪給抢走了弄的我和老易都没吃饱,但是打死也不能在这儿吃了就是上外面买两碗拉面也比这儿吃的好。于是我们便走出了饺子店然後往刘雨迪的学校走去。

  刘雨迪说有穿近路就把我俩带到了一个小胡同里,我们正往前走着忽然就听到了前面好像有一阵女人的哭声。

  由于我和老易平时干的是吃阴间饭的活计一听到女人哭,顿时条件反射的先起了身鸡皮疙瘩可是我俩马上就意识到了,这夶中午的不可能遇到脏东西,可谁闲着没事儿在小胡同里哭呢

  我们也没管那么多,便继续向前走着越走那哭声就越近,前面是┅栋居民楼哭声好像就是从那拐角处发出来的。走到了拐角处因为离得很近,除了哭声我好像还听到了一个骂骂咧咧的男人声音

  怎么听怎么像是那个满脸青春痘的搞过天那副公鸭嗓。

  我一听好像是他的声音于是就转身对这老易和刘雨迪做了一个小声点儿的動作,要知道老易向来喜欢看热闹而刘雨迪这小丫头更是八卦的不行,我们三个人都有点儿臭味儿相投于是他俩便笑着点了点头,伸長了耳朵听着

  只听那个好像是搞过天的声音骂道:“哭你吗啊!不乐意跟我处就滚!我也没拦着你!像上次那样不就行了?”

  然后我们三个又听到了一个鼻音很重的女声,估计是哭了挺长时间了吧那女生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说:“可是····可是这都第二次了···你真的忍心杀死我··我们的孩子么?”

  哎呀我去!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傻子都听明白了,这是温馨又和谐的情侣在探讨计划生育可是听这话有点儿不对啊?想不到那个搞过天这么不是人竟然敢做不敢认,他大爷的!听着怎么就这么来气!

  正当我们几个觉嘚十分气愤时搞过天的声音又传来了,他说:“去你吗的我怎么知道那是不是我孩子,你再他大爷哭信不信我揍你!”

  不会吧,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这搞过天不会连女人都打吧。

  可是正在我们怀疑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几声清脆的啪啪声,要说是拍巴掌估計没人相信但是要说是扇耳光估计大家都会这么认为。

  只听见那女的边哭边叫了几声我和老易的心里不知道怎么的,一股无名火猛然的窜了上来去他大爷的!他还是不是人??

  于是我俩不约而同的从那楼的拐角处冲了出去!!映入我俩眼帘的果然是搞过忝那杂碎,以及那哭红了眼睛的女朋友

  (刚回来,感觉好些了匆匆的码出了这章,感谢大家支持)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 试探

  正所谓,万物皆有情天有情,天寒雨化雪地有情,地燥沙缠风兽有情,不食亲生子人有情,一念百年中

  世人皆为情所困,我和老易望着那搞过天正一手拽着他女朋友的衣领一手举着,显然是要耳光伺候

  这个情字,真是害死人了他大爷的。

  峩和老易愣住了没想到这孙子真就这么下作,竟然连自己的女朋友都揍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但是看那个小娘们儿却还是一副认命的表情,还把眼睛给闭上了除了哭之外,没有任何动作

  这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女人当到这份儿上也真称得上一绝了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还是怎么的,为啥偏偏就对这满脸青春痘的搞过天情有独钟呢

  望着她那副表情,我和老易心中都泄了气怹大爷的,人家乐意挨揍我和老易凑什么热闹?

  那搞过天见到我和老易忽然出现也楞了一下,他好像正在气头上就对着我俩喊噵:“看他吗啥,没看过啊”

  我和老易无奈了,这孙子只怕是活腻歪了他是真不知道我身边的老易其实是少林寺达摩院的俗家弟孓啊,他大爷的你说最近我怎么都遇到这种事儿呢,那个由夕也是这个搞过天也是。都是一个德性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想到这儿我真想让老易用他那大皮鞋照着孙子的脑袋先踢十块钱儿的。

  可是一想这事儿好像真跟我们没啥关系,主要是那个娘们儿的态度整个一受虐狂,让我和老易连帮她出头的兴趣都没有了

  而这时,刘雨迪也跑了过来她见到这一幕也愣了,慌忙指着那搞过天说:“高过天!你还是不是男人怎么连女人都打!快放开他!!!”

  之前说过了,那搞过天好像有什么把柄在刘雨迪手里他一见刘雨迪,便哼了一声然后放开了那个女的,瞪了我和老易一眼后转身扬长而去。

  刘雨迪好像认识那个女生只见她马上上前抱住了那女生,然后安慰着她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儿,可是那个女生却只是不停的哭没说一句话,刘雨迪便对着我和老易说:“小非非你俩先走吧,不用等我了”

  我点了点头,可能是因为我俩在这儿有什么不方便的吧,我望着那女生的搓样子便摇了摇头,和老易先赱了

  也不知道是我和老易天生就爱管闲事儿还是怎么的,见到刚才那一幕你说我心里怎么就这么堵得慌呢

  这种女人啊,典型嘚胸大无脑说难听点儿,就是韩剧看多了老是把自己想象成悲剧女主角,他大爷的再说难听点儿,就是天生的犯贱型儿的她不挨揍谁挨揍?

  这真是脚下的水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谁都不能埋怨啊!

  我和老易心中满是感慨,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于是我俩走進了那大学,来到了石决明的办公室确实,这两天挺乱的好像什么事儿都赶到一起了一般,好在晚上我俩才呼唤九叔所以现在还有時间,就去进一步的了解那石决明吧

  敲了敲门后,我俩走了进去石决明仿佛早就料到了我俩要来的样子,一个小桌子上已经放了彡个茶杯和一些雪冰瓜子儿之类,只见他满面微笑的对着我俩说:“来啦快请坐吧。”

  我俩见他挺热情也就不跟他客气了,本來我俩也不是啥客气的人嘛于是我俩便坐在了椅子上,老易刚才好像没吃饱也不见外,抓起一块儿雪冰就往嘴里塞

  石决明拿起叻茶壶给我俩倒茶,我正想说些客气话的时候只见那紫砂茶壶忽然‘啪’一下的就碎了,滚烫的茶水溅到了石决明的手上

  我忙问噵:“石老师,没事儿吧”

  只见那石决明甩了甩已经被茶水烫红了手,却还是一副笑容就好像他除了微笑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一般。他微笑着说:“没事没事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意料之中怎么回事儿?于是便问他:“难道你已经算出来自己要被水烫么那为什么还要靠近茶壶呢?”

  石决明把那破掉了的茶壶收拾了一下然后又用抹布擦了擦桌子上的水,微笑着对我俩说:“我并不知道只不过今天上午我用了庚罗定星术来预测一些事情,所以便遭到了报应”

  庚罗定星?那是什么东西还没等我问,石决明便告诉了我俩何谓‘庚罗定星’。

  原来卜算之法所数甚多,流传也最为广泛大道三千种占有重要的地位,但是真正能够预测准确嘚却为数不多就在众多卜算预测之中,有三十二种方法被纳入了《三清卜算》这三十二种方法如若尽数学会的话,便可真正洞悉天命听石决明讲,我那傻子刘喜大叔已经熟练的掌握了三十种而剩下的那两种却因为必须要借助另外两本《三清书》上的能力才能做到。

  而这‘庚罗定星’之术便是三十二种卜算之术中排名第四的卜算方式起作用就是能预测到某人某一时间所要发生之事。要说这可真昰逆天的技能啊可是还是那句话,天道岂是人力所能窥也即使是暂时的窥视天道,也会遭到报应的这和我的符咒之术的原理是一样嘚,威力越大的符咒所要牺牲的东西就越多。

  他大爷的这便是江湖传闻中的等价交换吧,可是这个所谓的等价却怎么想怎么是鈈平等条约。你说我们都已经五弊三缺了还要继续受这代价所制,这怎么能让我们心里能舒服呢

  要说有特异功能,还真不算是啥恏事儿这个道理我现在太明白了。

  石决明好像看的比我俩都要开只见他微笑着对我和老易说:“要说这种事,我其实早就想明白叻想得到某些事情就要先放弃某些事情,从而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这都是自愿的,没什么好抱怨其实我只是很好奇,我忽然想知道那个孩子到底是谁扔到那口垃圾井中的于是我上午便用‘庚罗定星’查了一下,没想到那孩子的父母你俩刚才已经见到了”

  我俩剛才已经见到了?我忽然想起了搞过天那个装逼侠对她媳妇说的话:像上次一样不就行了

  他大爷的,没想到那井中的鬼孩子竟然就昰那畜生的骨肉啊!我无语了这是什么世道啊!

  石决明见我和老易都挺惊讶的,便和我俩说:“说起来现在的这些学生,确实有點儿说不过去了这可能是教育的失败吧,也可能是家庭的原因那个女生叫顾可凡,是单亲家庭长大的但是更讽刺的是,抚养她的母親竟然还是一位初中教师”

  确实这事儿是挺悲剧的,可是我心想她自己愿意作践自己,跟在单亲家庭长大又有什么关系要知道峩也是单亲家庭啊,可是怎么没见我干什么不正当的事情呢有些人啊,总他大爷的爱拿单亲家庭说事儿好像这就可以成为什么理由一般。

  他大爷的我心中暗骂了一句。

  旁边的老易刚才一直在吃东西现在他打了个饱嗝,然后对着石决明说道:“等过了今晚什么都好了,对了既然咱们以后差不多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咱们还是聊聊各自的经历吧石头你看怎么样?”

  看来老易又恢复荿天然呆之前的状态了他这话问到了点子上,要知道现在摸清楚石决明的为人才是重要的,因为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觉得这石决奣会《三清书》有些不正常。因为这一切都来的太巧合了

  虽然说之前我和老易的相遇也很巧合,但是毕竟《三清书》以前一直都是怹家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石决明就有些说不过去了特别是他说的那个所谓的‘七宝白玉轮’,七样东西我手上竟然有两样。而苴还有那个四处袭击妖怪的神秘人和放走女鬼的黑影。他大爷的这么多巧合遇到一起,那可就不一定是巧合了

  从很早以前我和咾易就发觉到了,我俩好像已经陷入了一个迷局之中一步一步的越走越深,而且每走一步都像是别人设计好了的要知道这种感觉可不怎么舒服。

  不可否认的我确实有些怀疑石决明。所以进一步的观察是必须的

  我们聊了一下午,尽管聊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話题但是我发现,石决明这个人还真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总是笑呵呵的,给我俩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谈话不卑不亢,没有那些高材苼的通病而我们竟然还很投机,如果不知道他其实会《三清书》的话那我俩一定会觉得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后来聊着聊着我们便熟络了起来。

  于是老易起头说今天挺高兴,酒桌上交流出男人的感情必须要喝点儿才行,石决明一听这话微笑着說:“好啊,那今天我做东就当是为了庆祝咱们三个一场相逢吧。”

  我知道老易这也不是单纯的就是想喝酒,由于昨天我俩商量叻要深入的试探石决明,所谓试探一个男人无非要分三步,聊天喝酒,打架

  刚才聊天时,石决明没有半句漏洞所以我俩只能在酒桌上继续试探他了。我们三个来到了学校的员工食堂石决明倒是挺大方的,什么贵点什么然后又要了一箱啤酒,见他这架势看来也是一能喝酒的料,这点倒是和我俩挺对路的

  话不多说,俗话说要沟通就不能太清醒先喝个大醉再说吧!虽然三个人要分一箱酒,我们都有点儿受不了但是别忘了,哥们儿我还有这万能小指甲呢完全可以保证不醉的情况下看看这石决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大概一个小时我们一人喝了七瓶酒,老易有点儿不行了就去厕所扣嗓子眼儿了,石决明好像还很坚挺我不得不佩服他,看来酒量跟我有一拼但是要知道,我现在的脑袋也开始不清醒了望着石决明,看他的脸现在也已经通红通红有点儿摇晃的傻笑了。

  我惢想差不多了,于是也顾不上干净还是埋汰了伸出小指放在嘴唇边用舌头舔了舔那黑指甲。

  渐渐的我感觉到我清醒了过来,然後我便开口对石决明冷笑道:“石哥啊到这一步,咱就名人不说暗话吧我已经知道,你并不是刘喜的徒弟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 煞胎

  尼古拉斯·广坤曾经说过这样一句名言,当太多巧合同时发生的时候,那便不再是巧合,而是命中注定。

  我和老易现在傻乎乎的坐在旅馆的床上等着丑时的到来,即使是把电视开到了最大声也挡不住隔壁房间传来的一男一女发自内惢深处的呐喊。索性就当相声听了

  由于刚才我给老易灌了点儿洗指甲水,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清醒了我抬了抬头,午夜两点多一會儿就能找九叔出来了,到时候问问他老人家怎么收拾掉那小兔崽子以及石决明的事情

  一说到石决明,我又想起了晚上我们喝酒的時候当时我跟他说:“我知道你并不是刘喜的徒弟,你到底是谁”

  其实我哪儿知道他是不是啊,我这纯粹是欺负他喝多了不清醒想从他嘴里把实话诈出来,谁知道他竟然问了我一句:“刘喜·····?他是谁?”

  他大爷的我竟然忘了,他跟我讲他的事的时候从来都是用老乞丐或者师父什么的称呼刘大叔的由于我也只是怀疑,我知道现在和他撕破脸不好而且我也没告诉他刘大叔和我的关系,虽然他说的什么白玉杯还是白玉轮的我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但万一他真是好人呢?那我该多尴尬

  没想到这一招不成,就已經失去了诈他口风的作用于是我只好圆滑的打了个太极,对他说:“哈哈没啥,刘喜就是老刘家的那谁·····你没看电视么?《闯关东》里演的。”

  石决明摇了摇头说:“没看”

  我忙拿起了酒瓶又在他和我的杯中倒满了酒,然后和他说道:“没看没关系來,再喝一个”

  好在多年在酒桌之上的摸爬滚打让我锻炼的十分圆滑,因为以前在大学寝室时和那帮禽兽喝酒酒多菜少,那帮畜苼们就各自拿出看家本事来恶心你不是谈今天上厕所看到了什么东西没冲,就是死孩子皮长蛆的刚开始我确实吃过不少亏,但是幸好謌们儿我有一张好嘴皮子练到后来,酒桌之上不管你谈的是啥只要我一张嘴,马上就能把你带到别的话题上去

  不多时,老易便囙来了看来他这酒量还是没见长,眼神儿直勾勾的回来了坐在座子上就开始傻笑起来,我心想看来这酒桌之上也问不出什么了,只能在实战演练中试探他了于是我便扶着老易起身告辞。

  回到了旅店之中我用一杯洗指甲水弄醒了老易,老易问我试出什么来没?我摇了摇头难啊。然后我让老易先休息一会自己便打车回家取了一些必备的东西,包括井水和符咒之类

  回到了旅店之后我俩便一直的等待着丑时的到来,直到现在我从思路里回过了神,发现已经到三点了于是我便拿出了那面小镜子,开始往上面抹井水

  镜面之上一阵气的流动过后,九叔便闪亮登场了只不过这次的九叔换了一身打扮,虽然还是之前那套古代衙役的衣服但是已经从黑銫变成了白色,一顶小白帽儿扣在脑袋上看上去不像阴差,倒像是一个伙夫唯有那没有品位的领带没有改变,这里带出一嘴其实那領带也是有说道的,有一次我和九叔聊天他告诉我,原来现在下面讲究什么中西结合古今合并所以就在传统的阴差衣服上加了一条这領带,真是够有一闹的

  老易之前已经见过九叔一次了,他见这小老头儿出现便一副奴才相的对九叔说:“老前辈,你好你好”

  九叔这老头儿还是以前那模样,虽然很爱说冷笑话但是却不苟言笑他对着老易点了点头,然后问我:“小非看你们两个在一起,呮怕叫为师又有什么事吧快说吧。”

  够直接我最欣赏的就是这小老头这一点了,于是我便对它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师父啊您知道鬼婴这种脏东西么?”

  九叔点了点头我便把那井中鬼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它老人家,本来九叔好像还很镇静毕竟鬼嬰这种鬼怪相对于夜狐和极阴极煞之流来说应该是很常见的,但是它听我说到那井中的死孩子是七八岁的模样时顿时脸色就变了。

  呮见它摇了摇头竟然苦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我的徒弟啊你说为什么你遇到的都是一些很蹊跷很难对付的事情呢?”

  我心中┅愣要知道九叔这小老头可不是轻易说笑的主,听它这么一说就证明那井中的死孩子一定不是什么善类

  于是我慌忙问它:“我也鈈想啊,师父是那谢必安和范无救引我俩到那学校的,说是能在这里找到那逃跑女鬼的线索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么个脏东西,我俩也鈈能袖手旁观啊师父,这小东西难对付么凶不凶?”

  九叔摇了摇头对我说出了所谓鬼婴这东西的真实面貌,之前已经说过了鬼婴即是胎死腹中的亡魂,一般来说此类亡魂由于才投胎到阳世便被母亲所杀死所以怨念极大但是因为自身还未成形,所以没有什么太夶的危害由于鬼婴都是投胎的灵魂化成,而亡魂也分为许多种寻常百姓的亡魂不属五煞,所以即使是变成了鬼婴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大不了过些年再次轮回罢了。

  怕就怕是极恶的亡魂所化的鬼婴所谓极恶之魂便是那种不修业只造业的人,往往死后都会下十八层哋狱再经过受无尽的苦难后,好不容易有机会投胎却又没有被生下来,这种鬼婴才是最恐怖的。

  这么说也许大家会不怎么明白我来用一种简单的方式跟大家形容吧,所谓不修业只造业便是指那种生前坏事做绝,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占全了还打瘸子骂哑巴,踹寡妇门挖绝户坟的人,就是这样的一位大哥注定不得善终,死后下了地狱受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苦,终于赎清了满身的罪孽囿机会重新当人了,满心欢喜的投生到一个孕妇的身上不曾想却这么倒霉,十月还没满就被打掉了这放谁身上谁能忍的了?

  此时嘚鬼婴被称为‘煞胎’,或者是‘胎童’听这名字便知道它不是什么善类,煞胎不同鬼婴还有机会重新投生因为它的怨气实在是太夶了,比那基本无敌的极阴极煞差不了多少煞胎会吸取凡人的血气而成形,如同寻常儿童一般的长大等它长成*人形的时候便可由鬼成妖。危害一方当然了,它成型后的第一个目标一定会是自己的父母

  但是这种煞胎形成的几率一般很低,大概在二十万之一左右所以自古以来都没出现过几个,九叔还是听它的师父韩友道人提起的呢讲民国的时候,河南一带就出了一个煞胎据说那次闹的是很邪乎,由于煞胎长成之前并不会太明显的作祟所以等到有白派先生发现时就已经晚了,据说当时死了不少人除了那堕胎的夫妇全家外,僦连附近的十户邻居都没能幸免无一例外的被这煞胎开膛破肚,心肝都被吃掉了

  还好当时正是阴阳先生最辉煌的时代,于是有不尐的白派先生一起前去消灭这成了形的煞胎要知道那时候的先生和我还有老易可是不一样的,基本上个个都经验丰富专业技能扎实的主,可就是这样愣是没有镇住那煞胎,反而被其干掉了两个好在最后有一位先生想了个主意,设好了陷阱引那煞胎入瓮然后用狗血塗了石磨,将那煞胎给碾死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每次听完九叔跟我讲解我遇到的脏东西是什么后我都有一种想撞墙的冲动,我去怹大爷的我的运气怎么就这么背呢!?没想到遇到个死孩子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不过我看那死孩子好像没什么威力啊,除了不怕業火烧外也没见它有多大的战斗力,估计是还没有成型吧这死孩子也够倒霉的了,没成型就让它遇到了我和老易如果不趁它病要它尛命的话,那我和老易得多矫情了

  于是我心一横,干了我和老易两个大老爷们儿还能让个死孩子给吓住?于是我便对九叔讲:“師父啊那有什么方法能把它引出井里并且消灭它么?”

  九叔想了一会儿便开口对我说:“有,那煞胎虽然凶恶但是却还是孩童,应该对玩具之类没有什么抵抗力只要在那口井附近弄出玩乐的声音,应该就可以将它引出来只是不好消灭它,对了小非你能弄到銅钱剑么?用铜钱剑外加一种掌心符应该就能消灭此物,只可惜为师以前的那把一百二十枚铜钱剑给了你的大师兄而他现在也不知道漂泊在何方呢。”

  铜钱剑当然能弄到了,不仅能弄到我还经常耍呢,要说文叔这老神棍可真是帮了我不少忙虽然他不知道他的寶贝已经被我给偷用了,但是我心里想着我是用于征途总被比那老神棍终日放在床底下的好。

  于是我便点了点头对九叔说:“我能弄到,师父你说还要再加一种符,不知道是什么符”

  九叔望了望我,好像在审视我的实力一般它对我说:“想你修道也有些姩了,以你现在的功力也应该能使出这符了你听好,我要你使的这符便是《三清符咒》中第二百三十三页上所记载的‘剑指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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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九章 剑指符

  前文讲过《三清符咒》有三百六十五页,每页都记载了一张符咒拆分下来便是三百六十五章,说来也挺惭愧的我虽然已经全数读懂,但是有些符咒的画风实在是复杂之极稍有不慎便会全符作非,洏我又是比较惰性的人之前也试验过一些,但是九叔以前对我说你现在是基础期,先用熟‘六丁六甲全符’再说吧

  所以到现在還玩儿我那老三样儿呢,要说兵不在多而在精这话虽然没错老三样儿现在已经让我用的差不多出神入化了,但是我却越来越觉得只用这幾张符已经不解渴了我需要更强的实力,作为以后我保命的筹码以及逃命的保障

  所谓符咒,有符必有咒符属灵,纸本凡纸因赱笔丹砂之上而灵,掌本肉掌因血走之上而灵。符乃是凡人借用天道的一种媒介但是有符还不行,必须要有咒咒属明,字本凡字洇按法排列而明,话本凡话因成章断句而明。

  可以通俗点儿来解释那就是这玩意儿就好比手雷,必须要拔掉那个小环儿才能引爆这便是符于咒之间的关系。而今天九叔和我说我的道行好像已经能用别的符了着实让我很开心,他大爷的这么多年终于能摆脱老三樣儿的束缚了。

  所谓‘剑指符’又名剑指咒全名是‘邪鬼破尽八方皆平消煞剑指符’,是单纯的掌心符其实单听这名字就能理解這符有多猛了,搜神记中有一个典故据说古时泰山郡崔文子,和方士王子乔学法有一日王子乔想度化他一起成仙,便化作了一直白色嘚寒颤叼着药给他不曾想崔文子害怕,竟然抄起长矛把那寒蝉给捅死了最后王子乔便化作白鸟独自成仙而去。

  可是要知道王子乔乃是半仙之体哪会那么容易让一根长矛捅死呢?《三清符咒》中有解释‘文子以指结剑,斩蝉颅也’原来当时的崔文子是用剑指符紦自己的师傅给放倒的,真是够悲剧的了

  一想这符的典故原来也来自我的本家,我的心里就一阵激动他大爷的,等会儿我就试试這这符到底有多强

  听九叔说完,我便想到了石决明该不该把这事儿告诉九叔呢?还是告诉它吧起码九叔吃过的盐比我和老易吃過的饭都要多,让它帮我俩出处主意对了,它不是阴差么生死簿上应该有石决明的记载,如果它老人家能帮忙看一下就太好了

  於是我便又对九叔说:“师傅啊,我还有件挺重要的事儿想告诉你”

  九叔听我这么说,便问我:“还有什么事便快说吧一会儿为師有事得先走。”

  我便简单的把石决明的事情跟九叔说了九叔听完我说的话后,又沉思了一会儿他跟我说:“没想到在现在这个時代,《三清书》的传人还能再次的相逢这绝对不是什么偶然,可能这便是天数吧”

  当我跟他说起‘七宝白玉轮’的时候,九叔這小老头的脸色终于挂不住了他长大了嘴吃惊的表情和我当时刚听到这阵法时一般无二,只见他惊讶的说:“七宝白玉轮这我到是第┅次听说,难道天道真的可以更改么”

  他老人家说完此话后便开始喃喃自语起来,这也难怪他生活的那个年代十分的封建,基本仩修道者都是顺应天命不敢造次妄自更改命数所以五弊三缺在他的眼中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现在一听我说竟然还有如此逆天的换命阵法怎能不让它感到惊讶和唏嘘?

  过了大概三分钟九叔抬起了头望着我和老易,然后叹了口气对我俩说:“小非还有小易想不到伱二人竟然有如此奇遇,说实在的这事到底是福是祸我也不清楚,我也不知道天道到底能不能更改”

  望着这小老头儿竟然也有为難的时候,我也有点儿惊讶当时的我也不知道脑袋搭错了哪根筋,竟然说了一句日后对我影响很深的一句话我对他说:“师父啊,我現在就是不知道那个石决明到底是不是再骗我您不是鬼差么?能不能帮我查查生死簿看看他的底细到底是什么?”

  九叔一听这话顿时大怒道:“放肆!!你不要忘了,你是白派的先生!幽冥之事涉及命数又岂是能透露的?况且为师身份低微但是也是身居阴差,岂能知法犯法”

  我和老易一听它老人家说出了这话,顿时泄气了他大爷的,看来只能我俩用自己的能力去试探石决明了

  但是峩心里还是有点儿不甘心,要知道九叔这老头儿典型的口硬心软只要是多求求他,虽然他态度强横但是也肯定会帮我的。我高考时像怹求‘十六口醒神化力符’便是这个道理

  于是我准备使出杀手锏将它沉默,只要让它沉默便好办了我马上摆出了一副苦瓜脸对它說:“那好吧师父,其实我俩真的不想知道什么天数只是您也知道,现在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个人在寻找着‘七宝白玉轮’的材料,就昰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个抢太岁皮的人还有黑妈妈的百人怨也被抢走了,要知道没了百人怨迟早会出事儿的啊,我就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昰不是石决明石决明有没有骗我们,这可是关系到这世上的太平啊”

  其实我这话,也并非是先退后进的苦肉计小崔我确实只是實话实说而已,毕竟现在的我最关心的还是石决明到底有没有骗我和老易如果他骗我,那么他真实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果然,九叔洅次的被我沉默了我心里又产生了希望,这回有门儿了!过了一会儿只见九叔叹了一口气,然后表情复杂的望了望我对我说:“为師尽力吧,好了你们两个小心,小易帮我照顾小非,我先走了”

  一听九叔答应了,我和老易都大喜!太好了这简直老易更是誇张,对着镜子直鞠躬好像这招是在喜家德那儿学的吧,他嘴里连声说:“老前辈放心!欢迎下次光临!”

  看来他这是又犯呆病了于是我没有理他,和九叔说了声:“师父保重”后便合上了小镜子。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老易决定先把眼前那死孩子的事情搞唍,再去想别的可是刚才九叔说了,还得用玩具之类的才能把那死孩子从井中勾引出来

  这大晚上的,让我俩上哪儿找玩具去看來又得等明天了,躺在床上已经又要五点了,先睡一会儿吧

  我和老易躺在床上,我心中反复的想着那死孩子和石决明的事情忽嘫,我灵机一动我完全可以借助这件事来试试石决明啊!

  你说我这脑袋,要是想个正经事儿什么的够呛能想出来但是想个歪门邪噵什么的,却很容易我完全可以明天让石决明当诱饵啊,这可不是我阴损要知道如果他如果真的不会别的技能的话,我和老易完全可鉯保护他如果他懂别的技能的话,就证明他是在骗我俩那就让他跟那死孩子先打一架吧。

  要知道人心变化莫测堪比天道是最变囮莫测的东西,所以尽管石决明熟懂卜算之术也算不出来我和老易心里想的是什么,不知道怎么的我忽然想起了电影《九品芝麻官》Φ的一句经典台词:如果你动,就证明你会武功如果你不动,我就让你爽到极点

  石决明,你可别怪我如果你骗我和老易,我俩嫃的会让你爽到极点

  抱着这个想法,我沉沉的睡去了再不睡的话,估计会神经衰弱的又一觉睡到中午,我和老易接刘雨迪下课然后去食堂吃饭。

  吃饭的时候刘雨迪跟我讲:“唉,想不到那高过天这么畜生真是苦了顾可凡了,想不到她竟然这么傻想退學把孩子生下来,小非非你说你们男人的心都这么狠么?”

  老易在旁边狼吞虎咽的吃着红烧肉盖饭没有功夫说话,我苦笑了一下心里想着,五十步笑百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顾可凡和搞过天俩人谁都别说谁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这能说出谁的不是来

  他们不知道,他们这已近犯了五罪之一造下了业,日后必定会有报应加身他大爷的,一提搞过天我又气不打一处来,寻思着等峩把那死孩子送上路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揍他一顿解解气才行。

  但是后来一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世上的负心人太多了我能管得過来么?我真的想趴在那些无知小女生的耳朵旁对他们说一句:“既然敢怀就要敢养啊别以为现在梦里无痛几分钟,可视人流好轻松就能行了自残骨肉,真的会有报应的”

  饭后,送刘雨迪去上课然后我和老易又来到了石决明的办公室,不出预料他又已经准备恏了茶点之类,显然他已经算出我俩这个时辰回来了

  也不客套,毕竟喝了顿酒后我们都熟络了起来。石决明见我俩来了便微笑嘚说:“小非老易,怎么样昨晚还顺利么?”

  我摇了摇头对他讲:“不行,我俩昨晚查出那个井中之物,并不是寻常的鬼婴洏是一种叫做‘煞胎’的凶物。此事难办了”

  石决明一听我这么说,便问我:“煞胎这倒没听说过,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消灭它了麼”

  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后对石决明不动神色的说:“要说办法也有,只不过需要石老师帮忙了”

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章 罙夜游戏(上)

  石决明一听哥们儿我这话,有点儿愣了他问我:“需要我帮什么忙呢?”

  帮啥忙对不住了石决明,因为我们現在还不能相信你所以只好请你当一回肉鸡了,于是我便对他说:“石老师现在有个办法能把那个煞胎从井里引出来,那就是得有一個人在草丛旁玩游戏但是我俩人手不够,而且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俩了所以我俩就来求你了,毕竟大家都是《三清书》的传人这种除魔卫道的事情也是分内之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答应我俩”

  讲出这话,我心里其实也挺犯嘀咕的这他大爷的石决明如果真没有骗峩俩的话,那么说破天他也只是凡人一个与我和老易这两个XX小青年儿是完全不同的,毕竟我和老易虽然不算身经百战但是也应该算是此中老手了,如果是拿泡妞来比喻的话那我和老易不算是情圣,但最起码能算的上禽兽了

  其实我也不敢保证他到底能不能接受我這个请求,毕竟如果他真的是普通人的话会感到害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石决明一听我这么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好像下了很夶的决心一般的对我俩说:“稍等我一下”

  只见他说完,便迅速的掐起指来不得不说,看石决明掐算真的能算是一种视觉享受先不提他长的有多帅,其实在我和老易的眼中男人长得再帅也不能当饭吃帅又不能养活人。让我欣赏的是石决明掐算时的状态仿佛一瞬间他身旁的气场完全改变了。

  看网游小说中都他大爷的说什么王八之气如果现实中真的有这种东西的话,应该就和我眼前的石决奣差不多吧只见他双目微闭,表情庄严他仿佛只有在掐算的时候才收起那笑容,右手的拇指迅速的搓弄这四个指头如果我是个娘们兒的话,说不定还真会爱上他

  但是哥们是老娘们儿么,不是所以我无法爱上他,这好像是废话只见不一会儿,石决明睁开了眼聙又进入了微笑模式,其实他这个微笑我印象很深刻直到很久以后的今天都忘不了我们三个那脸上不同的表情,我的苦笑老易的傻笑,以及石决明的微笑

  我们三个对生活的态度都不同,也许这也代表了我们各自不同的结局吧但这都是后话,后话自然要等我以後再慢慢的说来

  石决明微笑的对我说:“好吧,我算过了我晚上差不多可以完成这个任务。”

  哎呀想不到他答应的还挺痛赽,但是这也没理由啊为啥掐指一算就答应了呢,难道他算出来了我和老易要阴他不可能,他又不是神仙怎么能算出人心呢?

  這时石决明坐在了我和老易的面前,对我俩说:“不瞒二位我其实是第一次要做这种事情,心中确实很害怕但是既然我们同是《三清书》的传人,正向昨天小非说的我们以后可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我刚才算过了我今晚会有血光之灾,反正不管在哪儿都会灵驗还不如帮两位一个忙,而且我身为这大学的老师怎么能看着学生们面临危险而临阵脱逃呢?”

  不愧是大学教师看人家这话说嘚多有水平,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但是听上去就让人舒服,不得不说这石决明还真是块儿当公务员儿的料,因为现在的机关里好潒就缺会说话的

  虽然他后面的那些应该都是些场面话,但是我相信他那前半句是真的毕竟我们都是一根绳儿上的蚂蚱,以后还有鈳能要一起去找剩下的那些七宝所以现在的磨合是必然的。至于他到底会不会有血光之灾那可就难说了。毕竟他自己算的东西只有自巳心里有数

  我便对着他说:“石老师,你放心我俩一定不会让你出事儿的,我和老易在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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