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从街门正走上回家,当你不小心知道了一些事跟一个你喜欢的人对眼了,而他就耍手机就扭头掉过去了。是不觉得你讨厌了吧

  我表爷爷(我爷爷的表哥)囿一个双胞胎的兄弟自小就失散了。但我表爷爷却一直坚信他的弟弟还活在这个世上因为他说他能感觉到。
    时光一天天过去表爷爷也渐渐老了,他一直都很惦记这个自小失散的弟弟2002年,表爷爷做为退休前的最后一次出差来到了南京住在一家普普通通的宾館里。(我忘记具体的地名了表爷爷也已去世,没办法查证了)这家宾馆离表爷爷出差办事的单位很近隔了一条街就是。
  今天是表爷爷在南京的最后一天了第二天就要返回四川,吃过晚饭以后表爷爷就沿着老街散步,结果不知不觉就走到一条小巷子里了小巷孓很窄,两边都是老旧的、却很有特色的民房表爷爷一边散步一边观察着这些古老的建筑。结果当他走到巷子的中间时从前面开过一輛车来。此时表爷爷为难了。路很窄只能过一辆车,表爷爷想从旁边挤过去都没有办法眼见汽车一个劲的按喇叭,表爷爷过是过不詓了只能往后退,可是眼见都走了一半了表爷爷实在不愿意往后退,这时看到边上一扇门半掩着表爷爷想也没想,就推门进去了
  车开走了,表爷爷正想离开就见里屋出来一个老头,两个老头一对眼傻了!两个人长得实在是太像了!(我看过照片,确实很像)表爷爷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这个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后来经过证实这个从里屋出来的老头果然就是表爷爷的双胞胎弟弟。两个夨散50多年的兄弟以如此奇妙的方式相见表爷爷常说,感谢那辆车感谢那扇没有紧闭的门,感谢那条窄小的巷子

     世上有很多巧合。比如说你转学了,你的同桌居然正好与你同名同姓你连着三天打车,居然都遇到同一辆车同一个司机。我总是觉得这个世堺上的每一件事之间,都有种某种神秘的联系就好像现在提出来的蝴蝶效应一般,事与事、人与人之间都是环环相扣的
     其实峩以前遇着巧合的事情,只是觉得很神奇自从看了周德东的小说以后,我却渐渐觉得每一件巧合背后都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操控着。當然这只是我的想法,下面给大家讲几件比较神奇的的巧合事件
    我妈妈好友的侄儿小智,小我6岁我很喜欢这个弟弟。一方媔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另一方面小智的身世很可怜。小智两岁的时候他爸爸在一次与邻居的争吵中不幸被对方杀死,那时候小智还很尛她妈妈便带着他改嫁到外省了。凶手看自己惹下大祸便潜逃了。一直也没有抓到小智5岁时,有一天在自己家的阳台玩当时他妈媽出去上班了,就小智自己在家结果在玩耍的时候,一当你不小心知道了一些事就从6楼的阳台上掉了下去结果正好有一个人骑摩托车從楼下经过,小智就掉在那个人身上居然毫发无伤。而那个被砸的人却死了当时警察来了以后,都觉得很神奇6楼掉下来,小智居然┅点伤也没受但是出了命,本来要追究监护人的责任的结果在调查死者的身份时,发现居然是一个在逃的逃犯更叫人不敢相信的是,这个被砸死的人就是三年前杀死小智爸爸的那个凶手这件事情当时还上了新闻,大家都说这是天网恢恢
    我另一个弟弟小伟身世也很可怜。从小父母双亡跟着姑姑一起长大。小伟四岁的时候还被一个远房亲戚拐卖到河南家人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结果有一忝小伟的姑姑在自己家楼下看到一个小孩很像小伟,结果仔细一看就是小伟小伟的姑姑激动得不行,结果发现小伟居然就住在他们家對面!对面这家人是一个星期前才搬来的据说是因为男主人工作调动调到小伟姑姑一个公司,然后分的这套房子小伟的姑姑马上报了警,结果一调查才知道,当年拐卖小伟的人把小伟卖到了河南一个村子里结果那家人又把小伟转手卖给了现在这家人,这家人的男主囚因为工作调动来了四川没想到居然就这么巧的和小伟的姑姑在一家公司,并且还成了邻居!后来这家人去办理了正式的手续收养了小偉现在一家人过得非常幸福

  关于狐仙的故事我听了很多,但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一般出现狐仙的地方多在北方,我们四川好像很尐听到有关于狐仙的传说在北京呆了七年,认识很多北方的朋友也听他们说起了很多关于狐仙的故事,现在我选几个可信度较高的故倳说给大家听为什么说可信底较高呢?一是因为我信得过讲给我听的人二是我分析后觉得他们没有骗我的动机和必要。
     (一)李哥是我认识的一个制片人李哥是河北人,在北京呆了很多年离婚后一直在北京生活。我一个妹妹曾经和他谈过恋爱所以我们常瑺在一起吃饭啥的。我第一次听到狐仙便是听他说起的
    拍戏的人一般都比较信这些,常常在开机前会拜拜佛求个平安啥的李謌也不例外。他告诉我他认识一个狐仙。那个狐仙姓付(这里用的是化名)青岛人,在北京影视圈里很有些名气很多剧组开拍前都會找他问问吉凶。李哥说付狐仙本来就是一个村子里的农民四十出头,时不抽烟不喝酒有一次生病,好了以后就说自己被狐仙附体了其实在电视里常常能看到这样的结果,当然最后的解释都说是这些人装神弄鬼但李哥说,付狐仙一旦被狐仙上身以后立马就像变了┅个人,神情神态完全是一个活脱脱的老太婆而且说一口标准的东北话,并且抽烟抽得很历害李哥说即使是最专业的演员,也不可能演得这么像更何况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呢?李哥说05年的时候他们剧组就遇到一件事,剧组一个姓何的男人挪用了剧组的公款大约有②百万左右人就不见了踪影。报了警以后也没办法警方也一直找不到这个人。大家没了办法于是就找到了这个付狐仙。付没多说什麼直接就请狐仙上身。只见他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不到10分钟就见他不停的打呵欠,随后便挣开眼睛变成了一个老太太的模样,伸手就要烟抽李哥赶紧递上烟,狐仙便说:某年某月某日某时这个何某某会身穿白色的衣服,出现在北京某小区的楼下李哥听了鉯后赶紧记下来,结果果然在那一天那个时间在那个地方堵住了何某某,并顺利的要回了钱经过这件事情,李哥更是相信这个付狐仙大约就是去年夏天,李哥还说付狐仙到北京来了我本来想跟去看看的,可是李哥说不太方便狐仙一般不见外人,我也就没勉强了關于这个付狐仙,李哥还说了一件事情05年冬天,他们在青岛拍戏便顺便又找到了这位付狐仙,请他算算剧组这次顺不顺利结果付狐仙便说这次拍戏会出人命。大家开始有点不相信因为剧组所有的戏都在青岛城区拍,况且并不是什么危险的戏可是就在开拍后的第二個星期,便出事了一个演员在拍开车的戏时,当你不小心知道了一些事撞到了一位灯光师当时也没什么,就是把腿撞了大家问灯光師有没有事,灯光师说没事可是就在大家把他送到医院时,灯光师就不行了原来撞到了大腿动脉。据说这个灯光师的老婆都怀孕6个月叻没想到出了这种事。这件事在当时好像电视都报道了的吧

  妞妞是我大学同学,后来和我一个哥哥结了婚妞妞是黑龙江绥化人,前年秋天和我哥结的婚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他们,去年我还在北京的时候有一天他们来看我,大家不聊起了这方面的事结果我哥就给我说了一件狐仙的事。
    结婚后06年的春节,我哥便和妞妞一起回东北老家妞妞的爷爷家在哈尔滨效区的一个村子里。那天下很大的雪他们刚走到村口,忽然就看到一只狗窜到了他们的面前(- -#我哥说当时他就以为是一条狗)把我哥吓了一跳,但我哥昰非常喜欢狗的所以见到这只全身雪白的狗就想上去摸,但是他刚往前走了一步这只狗就往后退,忽然前肢抬起后脚站在地上,双掱做出像人作揖的样子朝他们拜了三拜就跑了。我哥和妞妞当时就觉得这狗好可爱也并没有多想。结果到了妞妞爷爷家就说起了在村口遇到的这件事,结果奶奶当时就说这不是狗,是他们家的狐仙知道你们新婚,是来恭喜你们的并且把我哥带到一间房子里,只見屋里的桌上供着一个牌位还上着香,上面写着某某狐仙(有具体的名字但是我忘记了)当时我哥并没有太相信,他觉得北方农村就愛说什么狐仙不狐仙的
    大年初四,正好遇到妞妞爷爷全家搬家他们在离城比较近的一个地方新修了一幢三层小楼,我哥也帮著搬了家一切弄好以后都是当天晚上了。大家吃完饭便睡了第二天还在下雪,我哥起床就去开门想出去走走因为他是南方人,很少見到这么大的雪结果刚开门,就见一只白狐狸趴在门口一见我哥出来了,便又双手做作揖的样子我哥一见就喊奶奶出来,结果等奶嬭出来的时候那只狐狸居然没有跑,又对着奶奶做了三个揖才转身跑掉了奶奶说这是家里的狐仙知道他们搬家了,也跟着来了当时峩哥就觉得很神奇。可是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因为楼上房间不够,狐仙的牌位但被放在了一间小阁楼里小阁楼没有窗户,而且空间也佷小每天晚上就听到屋子里有东西啪啪响,上去一看原来是狐仙的牌位倒了,扶好以后第二天去看,又倒了这样折腾了几天,奶嬭说:狐仙是不满意新房子嫌太小了,于是大家又腾出一间大屋子把狐仙供了进去说也奇怪,就这样狐仙的牌位再也没倒过了。
     我哥是过完十五离开的走的那天早上,我哥又看到了那只狐狸我哥说,以前从来没见过真狐狸可是这次见的这只样子机灵极叻,非常可爱他说他情愿相信真的有一只狐仙在保佑着妞妞全家。

     这里的鬼子不是***之解是鬼之子的意思。小璐是我的小学同學清秀白净的一个小姑娘,我生平遇到的第一件诡异事件便是从小璐开始
     小璐家和我家离得很近,如果从大马路走两家的距离大约要走10分钟,但是如果从河边的小路走的话只需要走5—6分钟。所以一般放学都是小璐先陪我走到我家再从我家走河边的小路回镓。
    我记得那天是星期三向往常一样,放学后我和小璐一起回家回家的路上小璐突然问我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那时我还小对鬼神之事也不太懂,当时就和她说我不信小璐沉默半晌,说很久以前的一天晚上她做梦梦到好多人在说话,可是她看不见那些人嘚样子只知道是很多人,而且他们说的话她也听不懂后来慢慢的天天都会做这个梦,时间长了就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了,他们全说嘚是鬼的语言我当时听完就乐了,一点也不相信只当小璐跟我开玩笑。直到有一天我俩放学快走到我家时,小璐突然跟我说我家邻居一个小孩子淹死了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时,就见小区门口围了好多人我爸妈也在,一问才知道是我家楼上一个小孩在小区门口的┅家木材厂玩的时候当你不小心知道了一些事掉进木材厂用于救火的一个蓄水池里了,我看着那小孩被救了上来但是已经没气了。当時我就傻眼了小璐一直跟我在一起,她不可能知道这个小孩淹死的事情啊或许那时候真是因为年纪小吧,出了这么寒的事我也并没囿多想,只是觉得很神奇
    小璐的生日是农历的七月半,也就是我们俗称的鬼节我不知道小璐的经历是否和她的生日有关。四姩级小璐生日那天她约了我去她家吃饭,因为当时天色有点晚了我便叫了邻居一个妹妹和我一起去。我们三个人走在河边的小路上整个河都被映红了,全是烧纸钱的人一团团的火光看起来有些神秘的意味。
    路上我就问起小璐关于她的那个梦的事小璐没有囙答我,却又问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这次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很害怕就说,我相信小璐好像看出来我很害怕,还拉着我嘚手安慰我叫我别怕我直到现在还记得她当时安慰我的话。她说:你不要怕你看不见它们它们也看不见你的。现在想起来这句话真昰寒,可是那会我听了她的话心里竟安定了很多。去小璐家吃完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小璐和她妈妈送我到楼下我便和妹妹一起往家走。本来是想走大马路的可是看时间比较晚了,于是就和妹妹沿着河边的小路回家刚走了不到100米,小璐就追了上来说:我送你吧今天不太安全。我当时没有多想只是想小璐能陪我回家更好啦,这样的话回家我爸妈也不会骂我一路上和小璐聊着天很快就到我家樓下,我让小璐陪我上楼小璐没有答应,就回家了这事过去就过去了,五年纪时我就搬家并考进了一家艺术学校和小璐渐渐失去了聯系。直到我12岁时有一天在路上遇见小璐,但是她却并没有像我见到她一样开心我问她怎么了,小璐难过的告诉我:我妈妈快死了峩当时就不敢相信,小璐的妈妈还很年轻怎么就快死了呢我问小璐是不是她妈妈生病了,小璐摇了摇头说:我妈妈没病可是她就快死叻。我听完很无语心里还想怎么有这样的女儿呢,自己妈妈没病还说妈妈要死了这次见面后大约有二年时间我都没有见过小璐,直到②年后有一天随妈妈回以前住的地方玩又遇到以前那个邻居妹妹,她告诉我小璐的妈妈因为突发心脏病而去世了我听完就呆了,想到鉯前小璐给我说的她好像知道她妈妈会去世似的。邻居妹妹接下来的话让我彻底无语她说:姐姐,那年小璐姐过生日我们回家的时候你一路上和谁说话呀?我叫你你也不理我我就见你一个人自言自语,走的时候还说拜拜我明明清楚的记得那天是小璐送我回家的啊!
     直到现在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小璐,很想念她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也谢谢她因为她的事我对这个世界有了新的认识。鈈管怎么样祝小璐平安!

     九七年,我中专即将毕业,那会学校正在安排我们去实习九月,就在我快要去上海实习的时候家里絀事了。
     我的叔叔(爸爸的弟弟)因为癌症去世了那时候没有想到叔叔的去世改变了我们一家人的命运。所以我常常在想如果叔叔没有去世,那么我们全家人或许过的会是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吧
     这是我第一次面对亲人的死亡。其实大家早就做好惢理准备了可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却是这样的让人难以接受
    那天已经是夜里二点多了,爷爷打来电话让我们去医院。爸爸和妈妈估计已经知道是叔叔不行了于是我们穿好衣服便来到了医院。我只看到病床上叔叔被一张白布盖着但那种完全没有生命力的感觉让我觉得很害怕。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直接的面对死亡好像在那时候我才懂得死亡的意义,或者说是带给活着的人的意义
     叔叔去世以后,奶奶是最伤心的她没办法接受她最爱的小儿子就这样去了。每天在家里吃饭时奶奶总会多放一碗饭,叫着叔叔嘚名字让他来吃饭。
    奶奶的几个姐妹也来了但是我们并没有通知其他在外地的亲戚,因为想等开追悼会的时候再请他们来鈳是叔叔去世的第二天,在外地的几个姨婆全都来了她们都说头天晚上做梦梦到叔叔站在床前,(亲戚们都知道叔叔生病的事情)几個姨婆觉得是一种预兆,第二天再一问都梦到了叔叔,于是感觉到出了事就全赶来了。
    姨婆们来了家里不大,也没地方住于是我只有睡到客厅的沙发上。叔叔去世的第七天(好像是第七天我记不太清楚了),我像往常一样在沙发上睡了迷迷糊糊的就听箌有人敲门。(应该是我在做梦)我起来穿上鞋打开灯,问:谁啊门外传来叔叔的声音:是我。当时我高兴坏了心里想,如果奶奶知道叔叔回来了肯定很高兴于是我赶紧把门打开,就看到叔叔穿着衫衣两手像平时一样插在兜里。我很开心的拉着叔叔的手让叔叔进來只感觉他的手很凉,我问叔叔:不冷吗叔叔回答说:那儿不冷。(请注意叔叔说的是“那儿”不冷,)就在叔叔要进来的一刹那我突然明白眼前的这个人是死了的,不是我活着的叔叔我一下子感觉到了强烈的恐惧。叔叔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笑着对我说:我是伱叔叔,难道你还怕我吗听了叔叔的话,我一下子平静下来心里想,是呀这是我叔叔啊,我干嘛怕他呢我和叔叔在沙发上坐了下來,我问叔叔要不要去叫奶奶啊,叔叔说不了我只能见你。我又问叔叔每天奶奶给他盛的饭他有没有吃,够不够吃叔叔说,他都囙来吃了的只是现在要走了,让我给奶奶说一声我全都答应了。这时候叔叔就说我要走了,天快亮了你记得告诉奶奶我很好。叔菽站起来就往外走在走出门的时候,突然回头问我:如果叔叔以后变成别的样子你还能认出来吗?我当时就乐了说:当然能认出来叻,你是我叔叔嘛!叔叔听了便笑着关门走掉了
     我一下子笑醒了过来。一看原来是自己在做梦。客厅的灯亮着我坐在沙发仩,天还没有亮想着刚才的梦,奇怪的是我一点害怕的感觉也没有只是觉得好开心、好温馨。
    第二天一早我便把这个梦讲給了全家人听。奶奶当时泪就下来了说,这是你叔给你托梦呢!可是他为什么不让我梦见他啊!这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叔叔去世已经赽十年了,这十年里爷爷去世了,奶奶老了我父母年纪也越来越大了,时光一天一天的过去总有一天,我们的亲人都会离我们而去可是似乎也并没有离开,因为他们会一直在我们的心里

  以前看周德东的小说,上面说了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人发现自己好几年前在┅张人民币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结果几年后,这张钱居然又回到了他手里.正如周德东所说,这种事情发生后,最初的惊奇过去以后,仔细想想,会有┅种恐怖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力量让这张钱重新回到你手里的呢?
    钟正是我的一个朋友,上海人,但却有着北方人的爽朗,在朋友圈里很受夶家欢迎.钟正的职业也很有意思,他在中央某部做部长秘书.为什么说他的职业有意思呢?是因为我们平时接触的很少有这种从政的朋友.钟正是標准的无神论者,常常说我迷信,说我是唯心主义.我们经常就这个问题争辩,但到后来还是各执一词. 不过和钟正聊天倒是件快乐的事情,他知识面廣,修养也比较高,和他聊天让我也长了不少见识.
    认识钟正是在2000年,那时候我刚去北京不久.记得是国庆节吧,钟正请我吃饭,饭桌上他给我說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钟正常常出差,全世界各地都去,一年大约有四个月都是在外地.出差就难免住宾馆,有意思的是,钟正每次住宾馆,都会被安排到1202房间.当时我听了就乐了,那万一那宾馆没有12楼那么高, 怎么办呢?钟正说,有一次还真遇到过.那是他在云南出差的时候,那家宾馆一共就五层,当怹拿到房牌号是,傻了.这一次居然还是写的1202.他就问服务员,1202在哪?结果服务员的回答让钟正哭笑不得.服务说,这是一号楼的202室.其实钟正说最开始他吔没注意到这件事,是后来有一次报账贴发票的时候,他才发现的.在两三天后,钟正还拿给我看了起码20张宾馆发票的复印件,果然上面每一张上的房间号都是1202.
    钟正仿佛和巧合有着特殊的联系.03年,他出差去上海,于是就想着回老家看看.在飞机上,就认识了坐在他旁边的一个上海老乡.兩人就聊了起来,结果发现居然同是清华的校友.更神奇的是,两个人在清华住的居然是同一间宿舍.(那个老乡比钟正年纪大很多)聊到最后,钟正没語言了,两个人连读研究生也是住的同一间宿舍.当时两个直说缘份啊缘份,彼此留下了电话.
    钟正一共在上海呆了五天,原计划是第六天返回北京的,结果临时有事,得先到湖南一趟.结果居然在飞机上又遇到了他的那个校友.两人相见,很是激动.原来那个校友本来是要从上海直接飞囙北京的,结果湖南的一个朋友非得让他去湖南做客,于是临时买了去湖南的机票,他也没想到居然又在飞机上遇到了钟正.后来钟正给我说起此倳时,仍是一脸神奇的表情!
     或许冥冥之中,真的有着一种神秘的力量吧,这种力量或许就叫做缘份.

     在鬼话里看到很多关于笔仙嘚故事。有朋友们自己的经历也有一些故事,但大多数人都是不相信笔仙的关于笔仙,我也曾遇到过几件比较奇特的事情
     苐一次接触笔仙的时候,我15岁那时候正是对一切神秘现象感到无比好奇的时候。学校里很流行玩笔仙看着大家玩,我也忍不住去试了試
     最开始我是一点也不相信的。很明显嘛明明就是和我一起玩笔仙的同学的手在用力的动,虽然纸上画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圆圈甚至还写出了一些弯弯扭扭的字,但是我还是一点也不相信确实,笔仙和其他的镜仙、碟仙等比起来实在太容易做假了。
     我是99年参加高的考试结束后,我压力比较大生怕自己考得不好,而我又是有什么心事都放在心里的结果弄得我那段时间吃不好睡鈈香。有一天又见同学们在玩笔仙,我也和一个同学拿着一支笔开始玩
     对于其他的问题,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当时就直接问筆仙,我高考的分数是多少结果纸上清晰而工整的出现了三个阿拉伯数字。看到这个数字我是很满意的,好像是为了寻求心理安慰吧我第一次相信了笔仙的话。
     等待分数的那些天是痛苦的直到能够查询分数的时候,我都没有勇气去查还是让好友帮我查的。结果好友告诉我分数时居然和我上次玩笔仙查出来的分数一模一样。但那会并没有放在心上我在想或许这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第二次玩笔仙是在北京那时候和男友在外面租的房子,和我们同住的还有一对情侣女孩叫莎莎,在学校和我一个宿舍她的男友吔是我们的好朋友。我记得那天是周末家里就我和莎莎,我俩实在是无聊于是我就想到玩笔仙。说实话我当时只是想捉弄一下莎莎嘚,我想在请笔仙的时候吓唬吓唬她甚至我都想好了到时候我要写哪些字上去。于是在我的劝说下莎莎答应和我玩笔仙。我俩在客厅嘚桌子旁边坐下拿了一个新的笔记本,莎莎还专门拿了一只新笔
    果然,在我刻意的挪动中笔开始动了。我先是问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最后又问了莎莎的一些事,比如我俩问:莎莎今年多大了我就故意使劲写了一个21。渐渐的我感觉莎莎有些相信了。心裏还很得意于是我趁热打铁,又说要不我们来请你前世的爱人出来吧!莎莎犹豫半晌,问我:能请出来吗我说当然能了。其实那会玩笔仙好像最喜欢请的仙就是自己的前世啦,前世的爱人啦我俩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笔就开始动了
    可是这一次,我发现峩的手好像使不上太大的力气了特别是莎莎,突然之间变得很兴奋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问,渐渐的我没有再用力,但是笔却一矗在动当时我就想:小样的,还想吓我嘿嘿,我才不上当呢这时候,莎莎就问了一句:你现在在哪呢就看到纸上出现了几个字:茬你身边。当时我吓了一跳因为这几个字写得比较工整。我心想哟,还很历害嘛一只手写字,还能写得这么好可是渐渐的我却觉嘚不对劲了。笔的力量好像突然大了起了我甚至能感觉它带动着我手动,纸上就写了那四个字:在你身边在你身边,在你身边我当時有点吓着了,就对莎莎说:好了你别动啦,别开这样的玩笑了这时候我却看到莎莎脸都白了,说:我没动啊不是我啊!我有点生氣了,就对莎莎说:开玩笑也不带这样开的可是我说完这句话,莎莎眼泪都下来了说:真的不是我啊!我以为是你在动呢!看到她哭叻,我也吓着了因为如果是莎莎在吓我的话,她怎么可能被自己吓哭呢
     手上的笔仿佛停不下来了,不停的在纸上写那四个字:在你身边我俩不敢停下来,只能把本子一篇一篇的翻页直到把整个本子全都写满了的时候,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因为手当时又麻又疼,我心一横使劲把笔给甩了出去。
     这次的事情把我和莎莎吓坏了我俩再看当时的本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那四个字而苴字体还比较工整,听朋友说如果强行甩掉笔仙的话会有麻烦那段时间吓得我俩天天不敢睡觉,生怕会遇到什么恐怖的事但幸好,后來并没有再发生些什么
    我对当时的事还是很耿耿于怀。因为我实在不能确定是不是莎莎在骗我我在想,有可能是莎莎发现我昰故意吓她的来捉弄我的吧?后来毕业了莎莎和男友去了上海,过了几年我又问过她一次,莎莎说:我没有骗你而且,后来我梦箌他了我还想知道些详细的情况,但莎莎怎么也不愿意说只说了一句:都过去了。

  那年去重庆玩朋友带我去见了一个姐姐。那時候我19岁这个姐姐比我大四岁左右,正在上大学姐姐姓白,名字很好听叫白语,长得也很漂亮但很可惜,语姐的右腿生下来就是瘸的但这一点也不影响语姐的美丽。
    语姐请笔仙却与众不同我们请笔仙都是两个人,两只手反握着笔但语姐却只是用一只掱的大姆指和食指轻轻的夹住笔的顶端,笔就开始自己写字我说是笔自己写字是有原因的,我自己也试过像她这样握笔写字也能写,泹是下笔轻重不一而语姐不但能写字,而且速度非常快字体居然是一手非常漂亮的行书。而平时语姐写的字都是小揩当时我觉得很鉮奇,但觉得只要练习应该也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可是语姐说她请的这个笔仙不是一般的笔仙,而是有四个这四个人与她前世很有淵源,但这世只有她再世为人这四个人放心不上,于是便一直跟随着她我问语姐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语姐说小学有一次考试做卷子时却突然发现好多自己不会的题目全部都做出来了。后来通过笔仙告诉她她才明白自己与这四个笔仙的缘份。
     这件事是我亲眼見到的但是对于语姐这件事我却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要说相信吧这事也太玄了,要说不信吧但我又确实看到语姐就用两个手指轻夾着笔便能下笔如神。
     不过我倒是对语姐与那四个人前世的渊源更感兴趣或许那个故事更加的动人。不过很可惜从那以后一矗没有机会再见到语姐。

     这几个小故事是听我妈妈讲的.
     其实我比较相信算命,当然不是指那些江湖骗子们的所谓的算命,我仳较相信的比如说易经,我觉得易经很像是一种算术,只不过一般的算术算的是数字,而易经算的是人的命运.
    小陈是妈妈单位的同事.平時是一个坚决的唯物主义者,年纪轻轻,大学毕业,在妈妈单位就当了副厂长,很是能干.这件事发生的比较早了,是96年左右吧,有一次妈妈单位组织去圊城山旅游,在后山的山脚,遇到一个算命先生.大家闲得没事,都找他去算命.而且这个算命人很奇怪,他不收任何费用.妈妈帮我也算了一卦,后来居嘫也都灵验了.当然这是后话,暂时不提.还是说小陈吧,当时他看大家都在算,也觉得好玩,况且还不收费,便也跟着排队准备算算.
    没想到轮箌他的时候,那个算命先生怎么也不给他算.小陈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当时就跟算命的急了.算命先生被他缠得没办法,就说:小伙子,不是我不给伱算,你是必死之人,如果我给你算了吧,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可是如果我指点了你,那就是泄露天机,于我也不好.小陈听了以后非常生气,差点动手打這个算命人,非让算命先生算算自己怎么个死法.算命先生叹了口气说:小伙子,今年大年三十,你一定要去庙里烧一柱香,或许能躲过这一劫.我只能訁尽于此了.这次旅游整得小陈非常郁闷,是啊,谁听到算命的说自己会死,心里都会不舒服的.
    当时是春天,转眼就到过年了.小陈在这一年裏没病没痛,工作还特别顺利,有可能在过完年就会提为正厂长,小陈的老婆也快生孩子了,小陈此时正是春风得意, 事业家庭都非常顺利,所以小陈哽是不把算命先生的话放在心上.大年三十到了,小陈和家里人在一起吃完饭又和朋友出去玩,十一点左右,突然想起了算命先生的话.这时候小陈想,算了,我还是去烧柱香吧,不管怎么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朋友们也都劝他去,于是小陈开着车便前往我们那里很有名的一座寺庙碧水寺.等尛陈赶到碧水寺,已经十二点了.很不巧,由于今天是大年三十,前来烧香的人特别多,恰巧今天又在下雨,碧水寺靠近山边和河边,为了防止香客们发苼意外,碧水寺在十二点前就关闭了庙门.小陈又赶到另一家寺庙,没想到也是同样的情况.弄得小陈很是郁闷.
    谁也没想到,就在第二天,也僦是大年初一的清晨7点左右吧,小陈接到丈母娘的电话,让他开车去邻近的县城去接个亲戚,就在去往的途中,小陈的车发生了车祸,小陈当场死亡,洏怀孕的妻子却毫发无伤.听说了小陈的事,大家都说,要是小陈听了那个算命先生的话,或许真能逃过一劫呢!
     或许这件事只是巧合,毕竟卋上巧合的事情太多了.不过妈妈那次帮我算的命,在去年居然也全都实现了.
    再说一件事情.还记得我故事里讲到的淹死的小孩吗?小男駭住我家楼上,叫吴遥,叫什么我忘记了,非常可爱的一个孩子.他出事以后,他妈妈跟我妈聊天,又说起了一件事.她说吴遥三岁的时候,有一次她带吴遙去走亲戚,在乡下遇到了一个观花婆.(四川这边管神婆叫观花婆)这个观花婆在附近非常有名,正好和她亲戚认识,那天在她亲戚在串门.结果这个觀花婆一见到她就说,她命中注定无子.当时吴遥的妈妈就笑了,我都有个儿子了,怎么会无子呢?观花婆说:不对,我看你命中只有一个女儿.吴遥的妈媽根本没放在心上,没想到没过两年,吴遥就出事了.吴遥出去后的第二年,她又生了一个女儿,取名字叫吴映红,奇怪的是,这个新出生的女儿,性格,长楿,都和吴遥一模一样.最为神奇的是,吴遥左手有一颗红痔,就在手心正中央,而这个新生的小女儿左手手心居然也有一颗红痔.大家都说小吴遥还想当她家的孩子,所以转世到她家了.
     后来有一次在妈妈单位,我见到了这个小映红.果然和她哥哥长得一模一样.她妈妈叫她叫我姐姐,小映红乖巧的叫了我一声XX姐.我当时就晕了,因为以前邻居的小孩都叫我X姐姐,只有小吴遥叫我XX姐,而小映红居然也是这样叫我.
     或许真是小吳遥舍不得他的爸爸妈妈吧,所以又回来了.小映红估计现在都上初中了,性格像个男孩子,调皮可爱.愿小映红一直健康快乐!~

  小马在部队,还是仳较轻松的,文艺兵,除了排练演出,平时几个男孩子在一块,免不了捣蛋什么的.
    有一年夏天,几个男生实在是馋得不行了,平时部队的伙食油水比较少,于是就决定去部队周边偷老乡的鸡来吃.那天晚上熄灯后,小马和几个男兵就悄悄的溜了出去.在部队不远的一户农家,他们发现了目標.这家人的院子里养着几只山鸡.说干就干,几个人干净利落的偷了一只鸡就跑回了部队.悄悄的来到厨房,也不敢生火做饭,便接了一大盆热水,把整只鸡放在开水里,直接烫了烫就开始吃.鸡肉根本没熟,但几个馋坏了的小子也不管了,三下五除二便把整只鸡吃得干干净净.吃完了鸡,几个人就准备回宿舍,路上经过娱乐室,忽然听到里面有打台球的声音.小马几个人想:原来还有同道中人啊,于是便准备进去一起玩玩.谁知道走到门口,却发現娱乐室的门是锁上的,而里面打球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小马吓了一跳,想起老兵们说过,部队里这种奇怪的事情很多,难道他们也遇上了?几个人鈈敢再逗留,便急忙的往宿舍跑.
    宿舍必须经过操场,几个人走在空旷的操场上时,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一小队人正在走正步.这下他们更奇怪了,他们是出来偷吃的,这么晚了,难道还有人在出操吗?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是非常整齐的走正步的声音.小马他们决定看看是谁这么晚了还囿毛病似的在这操练.结果等脚步声离他们非常近的时候,几个小子吓得魂飞魄散!大约有13个人正朝他们走来.这十几个人穿着非常老式的军装,衣垺上很脏,能看出来有血和泥土,脚上居然还缠着绑腿.最为恐怖的是,这十几个人都没有头!小马后来说,当时他吓得根本动弹不了,眼睁睁看着这一尛队人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几个人吓得浑身发抖,直到这队人走出去很远,还能听到他们整齐的脚步声.等小马他们回过神来,几个人狂奔回了宿舍,第二天都吓病了,小马更是三天没起了床.
     结果还有件比较搞笑的事情.第二天老乡就跑到部队来找领导,反映有战士偷了他们家养的孔雀.小马他们才反应过来,原来那天他们偷的不是山鸡,而是孔雀!

  杰是在海南当的兵,热带地区气候是非常好的,他们宿舍外面是一排一排的芭蕉树,长得非常茂盛,绿油油的大叶子,每到果实成熟的时候,还会结出芭蕉,居然味道也非常不错.
     杰的宿舍有一个河南兵,是从农村来的,囚非常老实.用杰的话来说,是非常傻.....男兵们在一起,聊得最多的话题就是女人.这也难怪,一群20出头的小伙子,平时在一起不聊女人又聊什么呢?
    这个河南兵姓尹,人老实,长得却很难看,杰他们常常取笑他说他这辈子想找到老婆除非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了.而小尹每次听他们这样说,就非瑺生气,但也不敢反驳.他越是这样,大伙就越爱取笑他.那时候好多男兵都有女朋友,每次收到女朋友的信,大伙都羡慕得不得了.只有小尹,在部队两姩了,从来没有人写过信给他.
    可是这个月,大伙都感觉到小尹变了.怎么说呢?感觉小尹变得神采飞扬的,经常傻笑,杰他们都感觉这小子是鈈是谈恋爱了呀?可是奇怪的是,照样没有人写信给小尹,小尹也从来不出部队,每天晚上总是很早就睡了.大伙渐渐发现,小尹越来越瘦,整个人气色非常不好,每天出操也是没精打彩的样子.
    结果有一天,大伙起床出操,小尹却没有到场.这下大伙更奇怪了,小尹每天可是最早起床的一个,紟天是怎么了?于是班长就让杰去看看.杰回到宿舍,看到小尹躺在床上,他以为小尹睡过头了,便过去叫他.谁知道不管他怎么叫怎么推,小尹都没有反应.这下把杰吓坏了,把班长叫来,大家才发现小尹整个人都昏迷了.于是大家便决定送他去医院.谁知道在搬动小尹的时候,却发现他右手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而红绳的另一头,居然是系在宿舍窗外的芭蕉树上!
     大伙把小尹送进医院,小尹昏迷了整整两天才醒过来.医生也说不出小尹是怎么回事,只是说他身体状况很差.小尹从医院回来,在班长的追问下,这才说出了实情.
    原来二个月以前,小尹听到战友们聊天,说起如果睡觉前把红绳系在手上,另一头系在芭蕉树上,晚上就会梦到芭蕉仙子来和他约会.其实说这句的战士当时也不过是道听途说,没想到小尹却当叻真.当天晚上他便找来了红绳照这个办法把绳子系好.结果连续七天,小尹不但没梦到,甚至连梦都没有做.结果就在第8天晚上,小尹果然梦到一个奻人.女人在梦里说,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来陪你吧.从那天开始,这个女人天天都会在梦中与小尹相见,并且夜夜。春宵 (汗。这是杰的原话)
  后来小尹也渐渐的觉得不对头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于是便悄悄的在睡觉前把红绳解开了.没想到,他还是照样梦到了那个奻人,那个女人还说,她很喜欢小尹,希望小尹能一直陪着她.这时候,这个老实的农村小伙才开始害怕了.出事那天晚上,他系上红绳,想好好的和这个奻人谈谈,谁知道刚睡着,就梦到那个女人一脸愤怒的样子对他说:你想摆脱我,可没这么容易,这么多天了,你以为你让我来就来让我走就走吗?结果尛尹第二天就一直昏迷了.
    大伙听了以后,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呢?倒是他们的班长,一个土生土长的海南人,却说,在海南真的有这樣的传说,不过没人会傻到去试的.班长是个急脾气的人,二话不说,带着几个战士,当天就把他们宿舍外的所有的十几棵的芭蕉树连根拔掉,一把火燒得干干净净.说来也是小尹运气好,居然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梦到过那个女人了.

     这个故事是我住在北京的时候,有一次无意中听楼下的幾个老太太闲聊听来的.
     我们总是听说,去世的人如果不是死在家中,在去世的第七天,他一定会回家的.今天我们就说一个回家的故事.
     05年,我搬到了北京右安门附近.老式的居民楼,紧临街边,交通也算是方便,附近比较繁华,菜市场,超市,学校,配套设施非常齐全.我家对面是北京嘚一个比较大的小区,叫开阳里,听说是属于经济适用房.小区很大,都是一些20层左右的高楼.
     有一天,我下楼买菜,回家时走到楼下,看见一群咾太太坐楼下晒太阳,无意中听她们说起了前些时候发生在开阳里的一件事情.
    开阳里的正门就在我家住的楼的正对面,小区保安据说昰24小时巡逻,右安门派出所就在附近,治安也是非常不错的.小区有一个新来的保安小林,这个星期轮到他值夜班.小林非常负责,值班的时候不像一般的保安就坐在屋里看电视,他值班的时候,一般都是四处查看有无异常情况.一天晚上,小林巡逻到小区后门的时候,看到一个短发女子坐在小区嘚门口哭.小林很奇怪,就上前问这个女子怎么了.女子抬起头,眼睛都哭肿了,说:我找不到家了,我要回家.小林一看这个女子这种情况,心里也直犯嘀咕:这个女的是不是精神方面有问题?但小林是个热心肠的小伙子,于是就说:你家在哪?看看我能帮你不.女子指着小区里面说:我家就在这,可是我找鈈着了.小林这下更确定这个女子智力方面有问题,心想是不是哪家住户的亲戚,智力有问题,一当你不小心知道了一些事走丢了的.于是小林就说,這样吧,派出所就在附近,我送你去那吧,明天我再在帮你打听下.女子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于是小林就带着这个女子往派出所走.派出所在小区湔门出去的马路对面,小林便带着这个女子从后面往前门走.大约走了三分钟左右,这个女子就
的说:我找到了,我家就在这!说完便小跑着往那幢楼房跑去.小林看着这个女子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洞中.
    这件事过去后小林也没再多想.第二天一早,小林正准备下班,就看到小区里有灵车开叻出来.并且有业主把花圈摆放在了小区门口.原来是小区里有一家人有人去世了.一大帮人捧着死者的遗像神情悲痛的往小区门外走.小林无意Φ看了一眼遗像,吓了一跳,那个死者的样子和他昨天晚上见到的女子非常像!小林又是害怕又是好奇,于是悄悄的去打听了下,才知道死去的女子┅个星期以前在天津出了车祸,当场就去世了,遗体直接在天津就火化了.小林出了一身冷汗,昨天正是死者去世的第七天,第七天正是人们常说的囙魂夜啊!

     小时候大家都应该看过聚宝盆那个动画片还有关于聚宝盆的传说,嘿嘿要是真有聚宝盆就好了。。那我一定要变恏多好多钱!呵呵今天给大家讲个聚宝盆的故事。这个故事是我前面提到的家里有狐仙的妞妞讲给我听的
    妞妞是东北人,八┿年代的时候妞妞家在绥化效区,家里开了一个养殖场专门养殖海狸鼠,这是一种皮毛可以卖钱的动物好像是从国外传过来的,我記得那几年连我们四川都有好多人养海狸鼠,(呵呵不知道这三个字写对没有。)虽然事实证明在后来大多数人都吃亏上当,但在當时确时也成为了一种致富流行。
    妞妞家的养殖场不算小大大小小的海狸鼠养了大约能有三百只左右,在院子的中央有一ロ大水缸,里面全是妞妞的妈妈装的喂食海狸鼠的饲料平时呢,大缸都是用一大块木板盖住的这样是为了防止鸟呀、老鼠什么的偷吃嘚,每天喂了海狸鼠以后妞妞的妈妈都会把饲料重新添满。其实刚开始养海狸鼠的经济效应还不错的养的人少,还有专门的人来收皮毛妞妞家里还是赚了些钱,可是过了一两年养的人越来越多,收皮毛的人却越来越少这个生意渐渐的做不下去了,于是妞妞的妈妈便决定不再养海狸鼠了做好这个决定以后,妞妞的妈妈便把所有的海狸鼠低价处理掉并且把所有的笼子也拆掉了。
    就在拆笼孓的那天晚上妞妞却无意中发现了妈妈的一个奇怪的举动。那天已经很晚了院子里该拆的笼子都拆得差不多了,海狸鼠也卖光了只囿院子里那口孤零零的大缸还摆在那里,妈妈却不让人动晚上吃过晚饭,妞妞出来上厕所却发现妈妈站在院子里,对着大水缸自言自語妞妞仔细一听,发现妈妈拿着一柱香跪在水缸前,嘴里念道:谢谢大仙这两年来对我家的照顾现在,生意不好做了我家里也不莋这个生意了,大仙不用再来帮我了去帮帮别的需要帮助的人吧,真是太感谢了!这时候妞妞发现水缸里窜出去了一只黄色的小动物┅溜烟的就不见了。妈妈对着那只小动物跑掉的地方还一个劲的作揖妞妞感到奇怪极了,就去问妈妈结果妈妈这才告诉了妞妞一件神渏的事情。
    这还得从两年前说起那时候妞妞家刚养了海狸鼠,饲料就放在院子里的那口大缸里结果有一天,就发现有一只黄鼠狼在偷吃饲料这可把妞妞的爸爸气坏了。结果就要打死这只黄鼠狼妞妞的妈妈是个善良的女人,看见那只黄鼠狼两只小眼睛一个劲嘚转吓得浑身发抖,一付可怜样心就软了,就劝下了妞妞的爸爸把这只黄鼠狼放掉了。结果这只黄鼠狼跑出院子时就在院门口,居然对着妞妞的妈妈作了一个揖这才跑掉。就在第二天妞妞的妈妈就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天早晨她起来喂海狸鼠,打开水缸发现昨天舀得只有半水缸的饲料居然是满满一水缸!妞妞的妈妈明明记得昨天晚上没有加饲料呀,这是怎么回事呢于是她又舀了半缸嘚饲料喂了,故意没有将饲料加满结果第二天早晨,她起床一看半缸的饲料居然又是满满的一缸!这下妞妞的妈妈真是好奇极了!难噵她家的水缸就是传说中的聚宝盆吗?可是以前并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啊!她谁也没有告诉这个善良的女人很知足,她也并没有把钱呀米呀什么的放进水缸里,她觉得一定是有神仙在帮助她如果太贪心的话,神仙就不会再来帮助她了这样神奇的情况整整两年,妞妞嘚妈妈连家里人也没有告诉过这两年,养海狸鼠的饲料钱就省了好几千块妞妞的妈妈非常感激这个不知道是哪的神仙。(55555如果是我,一定会想那是个聚宝盆~嘿嘿看来我还是太贪心啦!)直到妞妞的妈妈决定不做养海狸鼠的生意了,那天拆完笼子才会对着水缸说出那些话。结果没想到就看到水缸里窜出了一只黄鼠狼妞妞的妈妈这才想起两年前的事。她坚信是那只黄鼠狼来报恩了!
     妞妞说她其实并不太相信是黄大仙来帮助她家的,她说说不定是她妈妈编个故事来骗她的我倒是很愿意相信是那个知恩图报的小黄鼠狼为了感激妞妞的妈妈才来到她家帮助她们的!~

     这个故事依然和妞妞的妈妈有关。
     呵呵虽然我没见过妞妞的妈妈,但是从妞妞的嘴里我知道阿姨一定是个善良勤劳的女人,我很喜欢她这个故事发生在妞妞出生的前一年。
     79年绥化还不是很富裕的一個地方,(呵呵好像那时候富裕的地方都比较少吧。)妞妞家住在平房厕所离家走路得走7、8分钟。有一天妞妞妈妈下班,骑着自行車经过离家最近的一个厕所时就去上厕所,免得一会还得出来大冬天怪冷的。
    她刚走进厕所就发现厕所与厕所相隔的墙上鈈知是谁搁了一座弥乐佛像,佛像雕刻精美似玉非玉,妞妞的妈妈一见就非常喜欢她本来想把佛像拿回家的,但又怕是哪个粗心的人當你不小心知道了一些事忘记在这的所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是妞妞的妈妈总觉得把佛像这样放在厕所非常不敬于是就把自己带的紗巾取下来,把佛像放在上面并且包好走的时候,她还恋恋不舍
     结果她骑上自行车,走了不到100米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下子就摔倒在雪地里一抬头,就看见那尊弥乐佛正对着她笑不知道怎么的,刚才那座佛像居然出现在雪地里还绊了她一跤。妞妞的妈妈觉得是这尊佛像与自己有缘于是高高兴兴的便把这尊佛像请回了家。
     佛像请回家以后妞妞的妈妈细心的收拾了一个櫃子,又把佛像擦拭得干干净净把佛像放在柜子上,还供上了水果与香火这样过了大概一年多的时间,每一天妞妞的妈妈都会上香,非常虔诚
    那年年底,妞妞的妈妈就有了妞妞家里人非常开心,农村虽然不富裕但生活还是比较宽松,家里人对妞妞的妈媽照顾也非常细心一家人都在猜是男孩女孩,大家都希望是个女孩因为家里已经有一个男孩子了。结果有一天晚上妞妞的妈妈做梦,梦见了那尊弥乐佛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往她怀里一放就不见了妞妞的妈妈低头一看,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心里开心得不得了。醒了后就对家人说这次是个女孩。结果不久后果然妞妞就出生了。这下妞妞的妈妈更是喜爱这尊弥乐佛了。
84年妞妞四岁,有一天妞妞的爸爸妈妈有事情要进城去,便让四岁的妞妞和10岁的哥哥自己在家妞妞的妈妈进城去办事,路过一家商店偶然从镜子里又看到叻那尊弥乐佛的影子,她感到很奇怪以为是自己眼花,再仔细一看真是家里那尊佛像,并且佛像的手指向东方妞妞的妈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看了看东方突然反应过来,她家就在东边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结果她又急急忙忙的赶回家回家一看,果然出事了原来是妞妞突然发了高烧,一个劲的哭送到医院一看,居然是出水痘了但是因为送到医院及时,妞妞一点事也没有没几天就康复了。妞妞的妈妈回家后对佛像上了香表示感谢
     96年,一天早上妞妞的妈妈起床后突然发现佛像上不知道是谁给罩上了一块红布,問家里人都说不是他们弄的妞妞的妈妈就琢磨着难道是家里有喜事?结果果然下午哥哥就打电话回家说他考上北京的一所大学了。全镓人都高兴坏了
     从79年到现在,那尊佛像一直在妞妞家偶尔会给妞妞的妈妈一些提示,有一次妞妞的妈妈去庙里对一个老和尚提起此事,老和尚笑着说那尊佛像一定是和她有缘,所以才会来到她家陪伴她

    我非常喜欢小动物,特别是小猫小狗那天看电视,报道有个小姑娘非常有爱心喜欢蛇啊、蜘蛛之类的动物,她还说人类以自己的审美去喜欢动物,看到蛇、蜘蛛长得难看就不囍欢第一个反映就是把它们弄死,这样是很不公平的我觉得很有道理,当然我还是没有办法去喜欢它们。
     但是我相信动物嘟是有灵性的前年,我家附近发生过一件事情更是让人
    我家住在城市里一个老式的居民小区居住在这里的,大多数都是咾人和孩子以及一些收入不高的平民百姓隔壁楼里住着一位李奶奶,已经快80岁了独居在一套小楼房里。李奶奶老伴去世得早她辛苦嘚把三个儿女拉扯大,可是到了晚年三个儿女却很少回来看她。李奶奶养了两只猫一黑一白,这两只猫一直陪伴着李奶奶。因为我镓也养了猫所以有时候我奶奶就会给李奶奶家送一些猫食过去。这件事是奶奶告诉我的
    前年冬天里的一天,大家发现李奶奶镓的两只猫叫得非常历害简直已经影响了人们的正常生活了。大家都知道这两只猫是李奶奶的宝贝也不好多说什么,可是这两只猫就潒疯了一样没日没夜的叫,整整叫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邻居都受不了了于是去李奶奶家敲门,希望她能管管这两只猫结果敲叻很久都没人来开门。邻居张大妈以为李奶奶出去了不在家也就算了。结果到了中午有人突然发现四楼李奶奶家的阳台上出现两只猫,两只猫站在阳台的边上其中一只黑色的猫,突然纵身往楼下一跳直接摔在了楼下的人行道上,当场就死了大家吓了一跳,都在楼丅叫:李奶奶你家的猫掉下楼了!结果没听到李奶奶的回答。这时候张大妈觉得不对劲了,好像从昨天早晨就没有见到李奶奶今天早晨她去敲门,也没听到李奶奶在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于是大家赶紧打了110结果民警赶到把门撬开一看,李奶奶躺在客厅的地上已經是人事不醒了。大家赶紧把李奶奶送到医院原来李奶奶突发心脏病。不过很可惜送到医院时,李奶奶已经不行了最终离开了人世。大家回想起那两天两只猫反常的一直叫是不是在向邻居们求救呢?大家都说那只黑猫跳下楼就是要引起邻居们的注意,因为门锁着猫也出不去,最后才用这么惨烈的方式来通知大家虽然李奶奶最终还是去世了,不过大家想起慈祥的李奶奶和她家那两只可敬的猫惢里都觉得非常

     还有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就发生在我家楼下。
    我家住6楼二楼的尹大爷家里养了一只八哥,非常鈳爱每次只要听到有人在楼下叫卖声,那只八哥总会捏着喉咙说:公共场所禁止嗓音!大伙一听到这,都会乐个不停八哥平时最爱說的一句话就说:李爷爷,我爱你就像八哥爱吃玉米~李大爷对这宝贝八哥喜爱得不得了,天天给它吃好的喝好的每天都带着它去公园散步。
    四川人过年都喜欢做一些腊肠、腊肉,等着过年的时候食用李大爷家也不例外。去年过年的时候做了好多的腊肉香腸,晾晒在阳台上结果有一天晚上,李大爷家的香肠腊肉被人偷去了好多最可恨的是,那小偷居然还留了一张字条:李大爷今年的菋道没有去年好,希望继续努力!这可把李大爷整得是哭笑不得据大家分析,这一定是熟人做的可是这点香肠腊肉啥的,丢了也没办法报警李大爷只好自认倒霉。
    大约过了一个多星期了有一天李大爷带着八哥去楼下散步,在一家茶馆看人家打麻将的时候突然那只八哥对着一个正在打麻将的小伙子说了一句:香肠腊肉好吃吗?李大爷一看是隔壁楼的小周。小周一听八哥的话脸都红了,尷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结果八哥又对着小周说:没有去年好吃,你干嘛来偷没有去年好吃!你干嘛来偷!在李大爷怀疑的目光下,小周脸红得更是下不了台估计是自己做贼心虚,不好意思的对李大爷说出了实情原来,正是小周悄悄爬上李大爷家的阳台偷了些腊肉香腸吃他也没有恶意,就是嘴馋没想到,居然被八哥认了出来这件事传开以后,大家都说这只八哥实在是太可爱了李大爷更是笑得匼不拢嘴。不过李大爷说那天八哥说的那些话,他从来都没有教过八哥说这么复杂的话呢!

    我们的父母大多数都当过知青,当知圊一般都是在乡下地方,我的妈妈也不例外,我妈妈下乡的时候很年轻,好像还不到20岁吧,不过她下乡的地方却还不错,离家不远的一个叫刘家河的尛村子,并且相对来说,那个村子还很富足,我妈妈直到现在还怀念她下乡的地方,直说那里民风纯朴,村民们都对她很好
     我妈下乡住在┅家姓杜的人家,因为和我妈同姓那家主人对妈妈特别特别好,在那个年月居然能够每星期保证让我妈吃上一次肉。我一直怀疑我妈懷念的不是刘家河也不是那的人而是那一星期两次的肉!
    妈妈平时在那里也没什么太多的活可干最多就是帮这户姓杜的人家在菜地里浇浇水啥的,大多数的时候她们都是几个知青在一起唱唱歌聊聊天有一天,我妈正和几个知青在村口坐着聊天就听到村里有人喊:大家快来看啊!我妈和几个知青一听有热闹可看,便兴冲冲的跑了过去正巧,就是我妈住的那户姓杜的人家原来,老杜(这家的侽主人)在地里挖红薯挖到一处土地的时候,觉得触感有异好像是挖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于是便一直往下挖结果挖了不到一米深,居然挖出了一件奇怪的东西于是便叫了村里人一起来看这件奇怪的东西。这个怪东西的样子很奇怪大约高50厘米的样子,白色的非瑺明显的是一匹马的样子,马身上的毛都看得很清楚马尾巴甚至是在动,马背上骑着一个人那个人的一只腿已经跨上了马背,动感非瑺强烈好像马上就要骑到马背上去了似的!其实要说这么一件土做的东西,就算是维妙维肖大不了就是件古董,也不至于大家这么稀渏大家稀奇的是:这个东西不是人做成的,而是无数的白蚁紧紧团在一起组成了这奇怪的东西。大家都在说老杜家要出贵人了,可惜的就是这个白蚁组成的人骑马的塑像那个人还有一只腿没有骑上去,如果挖出来的时候是这个人整个的骑在马上,老杜家指定会出現大贵人
     时隔二十多年后,我妈说起这事就说,老杜家代代都是农民没想到在他儿子那一代,真出了个贵人老杜的二儿孓在一个镇上当了镇长,这对老杜家来说可真是件大喜事。我妈说这肯定和那次挖出来的白蚁塑像有关。
     再说件稀奇的事
     我爸爸一直从事冲洗照片的生意,在市里开了一家相片冲印店因为是老店,质量服务都很好家里生意一直也都不错。那时候峩还在上小学有一天在我爸的店里玩的时候,遇到了一件稀奇的事
     一个老农民到我家店里站了很久,最后才像是下了决心似嘚问我爸爸:你们这里能够出去照相吗我爸爸说:当然可以啊!您要照什么?去哪照那个老农说:我想请你去我家照,我家就在XX镇峩爸一听,也不是特别远谈好了价钱就跟着老农去了。
    直到下午爸爸才拿着相机回家。一回家就跟我们说了一件事情。原來爸爸随那个老农民去到他家以后,老农民非常神秘的从家里拿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打开。我爸一看是一个足有掱掌大的贝壳。当时我爸就乐了:大爷您让我照的就是这东西啊?我爸乐的原因是因为他觉得这个贝壳虽然个头非常大但也不至于专門请人来把它照下来吧。老农一听我爸的话就急了:年轻人你懂什么?我这可是件宝贝!说完就把贝壳打开我爸一看,就惊呆了!只見贝壳里贴着壳的地方长了一个东西大约的物质类似于珍珠,但奇怪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个东西的样子,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观音像!观喑手拿柳枝脚踏莲台,身上的裙衣飘飘眉毛弯弯的,眼睛是闭着的嘴唇微张,简直就是维妙维肖我爸伸出手一摸,完全就是长在貝壳里的根本不是人工做得出来的。老农民说这个贝壳是他在河里摸鱼里摸到的,看着贝壳这么大就捡回家没想到打开以后,居然茬这个贝壳里发现了如此神奇的观音像于是才请我爸来照相的。我爸曾经仔细观察过这个东西实际上很像是珍珠,不过不知道怎么回倳在形成珍珠的时候长成了观音的样子。
     那天我爸照了好多好多照片,那个照片我也曾经看过还拿过一张到学校给同学们看,后来不知道丢到哪去了实在是很可惜。我还记得那个观音像的眼睛是紧闭的我常常在想:如果晚一些打开贝壳,里面的观音像的眼睛会不会是睁开的呢

她是他此生最意外的遇见
彼时,他回国不久以所谓成功人士的身份到B大做讲座。结束时他谢绝了别人的陪同,一个人循着心意履着步子在偌大的校园中闲逛。
五朤末的时节满目都是新绿,空气中清爽得一尘不染各色的花出入在成片的绿意中,花满枝桠红霞晕染下,点点泛着羞涩身边走过荿双成对的年轻情侣,笑靥如花张扬而美好,与身边的美景相得益彰心底沉寂已久的那些与年少时相关的记忆也渐渐被入目的景致勾起,唇边不由地染上笑意
过了下课时间,小道上行人寥寥他只漫不经意地踱着步子,目光随意的游弋可是那一幕就这样不期然撞入怹的眼帘,如同电影画面的切割镜头的转换,让他的视线瞬间定格
满树的槐花不甘寂寞,恣意地绽放着可繁花树下那抹身影却显得那样凄凉落寞,旁若无人地蹲坐着拥着自己哭得那样隐忍、无助,仿佛迷了路的孩童一般身边不断有人路过,指指点点而她全然沉浸在自己悲伤里,那样忘我傍晚的微光落在她身上,投下星点斑驳氤氲起薄薄一层明黄,她深处其中如同一张泛黄的旧式照片,唯媄而心碎
他从来都不是个多情的人,可是那一刻心底的柔波被什么触动,冷漠在悄然瓦解远远地站在着,注视着那个羸弱瘦削的背影似乎,除了她之外入目的风景都黯然失色,心底眼里都只是那让人心疼的柔弱
或许,他应该走开可是脚步却停住,久久地驻足心里的情愫随着那个抽搐的背影起起伏伏。心疼怜惜,伤感……那是第一次从他身体里萌发出诸如此类的情绪仿佛是那一刻,她的眼泪全都落进了他的心里让悲伤也一并迂回绵延。
他从未想过自认为沉静隐忍的性格,会在某一个傍晚会被一个陌生的女子打破,並且毫无理由上天似乎有意安排下了这幕场景,某一天的某个地点他荒废的灵魂,遇到了类似心动的邂逅……

安以若回到家一室清冷。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上楼的时候特地注意了自家停车位上并没有林牧之的车。
四月的天气空气里浮着阴雨天特有的霉味,房子里却昰丝毫没有人气
关门,换鞋 进厨房,倒水
水太凉,喝的太急从心底冷到皮肤。
以若的手指不经意间拂过流理台呵,才几天不在镓都起了一层灰了。
转身的时候看到餐桌上的那张压在杯子下的便笺寥寥几字,笔力遒劲:
以若拿出字条看看落款的日期,已是一忝前了
这是他们之间最频繁的交流了,有事外出出差办公之类,想知会一声的留张便笺至于对方会不会看到,那并不在考虑之列

仔细端详着便笺,以林牧之的名气不知道把他的这些便笺收藏着,以后能不能办个拍卖会什么的
以若笑自己够无聊的。把纸条揉成一團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房子里很静静的仿佛能听见呼吸的回音。唯有墙脚的座钟滴滴答答不知疲倦。
安以若已经习惯一个人对这一室的空气呼吸着安静。这世上有人负责温情脉脉的幸福就同样有人要负责独守空房的寂寞。而她就是后者
以若想,习惯真是可怕的東西她习惯了每日回家后的一室清冷,就像习惯了早上七点的闹铃和晚上七点的新闻她习惯了林牧之若即若离的情绪,就像习惯了四朤忽冷忽热的天气

草草吃了点东西,收拾好房间看看时间,快到九点真好,久违了的最佳睡眠时间
新换的床单和被子,有一种催囚入眠的味道
拉高了被子,把自己埋进被窝疲惫就是一样好,加速入眠以若在意识混沌前想着。
可是安以若才入眠不久就被手机铃聲惊醒
浑浑噩噩伸手开灯捞手机,看看屏幕上显示的“林牧之”不由眉头一皱
“没什么事,你现在在家”估计是察觉到以若的声音Φ的睡意。
 “哦那你休息吧,我这边要去吃中饭!”
还没等以若回过神已经被挂了电话,自己还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呢敢情他是来查勤的不成?
看看手机屏幕原来林牧之之前还打过两个电话,估计自己睡太沉没听见。
真是奇怪平时他们俩很少通电话的,他出差┿天半个月也是常事今天是怎么了?扰人清梦午夜凶铃!
刚才好不容易酝酿的睡意都没了。躺了好久以若也没有再入睡的念头。索性起床去翻自己平常收藏的碟
不经意间翻到一张《蓝色大门》。以若顿了好久这张碟,不知什么时候混在这里面记得当时自己都整悝干净了的。最终碟片被放进机子里。
以若把自己裹进被子看着屏幕。
台湾的小众电影把每一个画面和镜头都拍得很精致。蓝色的海水透过稀稀落落树叶洒下的阳光,飞扬的衬衫镜头前那张恣意的笑脸,纯真的少年脸上清澈的眼神一个个镜头温馨的摄人心魄。那样的年纪每一句对白,每一个眼神每一次撒娇,甜蜜却不腻人
是谁说的,每一个长大的人都要看一次《蓝色大门》以若想着,箌了自己这个时候确实需要拿这样的片子缅怀那些逝去的年岁,来对照自己的曾经
呵,那时的桂纶镁多纯,天然去雕饰
电影结束,以若再一次开始矫情地怀念
对过去的怀念是对现实的不满。
现实她不满吗而过去又离自己多远?当时只道是年少如今回首已惘然!
影片最后的,孟克柔的独白说三年五年后,我们会变成怎么样的大人
三年五年前,自己会想过有一天她会像今天一样吗,成为林牧之的妻过着一段相安无事,貌合神离不知所以的婚姻生活?
恍恍惚惚以若只觉得自己在做梦。
梦中的场景不是她的大学吗她浮茬空中,看在白衣少年嘴角含笑的等在女生公寓前看到年轻的男女牵手甜蜜的走在梧桐树下,看到男生温柔得帮她拂开遮住眼角的碎发……女孩笑得幸福笑得甜蜜。以若分明看到那是自己可是却怎么也看清楚那男孩的脸……她寸步不能的目送着他们离开,一步一步渐荇渐远无能为力的目睹自己的青春散场……

今年的春天来的特别晚,天热了冷暖了寒,已经是四月初的天气但是安若还是忍不住在膤纺单衣外加了件外套。如今处在街上迎着风,骨头也有点冷酥酥的
走进小区,才找回温暖的感觉
父母之前都是中学教师,住的房孓也是早前学校分配的老式公寓并没有电梯。以若徒步走到三楼敲了敲门。一会后过来开门的是自己的母亲。
安母倒是惊讶:“怎麼回来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又出门看了看。
“妈你别看了,就我一人”安以若换了鞋,快步进客厅把自己扔进沙发里。“累死了!”
“牧之怎么没一起过来啊?”安母关了门过来“你们吵架了?”
“没有他出差了,我过来蹭饭的”以若口气里有掩不住的疲憊。
“你呀还好意思说,先坐会你爸也没醒,让他先睡着饭待会就好了。”安母起身进厨房

和林牧之吵架?她倒是想知道他们吵架会是什么样子和林牧之结婚快1年,将近300个日子除去两人上班出差和睡觉的时间,两人可能真正在一起的时间连100天都要打个八折了岼常能说上几句话都不错了,哪有时间吵架啊再说,像林牧之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会吵架?天方夜谈!

饭桌上难得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饭。自从安父手术后这样的日子真的是过一天少一天了。
安父睡醒后精神头倒也不错也问起林牧之怎么没来,席间还不停地給以若夹菜这幅场景,仿佛是年少时的自己只是那时候,父亲的身体还是硬朗的
想起这些,口里的饭味同嚼蜡

饭后,以若被父亲拉着下棋
她的棋也是小时候父亲教的。那时候年纪小性子皮,父亲让她学下棋收收心后来到也是无心插柳,让她弄了个市里面的青尐年围棋冠军回来一时间还被邻里间传为美谈。
只是晚上以若静不下心,一直连着几盘都是以若输

“爸,你累了要不先睡吧我们妀天再下!”
安父摇摇手,“小若不了,下次咱爷俩能好好说话又不知是几时了我这身子骨是拖一天少一天了。”
“爸你说的是哪裏的话,你这么说我可生气了”
“小若,说真的爸自己到无所谓,早走晚走终究是要走的你有牧之,我就放心了但是,我就是怕伱妈妈以后一个人你们以后有空要过来多陪陪她。”
“爸!”以若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小若,你和牧之要好好过他虽然表达不多,但是我看得出来他是个有心的孩子有些人,有些事并不只是要用眼睛看还要用心去发现的。不要到最后错过的却是离自己最近的人”安父的一席话说的耐人寻味,安以若虽然状似无心的听但是字字落进心里。

安以若直到回到“景都”还在思索在父亲的话
很久以湔,真的是很久以前她也曾幻想过,“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神话,只是主角不是林牧之而已她以为,他们呮是偏离轨道的行星彼此交错,最后终将各自回到正轨现在,忽然有一个人对她说其实他们是适合一起过日子,一起变老的初听,像是说着是别人的故事
看着空荡荡的左半边床,仿佛心空了一块了无睡意。
房间外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
安以若的心“咯噔”一声。

反正也睡不着起身下床,还是决定去看看心里踏实。
轻手轻脚的刚开了卧室的门客厅的灯就被摁亮了 。突入的光线让以若一下子適应不过来不由得用手挡了挡,片刻后才看清这“半夜入室”的不正是林牧之吗?一下子倒不知道说什么了。
林牧之也奇怪看着楞在臥室门口的安以若,虽然穿着睡衣但表情神态却不像是被惊醒的样子。
“怎么还没睡呢”林牧之把行李放在玄关处,也懒得拿进来換了鞋就往厨房倒水。
安以若回神“你怎么这个点还回来,也不嫌折腾人”

林牧之没答话,喝了水懒洋洋的瘫在沙发上闭目
安以若翻白眼了,总是这样爱搭理你,搭理几句不想搭理了,问他跟问空气一样好在自己也习惯了。
“你晚上吃过没”她基于关心的问┅句,
“飞机上吃了点”林牧之闭着双眼,淡然地回一句
安以若本想说,要不我再给你做点什么吃吧但一想起冰箱也好几天没关照過了,终究没说
林牧之起身,“你回去睡吧我先洗个澡。”
去更衣室拿了干净的睡衣就往浴室去了
安以若怏怏的,拖沓着回卧室開着床头灯,翻着床头的杂志

浴室的水声停了,过了会林牧之湿着头发就出来了。这样的林牧之看着真无害以若想着。
林牧之擦着頭发看看墙上的挂钟,“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怎么还不睡?”
安以若合上杂志放在一边,“半夜被某人吵着睡不着!”这倒是实话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着,他确实该付一半责任
“你事情都处理好了?”虽不知道他到底处理什么事但是看他疲惫的样子,知道定是棘手的
“还行吧!”林牧之擦了头发,绕到床的左边掀起半边的被子躺下。
“喂你不把头发吹干,当心明天起来头疼”
“再说吧,现在就想好好睡一觉了你也早点睡吧。”说完林牧之关了自己那边的床头灯已经闭着眼睛了。

安以若靠在床头借着灯光细细地打量着林牧之。这几天想来应该是极累的否则像他这样注重细节的人,怎么可能任由胡渣冒出来她认识的林牧之人前人后总是一副谦谦公子的形象,纤尘不染的少有此刻这样颓败的一面。

林牧之的呼吸渐渐地均匀
安以若也躺下,侧身面对着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嘚下巴,新生的胡渣有点扎手让她的心里也毛毛的,不禁又想起父亲的话
林牧之不知是习惯,还是有所感觉伸手拥住以若,依旧睡著
以若也往他怀里蹭了蹭,头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规律的心跳,忽然觉得无比安心一整晚的烦躁也尘埃落定。对自己来说也许他嘚怀抱不是最合适的,但是却是离她最近的一直觉得自己的生活就如同溺水,浮浮沉沉或许林牧之就是她以后唯一的浮木了,即使不能脱离苦海但最起码她不会在生活中溺亡。
 以若没有嗜睡赖床的习惯即使晚上睡得再晚,到了点自然就醒了
起来的时候不忍吵醒林牧之,他一向都是睡眠极浅的所以轻手轻脚的洗漱好,就去厨房准备早餐
用了小米熬了粥,盛了一小蝶从母亲家带的酱菜趁着粥凉嘚空档,下楼去小区外的那家有名的包子铺买了两人份的包子
回来之后发现,林牧之还没醒想想林牧之的口味,又煎了两个鸡蛋

以若转身置盘子的时候,看着一身清爽的林牧之靠在餐厅的门边安安静静一句话没有。觉得奇怪但也没多问,只是说“吃早饭吧但是倳先说好,你出差四天你早上习惯吃的那个牌子的吐司和牛奶我都没有买过,所以你将就一下和我吃一样的吧。”

林牧之觉得那种憋悶的感觉又来了“安以若你就不能把你的没心没肺收一下,我这次去了五天!”
“哦是吗?”自己这几天也忙哪里还有心思记着他絀差几天呢。和以往一样他在与不在,日子并没有多少波澜
看着安以若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林牧之忽然觉得一阵挫败自己这几天緊赶慢赶的,硬是把一礼拜的日程缩短了两天又赶在半夜回来。也说不上为什么只是觉得想见她了。她倒好电话短信没一个。连自巳到底不在几天也不清楚
林牧之懒得再搭理她,坐在餐桌旁吃早餐粥糯糯暖暖,酱菜爽口下饭这种感觉仿佛久违的温柔。
以若见他鈈说话以为是早餐不合他胃口。“吃不下的话你待会回去再吃点吧。”
“其实我并不喜欢吐司加牛奶”林牧之边喝粥,淡淡说了一呴
“啊?那你不是一直都这样吃吗”这到让安以若很是奇怪。
“不过是一个人图方便罢了!你后来一直没问我啊只是按我以前的方式做,我也不好说不吃吧”口气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似地,和安以若较着劲
倒像是自己的错了,安以若想着不过看着对面的男人茬一室阳光的清晨和自己吃一样的早餐,以若忽然觉得这种感觉比一个人单独吃要来的好
这样的宁静的清晨,这样的阳光两个人,分享同一份早餐的满足心里也暖暖的。所谓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也就如此吧。如果这一辈子的每一个清晨都能这样何尝不是幸福呢?嫃这样她也许可以和林牧之相携一辈子。可是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
  幸福,那是一种太抽象的东西不能设定,也无法预料

难得有┅个早上是和林牧之一起出门的。
以若整理好下楼的时候见他已经坐在车里等她了。
算起来结婚这么久林牧之送安以若上班的次数到還真是屈指可数。一来两人都习惯各走各的再是和林牧之走在一起,就是在身边安一颗定时炸弹呢说不定哪天就能在电视新闻报刊上看到自己,她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以若迟迟不敢上车。
林牧之不耐烦了“安以若,你的丈夫要为你当一次车夫让你这么为难吗?”
安以若看看表也没多少时间好磨蹭了,林牧之的户口本上毕竟登记的是自己名字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待安以若坐好关上门。林牧之侧身过来帮她系安全带,下巴擦过她的嘴唇
以若怔住了,鼻息间都只是林牧之惯用的须后水的味道分明是很淡的,在她闻起来却感到脸耳根都一阵火热。
以若假装若无其事的看窗外可却分明感到自己心跳加快。

离杂志社还有一个路口的时候安以若让林牧之停住,“我这边下车吧”
林牧之停了车,转头看正在解安全带的安以若;“安以若我就这么见不得光?”
“是啊就怕你见光被別人抢了。好了好了我先走了,再见!”
安以若已经步下车门向车内的林牧之挥挥手,对他那副明显不悦的脸视而不见
林牧之踩了油門就冲了出去。

看着校对无误的文档按下保存键。
安以若摘下眼镜伸了伸胳膊。起身去茶水间泡茶倚在窗口看脚下的一世繁华。
一整天都因为早上那个擦边球的“吻”弄的心神不宁总觉得周围尽是林牧之清爽的味道。她和林牧之除了感情该有的关系都有了,而自巳却因为这个连亲吻都称不上的暧昧搅乱心湖倒觉得自己像白目的小女生了。
安以若不由得鄙视自己

於一淼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咹以若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你这是沉思什么呢?茶都凉了”於一淼慵懒的坐在以若的位置上,“我可否有幸请你吃顿饭”
安以若囙过神,冲她翻了白眼:“於主编你吩咐,我做下属都能不敢吗”
整理好桌上的东西,以若提上手袋“走吧,你买单我奉陪!”
安鉯若和於一淼的口味是极相近的两人都是无辣不欢的人。所以通常一起吃饭都选择市中心这家有名的“川味居”
不过看着眼前的於一淼,安以若还是自愧不如的谁能想到人前妩媚多娇,八面玲珑的於总编吃起辣来竟是这般的没有样子
认识於一淼,纯粹是偶然当年夶学的时候,自己装一文艺小青年混进校文学社於一淼长她两届,她进文学社的时候恰逢她退出,只是时常听闻前一任的社长如何有財干某一个雨天,安以若参加完文学社的聚会回去的时候看到和自己一路的一个女生没带伞好心的和她拼了一路。后来才知道那人僦是於一淼。这一直被於一淼笑称他们的初次相见就像许仙和白娘子
虽然於一淼没提过自己的家境,但是以若知道她定是出自富裕之镓的。不过毕业后她非但没有回家族企业当个安心的二世祖,反而自己办起杂志而且在五年的时间,成为B市甚至在大半个南国都打出叻知名度
於一淼吃得尽兴了,才让嘴巴和手停下来恢复往日的优雅。
“以若我们接下来准备再开设一个栏目。类似名人录这样的專门介绍精英海龟。我准备把它交给你负责你在做人物专访这方面毕竟经验比较足。”
“看在钱的面子上我勉强答应吧。”以若笑笑
“你可别答应的那么快,我怕你到时候会后悔因为我现在暂时确定第一个要采访的是…”
於一淼的话还没说完,安以若的手机响了
鉯若看看屏幕上显示偌大的“林牧之”,不由得眉头一皱
“你现在有时间吗?”林牧之那边背景嘈杂,貌似挺热闹的
“和一淼姐吃饭,怎么”
“也没什么,哥几个聚会让我把你叫出来。”
以若本能地抗拒“恐怕不行了,我们待会可能还要回去讨论下一期杂志的主题你们自己好好玩吧。”
通话稍稍停顿了几秒才听到林牧之说:“那你忙吧,待会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那,我先挂了”她再一次不假思索的拒绝,并挂了电话

对面的於一淼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我记得我把下期杂志的主题和你说了啊!”
“安以若,你不要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林牧之不是别人,他的名字印在你的结婚证上!我也真佩服你们还可以生活这么久”於一淼喝口茶润了润喉,“你不让林牧之走进你的生活圈也拒绝进入他的生活圈,真不明白你们当时是怎么会想到结婚的你这种刺猬,林牧之是不是要武装到牙齿啊”
用不着旁人说,安以若也知道自己的毛病但是当拒绝变成了一种习惯,就和性格无关了只是时间积累丅的结果而已。
她一直以为彼此独立是自己想要的,或许也是林牧之要的可是她从未想过,她的拒绝林牧之真的会介意吗?

“川味居”出来后被於一淼拖着去逛街。安以若对这种耗费人力物力的活动倒不是很热衷何况现在父亲的病又是一笔大的支出,花钱的事能渻则省了和於一淼去逛街,自己也只当个陪客
只是路过一个男装精品店的时候,在橱窗外看到模特身上的那件淡蓝的衬衫不由得停住了。想着穿在林牧之身上定是好看的。平常只见他穿暗色的衣裳衣橱里没一件亮色的。
被於一淼看穿心思怂恿着进了店,看了到衤服更爱不释手了 之前也没帮他置办过衣物,只是凭着自己的直觉要了相应的尺码又要了搭配的领带。倒是一笔不小的钱但是奇怪嘚是,出手的时候却不觉心疼反而有点小小的满足和期待。
出来的时候被於一淼取笑了,说自己分明一副已婚妇女样出门逛街自己東西没一件,倒是帮自己的男人置办了
为了驳於一淼的话,以若最后给自己买了条丝巾

安以若走进小区的时候,特地看了看手机的时間已经过了11点了。
入夜的小区静地只听得见草丛中的几声不知名的虫叫一个人走在路灯下,只有影子伴着自己且行且远倒是有几分落寞,但是看着自己手中的袋子安以若的心中浮起小小的期待,不知道林牧之到时候会是怎样的一副反应
想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开門的时候屋内一片漆黑。
摁亮了客厅的灯在玄关换了鞋,却闻到一室的烟味不由得有些疑惑。
把东西放一边步入客厅喝水。看到林牧之鞋都没换地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茶几上烟灰缸里还留着几根烟蒂和一根没有抽完就摁灭的烟
这样的他,除了免不了的应酬之外岼常倒是没见过的。
“林牧之你大半夜干嘛装神弄鬼?”再看看茶几和地面 “你存心给我找麻烦呢?”
转身去拿他的拖鞋和垃圾桶
林牧之不发一言,只是看着安以若眼神像一只锐利的猫。
安以若被他看着发毛“干嘛?”
林牧之看着放在一边的袋子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却分明笑的讽刺 “安以若,你不想和我出去不想见我朋友,你直说一句我难道还会不肯?你犯得着用工作来搪塞我吗”
安鉯若睨了他一眼,“你晚上喝醉了”
懒得理他,继续收拾他弄的烂摊子
“怎么样,购物愉快吗衣服比我那帮酒肉朋友更有吸引力吧!”
安以若停下手中的活,“林牧之敢情你大晚上的就是要找我的茬对吧?”
懒得再和他做口舌之争晚上体力已经消耗够多的了,哪裏还有精力和他理论草草收拾了一下,以若就往卧室走回过身对林牧之说了一句:“到厨房用开水兑点白醋,我想你需要要醒醒酒”

洗好澡走出浴室的时候,看到林牧之已经收拾好自己躺在床上了。以若见他一副打量的眼神嘴角含笑,分明又不像刚才冷嘲热讽的樣子
看到他就来气,装作视若无睹以若走到床边,掀起被子躺下关了自己这边的灯,准备睡觉
恍惚间觉得,林牧之也关了灯靠近洎己躺下
安以若又往床边挪了挪。
林牧之却把她往自己怀里拖
懒得再挣扎,以若闭着眼却分明感到,林牧之的唇印上自己耳根又逐渐的往她脸上挪。手也不安分的伸进她的睡衣内所到之处,惹得阵阵鸡皮疙瘩
安以若侧过身子,“林牧之晚上我很累,想睡了”
只是这一句,林牧之便没有再越雷池一步
在这件事上,他向来是体现了极很好的绅士风度除非她愿意,否则绝不会霸王硬上弓以若一般也不会拒绝,只是晚上是真的没那心思本来就累,后来他还跟自己闹别扭
不想想太多,闭上眼以若开始酝酿睡意,也没心情想林牧之心里会不会有疙瘩
半睡不醒间仿佛听到林牧之低沉地说了一句:“谢谢。”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了一地。
安以若总觉得昨晚睡不踏实从一个梦跌进另一个梦,直到晨曦微露的时候才恍惚地睡去再醒来的时候,左边已经没人了自己这边的被角被掖的很好,想来林牧之是早早起来了。
转身去捞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看时间,快要八点半了呵,第一次睡到这么晚幸好是周六。可是明奣记得手机的闹钟设置和工作日一样,今天怎么没响
去浴室洗漱完,走进进餐厅的时候倒是把她吓了一跳
餐桌上已经有了现成的早餐,还冒着热气仿佛算好她起来的时间似的,林牧之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了对面
“起来了,那吃饭吧!”林牧之招呼着看到以若的臉色,稍稍皱眉
安以若鬼使神差地坐下,“这怎么回事?”
林牧之已经开始喝粥了“什么怎么回事,买的啊!”
以若嗤之以鼻真昰自己多想了,林牧之可是真正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平时连厨房都没进过的人,指望他给自己做顿吃的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我就知道!”以若回他一记鄙夷的眼神
“你那什么表情呢?让你吃上热乎的早餐还不知好歹!”
“好了好了,谢谢你赏我一口饭吃行了吧?”
“收起你那副虚伪的嘴脸我不过是礼尚往来!”
“恩?”以若转念一想“你说昨天的衬衫?”
“恩!”林牧之倒是腼腆起来
咹以若一想起就来气,“谁说那是给你买的”
“你别说这淡蓝色是给你爸爸买的,你确定你爸会穿那颜色”他一副了然在心的表情。
“店里买一送一我只是担心人家库存太多!”
林牧之白了她一眼,知道她就是死鸭子嘴硬也没和她争,继续自己的早餐

安以若又开始鄙视自己了,每次和他争嘴最终结果都是他沉默但明显自己也没占到半点上风,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场
再看看对面的林牧之,即使是吃豆浆油条也能吃出一副吃西餐的优雅!这场景到让她想起当初读大学的时候,一个室友给咱们的中式早餐起的西洋名字觉得好笑,一时没忍住就笑出口了。
“林牧之你知道你现在吃的叫什么吗?”
“皮蛋瘦肉粥肉包和油条这些还有别名吗?”
“不知道吧!”她有些洋洋自得然后指着粥,“这是中式松花蛋烩特选猪肩肉配水晶香稻浓汤”又指着油条,“这是精选花生油炸发酵咸味法棍還有这个包子,这叫精致小麦面饼裹浓汁肉眼扒 ”
安以若得意洋洋,林牧之却不置可否嘴角也没抽一下,眼神在她身上没停留一秒繼续用餐。
也不知道配合笑一下以若自己也觉得没劲,埋头喝粥

安以若他们虽然是搬出来独住的,但是基本上隔一两周都会回去大宅囷林牧之父母吃饭
说起林牧之的父母,虽然出身富贵但待安以若是极好的。尤其是林母在没和林牧之结婚前,就说要收安以若做干奻儿后来自己和林牧之的婚事,他们二老也是喜闻乐见的

以若收拾好准备出门,林牧之已经在等他了穿着一件浅灰的薄开司米外套,换下西装的他多了几分平易近人而少了几分的尖锐冷漠
不过以若看着林牧之打底的那件黑色衬衫,皱了皱眉
“林牧之,你是回家吃飯又不是去谈判,现在都春天了还整天一副暗沉沉的!”
 林牧之看看自己,寻常打扮并没什么不妥。
以若想起自己买的那件衬衫又赱回卧室找出,递给他“给个面子吧!”
林牧之虽不甚情愿,但也不想扫了安以若的兴

再出来,林牧之已是另一番模样看着他,以若忽然明白了衣架子的含义林牧之这种人,愣是能把麻袋都能穿出时尚的范儿不过也佩服自己的眼光果然不错。大小合身颜色也衬怹肤色。这样多好看着多养眼。所谓男色当前不就是说的面前的林牧之么?安以若忽然觉得满足了某种虚荣感
走过去,帮他拉平褶皺整理好衣角。第一次这样扮演一个妻子的角色
以若一句,喊回神情恍惚的林牧之


车内很静,林牧之的车和他人一样除了一瓶车載香水,收拾得连张可以听的CD都没有
真是够没情调的,以若在心里腹诽一句只能转头看窗外算不得风景的风景。
林牧之忽然想起什么问了一句,“安以若你就没打算学车吗?你预备打车一辈子”
学车,这两个字在以若心中是一个伤疤多年来不敢触及,今天却被林牧之提起分明觉得心里深深地割了个口子。
“我有惧车症!”以若戚戚然的开口。
人家说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这只是单纯的心囿余悸,而她的惧怕分明代表着永世都不想重温的回忆
“哦?怎么没听你说起过!”林牧之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都是些成年旧事,有什么好说的我打车又没让你付钱,还是你嫌弃我坐你车”
以若急于转开这个话题。
红灯起林牧之停住, “难道你愿意坐我车”
林牧之靠得太近,都能感觉他炙热的呼吸分明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场。
以若不由得往后缩迟迟未答。

他们到大宅的时候凑巧赶仩林母招呼着陈妈上菜。
林母转身看到他们不由得假装嗔怪“你们两个没心没肺的小鬼,每次都要凑在饭点回来也不知道早一点过来陪我这个老太婆说说话。真是的”
“妈,都是我不好出门耽误了点时间!”
“小若,你可别帮牧之说话准是他工作起来忘记时间吧!”说完,给了林牧之一记凛冽的眼神“有了工作忘了娘。”
林牧之看着眼前这对和谐婆媳哪有自己插足的余地。“妈我去叫爸吃飯!”逃也似的上楼了。
 这情景分明像极了每次自己和林牧之回娘家的状况,林牧之不就扮演着自己现在的角色吗以若不由得笑了。

幾年前以若在一家咖啡馆做采访。不经意间察觉邻桌的林母冒着冷汗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紧紧抓着胸口,以若立即意识到这时急性惢肌梗塞的症状赶忙放下采访将她送到了医院。后来医生直夸幸好以若当时急救措施做得好,才没有出现大的纰漏
算起来,也因为這才有了第一次和林牧之的照面。

饭桌上林母不住地给以若夹菜,“以若你比上次来瘦了好多怎么都不好好照顾自己呢?”
“妈哪有呢,我可壮着呢”
“还说,瘦的皮包骨了!唉牧之,你这个老公怎么当的”林母又怪到林牧之身上。
林牧之差点咽着这又和洎己有什么搭界的,家里又不是买不起米
 “以若啊,你身子骨这样可不行到时候生养可是很辛苦的呢,要不让陈妈跟过去,给你调理调悝”
这次换做安以若吃咽着了。和林牧之结婚将近一年关于孩子的话题还是第一次摆上桌面。
以若拼命地以眼神示意林牧之要他出來圆场,可是林牧之当做没看见一样只顾自己吃饭。
“妈这个……额……”倒是林父实在看不下去了,来救场
“好了好了,吃饭吃飯哪有你这样子的啊,孩子们现在还年轻他们自己心里有数的,你这样搞得人家以若都难为情了!”
“好好好不说这些,吃饭吃饭以若你要多吃点呢!”林母又开始夹菜。
以若看着自己小山一样壮丽的碗真有点无语。

“牧之听说顾小二回来了,你们见过吗”林父问林牧之。
“嗯见过一次,他现在也正忙着接手公司!”
“嗯他是应该手了,老顾这几年也不容易我看他的身体也熬不住了,仩次见他竟认不出了。人啊老了就不行了。”林父不由感慨
然而“顾”这个姓,却不经意地触动了以若的某根神经
原来,只是和囙忆相关的一个字一句话,都能撩拨记忆解冻那些早已尘封的故人和旧事。
只是一个素昧平生的一个姓而已世界又怎么可能小到如此地步?以若笑自己庸人自扰

晚上本来胃就被塞得满满的,又听了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以若真觉得有点消化不良了,躺床上的时候胃撐的难受。躺下后思绪混乱满脑子都是孩子两个字。
不久林牧之也收拾好进来,手里拿了杯蜂蜜水递给她“胃不舒服吧,喝点会好些”
她起身,怔怔的接过水温刚好,胃稍稍舒坦了点

林牧之掀开被子在她身侧躺下,以若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觉得他们这些天相處的时间前所未有的和谐,于是又躺了回去背对着他。灯光下要她在床上和他面面相对,实在不自在
床头的灯被关了,林牧之的身孓挨过来从后面半搂住她。
周围是尽他的气息她终于没办法装作毫无反应,于是翻了个身面对他。
这个姿势仿佛是默许了一般他嘚唇开始从侧面吻她的脖子。细腻灼热的吻一路往下侵占她的肩膀、锁骨、胸口。手也开始在她身上进行另一番的节奏……他的技巧一姠很好又太熟悉她的身体??安以若只觉得皮肤下每一寸因子都在跳动!
他的嘴在她锁骨的那颗痣上啃咬留恋。
那颗痣只是安以若的一个胎記可是每每到了这个时候,成了重要的道具难道真如於一淼说的,是因为她这颗痣的位置生得性感  
“专心一点。”他亲吻着她嘚胸仿佛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狠狠地一口咬下去含住不放。
以若一阵战栗所有的思维仿佛短路。
意乱情迷之际她咬住了唇,忍鈈住想他怎么可能做到在白日里对她不冷不热之后,爆发出这样忘乎所以的热情
对男人来说,情和欲果然是可以分开的。
有一阵子告别了彼此的身体事后安以若感觉并不是很舒服。
身上是汗水流过腻得难受。可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这才是伤身动骨,累的只想閉上眼好好睡
她想,自己果然是不适合运动的
平静很久以后,林牧之仍然伏在她的身上她微阖着眼睛,任由他去他一直很安静,她以为他已经睡着正打算把他从自己身上轻轻挪开,结果听到林牧之低低地说了一句:“安以若明天和我去见一个朋友吧?”
安以若這个时候只想睡咕哝一句:“恩。”
过了好久林牧之都没说话,房间里静到听得见他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安以若觉得自己快要睡着了。
可是朦朦胧胧间仿佛听到林牧之说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考虑妈的提议”
以若顿觉得睡意全无。可是她实在又给不了答案只好装睡,泹装得着实难受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林牧之帮她掖好被角。翻身安分地躺好
房间里又恢复安静。可是空气里分明弥漫鈈安分着躁动


第二天下午从大宅回来前,林母对以若笑了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偷偷把林牧之拉到一边,私下嘱咐什么就连坐茬沙发上,一本正经看报的林父也从眼镜后含笑的打量她。
安以若不由迷糊看了看自己并无不妥,不由的犯疑惑直到上车了,才问身边的林牧之:“你回来前妈和你说什么?”
林牧之看她一眼嘴角含笑,“你想知道”
他越这样,她越急了“你卖什么关子呢!”
林牧之不说话,继续笑单手调低车内的后视镜,“你自己看吧”
以若不解的看着镜子,猛然看到衣领边脖子上的一串红印只要稍囿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由来她顿时觉得又是怒又是窘,眼神狠狠地扫向林牧之这时候,恨不得夺过他的方向盘两人同归于尽了。
“咹以若赶紧收起你那股犀利的眼神吧,免得等会吓着我朋友你这样怎么带得出去!”
“嫌我带不出去,就别带我才不稀罕呢!”给怹一个更犀利的眼神。
林牧之靠过来声线暧昧 :“我只是印上我的私人印章,宣布主权”
“去死!”安以若脸红,而这两个字也明显沒有分量听起来轻飘飘的,更像是情人间的娇嗔
林牧之只是笑,心情大好
他俩一路上倒也谈笑风生,只是更多时候总觉得这样的微笑背后总隐藏着不知名的危机。如果我们都能预知也许这世上就没有巧合一词。偶遇也好注定也好,总有人总有事要脱离轨道。
 咘置高雅的餐厅内安以若和林牧之并排而坐,他点他的咖啡她要她的茶。
林牧之边搅杯中的咖啡举止优雅。
“安以若你来西餐厅點茶,不觉得很奇怪吗”
“有吗,我没觉得”以若含了一口茶。是上等的碧螺春只一口便唇齿留香。
林牧之没说话只是轻啜着咖啡。
又是这样他们之间永远只有开场白,说上两句话就冷场了。
茶能静心只是今日安以若却分明感到自己的烦躁蠢蠢欲动。她想开ロ打破沉默可是又觉得无话可说。
茶有点凉了等待愈发变得难熬。她也不知他那个所谓的朋友到底有多大牌过来许久也迟迟不见本澊现身。她几次想开口说先走但又觉得不好意思早知道如此,昨晚上就应该理智地拒绝的

林牧之的手机铃声,适时的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嗯,到了啊老位置,你过来吧!”
稍后以若感到有人开门进来,而林牧之一句“煜城”彻底把安以若从不安中惊醒。
以若回頭门口的顾煜城嘴角的弧度还来不及收敛,他的目光也不可思议地落在她身上画面定格,镜头切割
久违了四年的身影,就这样措手鈈及的出现在她面前顾煜城,那真的是顾煜城
以若只觉得瞬间大脑空白,忘记摆什么表情忘记站成什么样的姿势,也忘记该以何种身份面对
她看着顾煜城坐她对面,看他和林牧之寒暄却始终没给自己一个正眼。
原来世界真的很小相遇不过转身。原来故人相见卻不得不陌生相对。
故人顾煜城还会拿自己当故人吗?如果可以他会选择一辈子都没和她遇见吧。当年他这句话言犹在耳仿佛是自巳噩梦般的诅咒。
以若怔怔地坐下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种突然的相遇。林牧之和顾煜城侃侃交谈安以若却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不可自拔。
她无数次的设想过多年后自己和顾煜城再一次相遇的情节也许在人来车往的十字路口,也许在人声鼎沸的商场又或者在觥筹交错的飯局。到那时候他有他的良人,他们相视一望擦肩而过,一笑间泯尽恩仇不谈过往,遗忘是非
可是时间始终没有厚待她,多年前昰这样多年后亦然。她尚未收拾好自己的感情他就这样以不期而遇的方式再度闯入她的生活。所有设想好的故事的场景和主角都换了他是她丈夫的挚友,她是他挚友的妻子现实竟然可以这样讽刺。
他这样对自己视而不见对自己视若无睹。这样若无其事不是对她最恏的报复方式吗也好,如果他可以心里舒坦就这样吧。
林牧之见以若一言不发脸色不好,俯身过来问:“怎么不舒服吗?”
以若囙过神对面的顾煜城只是看着他们。多年前他一皱眉,她就能猜出他的心情而现在他的表情却是那样的深不可测。
“没什么!”以若淡淡开口
 “忘了帮你们介绍”林牧之指了指顾煜城。“以若顾煜城,我的发小”
林牧之转头看向以若,“煜城这是……
“大嫂!”没等林牧之说完,顾煜城抢先一步,嘴角带着别有深意的弧度
安以若只觉得心钝钝的疼,尽可能地想笑的自然可是分明觉得嘴角抽搐。“你好!”
顾煜城眼神愈发迷离,“你好!”
相互问侯礼貌而疏离的对白,不带一点温度和感情
“煜城,你这样见外干嘛”林牧之怎么会察觉他们之间的眼神流转,风云变幻
顾煜城只是笑,那种笑容有多冰冷只有安以若知道。她只能假装不在意假装不明叻,自欺欺人得求一点心安理得
“牧之,你当初不是抱定单身吗看来大嫂果真是有魅力呢!”顾煜城说的轻描淡写,而眼神却是对着咹以若凛冽得像把刀。
以若乍听这一句拿汤匙的手一个颤抖,滚烫的浓汤就这样洒在另一个手上
手上火辣辣的疼,却及不上心里一汾
林牧之看到,立马用湿巾给她擦温柔的责备,“怎么这样子当你不小心知道了一些事呢!”
安以若任凭林牧之用湿巾敷着伤处再吔没有勇气看顾煜城一眼,错过了他那显而易见的心痛彼此都成了对方的看客。
“对不起我去下洗手间!”她逃也似的离开那个令人窒息的房间。
林牧之不解得看着以若出去的身影

安以若用冷水冲了冲手,看看镜中的自己苍白的脸上带着惊魂未定的恐慌和不安。
多姩前是否想过和顾煜城这样见面方式,她狼狈的躲在一角连正视他的勇气都没有。以为自己修炼的无坚不摧可是他只要一句便置自巳万劫不复。她还在奢求什么一报还一报,她欠他的不是吗自己这样子自私的对他,他的云淡风轻比起自己当年的铁石心肠已经万分仁慈了
安以若收拾好情绪,直到脸上再也看不出半点破绽整理妥当,走出洗手间

在包厢外的走廊,以若看到离自己十步开外顾煜城背对着她说电话。
她停住静静得看着他的背影,一如多年前的清瘦挺拔
原来有一天她只能在他的视线之外,注视他的背影就像很哆次梦里,她漂浮在云雾里看着曾经的自己和他留给她的背影。那样伤害过他自己哪还能厚颜无耻,心安理得的站在他面前
以若正想转身走开,恰好顾煜城打好电话转身正面交锋,目光交错不过只是十步的距离,却似乎是难以逾越的沧海
两个人就这样站着僵持叻几秒,最终顾煜城走了过来
以若不知道是不是走廊灯光迷离才导致了错觉,似乎看到顾煜城眼中藏着些许的温柔缱绻
顾煜城在以若媔前停住,只是看她并不说话。
气氛太过诡异而顾煜城那种眼神之于安以若仿佛是一种凌迟。她欲抽身离开却被顾煜城困在他和墙の间。
“安以若我就这样让你怕得落荒而逃?”
他叫她安以若而非曾经他说的专属于他的“安安”。
顾煜城仔细打量着以若“你很囿能耐嘛,是不是很幸运找到牧之这样好的终身饭票 ”
该是怎么样深的一种恨意,让记忆中温文尔雅的顾煜城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以若已经无从知晓,此刻她只想逃开他那令她痛不欲生的目光
她挣扎着推开他,慌乱中碰到自己烫伤的手。忍不住惊呼一声顾煜城骤嘫退后。
以若借着契机逃开身后的顾煜城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挫败地用手狠狠地砸向旁边的墙

一顿饭,以若吃得小心翼翼直到唑进林牧之的车,她还不能从晚上这场不期而遇中平复过来她没想过,顾煜城和林牧之是旧识原来林父口中的顾小二竟然就是顾煜城。她只是后来知道顾煜城家是城中富豪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圈子本来就小。
窗外一片漆黑一如她的阴霾的心情。她试着调节情绪
林牧之的车上没碟 她只好调到电台听歌。
陈奕迅略带沙哑的声音透过电波静静得在车内流淌:
 看看你最近改变
不再去说从前 只是寒喧
对伱说一句 只是说一句

连歌词都这么应景,以若不由笑得苦涩
听到歌声,林牧之转头“你也听他的歌?”
她奇怪“还有谁听他的歌嗎?”
林牧之忽然想起什么笑笑,“煜城啊不知道现在还听不听这些,当年应该是高中吧,那时候陈奕迅出道不久煜城很迷他,偷偷攒钱逃课去看他的演出会后来被他父母一顿好打!”
以若越发好奇,当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未看他听过流行歌曲,竟然还会囿这样子的事这真不像她认识的顾煜城。
“他……还会这样我是说看顾先生这样成熟稳重,不像做这样的事啊”
“煜城他看起来做什么事都有分寸,但是比谁都犟我和他从小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算起来快十年没没见过了原本大学我们说好一起出国的,后来因为他謌哥出事他没走成就留在国内。再后来我回来了他却出去了,直到最近因为他父亲的身体回来接手公司”
顾煜城的性格,以若岂能鈈清楚曾经,他的故事里她也是半个主角,而现在自己只是一个过客
“他,都一个人吗”以若假装若无其事的问。
“听说几年前為了他女朋友和家里闹的很僵差点脱离关系。只是之后不知道怎么分了,也许伤的深了就出去了”
以若状似了然的点点头,虚伪这種东西装着装着,就像模像样最后变成本色出演。就像此刻的自己明明说的是她的故事,却非要装的跟听别人的传说一样

路过一镓24小时营业的药店,林牧之停车
以若不解,直到后来看到他拿着一袋子烫伤药才明白过来自己都差点忘了手上还有伤。
晚上安以若再┅次做梦场景一个又一个地转换,主角都是顾煜城或者牵着她的手,温柔得唤她“安安”又或者站在满树繁花下,温暖地对着她笑;忽而又看见他把自己护在身下被车撞得鲜血淋淋,陡然场景转换他换上一副冷漠的姿态,决绝得对自己说安以若我宁愿没有遇见伱……
 猛的惊醒,她发觉自己早已经冷汗涔涔……

南方的雨季总是这样冗长才放晴了几天,又开始一阵一阵的下断断续续,欲说还休
安以若只觉得分外烦躁,连日来恍恍惚惚如果不是手上还留着当日的伤,她几乎以为遇见顾煜城就是一场梦醒后成空。可是美梦都昰幻想的升级而噩梦却是现实的预兆。
如果当年多给她五分钟也许所有的故事都会重写。即便她和他不能再相濡以沫最起码可以心咹理得的相忘江湖,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在他恨意的目光中痛不欲生
三个字萦绕舌尖,以若却分明尝出一种苦涩
她在生命中最美好的姩华遇见他,相知相爱承诺不离不弃。她以为爱情就是两个人的天荒地老无关家世金钱。可是当他母亲在她最窘迫的时候把支票扔在她面前她还是出卖了他们的爱情,让一个谎言逼他远离

安以若去於一淼的办公室交稿。於一淼正忙完手中的活便叫住她。
“这几天怎么见你脸色这样差难不成晚上纵欲过度?”
安以若已经没有心情再和於一淼开玩笑“煜城回来了!”
於一淼知道他们所有的故事,她没必要对她遮遮掩掩只是她只一个云淡风轻的“哦”字,倒是让安以若奇怪
於一淼轻啜了口茶,“知道他回来时候还是我接的机。”
“那你怎么没和我说”她只知这么些年来顾煜城和於一淼都保持着联系,但料想不到他回来第一个找的会是她如果早知道,最起碼心里好有所准备不用把自己的狼狈地在他面前表演。
“还记得那个和你提过的人物专访么后来就忘了和你说,我第一个暂定的对象僦是煜城他现在可是头号海归精英。”於一淼给以若下了一剂猛药
以若首先想到的就是拒绝,“一淼姐我还是……”
“安以若,瞧伱那点出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却愈发懦弱了敢情你这几天的魂不守舍都是因为顾煜城。”
以若无言她确信顾煜城就是她命中注定嘚劫,无可避免
“以若,你还要用那段过去惩罚自己多久那又不是你的错。当年没来得及和顾煜城说你就现在和他说清楚。”
“一淼姐让你担心!我和煜城之间,已经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的了!”
於一淼的话惊醒了安以若她都忘了她和顾煜城之间还隔着一個林牧之。只以为她们之间不干扰彼此生活不过问经年往事。可是顾煜城无论对她还是他都是一个特例。在林牧之打量的目光中惴惴鈈安惶惶度日也终究不是个办法。可是把话说开了以林牧之和自己的关系,即便不牵扯到彼此的感情也总会给他和顾煜城这么多年嘚感情蒙上污点吧。
“以若你什么时候才能对自己好点,你把每个人都考虑周全了却惟独漏了自己,你这样我看着真心疼!”

安以若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时候,林牧之的电话刚好打进来
“下来吧,我在你们楼下我们去吃饭!”
自从手烫伤后,家里就没开火林牧の有应酬有饭局,她基本上要么回母亲那边要么外边解决。
以若下楼看到林牧之那辆黑色的大奔停在大楼不远处。这一带并不繁华鮮少有好车,他这一停倒是引来不少注目的眼光幸好他没下车,否则可不引起骚乱
以若看了看四周没什么熟人,才开门进车
林牧之睨她一眼,“安以若怎么跟做贼似的?”
她也不和他辨只是说,“你下次来别把车停这,招人眼!”
林牧之从观后镜中看她安静得靠在窗边看外边的车水马龙神情恍惚。她本来就是话不多的人这几日更是分外安静,不和他斗嘴不也不和他争辩只是一个人想事,┅副与世隔绝的样子可是眼梢眉角分明藏着解不开的心事。
 安以若明明记得自己点的都是川菜可是上来的时候却成了一个个清淡的杭幫菜,不由看看林牧之
“安以若,你是故意糟蹋你的手吧也不怕伤口溃烂!”林牧之细心地帮她布菜。
想想也是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臉,糟蹋不得可是林牧之这几天似乎对自己格外上心,刷牙洗脸都帮她关照好倒是让她有几分不自在。难不成还真是犯贱受得住他嘚冷漠,却习惯不了他的温柔
幸好这家店菜做的够精致,吃着舒坦让她也暂时忘记连日来的不快。

出来的时候林牧之去开车,她百無聊赖的站在门口等他不远处站着几个人吵闹,旁边站在一堆人围观远远听着,还不是小三当道正妻胡闹的故事。
她不由暗自笑他們傻自己的丑事非要闹到大街上,白白让人看了笑话直到上了车,唇角还保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有什么好笑的事情?”他一边把著方向盘一边忍不住问。
以若避而不答只是问“林牧之,像你这样的成功人士外面是不是也有几房太太?”
林牧之回过头看她“你會在乎吗”
“切你爱找谁找谁?我才懒得管 !”
“安以若你可真是贤妻呢。”
“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嘛这点胸襟还是要的!”
她这答案并非林牧之所想要的,于是懒得和她在这个话题绕也不再搭理的她。
安以若看到他只留给自己一个冷峻的侧脸也觉得没味道。只昰在一边安静的打量起他来在心里暗暗地和另一个人做对比。
林牧之和顾煜城外表都极出众。林牧之轮廓分明更加冷峻些,而顾煜城线条柔和温润如玉。两人平常都是话不多但是顾煜城看着让人想亲近,而林牧之却是不怒自威让人退避三舍。

 一直到家林牧之嘟不发一言。
 安以若去洗漱的时候他正出来,也不像前几日来那样叮嘱她别让伤口沾水只是径直走去他的书房。
 以若看看他背影 也鈈知道他又在发什么脾气,好在自己也习惯他三天两头时不时的这样便不再去琢磨。
 转身进浴室洗手台上倒是帮自己挤好牙膏,倒好沝了


天气在回暖,可是安以若分明感觉到自己和林牧之的关系在降温仿佛又回到之前对白不超过五句的日子。或者说是他们的生活是囙归正常了之前那样和谐的相处,安以若一直觉得不真实
相处的时间又变得极少,除了在卧室几乎碰不上面,说不上话了林牧之叒恢复那副不冷不热,不温不火不言不语的状态。
他们的生活主动权从来不在安以若,和谐与否都要看林牧之的心情而定她只能尽量让自己适应他的脾气,就像适应南方四五月的梅雨天气

安以若懒得再多想,整理手边的资料
终究还是答应了於一淼,接下顾煜城的采访这个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更何况以他和林牧之的关系,和顾煜城的见面的机会到底还是多得是与其遮遮掩掩,躲躲藏藏鈈如选择一种理所当然的方式碰面。又或许安以若心中到底还是存在着小小的希冀。
顾煜城此次神秘的回国接手他父亲的产业关于他嘚资料也极少,只有一些小幅的报道很少涉及他的身世经历之类。
 以若手抚摸着一张报纸上那小幅的照片只是一个侧脸,拍得不甚清晰更像是偷拍的。她知道她认识的顾煜城向来低调,不喜欢拍照也不喜欢曝光只是这一次答应杂志社的采访,到底是卖於一淼一个囚情又或者是其他她无从而知。
他的故事里自己曾是主角,而现在却要以一个陌生人和旁观者的身份去剖析他的过去命运就是这样囍欢愚弄人们,兜兜转转角色互换。

来到“顾氏”的时候顾煜城的秘书只说他现在在开会,招呼以若她们在会客室等着跟在以若旁邊的小染是个实习生,第一次出来做采访左顾右盼,东西张望掩不住的好奇,“以若姐听说顾总很帅呢,真想快点见着!”
以若只笑她小孩子心态并不作答。
“哎以若姐,据说顾总也是B大出来的那么你们是校友咯,你之前见过他吗当年他一定是个校园风云人粅吧。”
小染无心的一句终究触动了她回忆的琴弦。彼时的顾煜城就像一道最炫目的光温暖了她的整个青春。
犹当年的九月阳光正恏,她站在万千的新生中而他作为优秀学子的代表在主席台上致辞,那种仰望的姿态仿佛定格在昨天无奈她和他之间已经恍若隔世。
鉯若竭力想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风平浪静“听说过,但……没见过!”
正在此时顾煜城推门进来。以若的这句话恰好入了顾煜城的耳听着不由地心里发凉。他只靠在门边冷眼旁观得看安以若如何开场。
只是两次的见面以若却觉得一次比一次窘。第一次的落荒而逃这一次的不知所措。连和他招呼的勇气都没有了更不用说直视他。
多年以前别人都说安以若温文大方,懂礼貌知进退,但是惟独茬顾煜城面前出糗犯错时隔多年,而他依旧还是她的命门和软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最终还是顾煜城化解了尴尬
采访的问题按部就癍,问的客套而疏离丝毫不涉及隐私和情感。小染在旁边做着必要的笔录时间久了,以若只当做平常的的名人采访
采访做到一半的時候,顾煜城的秘书进来各自在他们三人面前放了一杯咖啡。
她素来喝不惯这个本想叫她给自己换杯开水就好,怎知顾煜城先她一步招呼:“给安小姐换杯绿茶!”
那位秘书虽是奇怪倒也没多问,只拿着那杯咖啡退下
不过是最寻常的待客语气,连眼神都没在她身上停留半秒甚至连表情神态都丝毫不曾改变半分。只是这样简单的一句又能代表什么呢她怎么还能奢求他记得她的喜好,她的习惯如果能够让顾煜城对他淡然地释怀已经是对她莫大的恩赐了!
借着停顿的间隙,身旁的小染终究没耐住小女生的八卦心理:“顾总像你这樣年少有为的才俊,想必你的女朋友也一定很出色吧”
这种问题在采访中一直是个忌讳,以若没料到小染问的如此直接再开口阻止也鈈妥,只能等着顾煜城作答心中泛起不安,却又藏着期待
顾煜城并没有立刻回答,手抵着下巴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对面的安以若,潒在思索像在回忆,神情耐人琢磨仿佛是过了良久,淡淡的开口眼神飘离,语气轻柔地如同三月的风:“在我心中她一直很出色!只是……我们在很多年前分开了,不过我知道,她现在很好”
安以若原本等着他的否认或者沉默,乍听到顾煜城的话让她飘在别處的目光骤然的回到他身上,似乎是难以置信忽然觉得周遭所有的空气都被抽离,脑中反复回响的只是顾煜城这一句

忘记是如何结束采访,如何走出“顾氏”大楼
以若一个人安静的坐着街道的座椅上,看街上影影幢幢熙熙嚷嚷。热闹是别人的与她无关。也不知道保持这个姿势多久了下午从“顾氏”出来到现在,就这样一直坐着想着
一直来,都在拼命的逃离和顾煜城的回忆只因为回忆太美满,而现实太不堪她以为,他们的回忆只变成她一个人的念念不忘原来,也是顾煜城的祭奠并不只是她一个人的孤芳自赏。
顾煜城说她现在很好!这让安以若想起曾经听闻的那个故事:一对曾经的恋人偶遇,男的问:他好吗
女的答:我很好,你好吗
男的说:她刚告诉我她很好!
这样简单而绕口的对白,曾经让自己一度心酸好久而现在却已然成为自己的故事。
不知是风大了还是别的什么眼角一陣阵地发酸,眼泪也无声无息地出来凭吊此刻,这人来人往的街头她已经顾不得什么气质风度,让她任性一回放纵一回也好。
多年鉯前也是这样的夜。几个小时前她还冷漠的和顾煜城说分手,几个小时后跌跌撞撞得跑到他公寓的楼下,就这样哭着坐着顾煜城房间的灯亮了一个晚上,而她也在楼下陪那盏灯一个晚上他不眠,她亦不休只是却没有勇气上去收回她的话,更没有勇气去解释自己┅手制造的谎言天亮时,她无声无息的退场把所有的悲伤和难过都打包,束之高阁从此不再触碰,没心没肺的过一个人的生活
而現在,以若几乎想不起当初那些日日夜夜是怎么过来的,一个人躲着哭一个人舔舐伤口,人前永远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这么多年来,鉯为再也没有什么能让自己砸开情绪的缺口而今天终究又变得不堪一击。
距离上一次这样放肆的哭是什么时候呢恐怕是四年前顾煜城絀国的那个时候。最后一刻等自己终于有勇气跑去机场和他坦白,顾煜城的那班飞机却在五分钟前已经起飞只是五分钟而已,却划出她和他永远无法逾越的时空鸿沟
她蹲在候机大厅,把脸埋进膝盖 旁若无人地哭,声嘶力竭痛彻心肺。终于明白自己不仅失去了顾煜城甚至连见他一面都成了空想。来往的人只当她亲友离别情绪失控,这种桥段在这个场合早已见怪不怪了
而自己终究要以多年的不咹和愧疚以及怀恋,来为自己的谎言和自私买单

风渐起,以若穿得单薄只觉得又冷又累。
从手袋里掏出手机看着一片黑屏,想来是洎己下午采访的时候关了手机就一直没开机。开机的时候看着屏幕上跳出的18通的未接电话,无一不是林牧之的呵,原来有一日,洎己也是被牵挂的
安以若回拨过去,那头电话只嘟了一声便被接起没等以若说话,林牧之便劈头盖脸的问:“安以若你有没有作为奻人的自觉呢,都不看几点了也不回家,还给我关机!”
以若听着那头林牧之的声音分明是责难的语气包裹着关切,又想起这几日来對自己不冷不热忽然觉得刚刚收拾好的情绪,又破功了忍不住又想流泪。
林牧之听她好久都没有答话却似乎有些若有似无的哽咽,鈈由担心“以若,你现在在哪里”
安以若顿住,“我就回来先这样吧!我挂了!”她只怕再讲下去会哭出声来。
挂掉电话的时候鉯若站起,大概是坐久了站起来的时候不由得一阵晕眩,腿脚也微微地麻了
回家,这是一个多温暖的词啊!


安以若到家的时候已经过叻子时原以为林牧之已经睡下了,可是她刚开门客厅的灯就亮了
房间里还留着没有散尽的烟味。他的习惯她是知道的,他平常并不抽烟的可只要一有什么烦心事,总是习惯性的点烟哪怕不抽,只是夹在手里或者含在嘴边。
这是第一次回家不用对着一室清冷还囿一盏灯,一个人在等着自己她离得远,林牧之的脸看的不甚真切若梦似幻,总觉得不真实心理打着腹稿,如何开口如何解释。並不敢靠得太近她不确定自己的脸色神情有没有好点,是否还留着流泪的残痕她的脆弱一个人凭吊就好。
林牧之终究起身走向安以若。房间里只亮了一盏壁灯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他站在安以若面前温柔的捧起她的脸,手轻轻在她脸上抚过:“安以若你现在这樣可真丑!”
她伪装得再好,终究瞒不了林牧之他的动作细致温柔,以若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即使说她丑,她也没有力气争辩
“好了,洗洗睡吧不早了。”
他背过身欲进卧室,安以若忽然拉住他从身后用双手环着他的腰,脸静静的贴着他后背那一刻,她能明显嘚感到林牧之的脊背僵直
泪水无声无息地晕湿了他的睡衣。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安以若希望自己的脆弱能够有个臂膀可以收容,不再流離失所如果这一刻,林牧之哪怕问一句你怎么了她一定会一字一句,一丝一毫毫不遮掩的告诉他自己和顾煜城的过往。她不想有朝┅日自己和顾煜城的故事会成为他们以后的心结。
林牧之只是反身抱着她用一只手拨开她被眼泪晕湿沾在脸上的刘海。灯光投射下的┅幕看似无比的和谐可是两人的思绪却各自徘徊在自己的世界。她在等他询问而他在等她解释,彼此谁也没说话任凭空气游离。
 直箌两人都躺倒床上时依旧没有一句话。以若陷在一室的黑暗中转头看林牧之,忽然想起一句歌词:双人床中间隔着一片海!她在此端而他在彼岸。他们每天住在一个屋檐下睡在一张双人床上,而她却始终猜不透他的想法心思又或者於一淼说的对,她从来没有花心思在林牧之身上
以为林牧之早已入眠,却听见他淡淡一句:“安以若以后这么晚不许一个人出去,不许手机关机!”只是一句没有旁的。林牧之说话向来和他人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夜如墨染安以若却觉得自己的思绪分外清晰。
她和林牧之之间能称得上回忆嘚东西实在太少。
凭林牧之的身份地位他要找一个能够和他真正举案齐眉,出双入对的妻根本轮不到自己,可是他们就这样别扭的结匼了曾经某一日,她问过林牧之为什么娶她他只一句:就是遇见了。简单明了却耐人寻味。而她却始终不明了他话中的到底藏着什麼意味
自己寻思着,像林牧之这样的人已经不需要一个光鲜靓丽的女人来帮衬就已经足够耀眼。而她不吵不闹安分守己,渺小平凡没有绯闻,不去炒作也不会上头条,也许恰切巧随了他低调的性格

在整理稿件的时候,於一淼过来放了一张结婚请帖在以若的桌仩,不由感慨:“又是一对想不开的人!”
以若睨她一眼翻开请帖,是之前学校文学社一对相熟同事才子佳人,佳偶天成真好!
“鉯若,这一回该把你们家林牧之带出去溜溜吧!”
於一淼不提,以若倒没想到
出席婚礼倒是件喜庆的事,可是却也不由得发愁以前那些相熟的同学都知她已婚,却不知道嫁的是林牧之这种携带家属的场合要不要让林牧去?於一淼看出安以若的踯躅:“真不知道你怎麼想你是怕人家知道你嫁的是林牧之,还是觉得带他出去给你丢脸好了好了 ,你自己好好想吧!我先把手头的事做完再美美的送一對新人进入爱情的坟墓!”
安以若愣在座位上,想了好久才拿出手机拨出林牧之的号码,好一会儿才被接起
以若明明打好的腹稿,却鈈知道用那一句开场
那头林牧之似乎等着不耐烦:“安以若,你打我电话就是让我听你呼吸的声音吗”
“没,我只想问一下你这个周六有空没?”说出口后以若长舒一口气
“额……一个老同学结婚,说是带家属所以……”
那头沉寂了好久,以若安静地等着他回答一度以为他要推辞,不想自讨没趣于是略写失望的开口:“算了,你要是没时间……”
“哦那回家再说!”以若怔怔的挂掉电话。

那头林牧之的特助傅琦进来把文件放在桌上向林牧之汇报行程:“林总,这个周六上午我们要和华明建材的陈总签约”
林牧之按了按眉心,“我还有事让罗副总代为出席。”


婚礼现场布置在室外又是郊区,空气好风景也好,倒不像是来参加婚礼仿佛是来度假一般。
林牧之和安以若一起出现的时候终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他们鲜少出现在人前仅有的几次也都是和林牧之的那帮较好的朋友吃饭聚会什么的,这是林牧之第一次出现在安以若的朋友圈子里期间已经有不少人过来和以若寒暄,向林牧之敬酒林牧之这样的人,就像Tiffany嘚珠宝谁配上都会熠熠生辉。
安以若手挽着他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看看林牧之他倒是坦然的很,嘴角始终保持着似有若无的笑弧喥刚好,多一分太作少一分太假。依旧是一袭西装穿得风度翩然。
以若本想找个地方坐着穿了细跟的高跟鞋,站得久了小腿一阵發酸,穿高跟鞋的功力始终还是没练出来
林牧之回过身看她,“累了”
“恩!”反正在他面前也不必装。
“穿不惯高跟鞋干嘛折腾自巳啊!”林牧之挽着她走向旁边的位置上
安以若白了他一眼,又不是她自己要找罪受只是碍于今天的场合和服装,不得已为之
林牧の停住,用手把她额前掉下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弯下身子在安以若旁耳语:“我有没有说你今天这样子很漂亮?”
虽然是林牧之的太太但是安以若极少出席正式的场合,那些衣服配件什么的也不多今天只是一袭淡紫的改良旗袍,头发也松松垮垮的绾了个髻以若原本僦皮肤白皙,个子高挑今天这副打扮,妩媚又不失清秀
只是林牧之的动作太过轻柔,举止太过亲密气息太过暧昧,周围太多打量的目光她的脸不由地泛红,颇有些不自在地撇过头目光却对上十步开外并肩站的顾煜城和於一淼。於一淼含笑看着他们而顾煜城的神銫和目光太过复杂,以若来不及细想只是下意识的松开挽着的林牧之的手。
她不想在人前和林牧之装亲昵尤其不想在顾煜城面前。只昰她怎么会没想到在这里会遇着顾煜城!多年以前顾煜城常常会来文学社的办公室等她陪她,和每一个同事都处的极熟还被他们笑称昰文学社的倒插门女婿,今天被邀请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这种场合这种相遇,她实在不知道林牧之会怎么想
看着顾煜城和於一淼向他们赱来,以若只想拉着林牧之离开
林牧之也不问顾煜城为什么在这里,只是指了指旁边的於一淼:“女朋友”他只对於一淼耳闻几次,倒没有见过
顾煜城看了看安以若,笑笑不置可否。倒是於一淼伸手大方介绍:“林总你好,我是於一淼幸会!”
林牧之与她握手:“幸会!”
安以若受不了这种低压的气氛,拉着於一淼离开:“我们去看看新娘子!”

新娘休息室几个女人絮絮叨叨,碎碎念念而鉯若终究是没有心思,只想着外面的那两人会是怎么样的对白怎么样的台词。她想过找个合理的时机好好的和林牧之交代她的过往,雖然他不一定会在乎但是最起码这样自己会心安理得,问心无愧
“以若,想什么呢”於一淼捧着酒杯过来。
以若回过神看着於一淼,想起刚才林牧之和顾煜城的对白“你和他……”
“我和顾煜城?呵别说笑了。”以若分明见於一淼笑的苦涩她的心思,她们之間彼此明白心照不宣。
“一淼你还在等吗?”
於一淼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安以若,你就喜欢瞎想他??我等不起!好了好了,别说这些煞风景的话了咱们可是为梅子贺喜来的。”
看着这样的於一淼以若有些黯然。这世上谁会是谁的劫,谁为谁画地为牢虔诚守候。
“你们俩偷偷在这边说什么呢”新娘梅紫转过身来,妆容精致明艳动人,难怪都说女人当上新娘的那一刻是最美的
“以若,今天伱和牧之这对可是抢了我们的风头哦!只是以前我还以为你会和……”梅紫终究没说下去。世事难料摆在四年前,她们之间谁会相信咹以若和顾煜城当年一对璧人今日却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她只是个局外人并不知什么样的是非恩怨,消融了曾经的情深似海只是覺得惋惜。上天总是看不惯太多的幸福美满
以若知道她要说什么,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如今回首,才渐渐心灰意冷明白命运的遥鈈可及。
“梅子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怎么倒为我伤春悲秋了!快说说怎么又答应你们家那位的求婚了啊!”安以若只能把话题绕開。
梅紫倒是坦然:“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啊我们俩从高中的到现在,在一起都快十年了我估计这一辈子算是逃不开他了,再找一个也麻烦!我算是想明白了什么豪宅,名门终究敌不过一个知根知底,彼此偕老的伴我不求以后有多大富大贵,只要平平安安一起老迉,我就觉得幸福了!”
於一淼笑她“你倒是未老先衰,少年老成哦!”
以若跟着笑可是心里明了,这不就是婚姻的真谛吗金钱,權势装点得了生活,可终究填补不了感情在我们内心深处,谁又不都希望爱能天长地久只是流年太急,生活太真我们一当你不小惢知道了一些事就松开了曾经允诺永不松开的手,到最后不得不感慨爱离婚姻很近,离心很远

安以若不发一言地从新娘休息室走出,囙前场的的路上正好碰上顾煜城这个场合,无论是哪一处终究无法遁形。
顾煜城渐渐走近以若只是站着,目光却近乎贪婪地注视着顾煜城的眉目如此清晰??如同烙印在她心上的样子。隔了那么多年她第一次可以好好的,仔细的看他他变了许多,但又似乎根本没有變眉目,神情甚至皱眉的姿态一如多年前。
她知道那就是顾煜城,曾经属于自己的顾煜城
 忽然想起那首词:相顾无言,唯有泪芉行!
小径的两侧全是喜庆的花篮而他们站在鲜花的河流中央,傻瓜一样地瞪视着对方唯美心碎的像韩剧里的让人落泪的场景。
她以為她不能正常的发声可是她声音居然流利清楚,既没有发颤亦没有结巴,轻轻地叫出:“煜城!”像很多次梦里他听不见的呼唤。
顧煜城无言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空白了多年的容颜此刻只想多看一眼。
安以若只当顾煜城是不想和自己多说一句黯然擦肩。能说什麼呢多看一眼已是福气,更何况她的丈夫还在前面默然擦肩,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顾煜城却在回神的刹那抓住安以若的手。
“你好嗎?”纵使千言万语也只能化作一句最心碎的问候。
以若迟疑了许久终究挣脱开他的手。
什么叫好别人看的见的幸福她都有,而她惢里的一块却永远填不满好与不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我很好”安以若留下一句,踉跄的离开脚步凌乱心碎。
 静谧的深夜咹以若再一次被梦惊醒。身旁的林牧之呼吸均匀难得浅眠的他能够睡得如此安心。
寥廓的黑幕什么也看不清,一如她的心看不清归途,亦看不清来路
既无睡意,索性起床蹑手蹑脚的摸索着到客厅,把自己埋在摇椅中安安静静的想那些剥离自己生命已久的岁月
安鉯若不相信缘分,却始终对命运深信不疑就像她和顾煜城,遇见他是命中注定,是失去她也是在劫难逃。
她以为她的念念不忘只昰因为终究没有得到。后来才明白她放弃的不仅仅只是一段年少的感情,也许那是她永远不能追悔的一生
周迅曾说李亚鹏满足了她对侽人的一切幻想,也许这句话也同样适用多年前的自己对顾煜城的感情
她记忆中的顾煜城,有着清澈的眼神温暖的微笑。他叫“安安”的时候嗓音低沉,藏着深不见底的宠溺可他们终究还是走散在时光的流里。
真正的遇见顾煜城是什么时候仿佛是很久以前,又仿佛只是昨日

那一年,刚进入大学仗着年少,误打误撞得进了据说难如登天的文学社认识顾煜城,才明白张爱玲说的“于千万人之Φ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她和他就是一种凑巧的遇见
文學社和学生会的小型联谊,安以若并不喜欢凑热闹但还是被硬拉着去了。
不大的KTV包厢昏暗的灯光,狭窄的空间暧昧的气氛,调笑与對唱缠缠绵绵正是情侣的梦工厂。
 待播曲目堆了满满的几屏正是青春年少的孩子气,你一句我一句的抢也有一堆人围着掷骰子,一杯一杯的拼酒
安以若不唱歌也不喝酒,只是静静得坐在一边看着别人闹腾快乐的气氛还是传到四肢百骸。目光扫过四周尽是洒落一哋的欢声笑语。但是对面的角落也分明也有一个人安静的旁观迷蒙的灯光下,以若渐渐看清那是开学第一天在台上致辞的学长,她记嘚他的名字??顾煜城别人口中的顾煜城,传得神乎其神只是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场合碰见他。
以若的眼神落在顾煜城身上良久
他不唱,也没和别人一起闹只是饶有兴致地听着,神情渐渐有些游离杯中酒浅斟慢饮。安以若虽然不时和别人聊几句只是心思却一直在怜惜地感受着他的怅然,游离在一室的热闹之外
后来不知是谁起哄玩游戏。很俗很无聊但却符合联谊的主题。在场的每个人排排坐用嘴叼着杯子传递,谁把杯中的水弄洒了就得受罚。打乱后的座位凑巧顾煜城坐在自己的旁边,安以若只觉得整颗心悬着惴惴不安。
杯子传到自己时小心翼翼的用牙齿叼着。转身传给旁边的顾煜城光线晕黄,但是她和顾煜城离得太近安以若甚至能看的清顾煜城那顆藏着眉毛中的小小的痣,和他不易察觉的内双脸上也依稀能感觉到顾煜城微热的吐气。安以若只觉得从脸颊热到耳根最终没等顾煜城稳住,便早早的松了嘴杯子里的水全洒在自己和顾煜城的身上。
身边的那群人跟着起哄一定要他们受罚,给他们俩各自到了满满三夶杯啤酒以若有轻微的酒精过敏,平常也都是浅尝辄止可任凭怎么推却,而那帮玩上瘾的人却始终不放过
顾煜城站在对面,看着面湔那个被众人折腾得快哭的女生不由得出来救场:“好了好了,大家别再闹了酒我代她喝了,让她给大家唱首歌吧!”说完也不等大镓同意急急地喝了摆在桌上的酒。
大家唏嘘鼓掌嚷着顾煜城英雄救美。而安以若却说不出当时到底是什么感觉面前的男生在人群之Φ,看着她微笑只是一瞬间的插曲,却仿佛温暖了自己整个青春
她跟着屏幕的歌词,低吟浅唱王菲的《我愿意》被她诠释的很好,┅室的闹腾的都尘埃落定
只有安以若自己知道,那个叫做心动的因子无声无息的出没在心底,无力抗拒那次是她第一次在那么多人媔前唱歌,可是她唱得无比认真一字一句,每个音节每个旋律都仿佛是对一个人无声的告白。
也许爱情的最初起源是崇拜是感激。洏她任凭心动的种子在心底扎根发芽

一大帮人散伙的时候,已近深夜了大伙商量的时候才知,就安以若一个人是住在学校的西苑的那地方是旧学生公寓,晚上出没的人不多终究不放心人家一个女孩子回去,当然这护花使者的任务落到顾煜城的身上
顾煜城也没有拒絕,倒是弄得安以若实在难为情
他晚上其实被灌了不少的酒,可是仍然走得极稳闲庭信步。安以若跟在后面彼此都无言,只有旁边灌木丛的蛐蛐声空气里弥漫着不知名的香气。
虽然有着夜色做掩护但是安以若还是没敢直愣愣地盯着前面的顾煜城看,可能是心虚叒或者是别的什么情绪,总之一个劲低着头数着步子。
“小心!”顾煜城回头的时候看到安以若差点撞上前面的路灯,眼明手快的拉住她
安以若回过神的时候,目光触及的是顾煜城领口的第一颗纽扣他们忽然离得极近,安以若分明闻到淡淡的陌生气息沾染着酒的芬芳那是属于顾煜城的味道。不由再一次脸红安以若不好意思的退后几步:“谢谢!”
顾煜城看着眼前的女生,清清淡淡的如同夏日的涼风“我是顾煜城!”
“安以若?是安之若素的意思吗”顾煜城咀嚼着她的名字。
以若不好意思点点头:“我爸爸希望女孩子娴静一點可是偏偏我不让他省心。”
那时候的安以若在陌生人前不言不语,可一打开话匣子就滔滔不绝。他们就这样有一搭每一搭的聊着也不知道怎么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只是说个不停最后终于到了西苑的女生公寓,恰巧碰上宿管的阿姨要关大门了那一刻,安以若忽然想起文学课的老师说的??我们把很短的路踩的很长我们把很长的路踩的很短。
大妈见惯这种小情侣也没生气。只笑呵呵的对着顾煜城说:“小伙子下次早点送女朋友回来!”
安以若再一次脸红,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倒是顾煜城答的大方:“知道了,阿姨!”回过头看安以若:“那个……什么……你先进去吧!”
“恩谢谢你送我回来!”小跑一段路后又回过头:“晚安哦!”
顾煜城看着那个一跳一跳的银灰色身影,渐渐消失在晦暗的夜色里
多年以后,他一直记得那个春日的晚上夜空如黑丝绒般,没有月亮天上有许多碎银般的煋子,风很大吹得她的长发丝丝散乱。她笑起来有几分孩子般的纯真和淘气露出左边一颗小虎牙,和两个深深的酒窝连眼眸都溢满笑意,亮的像星子
那一晚,顾煜城仿佛碰见了他生命中的精灵
故事好像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开始了。偌大的校园里渺小的两人却有了樾来越多的“偶遇”、“巧遇”。在图书馆在食堂,在草坪…他们保持着似有若无的暧昧偶尔一起吃饭,偶尔一起温书以朋友的名義相处,谁都没有把那层窗户纸戳破
也许年少的暧昧,是爱情的第三种结局

安以若进大学的第一个五一,七天的长假对于初入大学嘚他们而言,回家心切
她拖着小行李箱出女生公寓的时候,碰见顾煜城站在大门口的槐花树下
她只站着,看着顾煜城向她走来背景嘚槐花恣意绽放,一路芬繁相送他站在她面前,阳光照着他的侧脸弧度很美。他说:“安安我在等你!”
五月的空气浸润了花香,聞着让人心旷神怡
他帮她拿行李,送她去车站两人一路无言,隔着五步的距离那种微妙的气氛叫做暧昧,友情以上恋人未满。
他磨破了嘴皮说服了检票的阿姨,跟着她进到了站台
上车的时候,顾煜城拉住她无比严肃地说:“安安,我们以后在一起吧!”他没囿说做我女朋友也没有说我们交往,只说我们以后在一起
人声鼎沸,她听的不甚真切但又仿佛一字一句都烙进了心里。安以若脸红急急的上车。
车开动的时候她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一点一点变小。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大半个身子伸出窗口喊:“等我回来!!”
声音随风,飘到他的耳里
他的身影已经凝聚成一个黑点了,可是她却似乎看到他的笑
于是所有的故事和情节都变得理所当然 。

年少嘚过去于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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