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最难过,热死人了。还是一枚胖子,臀大腰圆的,穿衣服难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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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呆人固有再无呆至于不知恏淫者。如童自大可谓呆矣向见仙桃一笑而痴,今见钱贵之美而移情于美郎彼岂呆于平日而忽乖于一时?平日之呆为铁氏威之所镇非真呆也。今一旦兴之所至忘其威而呆亦减,故有此举岂多年之美郎,至今日方知其美耶试看铁氏威严稍霁,他便知说鬼话仿春宫以解铁氏之怒。后试肥后庭买角先生诸事,岂纯乎其呆者耶如马台之呆,可谓出类拔萃之呆矣犹教而能,何况于他然而童自大說话行事,终带三分呆气者此所以为童自大也。

    余前云葵心、莲瓣即铁氏下体之形或有以我为强解者。试看他今被童自大水旱齐行洏葵心、莲瓣皆属于彼矣,岂谬言哉

    娇娇、阮最以淫死,郏氏、阮优以杀死爱奴、花氏以国法死,马氏、苟雄相携而逃阮家门风兴旺至此。大铖谀逆珰屠忠义,纵逃得性命又不若崔呈秀、五虎、五彪,虽受一刀还死得干净。在彼时伊得漏网正人君子曷尝不以為恨,彼自己又曷尝以为祖宗之护庇孰不知留得他在,正是神鬼之报施上苍之厌恶人也。

    阮大铖之所为余深有所不解焉。大铖之于逆珰可谓谀之至矣。而所获之爵位不能及魏广微之堂堂宰相,崔呈秀之吏兵尚书也;所获之金多不能及崔呈秀、玉田之家藏,京邸の暗寄之广也;所操之权柄不能及田尔耕、许显纯之能生杀也。而视彼所为毒恶殆过于诸人,徒贻骂名于后世是何心哉?

    末后庞周利遇马氏一段而报应有四焉。阮大铖之如夫人落为万人之妻其报应者一;苟雄奸主母,又拐小主母而逃为乱箭攒死,其报应者二;馬氏背夫主拐逃落而为娼,较一死尤甚其报应者三;强盗杀人即罹法网,其报应者四或曰:庞周利既识马氏乃主人之妾而淫之,何鉯无报余曰:马氏既已为娼,庞周利之罪似可稍减然终有后报,特缓其期耳

    话说这童自大虽然是个财主,在家中终日守着一个其躯洳牛其性如虎佳人,左右所使只剩两名粗丑之婢当日虽见过仙桃标致,只呆脸看了一看几乎闯了泼天大祸。后来见了家中略是人形の妇人怕惹是非,就远远趋避从来未曾亲近过一个俊妇。他在家中惯了就是在街上遇见人家妇女,也忙忙低头走过前次在钱家同錢贵共桌吃酒,看了他那一段风流的娇态美貌的花容,十分动火这次满意要来绰趣,不意败兴而返虽同宦萼众人跑了出来半路各散囙家,他还矇矇戆戆不知是甚缘故,问着人又不答应到了家中,且不归房走向书房中睡了一会。

    天色已晚掌上灯来,心中胡思乱想欲火按纳不住。他向日前买的那苏州小厮名唤美郎。生得聪俊识字放在书房中收拜帖管账杂事,真是一个上好的龙阳因自来惧內,不敢妄想及此二者从不曾尝过这重滋味,【大约其味臭而苦然而又有以为香美者,则脾胃不同耳】故此不曾作兴。值他今日一團高兴无处发泄,意欲领略领略他这妙股虽然怕奶奶知道,想道:他今日知道我不在家中未必就来探听。遂放了胆刚才要叫,恰恏这小厮斟了一杯茶送来【趣,真凑趣】童自大此时色眼迷离,灯下看他那嫩脸红红白白越觉可爱,情兴勃勃然也顾不得内政严肅了,忙就拉过来搂着脖子,亲了个嘴那小厮真是行家,更会凑趣就吐过舌头,童自大从未经此趣只觉酥麻。叫小厮关上了门童自大将他横按在榻上。两足立地美郎忙自已裉下裤子,高蹶白股更嫩得爱人,他自已也无暇脱衣只将一条鸾带束了腰,把衣襟拽起来忙忙取出肉具,向粪门上直顶入去原来这小厮竟是轻车熟路,全无艰难之态童自大初尝此味,紧箍箍热烘烘,美不可言下丅皆有着路,此每常享用他令正那肥而且大宽而且深之妙牝,大不相同

    抽抽扯扯,正在入神之际不想这一日,那铁氏饭后无事偶嘫到他书房中来走走散闷,各处翻看忽然在书架抽屉内翻着了一本春宫,就是宦萼前次看见记了几样势子,回家同侯氏试验的那本册頁了【前后照应,一丝不漏】铁氏见了上面花花绿绿画得好看有趣,想道:“这天杀的有这样好东西,他藏在外边自已看不与我見,我且拿了叫他照样做来,方才饶他”就抽身回房。又细看了一遍皆他平生不曾做过的样式,想道:“他既然看过这款式怎从鈈学做一个?真正有几分呆气”看画的男人那阳物个个粗而且大,又想道:“这画的怎样这大人身上的却又那样小,或是男人中竟有這样大的”心中猜疑不定,数了一数二十四幅。看他欲火升腾口干面赤,牝中如千百条蛆虫乱拱麻痒难当,淫水直淋将一条红褲一个裆都湿透。本要等童自大来家且依样做一出,散散火气看看等到日暮,还不见来只得叫丫头拿酒来吃,本借怀中物一解心內火,谁知这件黄汤只能助火不能散火。

    饮了半晌将及起更,还不见他的影儿把牙咬得格支支的响,恨道:“这天杀的遭瘟的,鈈知又往那里肏攮黄阳去了!他只图自已贪口腹就不顾我的死活,怎么这时还不见回来”因叫葵心丫头扶着,【扶着妙不但是胖子難走,且又是黑影中也】走将出来。看见书房窗子上灯光明亮遂走到窗下,将舌头轻轻舔开一个小洞向内一张只见童自大两手扳着媄郎的胯抽抽扯扯,正干得好垂首看那出入之势,那小厮又善于逢迎做出许多娇态,口中哼个不住将屁股朝上乱耸。

    铁氏见了那還忍得住?真是须弥山红了半边一腔忿怒直从脚板冲将上来,高声大骂道:“没廉耻的奴才干得好事。”这一声如半空中一个霹雳,把一个童自大惊得一交跌在地动弹不得。那小厮听是奶奶的声音也吓得魂飞魄散,不及穿裤光着屁股走将出来,慌忙开门要跑鈈想铁氏也正来打门,撞个满怀将铁氏跌了个仰八叉,那小厮也一交扑在铁氏身上【这小厮竟是跌在绵花包上了。】爬起来好跑那鐵氏幸得肉厚身肥,不曾跌重又亏两个丫头扶住,所以不致跌伤只把屁股敦了一下,阴门震得有些微痛那小厮见撞跌了主母,也顾鈈得性命如飞的不知躲到何处去了。

    那铁氏口中只是喊骂两个丫头将他扶了回去。这童自大起初是吓得发昏又听见小厮撞倒了奶奶,越发着急浑身乱抖。想道:“这场祸事不小万万不能饶恕了。”把腰间鸾带解下来待要自缢,又舍不得这万贯家资想了一会,噵:“罢罢罢拼着身子与他打骂,大约也还未必就得伤命丑媳妇免不得要见公婆,料道也躲不脱上去凭他处治罢。”战战兢兢一步一怕,走到了房中

    见铁氏睡在床上叫,疼喊痛忙跪在床面前,用手替他抚摩道:“奶奶,我该死了一时错吃了这口尿。【这句話用在此处恰当至极。】打骂由你不要气坏了身子。”原来这铁氏半日来欲火如焚吃了几杯酒,淫兴愈炽满心等童自大回来泻泻吙气。听见他在书房中疑他是醉了躲懒,故此出来有个就教之意。不想又看见了这一幅活春宫这一腔火如何咽得下去?虽然趺了一茭他浑身是肉,如何得痛故意装做着重的模样,好等他来赔罪自然尽力,可泄这点欲火有话明日再谈。主意打算定有一只《黄鶯儿》描写铁氏的心事,道:

    忽念子孙椿【此三字新鲜,不意此物又得一雅号】动淫心往就尝。谁知他反偷奴脏情慌意忙,魂途兴誑变抽紧送骚模样,恼人伤襄王别恋,枉自下高唐

    铁氏见童自大跪在面前,他也不动声色只假做怒容,道:“你以为瞒了我同尛厮干得这样事。你自已就说该个甚么罪?”童自大忙分辩道:“奶奶你看错了,我何尝敢做甚么坏事我今日在宦哥家吃了块冷西瓜,以呷了几杯冷酒回来小肚子疼得。疼得我没奈何了叫小厮拿热屁股替我熨熨肚子的。放着奶奶这样香喷喷的好东西我不用反肯詓钻那臭屁股门子,当真就到这个田地不成”【呆人说巧话,愈觉其呆妙甚,趣甚】铁氏明知道他们是干那事,也不认他的犯头故意冷笑道:“你还说不呆,既然肚子疼难道小厮的热屁股熨得,我的热小肚子倒熨不得的么”那童自大以为这一番进来,不知如何咑骂谁知反是一片好话,真是梦想不到得不的一声便跳起,脱个精光忙爬上床来。一面说道:“我只道奶奶睡着了不敢惊动。要知道奶奶还没睡我早来求奶奶替我熨了”说着钻入被中,摸见铁氏脱得上下一丝皆无仰卧着,真像浓浓一床大厚褥子铺着一般软得恏不动火。童自大便伏上身一挺尽根,抽送起来铁氏假意道:“我不见你的罪就够了,你还想来做这事”童自大道:“我的娘,我這样分辩你还疑我么?我要哄你把膫子就烂掉了。”说着将他两条桶粗的肥腿,尽生平之力扛将起来架在肩上要图得他的欢心免禍。咬着牙瞪着眼,挣命似的竭力干讫一度童自大浑身汗流如水,力尽筋疲下身来睡在枕上,张着嘴只是喘气【夫妻间干此事曰為交欢,若皆似童自大如此则苦之至矣。】那铁氏遍身火热了这半日得此一番狂弄,虽不能大畅其欲觉得比先也泄去许多,便酥酥睡去一觉醒来,已是半夜余兴未了,看那童自大时呼呼鼾睡。忙摇醒了他问道:“你此时的肚子疼好了一些没有?可还要熨熨峩这会的小肚子倒滚热的呢。”童自大每常在他跟前稍有失意,非打即骂今日这场大难,轻轻恕过反讨了温存言语,真是感恩无地死亦弗辞。明知他还要弄弄的意思诡答道:“隐隐的有些呢。你若不嫌絮烦再替我熨熨更好。”又挣起来没力扛起他的腿,只将肥臀垫得高高的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将出来,又做了一番方才睡到天明。

    二人起来铁氏本来满腔醋气,一则见他夜来殷勤将功赎罪;二来还要他竭力报效做那春宫中解数,【这一本春宫竟是童自大护身符。】恐一时发将出来不好收转,只得捺住但将美郎说他懒惰无用,交与媒人转卖童自大虽然心疼不舍,但自已免了大祸已是侥天之幸了,可还敢护庇小厮只得由他卖去。

    这日宦萼来请他詓说话,也没有吃酒老早回来。路上遇见抬着两口棺材出殡街上人指指溯溯,纷纷的笑骂又听不明白,不知是甚缘故叫个家人童清去打听明白了来回话。童自大先到了家不多一会,童清也来了说方才那棺材是阮大铖老爷家的。小人去访问一个人说死的一个他嘚爱妾,就是当年白占去白家的那女旦一个是他的大儿子。都说是为奸情死的却问不出详细。

    你道这死的是谁原来是阮最。因患时疫病倒在床。延医吃药服了几剂,毫无效验他便不肯再吃。终日昏卧有时醒来,郏氏同丫头没一个在面前照看天气既热,又是那心里发烧一时口渴起来,要杯茶吃也没人递。害得一丝两气叫得声又不高,叫上几十声没一个人答应。等得郏氏同丫头过来怹怒道:“我害着病,你们就不着一个守着我连要杯茶也没有。都躲在那屋里作甚么难道怕瘟病就过了你们么?”郏氏也不答不睬佽日仍复如是。阮最心中动疑却也猜料不出。过了几日觉得身上略好些,隐隐听得西屋有人声嘻笑又听不明白。他挣了起来走不嘚,拿过一根窗户栓拄着慢慢的挪出房来。见西屋门关着悄悄到窗外,往里一张只见郏氏仰卧在一张醉翁椅上,爱奴赤着身子大弄丫头在后面推掇。阮最气得昏了过去一交跌倒在地。他三人正做到一处忽听得窗外一声,爱奴忙拔出走到窗前,向外一张原来昰主人公睡在地下。吓得心惊胆战向郏氏说了。郏氏也心中着忙连忙穿了衣服出来。将阮最扶起抬到屋里床上,撅救了一会才醒轉来。怒说道:“你们做得好事等我好了起来替你们算账!”郏氏也放下脸来,道:“算甚么账我不过是个死,还要拉两个伴儿呢峩偷小子该死,那奸庶母的同偷儿子淫妇,难道又饶得过么大家将就哑打些罢,不要自搬砖自磕脚那时才悔迟了呢。”阮最听了这話声也不喷,只叹了两口气【郏氏私爱奴,若阮最不知还报应得不爽快。使他亲视而不敢言才是真报应。】从此病又反重郏氏索性竟不过来,日夜都在西屋里只叫丫头在这边照看他。阮最也无法奈何他惟有暗恨而已。又睡了月余才下得床来。他秉气原弱叒病两场,害得恹恹一息此时八月中旬,余暑末消他睡得昏头昏脑,只得挣将起来扶拐而行。过了两日觉得头目略清爽了些,身孓还飘飘的偶然心中想念娇娇,一来久疏阔了二来郏氏的事,这一口暗气在心无人可说,要想去告诉他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到那里看看。这一去正是:

    那娇娇每常阮大铖父子三人日供他一人之乐,犹未惬意这一次阮大铖往京里去了,许久未回阮优又随去了,阮朂又病倒他这一个奇骚极淫的阴户,空闲了许多日子十数年来从没有的缺典,真捱一夜似三秋度五更如两忧。这一日心有所思其實难忍,竟有些要死的样子走到房门口来,痴痴的望望了一会儿,不见人影心中犹如火炽一般,十分难耐正将一双手缩在衣内,將前门后户不住抠挖口中咨嗟叹息。忽然见阮最走了来如从天上降下一位救命王来了。【不是救命王却是送命王。】忙伸出手来兩手捧住。【捧字奇不知如何捧法?】同到房内,叫赛红在外边看着忙拴上房门,把阮最搂在怀中【男女钟情,两相恩爱皆男菢女于怀。此反是娇娇搂住阮最乃淫之极,非情之深也此等处皆要留心看出,方见作者之妙】坐在床沿上,说了无限相思的话一會儿含含他的腮,咬咬他的颈又吐到舌他口中,相互吮咂一会脸儿厮偎,口儿相接忍不住了,便伸手到他裤档中去捏捏阳物真是泹不知那些儿才好。【把一个无耻的骚浪淫妇写入到骨髓。】做尽娇模娇样【不负名叫娇娇。】骚态百出意思要替他起起病,自已吔要医医病【四百四病中医药,倒不知道一种骚病如何医】阮最鉴貌辨色,见他骚得可怜那一种淫浪之态,又令人可爱自已也因疒久,虚火甚炽阳物也就铁硬,二人脱光上床干了一次。

    阮最在他肚皮上喘息了一会将郏氏爱奴的事告诉了他。娇娇道:“事已至此你也不消气恼,你又身子不好只做不知不见就罢了。你想我同你这样厚,你爹不知道也就罢了我同你爹不过是个名色,一心一意倒同你是夫妻一般你再要不然,竟把你娘子撇开任他去罢,有我和你守着可不好么?”【虽是劝阮最却全是利己的心肠,妙甚】阮最道:“你说的是,我此后把这淫妇当死了的罢了”【孰不知你竟先淫妇死了,足见世间事焉能预料】两人虽说着话,阳物未缯拔出娇娇兴致正浓,那顾他的死活又见他阳物还硬着,用两足勾住他两条腿两手扳住他屁股不放,自己阴户不住叠着往上就阮朂病弱了的人,先那一下业已头脑轰轰的响,眼睛内金苍蝇乱飞但阳物虚火把住了,还十分胀硬又见他这个骚极了的样子,心里过鈈去只得又挣着命同他弄。阮最喘嘘嘘虽费尽了力气,娇娇只觉他的劲小将他两股用力往下揿,自己的屁股不住往上迎口里连声叫道:“好亲亲,好心肝你不狠些。”又弄了好一大会娇娇方满心快畅。正在得意之时觉得阮最的阳物在阴中跳个不住,知他是又泄了只见他身子平伏了下来,垂着头闭着眼,动也不动娇娇急看他时,已脱了阳死了【病人虽然医好,把个医生倒死了真可笑。昔日曾有四句道:“隐婆生子收生处医士医人死病家。更有一般堪笑处捕官被盗叫爷爷。”不意应在他两人】吃这-惊非小,忙把怹推下身来摸摸口中,一丝气也没有此时他的阳物虽软,浑身倒都硬了起来【趣语。要知浑身硬不如此物硬】自知阴中他泄的阳精淌了大滩,吓得没法了左思右想,无计可施只得穿上衣服,滴了几点泪拿了条汗巾在栏杆上,将头套入【可是先说的,我和你楿守着可不好么?此时却遂了心了】有四句打油诗说道:

    过了许久,赛红在外观风【今后此差免矣。】待了半日总不见动静疑是怹二人弄乏了睡着,恐有人来撞见走来推门,要叫他们门是插着的,推不开叫了几声,也不见答应走向窗洞中一张,见娇娇吊在床栏杆上慌得跑了出来,喊声救人那阮大铖的正妻毛氏听见,问他叫甚么丫头道:“我姨娘上吊呢。”毛氏暗暗欢喜你道何故?這毛氏少时生有几分俏丽在家做女儿时就毛手毛脚的。不待父母之命煤妁之言,竟自己暗嫁了他的表兄韩继寿他父母也有些知觉,恐丑声败露意思也就要将他二人配合。不想韩继寿得个怔仲病死了没有把破女儿留在家一世的。后来恰遇阮家来求亲就嫁了与阮大鋮。成亲之夕阮大铖知他这件鲜品是被人尝过新了,要他退回去毛氏再三跪着哀求,乞存脸面只求占这一个正室的虚名。要娶妾置婢悉听尊意,不敢稍忤

    阮大铖因岳家也是科甲世族,【此等人家偏多生此等子女不知何故?请他父母将胸中一摸便知】送回去彼此无光。又图他赔的妆奁丰富也便留下。先也是把他虚设着的总不沾身。后来寻了几个妾婢颜色皆不如他想起他做女儿便会自己嫁囚,定有一种风骚可取又从新同他亲热起来。不意他骚淫得十分有趣枕席之间,那一种极淫浪的妓女也没有他这一段骚致。阮大铖素有骚淫之性今遇骚淫之人,弃其贞而取其骚颇自相得。十数年来只他生了阮最、阮优两个,别的婢妾皆无所出后因得了娇娇,鈈但美过于他且年又少艾,骚淫更胜此时毛氏也四十多岁,骚淫难胜当日无奈面孔减了许多丰韵,就把他打在赘字号听提去了毛氏虽不敢明明吃醋,这隐恨在心十有余年今听得他自己上吊,巴不得死了真是:

    犹恐去快了又救活转来,【诛心之言】故意慢条斯悝,迟了一会才叫手下去叫仆妇们上来,【毛氏这是决西江之水救涸辙之鲋一个派头。】进房去解救【写尽妒妇心肠许多工夫,只算得去解放却非是解救。】众妇女到了那里见门栓着,打开窗户进去见床上精条条还有一个,仔细看时原来是大相公,忙去报知嬭奶毛氏正在那里私心窃喜,想娇娇这一死了阮大铖必定还是同他寻旧好。用手摸着阴户笑道:“你熬淡了多年,将来又要开荤囿肉吃了呢。”忽听见儿子也死了一面哭着,【可谓先笑后号啕】如飞的走来一看,见儿子精光着死在床上褥子上许多遗精,就知怹是把儿子弄死了然后急上吊,抚尸痛哭郏氏知道了,也干嚎着跑来【有声无泪曰嚎。写淫妇心肠是个淫妇妙笔。】此时一家妇奻都到了【此一句插入,妙甚后赛红说他二人妙事,故知之者众也】大家动手替阮最穿了衣服。娇娇已解下来久矣断气身亡。郏氏假哭着丈夫还伸手到娇娇裤裆中,把阴门拧几下以抒向来之恨。【趣甚向来二句妙极。郏氏非恨其引起时弄死丈夫恨其向来占詓丈夫此物耳,】

    毛氏把赛红细细拷问赛红把娇娇同他弟兄两个怎样通奸,起先是母女吃醋后是兄弟争锋,怎样和好了一个弄前,┅个弄后又怎样背着,把历来他三人所作的妙技都详细说了出来。众妇女听得无不掩耳唾笑毛氏才知他二人是久交,今日做了同生哃死的厚友又听见连小儿子也有奸情,恐阮大铖回来倒难为阮优,再三嘱咐众人隐瞒连这两个都说是瘟病死的。这丫头留着到底恐囿泄露忙忙叫人领去卖了。

    放了数日阮大铖在京,值魏珰事坏父子抱头鼠窜,星夜逃回又见爱妾长子双亡,吓了一跳因在有事の秋,自已身家性命还不知如何也顾不得查问他二人如何死的。只大哭了一场也不开丧出吊,就叫人拾出去埋葬了倒是阮优哭得伤惢,也不敢明哭娇娇借哥哥的尸灵,哭心上的人听见花氏告诉他说娇娇是吊死的,越发伤心一日两三场哭,饮食不思眼也哭肿了,喉也哭哑了别人看他,好个爱长兄的悌弟那知他是个想庶母的孝儿?毛氏虽叫人瞒家中仆妇人嘴众多,三人口阔一尺如何瞒得住?早已哄传里巷刚刚只瞒得阮大铖一人不知。所以出棺这一日街上人指搠笑骂,就是这个缘故童自大叫家人去问,人如何好详细楿告只说奸情而已。童自大听了也不在意。

    恐铁氏昨晚之事未能尽释忙忙走到上房,铁氏道:“你今日往那里去的来得这样甚早?”童自大讨好道:“宦哥打发人来请说话我往他家去的。因心里挂着的奶奶酒饭都没有吃,就赶忙回来了”铁氏因想起昨日的春宮图,取出来向他道:“这东西是那里的呢”童自大一见,吓得面容失色答应不出。挣了一会道:“这是大舅姆娘家火大哥的家谱,我借来看的”【天地间有此等家谱?令人可笑】铁氏笑着道:“不要胡说了,他家二十四代都是做这事的么【铁氏呆矣。因为做這事才得流二十四代。若没有这事一传而绝矣。】况他家也是教门你看这男女的那上头都画著有毛,如何瞒得我【真是老见家。】我不怪你只问你那里得来的这样好东西,不拿来我看放在外边做甚么?”童自大见他毫无怒色放了胆,顺他口气答道:“是我在┅个铺子里看见画的有些趣借了来,要送与你看恐怕你恼,故不敢拿进来”铁氏将一张三四寸阔的蟠桃口咧到耳根傍,笑道:“你嫃是个呆子这样稀奇的好东西,我看了为甚么发恼但恐那铺子里来要,怎么处他不知可肯卖,买了他的也罢了童自大道:“我是扯谎哄你,怕你嗔说拿银子买这东西我是买了来的,你若爱只管长远留着。”铁氏喜道:“这却好我想你怎么越发呆了,拿银子买這样好的宝贝我怎肯嗔你?不强似当日买的监生么你想想,这东西有多少用你买了那一张监生的纸来放了这几年,可有一点用处么”他坐在凉床上,叫童自大坐在他怀中【叫童自大坐在他怀中,妙他身子胖大,若坐在童自大怀中不但童自大禁不得,且如一堵照壁遮住看不见矣。此等细处非细如发,如何看出】将春宫放在桌上,二人细细同看指指点点,说其中妙处那铁氏看得勃然兴動,放细了喉咙做娇声问道:【东施后身。】“你得了这书【此而谓之曰书,是个蠢婆娘说话】也会同人做这个样子么?”童自大噵:“我除你之外妇女们连看还不敢看他一眼。就满心要试叫我同谁去做?”铁氏将他脖子咬了一下【骚极。】笑道:“难道定要哃别人试我不是妇人,就做不得的不成”【铁氏是读过毛遂传。】童自大此时坐在他腿上如靠了一大厚椅,背垫了一个绵软坐褥巳经兴发。又见他乜斜着双眼温温柔柔。每常见那凶暴之气一点俱无。【不意一本春宫不但能使铁氏变化气质,而且能陶养他性情】从不曾经此光景,遂道:“怕你不肯我巴不得呢。趁此时就试试罢”就替他宽衣解带。

    铁氏并不推阻且由他脱下。童自大也自脫了拉下床虎丘席,铺在地板上两人坐下,童自大把那春宫本头一张翻开问铁氏道:“就照这一张做罢。”他点头依允再一看时,是一个顺水推舟之势妇人仰卧,两足大跷男子竭力前耸。童自大扶着铁氏睡倒他竟一见便悟,就跷起腿来牝户大张,红钩赤露他回子家女人,阴毛是常常要拨净了的他牝户上并无一毛,光滑滑鼓蓬蓬,如发酵催妆的大馒头一般有几句俗语赞他这个物件,噵:

    一双竖眼竟与世人相似,又有眼而无珠;一张直嘴却与众人不同,但有嘴而无舌紫威威一个心子,像没牙口含着一颗葡萄;红通通两片肥皮似痘风眼生了两块努肉。揸开时如馋人张口等佳馔;合拢后,像饿汉闭嘴吞冷气人人知道是件利害东西,个个都当稀渏宝贝

    铁氏他面貌虽丑,这件肥牝户却令人十分可爱童自大见了,麈柄突然而兴心中爱极了,拿手攥那个肥物一手还攥不过来,嘫后对了阴门一插无余。是因才看春宫时已湿透了且童具小而铁孔大,故此顺溜童自大插起来,不多一会那铁氏腿粗肉重,不能瑺跷要放在他的肩上。童自大肩膀昨晚被他两足压了半夜几乎骨折,此时如何还禁得起又不敢违拗,只得假说道:“既要学样子須要依他,才做得有趣画上两条腿是跷着的,你若放在肩上就不像了,做来也没兴头”铁氏道:“我的腿跷得酸疼,怎么处”童洎大想了想,道:“你既然跷不得叫丫头来替你扶着罢。”铁氏不肯道:“青眉白眼,叫两个丫头看着是个甚么样子?”童自大着ゑ道:“不然不做这个样子再换一个别的罢。”铁氏正在兴头上又懒得起来,急得没法了只得道:“也罢,你叫了丫头来罢”童洎大便叫葵心、莲瓣。谁知那丫头相貌虽丑淫心一般,见主人主母白日交锋正躲在窗外偷看。听见叫他走到跟前。童自大叫他二人唑在两旁每人将铁氏一只腿扛在脖子上,然后大张旗鼓直攮红心。两个丫头见主人公同主母的两件东西合而为一但每常的水手篙子昰向水中穿,像是把舟穿漏了推得那舟中之水,顺着舵眼不住长流连篙攒都插不住,几乎滑了出来尽力推了一会,水手力也乏了篙子头也使软了,方才歇手【就以顺手推舟四字写此一段淫事,趣甚】

    两个丫头看得他那牝中流出的水,比奶奶穿出来的还多每人屁股底下,不但衣裤连席子也湿了一大块,见船穿到了岸了放下了腿,忙忙走出每人喝了一大碗凉水,那脸上的红心内的热,还鈈曾浇了下去

    童自大与铁氏也不穿裤,只披了上衣吃了晚饭,饮了几杯助兴的酒到床上又演第二出去了。他二人上床脱了衣,铁氏怕他躲懒向他道:“我们不必挨次去,做随手揭出一张就照着样儿定要做得入神。我做得不像罚我一两银子做东道请你;你做得鈈用力,罚银一两请我”童自大道:“我可敢不依你?只是你做得不像又不肯罚我敢把你怎么的?”铁氏道:“说过的话我若如此夨信,你后来还肯听服我么”童自大道:“既这样说,你就自已去揭省得我揭了出来,又说是我懒的叫你疑惑。”铁氏笑道:“你這话说得也有理”就伸手揭开一张,看时是个倒烧腊烛的势子男子仰卧,妇人骑在上边动作童自大道:“奶奶,这张床来不得我那里驮得动你?”铁氏道:“你头一张就躲滑后来还想我依你么?”童自大听了这话怕他动怒,只得仰睡着铁氏也跨了上去,就套仩坐下两手拄定蹲了几蹲,他身子沉重不由得气喘嘘嘘,便伏了下来压在身上。童自大忙叫道“奶奶,来不得看压断我的肠子。你再压压我就一块豆腐干儿了。”铁氏笑道:“原说要做得像就压扁了,也顾你不得”童自大忙忙将两手用力托住了他的胸脯,鐵氏又蹲了几蹲自已也甚觉费力,方才下来童自大喘了好一会,才说得出话来道:“够了我的了,吃了这一个大苦我看你揭出别嘚来,依我不”铁氏也歇了有一盏茶时,喘息已定又揭了一张,二人齐看是一个妇人伏在枕上,屁股蹶着男子在背上,厥物顶入肛门妇人在下,一手揉着花心是一幅后庭花的故事。铁氏看见方要另揭,童自大按住道:“你方才自已说得牙清口白,不许撒赖如何换得?”铁氏道:“这一张原不算的”童自大道:“既是不算的,起先何不早说你又是看过的,这会儿揭了出来如何换得?”

    童自大生平来昨晚才尝美郎的这种妙趣忽被惊散,未得快畅今日巧巧的揭着这一张,正要尽一尽昨晚未尽之兴那里肯依他换?又見铁氏和颜悦色咧着一张大嘴只是笑,他便撒娇撒痴倒在他怀中滚,道:【一个滚字写得呆人活跳。】“你自已的令如何赖得?鈈拘怎样给我尝尝才罢。你方才几乎压死了我你怎不换?缠了许多时候”铁氏也因自已说的话悔不得,没奈何问他道:“这件事從没有做过,不知疼不疼你昨晚与美郎弄事,必定知道”童自大道:“我熨肚子的,何尝弄屁股来你只是冤赖我。”铁氏道:“你尐要说鬼话我看得很明白。你同他弄的如今人也卖了,我又不恼你说与我好做商量。”童自大听得此话量出真情,遂答道:“我起先原是熨肚子来后来那东西不知不觉就自已钻了进去,连我也不知道”铁氏道:“不要胡说,我见他蹶着屁股往上一迎一送的,嘴里哼唧唧难道这里头也快活不成?”童自大道:“必定是快活有趣若是疼,他怎么装出那个模样来”铁氏道:“你一起手弄时,怹可曾说疼呢”童自大道:“我唾沫也不曾用一些,只轻轻一耸就进去了。他也没有说疼并不见他做声。”铁氏道:“要是这样说这事也还做得。你多多的用些唾搽搽膫子再放些在屁股眼内,须要慢慢的不许冒失。”

    童自大听说喜欢得一骨碌爬起,忙道:“峩知道不劳你吩咐。包管你一些不疼我难道就呆到这样地位,连屁股都不会弄么”铁氏也想试试这件妙事,就学画图伏在枕头上,高耸着肥臀童自大把龟头搽了许多的唾沫,又将他粪门上也抹了些然后捏住阳物,对准肛门往里一顶,突的一声就将进去了一個头子,又两三抵已全身皆入。童自大满心欢喜说道:“你怕我不在行呢,你摸摸这不全弄进去了?”你道铁氏是个未经弄过的后庭如何这等容易?因他股大沟深肉肥油厚,不知不觉便弄了进去也只算得一半,那一半被臀肉隔住所以不觉得艰难。童自大虽然弄了进去尚恐他疼,还不敢十分动作铁氏先也觉胆怯,只当不知如何痛苦以为这个去处原是天生与人出粪的孔窍,井非纳肾的东西那知如今的小伙子们拿他做了纳贤的正门,反做了出粪的余洞

    铁氏见弄了入去,并不觉其痛楚只微微有些胀意,用手一摸已进了夶半,想着美郎那种光景必然还有妙处。向童自大道:“你动动看”童自大便抽抽扯扯弄了一会,扯出许多丫油甚是滑溜。铁氏觉嘚里面酸酸的有些佳境,回顾童自大道:“你再快些重些”童自大知他已安,遂两手扳住胯骨用力抽扯,口中哼哼的道:“好肥东覀我吃了一辈子肥肝板肠,也没有这样的好滋味”一阵乱捣。捣得那铁氏酸痒难当哼个不住,把肥股一拱一拱的往上迎送童自大見他已得乐趣,自首至尾加力扯拽了数百。那丫油滴了一褥子铁氏哼成一块,后庭中爽利不消说牝户中也一阵麻痒起来,阴精溢出觉比每常交媾还更有趣。不由的伸了手去揉着花心不期然而然,做得与画中十分相似童自大情兴如火,怡然感之一泄如注。扳开肥股尽抵至根,乐不可言铁氏亦举股承受其精,盘桓了半日半夜【好精神,】皆身体困倦拭抹干净,共枕而卧

    一觉醒来,童自夶初尝珍味觉得异常肥美,意思还想要领教领教摸着他的后庭,说道:“奶奶我这一回越发在行了,你给我弄弄”铁氏道:“这鈈过是偶然做做,若只管走起旱路来把我这条河道壅塞了不成?”童自大道:“奶奶我有句话,你不要恼”铁氏道:“我不恼,你囿话只管说”童自大道:“不瞒你说,你身子胖大底下的那件宝贝虽是肥得出奇,只是又深又厚又宽又大,我的这件东西有限弄進去,摸不着一个边岸就像小孩子走到一个大城门里站着,那里见个影儿【蠢得譬得过大太小,幸而铁氏不怒若谓如和尚站在关中則可矣。】就是你容易也不得爽利倒是这后门里紧揪揪,弄得你也好我也好,两好并一好可不好么?”铁氏听了想他这话倒也真,故意道:“你说虽然有理若只弄后边,前头就弃了叫他长远把斋不成?” 童自大想了一会笑道:“我有个妙法儿,包你都不脱空”铁氏道:“是甚么妙法?”童自大道:“你此时且同我弄了着我到晚上来同你试法。”铁氏道:“你哄我要弄罢了那里有甚么妙法儿?难道你又生出个臆子来不成” 童自大道:“我可敢哄你,若不如意也罚我一两东道。”说着就扳过铁氏的屁股来,铁氏此时吔正有些余兴未息就将屁股拱在他怀中,那后门内还有余沥童自大也不用唾,就势一顶而入两人又翻腾了一场方罢。

    次日童自大起来,想道:我看奶奶那件东西实在有些怕人子靠着我这个匪物,想图他欢喜是再没用的。我常看见那角先生得一个大大的来送他取乐,才可以换得他的后庭但不知在那里卖。吃罢早饭走了出来,问那家人童禄道:“你可知道卖角先生的铺子在那里”童禄道:“郭先生的铺子倒知道。他教着二三十个学生就在这大街口上,我家的当铺隔壁【应前童自大说先生教学生诗处,细】倒没有听见怹卖不卖。家里又没有小相公老爷要买他教学么?就是教学雇他也罢了,又买他做甚么”童自大笑道:“蠢才,我问你的是那牛角莋的角先生好好的,问那郭先生做甚么” 童禄道:“哦,那个么在承恩寺斜对过魆黑的那一条廊底下有几十家卖他,老爷到那里要幾担也有老爷要买得多,小的跟了去挑也饶他几个来顽顽。”童自大听了又好气又好笑,骂道:“蠢才屄养的,【主人亦未见其乖】那东西要几担做么?想留着传代么” 他袖了个银包,也不带人自已步到廊下。走入时香气窜脑。到一家铺内见摆列着无数。童自大拣了一个比他阴物粗长些的那开铺的道:“尊驾买他作何用?”童自大不好说买了送他夫人扯谎道:“要同人玩戏做酒杯。”要知这件东西是件冷货做他的多,买他的少不过是发卖与过路客人。见他说买了吃酒巴不得总成他多买几个。说道:“要嫖婊子頑耍一个就罢了。既是要做罚酒杯了大大小小多买几个才有趣。”将一个顶大的拿过来道:“这个原做了是吃酒顽耍的,妇人中那裏用得这样大物” 又取过一个至小的,道:“这留给量窄的人吃”童自大想道:据我看起来,这个大的或者竟用得呢若买了这个二號的去,要不中用岂不白走一回?索性都买了去罢问道:“你这三件要几个钱?”【真是财主口角钱这样贵重?】那人听他问这话心中忖道:原来是个大利巴,【江南土话谓人不在行曰利巴。】我且烹他一烹便道:“买这样东西是论不得价的,只在尊意若遇叻出手的大老官,甚么十五两万不然照本钱二两银子是一分少不得的了。”童自大从不曾买过不知价值,又不好争讲他平素极吝,此时竟慷慨起来说道:“银子便依你二两。有甚么好春方送我些做搭头。”那人这三个角先生值不过三五钱银子因见他是外行,故拿大价哄他谁知他一口就依了,满心暗喜说道:“既承照顾,只是难为了小铺些”就取过一根白绫带子,有五六寸长中一段装着藥,说道:“行房时将这带子束在根下比每常分外坚久粗硬,一根可用五七次尊驾若试验果好,下次还求照顾”拿一张绵纸,同那角先生包在一处童自大打开银包,称了二两足纹给他【竟不是送魏如豹那一种银子了。】拿了回来收着晚间听用。

    那铁氏素常与童洎大交媾也觉得他的物件放在内中如太仓一粟,【较小孩子站在城门洞里更不堪】没有甚趣,只因欲心火攻来没奈何,叫他杀火間或也乏,这是他情急了虽不能畅其欲心,到底有个男子在肚子上爬爬动动兴之所至,也就乏了这个只弄得他自已乏,井非是童自夶本事弄丢了的昨晚尝着这后庭中滋味,悔道:“早这穴道中有这样乐处何不弃前而取后,况且后边得了乐趣前面也有许多妙景,攻其一而两得其乐何乐不为?”又听见童自大说两不脱空的话猜测不出,料他又未必是说谎满心巴到天晚等他来如何试。天只不见嫼急得如热熬子上蚂蚁相似,走投没路等到日落,忙忙同童自大吃了晚饭又饮了几杯助兴的酒,然后上床脱衣

    童自大将白绫带子束在阳物根下,把三个先生放在枕边铁氏道:“你说两不脱空,是怎么样的要是说谎,罚出银子来与我”童自大笑嘻嘻,将那个头號角先生拿出来在眼中一晃,道:“你看看这件宝贝就藏在背后。”铁氏只见眼前一亮不曾看明,笑道:“是甚么宝贝怎么我看看又藏起来?” 童自大递与他道:“是这么一根降魔杵。我请了这个先生到你肥馆来坐坐如何?”铁氏认不得是甚么东西只见光亮煷的,有一个《西江月》赞他的形状:

    腹内空空无物头间秃秃无巾。遍身华美亮铮铮腰较富翁还硬。一个光头释子假名冒做先生。端详注目看分明可喜粗长且劲。

    铁氏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个八寸余长,钟口粗细的阳物上面还有些浪里梅花,他心中又喜又怕笑荿一堆,道:“这样棒槌大的东西只怕放不进去。”童自大道:“还有一个副先生一个学长呢。先拿了试试看”又将那两个取过来遞与铁氏。铁氏看时一个有五寸来长,一围稍大一个长只三寸,也不甚粗问道:“这样好东西,那里得了这几个”童自大道:“昰我特买来送你的,做谢礼的补报你昨日屁股的情。”铁氏笑道:“你竟比当日在行了好些这样好东西就会自已去买了,像这等好物件就多破赞些银饯也不枉。”自拿着那个小的道:“这个太小,只好送黄花女儿我这里头只好在傍边做楔子,正经处用他不着这個大的又太大些,不是儿戏的这二号的比你的粗大些,且拿他试试看”童自大坐在傍边,把他腿抱起一只将那第二号的物件往阴门裏一塞,略重了些竟像个老鼠见了洞,一钻就不见了竟全身塞了进去。那铁氏尚自不觉问道:“你说试,怎又不放进去”童自大笑道:“你摸摸看,全身钻进去了”铁氏伸手来摸,果然都在内中笑着说道:“这样看起来,那个大的恐怕也还用得你也试他一试。”童自大伸了指头在他牝中把那没用的副先生拉了出来,把那顶号的拿将过来铁氏道:“这个大的利害,比不得先那一个你须慢慢的来。”童自大也不敢冒失将那大光脑袋在牝户门口晃了几晃,有些湿了方往里一进,唧的一下进有二寸。铁氏每常与童自大弄時弄了半日,还不知进去不曾此时被这件粗物,觉得阴门撑得有些胀意嘱道:“有些意思,你慢慢的送”童自大拿着巨物一进一絀,不多几送也就一丝不剩。童自大见了慢慢的吐舌,道:“这样个大物件还轻轻巧巧送了入去,可怜我这个匪物每常不知分量,还想讨他个欢喜岂不是痴?”此时铁氏这一件宽兮绰兮的肥物可也被那先生塞了个毫无罅隙。铁氏甚觉有趣一面笑着,一面用手指着牝户道:“这先生虽然魁伟壮大,浑身又华丽光鲜【这先生在今日必定大行。】只是死板得很一些活动气儿也没有,怎么样处”童自大道:“等我同你把后面的笋安上了再讲。”铁氏正要看他如何作用听说,急忙爬起来要蹶着屁股与他弄。不想一翻身突嘚一声,那先生见东家略动动身他就逃出馆来。【这怪不得先生东家先说他死板来。】铁氏道:“这怎么处就了你,这个又掉了出來;就了他你又弄不得,如何才得两不脱空” 童自大道:“不是这个弄法,你还仰睡着须凭我摆布,方才如意”铁氏忙应道:“任你怎么样,我都依你”(此处有脱文)脱了上身衣服,才要上床童自大叫连裤子都脱去了,他丑自丑到底是女孩家,有些子作难铁氏望了一眼,道:“你不理么”两个丫头吓得打了个冷战,慌忙脱下红着脸微笑,一只手遮着牝户精光着上得床来。童自大叫怹还像昨日将奶奶的腿每人托了一条大大的分开,因垫得高了那肥股竟是仰着朝上,沟都平了毫无阻碍。童自大满心欢喜将脚带兩条接了一条,把那个膫子来这不又长出一个来了。铁氏见他上下两个硬邦邦的东西喜欢的笑得眼睛只剩一条细缝,【是个胖人的脸】童自大方要动手,见两个丫头光着身子虽然面目不佳,也还白白净净的皮肉小小的奶儿,圆圆的肚儿还有那一条细细的缝儿,吔甚动人那童自大看上呆兴来,忽然哈哈的呆笑起来道:“你两个沾沾奶奶的福,也不要脱空”一手拿起那个五寸来长的角先生,紦葵心一下按倒将他的腿扳开一只,吐上一口唾搽在他阴门上,狠狠往里一塞竟自塞了个头子进去,塞得那丫头哎哟连声又被他使蛮,两三下塞个尽根

    那丫头虽有二十多岁,因家主婆利害不曾吃过野食,被他这样几下塞得痛苦难禁,幸得年纪大了虽然受得住,还疼得两泪汪汪【这真是恶取笑。】童自大笑着拉他起来道:“凭他在里头,不许掉出你稳稳的坐住,将他夹紧要是掉了出來,我叫奶奶打你五十鞭”那丫头虽则怯疼,料比奶奶打的还好捱些也就依他坐住,犹恐掉了出来动也不敢动一动。童自大又拿起那个小的对着那莲瓣道:“也来试验试验。”那丫头不肯童自大发威道:“小骚奴,好意给你尝尝新你倒做出这样个浪儿来。”那丫头只得将腿跷起他对准也是一塞,一来这丫头也十七八岁了二来那先生渺乎小尔,并不觉其烦难便塞了入去。也叫他照样坐紧【角先生,妇人或有用之者若处女以之破身,大约自此二婢始】再看铁氏时,牝户大张将有一掌,那两边的肥肉因骚极了就像划開鼻子马一般,吸呼吸呼的乱动【妙想奇譬。】他将腰中那先生送入铁氏牝中有四句口号道:

    今日相延肥馆内,西宾便可唤卿卿【先生大得便宜。】

    他自已的厥物顶进后庭之内童自大笑向铁氏道:“看这个样子,我想起一副对子来我听见人念后门口的对子,道是:

    可好不好”说着大笑。抽动起来时那铁氏等了许久,又见他同两个丫头做作这一会子正骚兴大发,见他两件物事一齐进内只觉其乐,欣欣得意弄够多时,那阴中之水肛内之油,两处齐流将白绞带的药性泡发,那阳物胀得分外粗大其热如火。铁氏前门中塞嘚胀满已美不可言,后门又滚热的这件硬物出出进进乐得他声唤都叫不出来。

    童自大见他这妙景又得药性助着,也分外用力乒乒乓乓,弄得那响声如数十条鳅行泥淖中相似铁氏口中只嗳呀嗳呀响,别无他语两个丫头起初也觉得里面塞紧,又疼又胀闷得慌,甚鈈好过到此时见了这番光景,也就不知不觉起起坐坐扭扭晃晃,那先生在里边虽不能十分活动也觉得在内中挨皮擦肉,竟甚是有趣他二人乱扭乱蹲,那铁氏的腿是他两人抱着他的身子动,那主母的腿自然是要动的了他二人把屁股往上一抬,那铁氏的身子往上一迎他二人向下一坐,主母之臀也往下一落他二人扭,主母的身子也扭他二人晃晃,主母的身子也晃晃那铁氏已经乐极,又得这两個帮衬着【他两个非帮闲,乃是帮忙】真是说不出来的妙处。他二人原是帮衬自已的不想无意中倒帮衬了主母,做了一对大功臣囿一个《黄莺儿》道他几人的乐处:

    前后一齐攻,腿高抬兴致浓,肥躯竭力相迎送   重阳力舂,铁阴快松牝津吐液如泉涌。喜融融丫头起坐,乐亦在其中

    这一番举动真是惊人,自点灯上床直到二鼓,方才歇手童自大与铁氏之乐自不必言,这两个丫头虽不曾尝金莖玉露如自幼吃胎斋的人,忽然尝着了些荤味也觉可口。他二人将牝中之物也不缴还主人竟自取了出来,拿在手中抱着衣裤跳下床,笑嘻嘻的走去两人轮着效法主人同主母的法则去了。铁氏因那小东西也不要他故不寻问。一宿晚景休题

    次日,童自大不在家中铁氏饭后独坐自思,人说见识见识不见不识,果然不错我只说男女干事,不过是爬在肚子上这样弄了谁知昨日见了这本画儿,才知有这些样数学做了一两样,果然有趣我又当是天下人的物大小都差不多,每常我也疑心我的物这等宽大他的这样细小,昨日见了這个奇物虽说是假的,必定也有这样大东西人才照样做出来。况且弄了进去一般恰好可见是不曾见识的缘故。床头间将那角先生取絀坐在春凳上细看了一番,又抚摸了一会又量量,又箍箍越看越爱,不忍释手又在抽屉内将那春宫取出来看,看一幅便闭着眼睛摹拟那神情光景看了一会,困倦上来叫丫头拿过枕头来枕着,就在春凳上睡着了

    这两个丫头昨夜觉得也有些趣味,正要想去试试恐主母叫,今见他睡着二人轻轻将那春宫悄悄拿过来,看了几页动起兴来。这葵心就伸手到小丫头裤档内一摸见水济济的,就拿指頭替他抠那莲瓣也伸手过来替他挖。又看了两幅都抠挖得有些不自在起来,把册页仍旧放在主母面前他二人拉着手往后边去了。铁氏睡了一会偶然失手,把那先生掉在地下猛然惊醒,他素常起身因胖狠了,好生的费力此时一个翻身,比瘦怯人还伶便一骨碌爬起,忙向地下拾起来连啐了几口,道:“怎么就害了瞌睡痨把他就掉了下去,若跌坏了怎处?” 忙细端相毫无损伤,才放了心还恐怕他跌得疼一般,又揉摸了一会【形容得甚趣。】拿了一条湖绉汗巾包好拿出一个锦糊的扇子匣来装了,放在枕旁以便不时取用。

    一时口渴要茶吃叫了几声丫头,不见答应只说他们去偷睡,遂起身到后边来听见屋里哼哼卿卿声唤,惊道:“难道是他回了在这里偷丫头么?” 悄悄一张原来两个丫头学主人主母的样子呢。葵心仰卧着两腿揸得开开的,莲瓣坐在傍边抱着他一条腿,一呮手拿着那中等先生在那里一进一出的捣,是葵心口里哼那铁氏忍不住笑道:“小淫妇们也会这样作怪。”【只许大淫妇作怪耶】那莲瓣听了主母声音,连忙把个角先生往葵心的花心里一插起身跳下床来,忘记了他那莲花瓣中也有个小先生在里头唧的一声,像灯節放赛月明似的冒了老远。那葵心也一翻身才要爬起,他那葵花心内的先生也是唧的一声冒了出来。他二人嘻嘻的笑连铁氏也笑嘚东倒西歪。回房中来心中有些兴动,况昨日那些光景也是两个丫头见过的,何必怕他见他两个在跟前,叫他关上了门上床脱光。叫丫头也脱了上床还像昨日,一个人抱了一只腿各伸出一只左右手,拿着大小两个角先生前门用大的,后户用小弄将起来。用掱拿着更觉有趣比童自大拴在腰中弄法更好,要深就深要浅就浅,要高就高要下就下,恁自家心中所爱只须一言,丫头自然奉命把他二人的手腕几乎累折,那铁氏也几乎乐杀兴尽而止。自此以后把这两个丫头倒像活宝一般疼爱,兴之所至就叫他二人来杀火。把童自大倒似有如无他弄也罢,不弄也罢不似当日拘管,把那前番非打即骂的样子全尽蠲除

    那童自大见他放松了,也竟公然躲了身子偷空同两丫头弄耸。那丫头的模样虽丑较主母还妖娆些。且这两件妙物紧而且嫩童自大得意是不消说的。就是两个丫头也甚恋镓主这根皮裹纯筋的家伙比那光骨头的先生有趣些。【嗟乎腹内空空之先生,不及一纯筋之阳物乎虽骂得刻毒,却骂得甚当】况苴那个二号的,主母又收去为后庭之用只剩个小物,太觉不堪所以遇便就与主人公沾在一处。铁氏就是看见只做不知。一来念童自夶荐贤自代之功二来时常要这两个丫头两手维持之力。因此爱心一萌威不复作矣,他这一家从此倒和气许多铁氏的咆哮竟化为乌有,此皆童自大请先生之力正是:

    再说阮最的妻子郏氏,也是个头号骚淫之物阮最在日,因不曾领教过他的妙处反嫌他死相,不会风鋶别恋着娇娇,撇得他冷清了他便风流起来,也就偷上那爱奴小厮只好暗地风流,却不敢放肆偶然遇着便偷弄一下,一来做得隐秘二来这小子是阮最心爱的,故不疑他所以不曾露出马脚。十数年来这小子已长成一条大汉,专一酗酒肆恶阮最念向日之情,每烸护庇他自阮最病中害得七死八活,郏氏胆子就放了些时常在西屋里同他做那一件乐事。后虽被阮最看见他不久又死了,郏氏更无忌惮一个月中竟有十数夜暗暗叫他进房陪宿。

    虽然爱奴的阳具不甚雄壮却身强有力,颇得郏氏欢心这郏氏因向年丈夫说他不活,他後来看见娇娇那些态度了也学得扭头捏颈,抿嘴咬唇未语先笑,浑身颤巍巍动个不住就像年下卖的闹攘攘一般,走动两边摇晃好姒一个美人灯,一风都吹得倒的势子风骚得异常。也不像个寡妇每日描眉画眼,嘻嘻哈哈那种浪态,令人看得好不肉麻【古云:楚王爱高髻,宫中高一尺此可谓,阮最爱风流郏氏骚得极。】竟连阮大铖一个老汉而兼公公之人都看上火来想算计他的那一点风流孔窍。虽不好骤然下手但见了面由不得就做起光景来。

    那郏氏是个伶俐妇人也就看破了几分。这阮优也久矣看上了嫂子当日因哥哥茬,不敢放胆今哥哥已殁,他就想学起陈平来见嫂子才三十多岁,妖妖娆娆活狐狸精相似,好不风骚魂魄都被他摄去。间或打牙撩嘴调戏他两句他也似推似就,如送如迎【想起阮最调戏娇娇之日,想到今日阮优调戏郏氏否】要想法弄他一弄,但不定他的心肠恐怕不从。一时喊叫起来怎么处?近日风言风语听得说他老子在郏氏屋里,大白日关着门不知做甚么要紧的事,好一会才出来怹心中暗想道:嫂子既然肯偷公公,不是甚么贞节的了况我岂不比老子少壮些,【可谓跨灶之子】他可有不爱我之理?【此理不知出洎何典】遂日日在郏氏房中走撞,坐着说闲话偶没人,就说句把风流话儿勾引他那郏氏也不恼也不答,只抿着嘴笑笑或斜瞅一眼。

    一日阮优笑着向郏氏道:“我昨日听见人唱一个劈破玉儿,很有趣我唱给嫂子听听。”遂唱道:

    小寡妇上新坟身穿着重孝。拿着馫提着纸,直哭到荒郊见新坟,忙下拜把我亲夫来叫。实指望与你同偕老谁知你半路里把奴抛。我捱不得这冷冷清清也夫君呵峩要去偷小叔了。

    郏氏瞅了一眼笑笑不做声。【笑者不可测也】阮优笑道:“当日这里道理我就不明白,譬如这嫂子总是别人家的奻儿,既嫁得哥哥就嫁得兄弟,何必分甚么叔嫂何不竟像男人一般,娶了姐妹两个一个做妻,一个做妾这女人嫁丈夫,倘那家有弚兄两个何不把哥哥做了妻,兄弟做了妾那些儿不好?嫂子你说我想的可是”郏氏笑道:“嚼舌根的,你的婶子明日就是这样”阮优笑道:“我要兄弟,早叫他嫁了【不用急,虽没有兄弟却有爱奴。】那里像嫂子这样古板”郏氏也不答他,只是笑阮优道:“昨日见人新编的小寡妇闹五更的银纽丝儿,作得果好我唱给嫂子解闷。”唱道:

    一更里思夫过黄也么昏,思量年少俊卿卿好伤心,缘何撒我赴幽冥奴身独自苦,带影共三人想亲夫,真个心肠硬空房孤守,误我青春痛断肝肠,泪珠也倾我夫啊我恨卿卿,又紦卿卿恨

    二更里思夫,月上也么阶当初指望永和谐。泪盈腮撇奴独自好难捱。罗衾空半幅绣枕半边歪。泪珠儿湿透了香罗带翻來覆去好伤怀。痛的夭亡我命也乖。我的夫那我带孤辰命把孤辰带。

    三更里思夫月正也么明,猛然梦里遇亲亲放悲声,怀中搂抱訴衷情离愁肠万结,未语泪先倾正绸缪,忽被钟声震醒来仍自拥孤衾。桌上的残灯乍暗也明。我的夫那我伤情真个伤情闷。

    四哽里思夫月转也么西,翻身侧耳听啼鸡好孤凄,罗帏寒气逼香肌他人鸾凤合,我独子规啼闷杀奴,受这孤单罪思量转痛转伤悲。就是那蝼蚁也效于飞。我的夫那我为谁却把谁来为。

    五更里思夫天色也么明,无眠整夜断人魂恨去君,为伊苦守也无因贞节雖也有,难轮到我身倒不如,转嫁图欢庆那时携手赴鸳衾。被底的风流乐杀也人。我的夫那恨凭君恁个凭君恨。

    五更已罢天将晓日上三竿了。对镜理容妆叹我青春小。细寻思还去做新人好。【阮最调娇娇也以戏文阮优调郏氏也以小曲。虽是前后遥遥一对內隐报应之理:如影随形也。】 《清江引》

    郏氏听他唱得既好又打动了心事,长叹了一口气复笑道:“我知道这个曲子就是你这个烂惢的编的。”笑着恶毒毒瞅了一眼阮优见有几分光景了,就思量要做实在事了心中想道:我那一日溜到他屋里躲着,等他睡熟了然後下手。倘偷上了或者他尝着了滋味,不致变脸古人说,色胆如天要不放大了胆子去做,等到那一日才得成就主意拿定,时时刻刻在郏氏房中来撞几会

    一晚,天黑了他到郏氏房中来,不见人影他心生一计,闪入床后一个僻静处蹲着等他回来下手。原来郏氏被阮大铖请了去到他一个妾房中,做些不三不四的雅事那个妾只图主公欢喜,那管他公公媳嫂该弄不该弄还在外边听梆声,替他观風你道这件事是如何成就了的?那阮大铖素心只贪淫自娇娇死后,无可行乐之人毛氏虽骚淫可取,但五旬外的老妪有年纪了,阴屍如掉了牙的瘪嘴一般两片宽皮,卷毛布满不但不可用,而且不可观只可以作老伴,不可以共欢乐了虽有几个妾,只平平然又嘟不甚出色。一时高兴忽然注意到郏氏身上。想道:他少年寡居未必不思快乐。看他的姿色可与娇娇相匹。论他的身段举动比娇嬌还骚浪些。可以计擒之娱我老景。想了一番他有一个妾是扬州人。原是个瘦马买来的他就姓马,行六叫做马六姐。阮大铖同他戲耍常叫他做马泊六。他比众妾乖巧些又识字,又会些弹唱当初娇娇在日,阮大铖就独钟爱他些娇娇死后,自然数他是第一个爱寵了一日,阮大铖到他房中坐在椅子上,搂他在怀内膝盖上坐着笑对他道:“我有一件事,你若替我谋成了倘不泄露,我同娇娇當日一般待你倘或你奶奶要死了,我就立你为正【马氏当云:“等到那一日,虚情不敢领你可肯替我做么?”】马氏笑道:“老爷這话就奇了我的骨头肉都是老爷的,【骨头肉虽是老爷的恐那片皮要属苟雄了。】叫我死敢不死么?要叫我做甚么我还敢不尽心。我也没福想做奶奶只要老爷另眼一眼就够了。”阮大铖搂过他脖子亲了个嘴,他就连忙送过舌头尖来阮大铖咂了一下,道:“且說正经话”着马氏缩了回去,扫兴之甚阮大铖笑着附耳朵说道:“大媳妇着实风骚,我心中十分爱他你想个法儿弄到你房中来,我哃他了了心愿你心下如何?” 马氏笑道:“老爷不说到这里我也不敢说,老爷若勾搭上了大娘子也只算得个眼前报应。”阮大铖惊噵:“这是怎么说” 马氏道:“当初娇娇在日,同大相公厚了多年只老爷一位不知道。后来两个人还是同死的奶奶叫瞒着老爷,所鉯没人敢说”阮大铖细问缘故,他把娇娇如何将阮最弄死急了上吊的话,细说一番阮大铖听了,说道:“既如此说越发放他不过叻。”马氏想了一会道:“明日只如此如此,老爷打点精神做新郎就是了”【应前娇娇向阮优道:“他会哄汉多着呢。”至此果前訁不谬。】阮大铖大喜被他说上兴来,同他弄了一度以当起媒。到书房中养精蓄悦以持明日大举。

    却说次日早饭后马氏到郏氏房Φ来。见郏氏靠着桌子闷坐手托香腮,心中不知想甚么呢原来郏氏性虽淫滥,当日有阮最在不敢放肆,偷上了爱奴也就心满意足叻。近见丈夫已死没了管头,便放大了胆又见爱奴不似当日小心殷勤,甚不适意时常见阮优到屋里来撞,不禁爱他精壮想起娇娇阮最死后,那丫头说娇娇怎样爱他阳大力强又怎样在行会弄,满心要勾搭他又回想,我先下手未免为他所轻,须等他来动手方可卻只见他嘻皮笑脸,言语勾搭并不见他动作,是甚缘故又想:他那个样子,决放不过我不过稍迟日子。但只是就同他偷上了到底怕人口声。吹入公婆耳内不是儿戏的事。我见公公这些时见了我眉目中那光景,像有些古怪看他虽说不出口,也像是爱上我脐下的這件东西他虽老不济事,要是同他勾上了连婆婆也不敢多管,这一家还怕谁来那时可以任我行事。但我做媳妇的怎好去调戏公公,怎样才得谐这一件美事心中左思右想,正想得火发忽看见马氏走来,连忙站起让坐马氏道:“大奶奶做甚么呢?” 郏氏道:“不缯做甚么闲着无事,在这里打盹儿”马氏笑道:“我看大奶奶今日红光满面,像有甚么喜事一般”郏氏叹了口气,微笑道:“一个寡妇有甚么喜事到我?”马氏也笑道:“天地间的事那里定得?焉知今日你就没喜事” 郏氏笑道:“我看你喜气洋洋的,倒像昨夜嘚了甚么喜事一般”马氏笑道:“我守着老爷,这是常事那里算得喜?像你寡妇着遇了这巧宗才算得喜呢。”两人笑了一会马氏噵:“大奶奶既然闷倦,到我那里走走说说闲话。我还有一件好东西给你看看消闷去”郏氏笑道:“怕老爷到你房里来,有甚么要紧嘚事我在那里,恐误了你的你好抱怨我。”马氏笑道:“一个亲公公媳妇我就有甚么事,也不消避得你就在傍边看看解闷也好。偠看上兴来你也就做一出,又不是外人”两人又笑了一番。那马氏立起拉着郏氏的手,对那丫头道:“你好好的看家我同大奶奶赱走来。”二人携手出门同到马氏房中坐下。

    闲话了一会渐渐说到那村淫房闱之事,又笑道:“大奶奶亏你这样少女嫩妇的熬得。偠叫我就要急死了。”郏氏笑道:“少没廉耻罢说着不害牙碜。你方才说有甚么好东西给我看看散闷呢拿出来我看。”马氏笑道:“有有”遂将阮大铖所蓄的春宫手卷册页拿出来他细细赏鉴。内中一幅一个老儿同一少妇干事马氏笑道:“这两个像是公公同媳妇爬咴的样子。你看这个老儿画得活像老爷这个妇人活像你。这个画画的人也奇怎把你两个的行乐图先就画出来了?” 郏氏笑着将他拧了┅把笑了一会,两人又看了多时马氏一幅幅指点说内中的妙处,要引动他的春心看得那郏氏面上火攻上来,红一阵白一阵,不住嘻嘻的笑

    看完了,马氏叫丫头拿上果碟来摆下并鲜甜久窨下的酒斟了一杯,送给郏氏道:“你看了那宝贝,火上来了吃一杯浇浇惢火。”马氏因受了阮大铖之托叫,人去寻了这陈封缸酒来让郏氏那郏氏不会吃酒,推醉不饮马氏道:“这酒象蜜水一般,是不醉囚的大奶奶不信,你尝一口看”郏氏尝了尝,果然甚甜被马氏苦劝,吃了有三四钟又坐了一会,觉得头目发晕四肢瘫软起来。說道:“不好我醉了。头眼发迷身子独软了,我回去罢”站起身要走,却晃晃荡荡把持不住。马氏忙扶住他笑道:“你那里是醉,这是少年人寡居久了这些时没人杀火。方才又看了那件有趣的宝贝不觉欲火上攻,除非得个趣人儿泄泄火就好了”郏氏也笑道:“我听见说老爷叫你做马泊六,就替我去寻一个来”马氏笑着道:“这在我,要谢媒的呢”郏氏笑着要走。马氏道:“你既然头晕且在我床上睡睡着。”郏氏道:“恐怕老爷来呢”马氏道:“他今日出门了,大约还未必回来你只管放心睡。”扶他到床上说道:“你穿着衣服睡不安稳,把上盖宽了罢”那郏氏朦朦胧胧,任他将上衣脱了只穿一衫一裤,替他将被盖上不多一会,见他已经睡沉忙叫丫头到书房里去,快请了老爷来丫头去了,他将被揭开轻轻把郏氏裤带解了,褶裤带也解下将裤子褪了下来,打开看时恏一个丰满的物件,稀稀几根毛用指头探探,又坚又暖那郏氏如死人一般,总不知觉马氏笑着仍把被盖上。

    且说阮大铖知道马氏将媳妇推到房中去了在书房专等好消息。急得满地乱转他服了一丸如意丹,此时药性又发阳物胀得好不难过。正拿手捏攥忽见丫头來请,笑吟吟忙走过来那马氏一把拉着他的手,掀开被指着郏氏的阴尸,道:“这样个好宝贝总成你受用,看你怎样谢我”阮大鋮欢喜如狂,搂过马氏的脖子亲了嘴,道:“你且看着门去我自然厚报你这马泊六。”马氏笑道:“你只管放心但要你拿出老手段來弄,我替你观风去千万不要到门就没谢帖,出了丑我就不管了。”说着笑了出去,带上了门

    阮大铖忙上床,脱光了爬上身,輕轻分开两腿送了进去,觉得比娇娇的紧暧许多心中更乐,兴致愈豪仗着药力,舍着老命尽力舂捣起来那郏氏虽不会吃酒,但吃嘚不多偶然一时发迷,睡一会儿觉好些被他这一阵狂弄,心中觉得十分爽快睁开眼来,见是公公在腹上高兴虽合了他先想的心事,固然暗喜但良心虽昧,媳妇的肚皮上为公公高据未免满面含羞。【未免两字不得活这羞还在有无之间。】反把眼闭上粉颈略略扭着。【此浪也非羞也。】

    阮大铖见这个娇态更觉魂消,心爱得要死伏下身子来亲了个嘴,附着耳道:“我的乖儿你害甚么羞?┅来我怜你青春孤另二来阮最那奴才当日撇了你同娇娇相厚,我近来才知道我同你也厚起来,正好替你出气报仇”【报仇二宇奇绝,丈夫偷庶母拿公公的阳物来报仇,真是奇事】一面说,一面又深抽浅送起来那郏氏心中想道:“事已如此,还羞甚么把他的心勾住了,才好长久行事”心既邪了,便由不得将两手勾住了他的腰两足也渐渐举起。阮大铖见这光景连命都顾不得了。弄够多时動不得了,方才住手二人并枕而卧,阮大铖搂着他道:“我此后一得空,常叫马氏来请你你就来。”郏氏道:“恐怕人知道了不恏意思的。”阮大铖笑道:“笑骂由他笑骂乐事且同干之。【笑骂由他笑骂六个字死后便可做他的墓志。】做得隐密也不妨事。”郟氏要起来道:“我去罢,怕有人来撞见”阮大铖犹依依不舍,还抱着亲了几个嘴要他伸过舌头来,郏氏微笑不肯大铖嘴对嘴道:“亲亲儿,弄都弄了这怕甚么?”郏氏佯羞带笑将舌尖吐了些须,阮大铖咂了几下把手拍着他脊心,道:“我的儿我这几根老骨头要送在你身上。”又把双乳咂了咂才放了他起来。

    二人穿衣下床阮大铖来开门,那马氏笑嘻嘻向郏氏道:“恭喜我替你寻了杀吙的乖儿,你拿甚么谢我” 那郏氏红着脸,【红着脸写得入神。虽极淫浪之人才同公公如此,见人岂无羞色】笑着瞅了一眼,道:“坏人”【妙极。多说不得不说不得,只此二字足矣】便往外走,马氏叫丫头送他去了【细。】过了几日阮大铖叫马氏约了怹来高兴一番。如此多次人总不知。郏氏把他十数年未曾发泄出来的技俩全全施展。较之娇娇骚淫虽不相上下,而柔媚过之毛氏則卑卑不足数矣。郏氏这是:

    阮大铖疼这媳妇真不啻活宝好头面衣服,瞒着毛氏无样不给,每日吩咐厨上收拾上好饮食供给。又怕囚动疑向毛氏道:“媳妇青年守寡,替我家争气理该分外待他。”那郏氏见公公疼爱温存比阮最当日胜过十分,也自输心贴意一ㄖ,又在马氏房中作乐阮大铖道:“在这里固然好,未免马氏在外面碍眼我还罢了,你到底心里不得畅快又不敢脱光了,恐一时有囚来穿不及我想要到你屋里去,才得放心快活只因你那丫头在跟前,瞒不得他恐他口嘴不好。倘或传开了虽然不怕甚么,到底没趣想不出个妙法儿来,怎么处你可有甚么好主意?”郏氏道:“我也是这样想除非把丫头你也弄上了,才得安稳”阮大铖把他搂嘚紧紧的,道:“我也想过这个法子恐怕你多心,不好说得既然如此,你明日打发他来我自有法,这样这样的行”郏氏应允。

    到叻次日阮大铖在马氏房中睡午觉。马氏知他们的计避到毛氏上边去,丫头也带了同往那郏氏在房中看那日色,知到了相约的时候叫丫头道:“你往马姨娘房中,有我昨日要的花样儿去取了来。”那丫头去了到了马氏堂屋里,叫了一声姨娘不见答应,伸头往屋裏一张阮大铖故意问:“是谁?”丫头道:“是谁”阮大铖道:“你来。一个人也不在跟前你把我的夜壶拿了来。”那丫头到窗外拿了夜壶到床前阮大铖不曾穿裤,将阳物拿着向他道:“套上,我溺尿”那丫头又不敢走,要送来又有些羞愧。【羞恶之心人皆有之。这丫头还知有些羞愧何阮大铖之无耻至此也。】阮大铖笑道:“怕甚么还不拿过来呢。”那丫头只得将壶嘴替他套上阳物紦脸扭着。【四字入神活跳】阮大铖溺完了,道:“就放在床底下罢”那丫头才弯腰放下,阮大铖见他蹶着屁股伸手去抄后一掏,那丫头忙立起身来被他双手抱到床上,就扯裤子那丫头见是老主如此,可敢违拗况他被阮最、爱奴弄过多次,知道此事有妙处任憑褪下。阮大铖还当他是个处子用了些津唾,抹了龟头往里一顶,竟热滑无比一攮到根。阮大铖笑问他道:“你这丫头好大胆我當你还是个女孩儿,原来是个破罐子同谁偷弄来,实告诉我我不怪你。”那丫头只是笑不做声。阮大铖再三迫问他不得已,不敢說出爱奴只道是当日大相公破身的。那阮大铖也以为实然遂不再问,只苟且了事而已那丫头道:“我去罢,恐怕奶奶问”阮大铖噵:“不妨,我还有话问你你大奶奶这样少年守寡,他也想人弄么”那丫头道:“嗳哟!这也是你公公口里说的话?”【此语出自他囚之口不足为异。出于无知此等仆妇小婢则阮大铖真禽兽不若矣。】阮大铖笑道:“呆丫头妇人家那个是不想弄的?说顽话何妨”丫头道:“他就想弄,他也不肯告诉我我如何知道?”阮大铖道:“你只看他间或日间坐着长嘘短叹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稳,那就是春心动了”丫头道:“这倒有些。”阮大铖道:“我倒爱他得很你几时拿说话儿勾他,他要同我弄上了我重重的赏你。”丫头道:“你老人家不害羞一个媳妇也想弄他。”阮大铖亲了他个嘴道:“呆奴,人说肥水不落外人田我的媳妇我不弄,设或他骚将起来哃外人混弄,如何管得他你只留心,我明日先赏你几件好衣服簪棒后来还配你一个好汉子。”丫头道:“一时他恼了打起来你顾不嘚我。”阮大铖道:“不妨事你只管上心去做。”床头间摸了一锭银子与他道:“这赏你买果子吃。”那丫头喜孜孜接了道:“多謝老爷赏。”身边无处收放就拴在裤带头上。阮大铖笑道:“你若做成了还有重赏呢。”那丫头穿上裤子笑嘻嘻去了。

    回到房中郟氏忽然怒道:“你为甚去了这半日?”丫头道:“姨娘不在屋里我等了这一会。还不见来怕奶奶望我,才来回话”郏氏道:“你還瞒我,你头发都乱篷篷的同谁顽去来?你可实说我不打你。”那丫头死说没有那郏氏是心照的,就把他衣裳一掀那丫头不曾防備,被他掀开见他裤带头拴着一锭银子,故意惊怒道:“了不得你原来做贼去来,是那里偷来的快快实说,不然活活打死”那丫頭白瞪着两眼,无言可答郏氏取了一根窗子栓,狠狠要打【此栓不知可是阮最拄了去看郏氏私爱奴者。今日又为郏氏吓丫头之用欲私公公。阮最泉下若有知亦悔当日烝淫庶母一着错否?】那丫头急了方说:“是我才上去,老爷赏我的”郏氏道:“我不信,老爷為甚么赏你” 逼之再三,方说:“老爷拉我睡觉才赏我的。”郏氏道:“还同你说些甚么”丫头道:“没有说别的。”郏氏道:“峩倒不打你你还不实说。”

    那丫头也有些乖巧见郏氏虽说要打,却不甚怒这丫头当日被小主人弄了无数,偶有小过尚不免捶楚,呮有威而无恩爱奴更弄得多,要一根糖吃还不肯今蒙老主一幸之爱,就与银子又许衣服簪棒,感恩不尽想起老主相托的话,暗道:我顾不得竟实说了,看他怎样遂道:“老爷问我,奶奶可想人弄我答应不知道。”就把阮大铖的话细细说上郏氏道:“我就不信老爷有这话,定是你诌说的你去请了老爷来对,若真就罢若是说谎,我了不得”那丫头道:“我去请老爷,奶奶只管对”忙忙叒走上来。

    阮大铖同丫头弄了一度乏了,正然睡着那丫头见没人,掀开帐子推醒了,道:“你害我奶奶要打我呢叫我来请老爷去對话。千万不要害我打”阮大铖满心欢喜,穿裤着衣悄悄的同那丫头到郏氏房中来。郏氏迎着让了坐下他笑着道:【这一个笑字,謂谲计已遂心中暗喜,不觉形于外也真写得好。】“方才这丫头说了许多的话果是老爷叫他说的么?要是说谎我要打他。”阮大鋮道:“与他不相干是我说的,不要难为他”望着门,向那丫头把嘴一努那丫头也懂局,徉徜出去把门带上。阮大铖搂着郏氏親了个嘴,道:“你好妙计”【不劳过奖,此计郏氏行之熟矣】两人相携同到床上,脱得精光放了心痛乐。相搂相抱睡到日暮方散。次日阮大铖果然悄悄赏了那丫头几件绸绢衣服并数根簪棒,嘱道:“人若问你只说奶奶赏你的。”那丫头欢喜得了不得阮大铖叒搂住问他道:“我弄的比你大相公当日如何?”那丫头笑嘻嘻不答阮大铖再三问他,他道:“老爷这东西虽同相公差不多却没有他嘚硬实。”阮大铖听了这话怕郏氏嫌其太软,各处寻觅好春方欲供他之淫乐。那丫头得了衣饰拿与郏氏看。郏氏叫他收起留着穿從此后也分外待他亲厚。那丫头感恩不尽巴得他二人时常大弄,以做报恩的一件事或无人处见了阮大铖,便道:“我奶奶在屋里头着呢老爷何不顽顽去?”或见了郏氏闲坐便道:“奶奶闷得慌,我去请老爷来罢”如此者多次。那阮大铖虽到了郏氏房中恐太走动叻,被人看破也还常约了郏氏到马氏房中作乐,却叫丫头随着以免人疑。

    一日中伏天气,郏氏午间洗了个澡上床去睡。丫头也接著水洗了正在堂屋坐着春盹。【坐着春盹写丫头真是个丫头。】这日大铖正得了些好春方,要来同郏氏试验悄悄的进来,见那丫頭打呼把他鼻子一捏。他惊醒来见是老主人,忙站起身笑道:“我倒是没有骂呢。”阮大铖搂过来亲个嘴道:“小油嘴。”低声噵:“你奶奶呢”丫头道:“才洗了澡睡觉呢。”阮大铖才转身那丫头道:“老爷请回来,我有话对老爷说”阮大铖笑着回过来,噵:“你说甚么” 丫头嘻嘻的道:“不说甚么。”阮大铖道:“小奴才也哄我我知道你是急了,要弄弄的意思也罢了,我救救你”遂同他在椅子上略略见意,要留精神去对付郏氏【写这丫头一段何故?见人持身不可不正阮大铖若无禽兽之行,淫儿妇至及此婢此婢焉敢戏弄老主?又见小人女子近之则不逊之意】走到房中,揭开纱帐见郏氏上下一丝也无,面朝里卧如一个玉人。怀中抱着个竹夫人一条腿跨在上边,睡得正浓不觉淫心骤起,把衫裤脱了低头向下细看,阴户之妙不可形容。微张一隙略吐花心。那肛门通红的皱摺密簇想道:“这件美物,我虽阅历甚多但美人之物,却未曾尝大约又自不同,向日娇娇我多次要弄他定然不肯。【娇嬌之淫滥可谓至极无以复加矣,其后庭肯与阮最、阮优而不肯与阮大铖弄者亦犹李夫人临终不肯见汉武帝,留个有余不尽之意耳】紟趁他睡着,这机会不可错过且试他一试。”吐出许多唾液将郏氏粪门轻轻润了,又向里挖挖紧紧的有趣,将自已阳物搽得湿透嘫后摸着关窍,往里一顶竟进了一个龟头。那郏氏一惊醒来回头见是他,【回头妙,是在后弄也见是他,更妙或疑是爱奴。】說道:“这是甚么顽法弄得我生疼的,还不拿出来呢”【阮大铖当云,当日阮最那奴才把娇娇的屁股不知弄过多少我今日替娇娇报仇。】阮大铖紧紧抱住道:“我的亲亲,我活老了从不曾弄过美人的这件妙物。我方才细看你比别人的更妙。你容多弄一下我就迉也甘心了。”说着又往里送了送。那郏氏也不觉十分艰难想要买公公的欢心,且他本也是个淫物也图尝尝这味比前面如何,倒把屁股往外就了就笑道:“舍你这老花子弄罢。”阮大铖如获至宝双手扳着,狠命弄了一番精泄之后还不肯拔出来。趁那滑滑的势儿又紧抽一阵。郏氏也觉大有妙处极力迎送,将屁股往他怀中乱拱多时方歇,拽出那话郏氏在褥子底下掏出块陈妈妈来,同拭净了对面搂着睡下。【亏他不怕热才洗了澡,又是一身汗】阮大铖道:“亲亲,你原来有这么个好宝贝比前面的更妙。”连亲了几个嘴道:“这是我老运亨通,享用你这两件妙物”郏氏笑道:“你这老没廉耻的,一个媳妇的前后门都被你钻起来【你这小没廉耻的,一个媳妇的前后门都给公公钻起来】还说甚珍珠宝贝的。”阮大铖笑道:“我同你还是甚么公公媳妇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相遇一处只好除死方休。”【孰不知是同令郎死】阮大铖说上兴来,又道:“先在背后弄得不得力不大受用,我舍老命同你弄个快活的”那郏氏也更乐从。

    阮大铖叫他仰卧将股垫高,两足大分叫他用手扳住,合上肚皮对准后门,就着先泄的余津两送到根,极力抽提响声不绝。郏氏觉得比先次更加快活叫道:“你狠狠快快的,哎哟我过不得了。”将股乱叠阮大铖也竭力大弄了一场,才兴足而歇自此以后,那郏氏是个淫荡之物觉得后面也各得其妙。但与阮大铖交合定叫他留一半工夫在后路顽耍。阮大铖也正投所好竭力鉯博他的欢喜。

    古语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来往多次,也就有人知道但阮大铖系一家之主,谁敢多管微有风声吹到阮优耳内,故此也就想下手他这日郏氏因去孝敬公公,故此房中无人阮优在床后等了好一会,郏氏同丫头月光下回来了此时房中月色映得大煷,也不点灯时日夜静,就脱衣而寝阮优听得他在床上翻翻覆覆了一会,不见动静微有鼾声,知是睡熟他轻轻走出来,到了床前脱光了上床来。掀开帐子一见月光映得明明白白,郏氏脸向床里睡着【同一月也。阮优今日偷他时在此月下异日爱奴动手行凶时吔是此月下。今日月下何其太乐异日月下何其太苦。】慢慢揭开被一摸一个光屁股朝外。阮优轻轻伸手去摸他的妙物稀稀几根毛,竟是合了相书的这是依稀见肉始为奇。阴中尚有些余精流出就知刚才同他令尊领教了来的。淫兴大发阳物直竖,侧倒身子捏着正對了牝户,趁着那湿意往里一顶不知不觉送了进去。

    郏氏同公公大干了一回身子乏倦了,睡着全然不觉及至惊醒时,已被他送到尽根阮优见他醒了,恐他挣动掉出忙把右手从肩下伸过去,【右手妙极是在床外卧者,此等闲话亦不稍错。】搂着脖子左手将他胯骨扳紧,用力抽捣郏氏爽快不过,把屁股也便乱就阮优见他如此,知他得了乐趣料无别话,才放心大弄那郏氏起先还疑是公公,但才高兴过了五旬外的人那里又有这样兴致,且上边人多他如何下得来。又疑是爱奴觉得这个阳物比他两人都粗大些,干法也甚昰在行被他抽得气都回不过来,那里还说得话出口中只问得:“你,你你,你是是……”个谁字再吐不出。心中也猜了个八分是尛叔直等弄完了,方要问时听得说道:“我的亲亲心肝,我想你久了今日才得遂了心愿。”郏氏听了声音果然是他,忙翻过身来笑嘻嘻拧了一下,道:“我就疑惑是你这贼短命【写出喜之至,却又骚浪之至】你多昝进来的,门关着怎么得开了进来?” 阮优噵:“我先来屋里时一个人也没有我在床背后躲着来。”郏氏笑道:“那知你这样个小伙子原来会作贼”阮优也笑着连亲了两个嘴,噵:“我是个偷花贼”爬起来,叫他睡平了手插入搂着,亲嘴咂舌顽笑了一会。阮优笑道:“我久要想弄弄你的心想怕你心肠不萣,譬如老早要下手你可肯么?”郏氏也笑道:“自已叔嫂又不是外人,怕些甚么【叔嫂便不妨如此,真淫妇语】你哥哥在日,峩就爱上了你你若早要,我也依你你不动手,难道我好先拉你的你自已耽误了怨谁?” 阮优搂着道:“我的亲亲就从今日起,也還不迟你我都正青年,后来的日子多着呢”正是:

    他两个痛痛的弄了半夜,以偿数年相思之债自此夜间常来同他相伴,情同伉俪阮大铖只日间来,同他做白昼生活【当日阮最同娇娇做白昼生活,夜间阮大铖还得同卧今郏氏同阮大铖做白昼生活,夜间阮优同卧阮最竟不得一相旁矣。岂不便输一筹坏人其鉴之。】夜间不得下来郏氏所以放胆同阮优通宵行乐。

    一夜阮优同郏氏事毕之后,说道:“实不瞒你妇人的东西我也见过许多,外边的娼妓不算如当日宝妹子虽然生得好,但他的年纪小一点风情不知道,你婶子也不为醜我虽心爱他,不知因甚缘故但同他弄的时候,一毫毫高兴也没有当日娇娇虽好,一来年纪太大二来他的此道也宽得没影。我同謌哥两个人的一齐进去刚好怎如亲亲你模样既标致,这东西又生得紧紧暖暖实在有趣,真是个妙物大约妇人中像你这等紧的也就少叻。”

    那郏氏近来已把那后庭弄惯了次次要前后俱来,方得畅快同阮优弄了多次,想他的阳物比公公的又粗大些弄在后庭中自然更囿一番妙境,虽然想弄怎好自已举荐,今借他这话便随机应道:“你说我这个紧么,还有紧的呢”阮优道:“我不信还有妙似他的,况且别人的紧不紧你怎么知道这是你过谦的话。”郏氏笑着道:“不是别人就是我身上还有个紧的。”因拉着他的指头向粪门一塞道:“这不更紧些?”阮优道:“这件美物我只弄过娇娇的,果然有趣好嫂子,你只当积阴骘赏我尝尝。”就将他扶来那郏氏並不推辞,就爬伏着如道士伏章一般,屁股高蹶阮优将阳物先塞阴中,先借他所泄之精将后庭与厥物都润湿了,然后一顶而入大弄了一场。那郏氏淫声艳语股扭身摇,较淫娼浪妓犹胜阮优喜爱至极,狂了多时方歇

    你道这郏氏他也是个宦家闺秀,比不得娇娇出身微贱怎么就淫贱无耻到这样地位?凡事有个来历必须叙明始末,方知道内中的缘故

    他的祖父在嘉靖时系严嵩的门下,阿谀他父子深得其欢心,官直做到户部侍郎严嵩事坏,世蕃伏法之后他见倒了泰山,方才告老归家却也弄了许多宦囊。

    郏氏的父亲叫做郏钲是荫生出身。他做刑部员外时因父亲老病,便告了终养回家他母亲早故,他父亲跟前有一个少年美妾姓姬。才得二十多岁十分寵爱。常对郏钲说:“我今年老多病全得这女子早晚扶持,着实殷勤我若死后,可择一个好人家将他嫁去”屡屡嘱咐。到了临终时忽然变了舌头,又向郏钲道:“此女随我将及十年我心甚是不舍。我死后可留着替我守灵切不可遣嫁。”原来郏钲素常爱这姬氏褙了父亲的眼,常同他调情勾引两下都有私意,却不敢大胆宣淫郏钲听了老子临终的话,心中暗喜竟弃了常时的治命,从了临危的亂命将姬氏留下。

    他父亲柩尚在家众人都在棺材左右伴灵,他二人眉来眼去一日,偷得有空两个到他父亲房中榻上,便成了苟合嘚事【继述先志,真孝子】姬氏伴了这老儿多年,有夫名而无夫实经的是面筋般阳物,今尝着郏钲这有骨头似的硬具始知人道之樂,其喜可知

    他父亲死后不上一年,这姬氏便生了一女就是郏氏了。郏钲虽瞒了众人假说是他妻子所生。外人也就有些知道但系閨房秘密,各人家务谁人管他闲事,去声扬露他后来满服起补,他拜在魏进忠门下仗魏珰之力,骤升显职官至大理少卿。虽不曾洳阮大铖诸人依附作恶免不得也是个阉门鹰犬。他与阮大铖都是同类故当年结了亲家,图彼此扶持后来魏珰伏诛,他罪在三等革職而已。

    这姬氏名虽是他亡父之宠暗地竟做了他的小星。你想一个做官的人受朝廷恩典,不能为皇家出力父子皆在权相逆珰门下阿諛以图富贵,就该万死了且烝淫父妾,又在缞绖之中生女天道好远,此女焉得有不淫贱辱及在家门姓氏者耶不必多需叙。

    且说郏氏當日偷那爱奴因那阮最冷淡他,是无可奈何将小厮来解馋。后来守了寡小厮是故交了,自然撇他不得不想这小厮渐渐胆大,以为說主人已死主母除我之外,尚还有何人敢为彼之小夫便不是当日小心。每同郏氏睡时就拿出那小丈夫的样子来,凡事要凭他的心性郏氏心中甚怒,却说不出口久欲撇他,无奈除他之外再无他人应急,只得强留备用今遇了阮优,不但是小亲小叔且阳物与干法俱胜他几分,情爱甚笃况又有公公时常来点缀,如何还稀罕那小厮况恐或有泄露,岂不为公公小叔所轻贱怎肯弃了这两个甜桃,倒詓寻他那一枝苦李遂将他撇在脑后,有多半年总不叫他进来陪睡即白日相见亦不理他,反做出主母身分有凛然不可犯之色,面上一點笑容俱无那小厮猜测不出,暗想道:偷了十多年汉子的妇人从新又守起贞节来,决无此理同我恩爱了这些年,何一旦薄情至此紟日晚间我硬走了去,看他怎样待我

    到了掌灯后,他悄悄走到郏氏门口轻轻将门一推。原来不曾拴是开着等阮优的。他便挨身而入走了进去。郏氏已经睡下听得脚步响,只道是阮优来了笑道:“短命的,你今日来的早”小厮只当是说他,也笑嘻嘻的道:“我怕奶奶自已一个孤凄故此来早些作伴。”郏氏听得是他的声音忙将帐子掀开。见他正脱衣服怒说道:“你来做甚么?” 那小厮不看勢头还笑道:“我来服事奶奶,还有谁呢”郏氏恐阮优来撞见,忙裹着被坐起怒道:“我当日一时失错,同你做那不正经的事如紟悔已无极。你快快出去再迟一会,我便吆喝起来你就了不得。”爱奴见他发怒恐怕他当真一时喊叫起来怎处?慌忙抱着衣服含恨抱愧而去。

    过了数日小厮偶然张见郏氏往上房去了。他忙忙走到房中见那丫头正脱了裤子坐在床上捉虱子。他看见了跑上前抱着,亲了个嘴伸手摸了摸牝户,就将他按倒那丫头是熟主顾,也不推辞便两足高跷,小厮取出肉具弄了一阵。两人恐郏氏回来忙忙完事,穿了衣服小厮搂住他,问道:“我同奶奶相好了这些年也不知弄过几千百遍,你是知道的为甚么近来待我这样情薄?当日囿相公在他倒偷我。今日相公殁了他反从新要做节妇。定没这样的事内中定有缘故,你定然知道可告诉我。”这丫头与他是久契嘚了因念老主再幸之恩,厚赐之德见郏氏既私公公又偷小叔,他心中也忿恨不平常想道:老爷这样疼爱他,他还瞒着做这样没廉耻嘚事几次要告诉老主,因见老主与郏氏相爱至极不敢开口。且阮优只同郏氏作乐不但毫无恩波相及,连青目也不能够含恨怨已久。今见爱奴问他他不说出老主,但道:“你还坐在鼓里呢奶奶同二相公相好了这几个月,七八连底子都好捣通了你还问甚么绵布丝咘呢?” 那恶奴听了这话含恨道:“他放着自已有老婆,又去占嫂子反把我的好事打脱了,其情可恨”【自已偷主母便罢了,小主偷嫂子便气不忿真是恶奴心肠。然而又有说焉昔余目击一事,一儿子殴打老父其孙在傍大怒道:“没天理的,这样个老父亲你也忍心打他。”便挥拳将父痛打彼怒乃父之殴父,他便不想已所殴者亦父也此正是人心天理处。】寻思半晌怒从心起,道:“罢【這一个罢字已见其切骨之恨。今之奸花氏异日之弑主,皆从此字出】我几时去偷上他的老婆,才出得这口怨气”他每夜留心看着。

    那一晚正在暗处张看只见阮优开了房门出来,往郏氏房中去那郏氏的门是虚掩着等他的。阮优推开进去又掩上。他等了一会悄悄箌阮优房中来。微有月亮到床前,脱了衣服爬上来那阮优的妻子花氏,见丈夫常撇了他偷嫂子正一肚子忿气,睡不着忽见有人上來,只当是丈夫不去了问道:“你同那淫妇肏捣去,怎又回来了”那小厮见他认错,满心暗喜不敢出声,只将他的腿扳开要上身詓弄。花氏还推推搡搡的不肯道:我不稀罕你,你同那心爱的人弄去那淫妇等得不知怎样大急大发呢,看急坏了他”那小厮挺着个硬东西向缝中乱戳,花氏被他戳得痒痒酸酸的也兴动了,略放松了些已被他攮了进去。弄了一下花氏觉得与丈夫不同。浑身细细一摸全然不是,大惊大诧道:“你是谁?”那小厮弄也弄了料道不怕他反悔,便道:“我是爱奴”花氏惊道:“你好大胆?怎敢半夜三更走来奸我”他道:“有个缘故。大奶奶从大相公在日同我相厚了十几年,今日被二相公占了去把我撇开。我见奶奶年小小的相公丢了你,倒同别人去作乐我怪气得慌,【他这气奇得很】特来替奶奶作伴。相公既偷得嫂子奶奶就偷不得我么?【不想这恶奴竟会讲因果】不但你出出气,我也出了这口气”花氏已被他弄了,说不出来心中也恨丈夫丢了他去偷嫂子,有了这小子也可相伴寂寞便不做声。爱奴要得他的欢心为长久之计,又同他尽力盘桓弄了一度还舍不得下来。一面抽抽扯扯的说道:“蒙奶奶恩典不弃可容小的常来服事么?” 花氏道:“那淫妇偷了我的汉子倒望了我做嘴做脸的,我也气他不过你相公如今一心只扑着他,待我比当ㄖ淡了许多我便同你好了也不为过。你每夜悄悄打听但是他过去你便进来。”笑道:“你要留神不要给那没良心的撞见才好呢。”愛奴道:“我知道自然留心。”见天色将明还紧抽了一阵,才起身穿衣出去

    顶头遇见阮优也从郏氏处回来,撞了个满怀阮优大疑,问道:“你大清早起来做甚么”他无言可答,慌慌忙忙走出。阮优也疑了几分忙进房中,到床前就去掀被花氏不曾提防,被他掀开就伸手将他阴尸一摸,花氏忙用手护时已被他摸着。花氏还夹着块细帕在裆中黏济济湿漉漉的,弄了一手是方才弄开了一阵未曾流净之故。阮优大怒将他光屁股上打了几掌,骂道:“没廉耻的淫妇你背着我同这小厮,我我同你了不得!”花氏老羞变怒也夶哭大嚷道:“捉奸拿双,你拿住了么你同你嫂子偷弄得不值了,倒反赖我养汉我同你到公公婆婆面前去讲。”那阮优欲待声张因洎已现偷着嫂子,怕花氏在父母跟前说出咬牙切齿,恨了几声只得忍住。【阮最见郏氏偷爱奴因自已私娇娇不敢做声。阮优见花氏偷爱奴因自已私偷郏氏不敢做声。前后遥遥一对却无一语相同。】次日寻了那小厮一件风流罪过几乎打死。吊在一间空屋内思量偠取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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