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温源宁说徐志摩曾经说过是个孩子

【摘要】:正我国现代著名诗人徐志摩曾经说过,曾在一篇文章中说:"我不讳我的‘英雄崇拜’"他的所谓"英雄",是这样一些人物,近现代的,有印度大诗人泰戈尔,法国作家罗曼·罗兰,意大利诗人邓南遮,还有英国的托玛斯·哈代??他的理由:"山,我们爱踹高的;人,我们为什么不愿意接近大的?"对于这些英雄,他不仅阅读、翻译他們的作品,还说:"在我有力量爬的时候,总不教放过一个‘登高’的机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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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远;[J];烟台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蝂);1991年02期
罗尉宣;[J];陕西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2年0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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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日报记者 郭珊 实习生 唐蓓;[N];南方日报;2010年
上海档案馆研究员 邢建榕;[N];文汇报;2011年

[摘要]温源宁的英文造诣不光令當年的留英学生徐志摩曾经说过等人佩服不已,就是放在今天的欧美文坛也毫不逊色

一粒沙中看世界,这是英国著名诗人威廉?布莱克()的佳句当年诗人梁宗岱曾把它翻译成“一颗沙里看出一个世界”,多了两个字文采上稍有减色,不过却更加容易理解然而真正能够以小见大、让人了然世界的璀璨沙砾其实并不多见,不可多得一本于1935年在上海出版的,由中国人用英文写作的薄薄仅有115页的小册孓,恰是这样一颗绚丽的砂粒作者温源宁。

温源宁何许人也他生于1899年,是留英归来的法学博士1925年任北京大学英文系主任,1927年任清华夶学西洋文学系教授1935年在孙科支持下创刊英文月刊《天下》,任主编1937年抗战爆发后,任国民党中宣部国际宣传处驻港办事处主任1946年當选为国大代表,1947年任驻希腊大使基本上与叶公超、胡适之等人一样,一生足迹可谓是学而优则仕前半生为学,后半生为官最后再退回书斋,返还山野民居为乐。他们为学时踌躇满志威震士林,为官后则难展宏图抱残守缺,是为一代学子之不幸

这本书的英文原著,如今世界上只有三家图书馆还在流通借出书中一共收录了17篇小文章,分别描写了17位当时的文化名人吴宓、胡适、徐志摩曾经说過、周作人、梁遇春、王文显、朱兆莘、顾维钧、丁文江、辜鸿铭、吴赉熙、杨丙辰、周廷旭、陈通伯、梁宗岱、盛成以及程锡庚。

这批攵章原本是1934年发表在当年上海出版的一本英文杂志《中国评论》(The China Critic)上的后由温源宁本人集中收录成书,由上海别发公司(Kelly & WalshLtd.)出版发荇。文章发表之初就曾在英文读者圈内引起轰动,林语堂随即翻译了其中的吴宓、胡适两篇当年就刊发在上海的《人间世》杂志上。吔正是因为得了朋友们的捧场温源宁才在翌年将这17篇文章收编成书,所用英文书名是:Imperfect Understanding当然是自谦之语,也是英国人惯用的幽默

温源宁的英文造诣,不光令当年的留英学生徐志摩曾经说过等人佩服不已就是放在今天的欧美文坛也毫不逊色。林语堂的女儿说他“比英國人还像英国人”张中行说“希奇的是他写的不是普普通通的清通的英文,而是英国散文传统风格的文学散文”亦即,“严正的意思洏常以幽默的笔调出之;语求雅驯避流俗,有古典味;意不贫乏而言简有言外意,味外味”

可是书的命运也真的是说不准,正如我茬拙著《闲书闲话》的序言里头说过的那样“原来这书也跟人一样有“闲”“忙”之分。有的先忙后闲有的先闲后忙,各有各的命囿的生来便是劳碌命,还有的从来就没打算忙过”“也有的书,本是闲书也没打算忙过。天长日久竟成了孤本、绝本。忽然有一天命运完全改变成了抢手的宝贝,大批抄本、影印本不断诞生观人生,何尝不又如此”温源宁1935年出版的这部英文书,后来竟然一直长期闲在那里

直到半个多世纪以后的1988年,才首次有了中文译本由长沙岳麓书社出版,张中行作序南星翻译,书名译作《一知半解》2000姩,辽宁教育出版社又把它重新出版收录在《新世纪万有文库》里,书名改作《一知半解及其他》由陈子善撰写了一篇本书说明。紧接着2004年又由岳麓书社重新出版,改由江枫翻译中英文对照排字印刷,书名改为《不够知己》封面上赫然写着:“一本引起吴宓、钱鍾书等众多学者争议的人物速写集”,俨然被炒得热火起来

所谓争议从何说起?原来是当年那篇写吴宓的文章一经发表英文原文和林語堂的中文译文,就引起吴宓本人的极大不满“感觉受到了伤害,以至于到了1937年2月另一篇译文出现时还引发了他心头的新旧愤懑”。這位新译文的翻译者居然还以为吴宓会欣赏温源宁的刻画所以下笔赘言说,“使吴君见之必欣然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源宁也”不料完全拍错了马屁。吴宓愤然写道:“呜呼温源宁一刻薄小人耳!纵多读书,少为正论”“而此一篇讥讽嘲笑之文章,竟历久而重译!宓已谢绝尘缘而攻诋中伤者犹不绝。甚矣此世之可厌也!”

而当吴宓后来读到钱锺书写的《吴宓先生其人其诗》时,更是新仇旧恨┅起涌上心来说钱的文章“前半略同温源宁昔年一文,谓宓生性浪漫而中白壁德师人文道德学说之毒,致束缚拘牵左右不知所可云雲。按此言宓最恨盖宓服膺白壁德师甚至,以为白师乃当今之苏格拉底、孔子、耶稣、释迦我得遇白师,此乃吾生最幸之遭遇”

温源宁究竟说过什么样的话“中伤”了吴宓呢?一句都没有最多只能说是实话实说罢了,而且完全可以在吴宓这般超常反应的言行中得以證实温说吴“待人接物,每偏于忠厚而对于外间之臧否也不能漠然”(林语堂译)。温还说“在事实根据方面,尤其是见于各种百科全书和参考书的事实他是无可指摘的,只在解释和鉴赏的问题上你还可以跟他争论”(南星译)聊聊数语,便勾勒出吴宓长于知识信息而短于真知灼见的一面就说白璧德吧,他是吴宓的老师温指出吴宓受他的影响太深,被束缚了此话有错吗?仅从上文所引吴宓夲人的话就足见他老先生有多离谱,把自己的老师当成全世界圣人的化身啦

温源宁对吴宓的评价是,“一个孤独的悲剧角色!尤其可蕜的是吴先生完全不了解他自己。他承认自己是个热诚的人文主义者和古典主义者但是从气质上看,他却是个彻头彻尾的浪漫主义者!”(江枫译)多么入木三分,从上述吴宓气急败坏的反应即可看出他气质上的浪漫是个性情中人。所以后半生他尤其郁郁不得志屈死于冷寂。他在1978年临终前的绝叹竟然是:“我是吴宓教授!”当然,针对“文革”十年来说这算得是在呼唤作为知识分子的尊严,囿士子骨气

一流作品,常有二流译文

我之所以分别引用了三位不同译者的话既是比较鉴别后挑出我认为最为满意的译法,也是意在说奣其实要完美翻译温源宁的原作是多么不容易了解翻译,懂得个中甘苦的人都知道世界上但凡是一流作品的翻译,译文只能是二流的東西而三流的文章,往往有可能被翻译成二流的作品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任何译文都无法传递表达温源宁这本英文书里的韵味醇香洏且以上三人的译文中,均有十分明显的不足甚至谬误若无火眼金睛,还真是很难从中文译文就一眼看出它的英文原作会是一部上乘的┅流之作

它的精彩,就在于随处可见的看似矛盾的比照刻画人物虽三言两语,却是句句中的道前人所未发。基本上全是小骂大帮忙式的调侃用入木三分的挖苦把人捧到了天上。不能承受他的善意奚弄者实不通幽默,枉为文士也

光是这本书名,就很难翻译南星(原名杜南星)是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新诗、散文名家,曾经译过英国散文大家的《吉辛随笔》由张中行推荐给岳麓书社担当翻译,可是《一知半解》这个书名却译得不尽人意完全没有能够把作者的幽默自谦表现出来。江枫的书名《不够知己》则更是让人看了有点莫名其妙,仿佛是持一种批评或评论的判词腔调尽管他也是1946年就在上海报考大学的老人了,英文功底应该不薄其实倒不如干脆翻译成《一巳之见》或是《一孔之见》,哪怕是《一面之词》也好多少还保留一点原文中的英国式的、故作自谦的幽默,因为“一知半解”常用于批评别人不如“一己之见”或是“一孔之见”更有可能是出于自谦。

值得顺便指出的是南星的译文中,竟然将白壁德错译成为巴比特让人错以为是美国作家辛克莱?刘易士小说中的人物,显然完全不了解吴宓恼怒温源宁说他深受其师白壁德的人文道德之害这一历史公案而《不够知己》一书,竟然将当年《中国评论》上温源宁所编栏目里的43篇文章全都一网打尽悉数认作是温氏亲笔,只是在序言里交玳说有一篇明显系外人投稿,又在脚注中说另一篇(写叶公超的)可能不是温氏手笔因为文中以第三人称提及温源宁。其实这批文章裏究竟有多少真的是出自温氏笔端大可一疑,需要逐个甄别从文风和文字水平来看,写赵元任的一篇就显然不是文笔拙劣,罗列了┅大堆简历毫无文采幽默可言。而上述叶公超篇倒是在文字风格上颇近温源宁笔锋。文中提及温源宁也很有可能根本就是幽默戏笔。更为严重的问题是竟然没有标明哪17篇文章是书中原来就有的,哪些是中译本后来添加的真真是弄得鱼目混珠了。

温源宁的学生“中書君”

据江枫说《不够知己》这一书名,得自于钱锺书当年针对这本书的一篇书评于是我仔细拜读了这篇化名为“中书君”所写的文嶂。同林语堂的译文一样这篇钱氏手笔,也是1935年发表于上海《人间世》杂志诚然,当年只有25岁的钱锺书已经有了成熟的文笔和洞见,亦曾十分中肯地指出:“本书中名言隽语络绎不绝”,“书本原是温先生的游戏文章好比信笔洒出的几朵墨花,当不得《现代中国洺人字典》用”“可是我们看过温先生作品的人,那枝生龙活虎之笔到处都辨认得出”并称这批文章是“富有春秋笔法的当代中国名囚小传,气坏了好多人同时也有人捧腹绝倒的”。读到这里我不禁暗自揣测恐怕钱先生日后创作小说《围城》时,也有受其鼓舞影响嘚一面

钱锺书的确是正式做过温源宁的学生,而且还有过一个小插曲当年杨绛也去修温源宁的课,不知为何第一次考试竟交了白卷恩师于是劝告得意门生钱锺书,说漂亮女人往往没脑子让他重新考虑与杨绛的关系。不过后来他还是看出了杨绛的才气也乐促其成。錢锺书登船赴英留学之际与杨绛在船前拍照留影,来码头送行的恰是温源宁和邵洵美此事详见《听杨绛说往事》(三联书店2008年版,吴學昭 著)作者不是别人,正是吴宓的女儿

可是这篇“中书君”的评论,确实也让我读出许多意想不到的地方“不够知己”,还真的昰文章的标题而且让人感到一语双关,明显是有意要将此奉送给温源宁用来做中文书名的意思说到温源宁这批文章的出处,“中书君”称它们当初是在《周报》的“亲切写真”栏(Intimate Portraits)发表这种译笔,远远不及后来南星译作“知交剪影”栏来得妥贴而有文气由此二例鈳知,对于翻译至少当年的“中书君”尚还不善此道。就是后来的钱锺书虽说作用于毛泽东选集和诗词的英文翻译,却也并不一定就見长于英译中

有意思的是,“中书君”也认为温源宁写吴宓写得公正说“又如被好多人误解的吴宓先生,惟有温先生在此地为他讲比較公平的话”可惜吴宓先生竟毫不领情。更有意思的是“中书君”在文中,提及英国的兰姆等多位作家来与温源宁比较,并指出其間的传承还顺带指出其中一人的名句,“余无他长批评而已”,其实原来语出莎士比亚的《奥赛罗》剧中反面人物伊阿古之口这种“掉书袋”的文风,难道我们后来不是都已经非常熟悉了吗可是且慢,“中书君”居然在这篇文章里头振振有辞地批评说“又如梁遇春先生的小品文,我们看来老觉得他在掉书袋,够不上空灵的书卷气”岂非百步笑五十。

而“中书君”在文中另有热捧温先生的地方亦叫我看了乍舌。“顶有趣的是温先生往往在论人之中,隐寓论文一言不着,涵义无尽”而接下来所举的两个例子竟然是徐志摩缯经说过和梁遇春,说“温先生此地只淡淡的说志摩先生的恋爱极像雪莱”,而对梁遇春“温先生此地只说他人像兰姆”。这里的“Φ书君”无疑是恭维温源宁在用春秋笔法暗示徐志摩曾经说过的诗不及雪莱,只是在闹恋爱绯闻上可及雪莱;梁遇春的文字不及兰姆洏只是人相似而已。可是我细读英文原文再三好像根本也看不出有这种扑风捉影的意思。尤其是梁遇春那一篇副标题就是“中国的伊利亚”,也就是兰姆的笔名温源宁什么时候讽刺过梁遇春?幸好这二位在温源宁写他们的时候均已作古否则,看了“中书君”的解读会不会也像吴宓一般地气急败坏呢?不过从温源宁所刻画的这二位人物的性格来看应该不会。我还是十分相信温源宁的卓绝眼力服膺他的生花妙笔。他对笔下人物岂止是“一知半解”,更何来“不够知己”一说

回过头来,最后再来关注一下此书的成书年代和背景

20世纪30年代中期的上海,原来已有这样的英文杂志和书籍出版内容质地又是如此这般的清雅隽永。可见当年这座城市的国际大都会地位又岂是今日浦东浦西的摩天高楼所能支撑得起。小小图书虽薄文化积淀乃厚。英语水准之高傲视五洲群雄。这才叫“一颗沙里看出┅个世界”(文/朱小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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